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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剛踏出大門,身後就傳來男子的聲音:“為什麼不殺我!”

  白無殤嘴角輕揚不作回答翩然離去,走了一會兒一旁的阿雪問道:“白爺,為什麼不把壞蛋殺掉,他要是追上來怎麼辦呀?”

  “殺他,怕髒了我的手。”男人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細小的傷口,這傷口是誰弄的,他依然不清楚,然而在剛才的打鬥中,卻自然而然的朝龍蝶面上劃了一劍,無論與自己的傷口是否有關,那一劍,已經足夠龍蝶傷上一段時間了。

  倘若再見依然對自己不依不饒的,他倒也不介意弄髒手一次。

  看向遠方漸漸浮現的城牆,男人加快了步伐,世人都說元白棣是死在匈奴大單于手裡,那他白無殤就要去會會那大單于赫連勃,或許,也只有找到那個人才能把心裡的疑惑解除。

  黃沙漫天飛舞,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出門遭了什麼霉,剛過去一個龍蝶又來一隊突然冒出來的匈奴騎兵把兩個人給團團圍住了。

  嘆氣,男人鎮定自若的無視一堆拿著長槍的騎兵,背負著手屹立其間。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來這裡做什麼?”為首的人問道,也還算是有禮貌,沒有動槍動劍。

  “我們是來找人的。”一旁的阿雪開口道。

  “找什麼人?”

  “找……找……”阿雪把目光投向了白無殤,男人朝他們一笑,幾個騎兵就有點恍恍惚惚了,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驚怒所取代。

  “找你們的大單于赫連勃玩玩。”這話,說的不溫不火,好似在平常不過了一樣。

  “大膽!把他們統統抓起來!”為首人一聲令下,騎兵們立刻就有人跳下來用繩子把兩人給捆綁起來。

  “白爺!白爺!”阿雪疑惑的看著依然鎮定自若的白無殤,他們是真要束手就擒呀?這麼幾個雜兵,隨便幾招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打到趴下!

  “噓——”給了傻姑娘一個暗示,白無殤老老實實被人綁了,兩人就這麼在一隊騎兵的“護送”下,安安全全、堂而皇之的進了匈奴大本營里的——監獄裡o要進匈奴的大本營可不容易,任你長了對翅膀還是腳踩風火輪也穿不過層層守衛,別說蒼蠅了,蚊子也飛不進去!

  要找到大單于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撲哧”一下飛到赫連勃面前再“唰”一下把劍撥出來對著大單于又砍又打的。

  在遇到騎兵那會兒白無殤就決定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去,雖然是在監獄裡,但也躲過了最外層的防守。說起匈奴的監獄,這群蠻人倒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男女分別監禁,這也讓阿雪和他分開了。

  為什麼大凡是個人就喜歡在夜裡行動?那是因為有黑暗的地方可以躲藏,再加上一身黑衣,那簡直就是黑不溜秋的與夜融為一體。

  但是……白無殤的偏好決定了他總是喜愛一身白衣。

  於是乎在黑夜裡,伴隨著陣陣陰風總有人眼花似的看到一抹急速掠過的白影,揉揉眼睛再看,又什麼都沒有,這真是一個遍布恐怖謠言與傳遞陰冷的夜晚。

  而輿論製造者白某人正踏著他的步伐像陣風一樣輕盪在一座座看起來是那麼相似的房屋間,這裡似乎不像是監獄?監獄到底在哪兒?為什麼關女人的監獄沒有和關男人的在一起?這裡是哪裡?

  白無殤悲慘的發現他——迷路了。

  怎麼辦……站在一房屋後面的大樹上,男人有些迷糊的望著四周,一樣彎曲的道路,以及除了自己現在身處的這個稍微有些不同的房屋外,其他建築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

  如此下去可不是辦法,正在白無殤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人問路時,一個黑影闖入了他的視線中。

  深夜,無法入眠的人總被相思所困。

  赫連勃披著外衣從房間裡獨自走出,站在花園裡出神的望著天上一輪明月,中原的人說圓月人團圓,他卻為何是孤單一人?

  始終,掛念著那個人。

  一聲嘆息之後,赫連勃忽然覺得身後的大樹上有些動靜,回頭一看,只是幾隻小、松鼠在樹上竄來竄去,正待回過頭去時一個白影突然一下子從樹後冒出來向他沖了過來,赫連勃本能的伸手一擊,卻被來者正正接住。

  “好你個念白!當日不守信用一走了之,今日一見面就對我拳腳相向,當真可惡之極!”來人一開口就把赫連勃罵了個狗血淋頭。

  赫連勃有些呆呆的望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口吃道:“無……無殤!哈哈哈。”

  驚詫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念白,你瘋了不成?”

  “念白?我不是念白。”赫連勃突然把白無殤抱了個滿懷,”既然老天爺都把你扔在了我面前,我赫連勃再也不會讓你離開!”

  七十三-逼問

  赫連勃還未將男人抱上片刻就突然被白無殤給推開了,只見對面的男人寒著臉沖赫連勃哼道:“你要是赫連勃,我就是天王老子,我看你這衣裳不整頭髮披散的樣子不像匈奴的大單于,倒像大單于的男寵。”

  在白無殤印象中,或者說是張肆風長期的思想濯輸下,男人認為匈奴大單于就是一滿臉鬍渣子挺著肥油肚的噁心漢子。

  再看眼前一臉苦笑的男子,眉目俊朗,霸道不失溫柔,身材頎長,身上被著的單衣遮擋不了衣下強健的體魄,直讓人看了就雙頰發熱……“哈哈哈!”聽了白無殤的話,赫連勃大聲笑了起來,這男人怎的就這麼可愛把他當作什麼“男寵”?

  “你笑什麼?”白無殤皺眉道,“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的好,騙人騙多了會遭報應的!”

  “你怎麼知道我就騙你了,怎麼就不相信我是匈奴大單于呢?”赫連勃嘆了口氣,伸手欲去握住男人的手,後者往後一退之際一腳就踢過來,迫使赫連勃不得不退後幾步。

  “無殤……”

  “倘若你真是匈奴的大單于,那我更要打你了!”一句話後,男人就朝赫連勃踢了過來,赫連勃是不敢硬接又不敢還手,被弄的步步後退。

  “無殤,你聽我記……”

  “你?你是誰,赫連勃還是念白?”白無殤冷哼一句一拳打在赫連勃胸口上,見男子疼得問哼一聲便稍微放慢了手腳。

  “哎……趁著白無殤動作放慢的時候,赫連勃大步上前將人反手擒住,“你要願意,我老老實實的把話都跟你說清,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你給我放開!”白無殤掙扎不開赫連勃的懷抱,見男子沒有鬆開的跡象便一腳狠狠踩在赫連勃腳上,身後果然又是一聲悶哼。

  “嗯……霸道如初啊。”依然沒有鬆開的跡象,赫連勃呵呵輕笑道。

  大概是兩個人的吵鬧聲太過嘈雜,巡邏的衛兵呼啦啦一片全部沖了進來,個個手中拿槍拿劍的,本想著來保護大單于的安危,誰知一到院子裡就看到自家大單于把一個白衣人摟在懷裡,只是那白衣人是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樣貌。

  再看赫連勃那一身單薄的衣服,披散的頭髮……一切,似乎盡在不言中。

  “下去吧,聽到什麼聲音都不准進來。”

  “是,單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擾了大單于的好事,誰也擔待不起,呼啦啦一片人又低著頭迅速退下,院子裡再次只有兩個人。

  “這會兒,你總該相信我是赫連勃了吧?”男子嘆了口氣,一手依然禁錮著男人,一手摟上了男人的腰。

  “那念白是誰?”男人沒有再掙扎。

  “思念……白無殤。”

  “不是思念元白棣?”

  “你……你都知道了?”男子眼中划過一絲痛楚,摟著男人的力道更大了,白無殤到底對於從前的事知道了多少,男子不知道,卻是如此害怕男人再次憶起曾經灰暗而滅絕的經歷,既然已經有過一次經歷,為何還要將記憶緊纏不放?

  張肆風不是說不會把曾經的事情告訴無殤嗎?為何無殤會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

  看來那傢伙也是不值得信任。

  白無殤掙脫了赫連勃的禁錮,瞅了眼滿臉悔恨的男子,難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曾經要殺死他的人嗎?

  可是為何怎麼看都不像?如果要殺他,上次見面時為何不動手,剛才侍衛進來時又為何不命令眾人將他拿下?

  眾多的問題混在一起迷亂了白無殤的思緒,銀牙一咬,男人拉著赫連勃就往屋子裡走:“這裡你房間?”

  “啊?嗯……”被白無殤的突然動作嚇到,赫連勃本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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