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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的主要任務是拖延時間,說到底,他對於曾經的君王還是有所顧忌的,在那一場戰役中得到的勝利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但在下一秒,菲迪羅歐動了起來,他需要儘快脫身,他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總覺隱隱不安。

  他們各自屬於自己的【天賦】已經將整個咖啡廳變得一片狼藉,幸虧菲迪羅歐早就把貓兒放在寵物店,不然那些可憐的貓兒的下場只能和這些桌子一樣——屍橫遍地。

  伊佐那社不知為何,他今天總是很浮躁,以至於到現在還沒睡覺,聽到樓下的聲響不安慢慢擴大,當他正想下樓一看究竟時,窗玻璃頓時破裂,一個身影闖了進來時。使社注意到他的是在他手上的那一團蜷縮著的小貓咪。

  Neko!伊佐那社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犀利,沉聲道,「你是奧格普?」那個可以點石成金的傢伙。

  「是。」他毫不掩飾,他絲毫沒有懷疑眼前的人是否是威茲曼,因為當初他是以伊佐那社的身體出現在他們面前,而如今是真正的屬於他自己身體。

  暴躁的情緒在伊佐那社的內心肆意闖碰,赤之王的力量讓他有些難以控制他的情緒,「你對她做了什麼?」Neko已經變成了一個金雕像,原本美麗而有神的異瞳也變成了冰冷金子。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只是以此為要挾,離開菲迪羅歐,如果只是暫住,我們非常樂意您到我們寒舍。」恭敬的話語似乎無懈可擊。

  「可以……但你們需要『血契』,發誓永遠不打擾Neko和小黑。」伊佐那社盡力壓住內心的怒火,以理智為主。他們三番五次地觸碰他的底線,他畢竟不是聖人,他還無法對這種事情再三容忍。

  「好。」奧德普回答之快讓伊佐那社有些詫異。

  似乎是有所準備一樣,他不知從何處拿來八瓶裝血的瓶子,上面的標籤赫然是他們八個人的名字。這下,社更確定這是有預謀的事了。

  但他們要做什麼?伊佐那社並不知道,猛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是祭壇。那是他所看到的因果畫卷,雖然只有一個畫面,卻足以猜到,因為時間不多了。

  他暗自嘲諷,自己拼命想逃避的事終究還是回來了,本以為離開了御柱塔便不會那麼輕易被作為「祭品」。然而事實卻相反,他依然掙脫不了,反而陷得更深,連Neko也卷進來了,明明她已經被推得夠遠了。

  在他恍惚之間,「血契」生效,銀色的戒指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只有那八個人的名字深深的刻在了戒指外側。

  樓下又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整棟樓都在顫抖著,幾乎要坍塌下來。

  「走!」奧格普抱起社,直接從窗口跳下去,諷刺道,「你還真是不安分,還寫信迷惑我們。」不然早在幾天就能發現他。

  其餘牽制住菲迪羅歐的四個人似乎也了解到什麼情況,便迅速從戰鬥中脫身。

  「君主,真希望下一次你還有命活著。」托斯狄岡放下狂言,一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所有事情都在朝托斯狄岡所想的發展,同時,菲迪羅歐也太過大意。

  「梵希陀(黃泉之路),威茲曼呢?」菲迪羅歐沒有浪費力量去用眼睛看,他已經感受到了回來的梵希陀。

  「被拐走了。」

  他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回:「知道了,你繼續辦事。」梵希陀的身上有尼布爾的氣息,果然是利用人數問題牽制住他們所有的可以真正行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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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某處名宅】

  伊佐那社蹙眉喘氣,噩夢襲來,這夜終究不安定。他又夢見了,卻並非語言,而是在德國中,他親手將刀刃刺穿狗朗的那一幕。

  痛苦蔓延而上,永遠保持在22歲的年輕俊美的臉有些扭曲(官方上說社是1923出生,英美聯軍轟炸德國是在1945年,所以是22歲)。心臟止不住地抽搐,這是相繼於姊姊死後第二個纏繞他的夢魘。

  銀色的長髮柔順地從他的耳畔墜落,月色斜穿而入,打亮他那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吐出一個字,「小黑……」輕飄飄,仿佛羽毛一般。

  他緩緩閉上眼,灰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似乎是錯覺,然而就在下一秒,暴虐的風撕扯著可憐的門窗與家具,似生於黑暗的巨獸,沙啞的怒吼已經在向人們宣戰!

  「嗯?那麼快就回歸嗎?」托斯狄岡皺眉,距離吸收完赤青之王的力量不過只有一個月,但又再次接納新的力量,他會受不了的人。就像已經滿的都是水杯有新的水注入,只有一個下場——溢出或者破裂,他現在正用最簡單的方法來接受新的力量。

  天空之上達摩克利斯之劍,這是妖異的制裁之劍!原本神聖的氣息已全然無存,留下的只有妖冶。就如彼岸花,當雪白的彼岸花在剎那間變為血色。

  「小白!真是小白!」Neko突然從貓的形態變為人形,對著床上睡覺的狗狼一陣高分貝尖叫。

  「感受到了。」狗朗的眼中一片澄清,他露出笑意,道:「我們走。」

  幾天前突然看見伊佐那社曾經的軀殼,不知有多激動,但一番交流後,他們的心也漸漸冰冷起來,因為他不是他!那個人是單純的白,可以說是傻得可愛。與他不同,他雖然想笑,卻帶著溫柔與智慧,更帶著任何人都理解不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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