第9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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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進入影子世界之後的煌無瑕。
“是什麼？”煌無瑕雙足落在那個叫做“想的世界”的地面上，看著周圍切怪異的情形。
“是的孿生弟弟造就的。”那兩個曾經和煌無影過話的影子少走出來，不同於前次的是，此時的他們似乎都站在光明的地方，有面孔和色彩，整個影子世界也是樣，呈現出種夢幻般的色彩，花海和密林覆蓋整個影子都市，雨水紛繁不斷，每個人都撐著傘，在街上匆匆而過，黑夜下的城市顯得燈火闌珊，切都符合他那位孿生弟弟旺盛的詩意欲望，最奇特的是，條長長宴席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延續到街道的最盡頭還看不見邊，宴席桌上擺滿各種美食，使得過往的人們可以隨意取食————不知道到底代表煌無影什麼樣的奇思怪想？
“總之，們叫他刻不停的想，他便用他的思想改造們城市——永遠下不完的雨，各種紛繁的花朵和灌木叢，寂寞的心情，還有吃不完的流水席，允許人們在大街上隨處睡覺……
……些東西要清理起來都十分麻煩。”少抹抹臉，將臉上的色彩和面孔都抹掉，又出現張黑影的樣子，倒是顯得可怖起來。
“……
……總會清理掉的吧，如果們的城市總是維持樣，那就太糟糕。”煌無瑕漸漸和他們樣，變成個影子樣的存在，黑乎乎的，只能看見輪廓。
於是後來他們花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才把煌無影思想的垃圾全部清除乾淨，統統丟到下層的“世界”里。
不過下層的世界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所以，某年某月某日，某位21世紀的北京服裝設計師突然在自家的廁所發現個黑色的垃圾袋，於是他好奇地將個袋子打開，從此，他的生活就產生翻覆地的變化，
每當他向別人起，人家都會他吹牛夢話精神不正常，但是他家確實有吃不完的美食桌，簡直和機器貓小叮噹的百寶袋樣神奇，吃來吃去都是些很古典的菜式，於是他索性租下樓下的靠街房子開家中餐館，所有的菜式都是現取現賣，雖然每隻營業三小時但是還是上京都最大時尚雜誌的美食版，吸引大批外國友人，預約座位都排到下半年。
而從袋子裡還能取出下雨的烏雲，放在浴室里就會不停地下雨，取代淋浴，那些雨雲甚至可以用小刀分割小塊，像棉花樣軟綿綿的，可以像氣球樣飄起來，缺是不停的漏水，設計師用它來裝飾中式古典主題的小餐館，做成個小小的水景，店鋪里用的鮮花也是從那個神奇的袋子裡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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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們繼續回到真正的表世界，黑色貓咪所在的地方。
黑貓躍上屋頂，終於接近快要被肉藤同化夜泓雲，但是那些肉藤也很快蠕動，下面不斷增加的蔓藤甚至包裹住整個樓閣，眼看就要將野貓也纏住。不過野貓身手敏捷，縱身便躍到夜泓雲的身上，用貓的難聽嗓音道：“解開！”
和煌無瑕剛才的小心翼翼不同，野貓在叫喚之後的片刻，夜泓雲和夜祈身上的肉須就開始壞死剝落，夜泓雲和夜祈的身體也開始急速地下落————野貓趁機躍到夜泓雲的背上，突然身體變大起來，並且生出黑色的羽翼，變成只古怪的飛貓————飛貓咬住夜泓雲的領子，用尾巴捲住夜祈，穩當地飛起來。
當他們終於脫離山莊，落到小鎮的地界，怪貓才放下他們，並且恢復成普通野貓的樣子，夜泓雲雖然直睜著眼睛，但是身體機能還沒有恢復，像殭屍似的躺在那裡，直到兩個時辰後才恢復知覺。
當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館裡，煌無影就坐在他的床前，看樣子他已經和貓換回來。
“無影！”夜泓雲驚叫聲，“……見到煌無瑕！！”
“？他出來難道就是為見？他和什麼？”煌無影靠在輪椅上問。
“他……”夜泓雲遲疑下，不知道該不該讓煌無影知道，因為煌無瑕囑咐過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他什麼？”煌無影問句，不過聽他的口氣，他似乎並不打算強迫他出來。
夜泓雲終於搖搖頭，反而問道：“祈兒呢？”
“他很好。”煌無影答道。
夜泓雲發覺外面已經黑，他想起之前經歷的混亂，便覺得無比心煩意亂，煌無影反倒是安定，看樣子他已經取回來原本郁山的魔力。
“無影，要去處理那個獨孤絕麼？”夜泓雲問他。
“嗯，等他完全露出真面目為止——獨孤絕本來是個毒瘤殼子，後來被煌無瑕指找到個有著肉藤魔力的郁山受害者，兩個人拍即合，結合在起想要反噬郁山。”煌無影道，“不過，處理完兩個人，決定做件事情。”
“什麼事情？”
“最近已經都不像個正常的人，若是再樣下去，早晚會變成怪物，郁山的事情也快要告段落，從此之後決定洗淨那些魔力，做個正常的人。”煌無影道。
夜泓雲吞口唾液，他想到煌無瑕的話——無影本來就是個怪物，只是他還認為自己是個人。也許無影永遠不會明白他和正常人究竟有怎樣鴻溝般的不同。
“那樣會對有影響麼？”夜泓雲終究還是擔心他，即使是怪物，他也早已決定和個人度過生，若是他的命，他早已認命。
“沒什麼影響，好好休息，今晚會去解決獨孤絕那個怪物。”煌無影道。
夜泓雲終於還是藏不住，把抓住他的手道：“無影，會陪輩子麼？七十年，八十年，直陪著嗎？”
“當然。”煌無影頭。
“那麼，在死前的時候，能答應件事麼？”夜泓雲眼中充滿渴望。
“可以。”
“那好，定要記住對的承諾。”夜泓雲才安心地躺回床上，可他始終都沒有出口煌無瑕對他的事情，也許其中不相信的成分居多吧————怎麼聽起來，人世間都不能會那麼輕易的毀滅的。
那麼究竟真相如何，也只有七十年後的老頭子夜泓雲知道。
而那晚，煌無影也並沒有離開，反而翻身睡到夜泓雲的旁邊，並且順手拉下來床簾。
究竟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就不得而知，只聽得裡面不時傳出刻意壓抑的喘息和呻吟，床板也吱吱作響，直到快要拂曉，夜泓雲被折騰的不行，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煌無影才從床上爬到輪椅上，默默地推著輪椅離開。
第103章 社交
煌無影果然沒有食言。
當夜泓雲吃了醫館大夫送來的早飯，又給夜祈換了尿布之後，就發覺雨停了。隨即就有鎮民發現，原來已經密布奇怪肉藤的鎮口出路竟然再次打開，那些肉藤和幾乎要壓倒小鎮的山莊也不見了。
喜訊立刻傳遍了整個小鎮，幾乎快要被異常逼瘋的人們終於可以喘了口氣，多日沒有走出家門的人們終於開始陸續走到了街上，歡慶災難的離去。雖然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這場災難究竟算是什麼，既不是天災，也不是人禍。
所以當煌無影獨自一人從鎮口回來的時候，他很快又被憤怒的鎮民圍住了————這些鎮民回過神來之後，依舊認為是煌無影把災難帶過來的——事實情況似乎也確實是如此。
煌無影此刻端坐在輪椅上，看著氣勢洶洶將他包圍的村民——這些村民目露凶光，一個個手持兇器，甚至連老弱婦孺也都趕了過來，拿著家裡的切菜刀，恨不得將煌無影碎屍萬段的樣子。
“妖孽！都是你將災禍帶到了我們鎮子上！你快去死吧！”鎮民們叫嚷著。
煌無影搖搖頭道：“我死不死，可不是你們決定的。”說完轉動椅子兩側的木輪，依舊緩緩地向前行進，一點都沒有把擋在他面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
“快殺了他，不能讓他再靠近我們的鎮子！！”那些人害怕起來，幾次要衝到前面，但是最終還是沒人敢上前去真正去砍第一刀。
“快去殺了他！”雖然人人都激憤不已，偏偏沒有出頭的人，眼看著煌無影越來越近，一個魯莽的農夫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用鋒利的鐮刀砍了過去，一刀就深深地陷在煌無影的肩膀上。
隨著血液飛濺出來，那些鎮民也彷佛受到了鼓動，一個個激動地一涌而上，紛紛祭出手中各式各樣的兇器：耒耜、鐵叉、菜刀、剪刀、木橛……在他們的宣洩之下，那輛木製的輪椅也被拆的粉碎，更不用說坐在上面的人早已被大卸八塊，血流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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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你回來了。”夜泓雲正在收拾碗筷，就看見煌無影扶著門框，單腿一跳一跳地蹣跚進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將煌無影抱了進來放到椅子上，問道：“怎麼不坐輪椅？”
“輪椅壞掉了。”煌無影抬起頭，“泓雲，我們現在已經可以離開鎮子了，快些準備準備，我們回歸雲寨吧。”
“好。”夜泓雲點點頭，他隨即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並向醫館的大夫辭行。
醫館的大夫竟然也準備離開，他早已備好了馬車，並道：“我們正好一起逃出去吧。”
“大夫，為什麼你也要離開？”夜泓雲不解。
“我收留了你們，這裡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了。哎呀，快些走吧。”大夫也甚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大夫你不如與我同去歸雲寨如何？正好歸雲寨也缺一個你這樣醫術高明的郎中。”夜泓雲想到他這幾天對無影和自己的照顧，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也好也好，反正我只要有個地方落腳就好了。”大夫說著把自己的行李都扔上馬車，並催促夜泓雲快些上車。
夜泓雲抱了夜祈，又叫上煌無影，煌無影便拄著拐杖跟在他們後面，三人終於都上了馬車，大夫就坐到駕車的位置趕車，匆匆從後門出逃。
也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這個小鎮卻發生了慘絕人寰的血案————本來全鎮的人都希望殺了煌無影泄憤，但是當那具“煌無影”肉身真的被他們剝皮剔骨割肉之後，猶自覺得不盡興起來，於是便浩浩蕩蕩地來到醫館懲治那大夫，找不到人便將醫館一把火燒了。
插花：進入影子世界之後的煌無瑕。
“是什麼？”煌無瑕雙足落在那個叫做“想的世界”的地面上，看著周圍切怪異的情形。
“是的孿生弟弟造就的。”那兩個曾經和煌無影過話的影子少走出來，不同於前次的是，此時的他們似乎都站在光明的地方，有面孔和色彩，整個影子世界也是樣，呈現出種夢幻般的色彩，花海和密林覆蓋整個影子都市，雨水紛繁不斷，每個人都撐著傘，在街上匆匆而過，黑夜下的城市顯得燈火闌珊，切都符合他那位孿生弟弟旺盛的詩意欲望，最奇特的是，條長長宴席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延續到街道的最盡頭還看不見邊，宴席桌上擺滿各種美食，使得過往的人們可以隨意取食————不知道到底代表煌無影什麼樣的奇思怪想？
“總之，們叫他刻不停的想，他便用他的思想改造們城市——永遠下不完的雨，各種紛繁的花朵和灌木叢，寂寞的心情，還有吃不完的流水席，允許人們在大街上隨處睡覺……
……些東西要清理起來都十分麻煩。”少抹抹臉，將臉上的色彩和面孔都抹掉，又出現張黑影的樣子，倒是顯得可怖起來。
“……
……總會清理掉的吧，如果們的城市總是維持樣，那就太糟糕。”煌無瑕漸漸和他們樣，變成個影子樣的存在，黑乎乎的，只能看見輪廓。
於是後來他們花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才把煌無影思想的垃圾全部清除乾淨，統統丟到下層的“世界”里。
不過下層的世界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所以，某年某月某日，某位21世紀的北京服裝設計師突然在自家的廁所發現個黑色的垃圾袋，於是他好奇地將個袋子打開，從此，他的生活就產生翻覆地的變化，
每當他向別人起，人家都會他吹牛夢話精神不正常，但是他家確實有吃不完的美食桌，簡直和機器貓小叮噹的百寶袋樣神奇，吃來吃去都是些很古典的菜式，於是他索性租下樓下的靠街房子開家中餐館，所有的菜式都是現取現賣，雖然每隻營業三小時但是還是上京都最大時尚雜誌的美食版，吸引大批外國友人，預約座位都排到下半年。
而從袋子裡還能取出下雨的烏雲，放在浴室里就會不停地下雨，取代淋浴，那些雨雲甚至可以用小刀分割小塊，像棉花樣軟綿綿的，可以像氣球樣飄起來，缺是不停的漏水，設計師用它來裝飾中式古典主題的小餐館，做成個小小的水景，店鋪里用的鮮花也是從那個神奇的袋子裡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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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們繼續回到真正的表世界，黑色貓咪所在的地方。
黑貓躍上屋頂，終於接近快要被肉藤同化夜泓雲，但是那些肉藤也很快蠕動，下面不斷增加的蔓藤甚至包裹住整個樓閣，眼看就要將野貓也纏住。不過野貓身手敏捷，縱身便躍到夜泓雲的身上，用貓的難聽嗓音道：“解開！”
和煌無瑕剛才的小心翼翼不同，野貓在叫喚之後的片刻，夜泓雲和夜祈身上的肉須就開始壞死剝落，夜泓雲和夜祈的身體也開始急速地下落————野貓趁機躍到夜泓雲的背上，突然身體變大起來，並且生出黑色的羽翼，變成只古怪的飛貓————飛貓咬住夜泓雲的領子，用尾巴捲住夜祈，穩當地飛起來。
當他們終於脫離山莊，落到小鎮的地界，怪貓才放下他們，並且恢復成普通野貓的樣子，夜泓雲雖然直睜著眼睛，但是身體機能還沒有恢復，像殭屍似的躺在那裡，直到兩個時辰後才恢復知覺。
當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館裡，煌無影就坐在他的床前，看樣子他已經和貓換回來。
“無影！”夜泓雲驚叫聲，“……見到煌無瑕！！”
“？他出來難道就是為見？他和什麼？”煌無影靠在輪椅上問。
“他……”夜泓雲遲疑下，不知道該不該讓煌無影知道，因為煌無瑕囑咐過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他什麼？”煌無影問句，不過聽他的口氣，他似乎並不打算強迫他出來。
夜泓雲終於搖搖頭，反而問道：“祈兒呢？”
“他很好。”煌無影答道。
夜泓雲發覺外面已經黑，他想起之前經歷的混亂，便覺得無比心煩意亂，煌無影反倒是安定，看樣子他已經取回來原本郁山的魔力。
“無影，要去處理那個獨孤絕麼？”夜泓雲問他。
“嗯，等他完全露出真面目為止——獨孤絕本來是個毒瘤殼子，後來被煌無瑕指找到個有著肉藤魔力的郁山受害者，兩個人拍即合，結合在起想要反噬郁山。”煌無影道，“不過，處理完兩個人，決定做件事情。”
“什麼事情？”
“最近已經都不像個正常的人，若是再樣下去，早晚會變成怪物，郁山的事情也快要告段落，從此之後決定洗淨那些魔力，做個正常的人。”煌無影道。
夜泓雲吞口唾液，他想到煌無瑕的話——無影本來就是個怪物，只是他還認為自己是個人。也許無影永遠不會明白他和正常人究竟有怎樣鴻溝般的不同。
“那樣會對有影響麼？”夜泓雲終究還是擔心他，即使是怪物，他也早已決定和個人度過生，若是他的命，他早已認命。
“沒什麼影響，好好休息，今晚會去解決獨孤絕那個怪物。”煌無影道。
夜泓雲終於還是藏不住，把抓住他的手道：“無影，會陪輩子麼？七十年，八十年，直陪著嗎？”
“當然。”煌無影頭。
“那麼，在死前的時候，能答應件事麼？”夜泓雲眼中充滿渴望。
“可以。”
“那好，定要記住對的承諾。”夜泓雲才安心地躺回床上，可他始終都沒有出口煌無瑕對他的事情，也許其中不相信的成分居多吧————怎麼聽起來，人世間都不能會那麼輕易的毀滅的。
那麼究竟真相如何，也只有七十年後的老頭子夜泓雲知道。
而那晚，煌無影也並沒有離開，反而翻身睡到夜泓雲的旁邊，並且順手拉下來床簾。
究竟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就不得而知，只聽得裡面不時傳出刻意壓抑的喘息和呻吟，床板也吱吱作響，直到快要拂曉，夜泓雲被折騰的不行，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煌無影才從床上爬到輪椅上，默默地推著輪椅離開。
第103章 社交
煌無影果然沒有食言。
當夜泓雲吃了醫館大夫送來的早飯，又給夜祈換了尿布之後，就發覺雨停了。隨即就有鎮民發現，原來已經密布奇怪肉藤的鎮口出路竟然再次打開，那些肉藤和幾乎要壓倒小鎮的山莊也不見了。
喜訊立刻傳遍了整個小鎮，幾乎快要被異常逼瘋的人們終於可以喘了口氣，多日沒有走出家門的人們終於開始陸續走到了街上，歡慶災難的離去。雖然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這場災難究竟算是什麼，既不是天災，也不是人禍。
所以當煌無影獨自一人從鎮口回來的時候，他很快又被憤怒的鎮民圍住了————這些鎮民回過神來之後，依舊認為是煌無影把災難帶過來的——事實情況似乎也確實是如此。
煌無影此刻端坐在輪椅上，看著氣勢洶洶將他包圍的村民——這些村民目露凶光，一個個手持兇器，甚至連老弱婦孺也都趕了過來，拿著家裡的切菜刀，恨不得將煌無影碎屍萬段的樣子。
“妖孽！都是你將災禍帶到了我們鎮子上！你快去死吧！”鎮民們叫嚷著。
煌無影搖搖頭道：“我死不死，可不是你們決定的。”說完轉動椅子兩側的木輪，依舊緩緩地向前行進，一點都沒有把擋在他面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
“快殺了他，不能讓他再靠近我們的鎮子！！”那些人害怕起來，幾次要衝到前面，但是最終還是沒人敢上前去真正去砍第一刀。
“快去殺了他！”雖然人人都激憤不已，偏偏沒有出頭的人，眼看著煌無影越來越近，一個魯莽的農夫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用鋒利的鐮刀砍了過去，一刀就深深地陷在煌無影的肩膀上。
隨著血液飛濺出來，那些鎮民也彷佛受到了鼓動，一個個激動地一涌而上，紛紛祭出手中各式各樣的兇器：耒耜、鐵叉、菜刀、剪刀、木橛……在他們的宣洩之下，那輛木製的輪椅也被拆的粉碎，更不用說坐在上面的人早已被大卸八塊，血流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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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你回來了。”夜泓雲正在收拾碗筷，就看見煌無影扶著門框，單腿一跳一跳地蹣跚進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將煌無影抱了進來放到椅子上，問道：“怎麼不坐輪椅？”
“輪椅壞掉了。”煌無影抬起頭，“泓雲，我們現在已經可以離開鎮子了，快些準備準備，我們回歸雲寨吧。”
“好。”夜泓雲點點頭，他隨即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並向醫館的大夫辭行。
醫館的大夫竟然也準備離開，他早已備好了馬車，並道：“我們正好一起逃出去吧。”
“大夫，為什麼你也要離開？”夜泓雲不解。
“我收留了你們，這裡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了。哎呀，快些走吧。”大夫也甚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大夫你不如與我同去歸雲寨如何？正好歸雲寨也缺一個你這樣醫術高明的郎中。”夜泓雲想到他這幾天對無影和自己的照顧，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也好也好，反正我只要有個地方落腳就好了。”大夫說著把自己的行李都扔上馬車，並催促夜泓雲快些上車。
夜泓雲抱了夜祈，又叫上煌無影，煌無影便拄著拐杖跟在他們後面，三人終於都上了馬車，大夫就坐到駕車的位置趕車，匆匆從後門出逃。
也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這個小鎮卻發生了慘絕人寰的血案————本來全鎮的人都希望殺了煌無影泄憤，但是當那具“煌無影”肉身真的被他們剝皮剔骨割肉之後，猶自覺得不盡興起來，於是便浩浩蕩蕩地來到醫館懲治那大夫，找不到人便將醫館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