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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瓊的身體冰涼,枝梅她們把隋瓊的濕衣服換了下來,大夫幫他把脈,薄嶺站在床邊,一直看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明明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雖然自己不像隋瓊那麼狠心,真的將自己送人,但是藥效和自己故意製造的錯覺,薄嶺知道隋瓊將自己想讓他當真的東西當真了。

  可是隋瓊投水了,就像他說過的那樣。薄嶺不知道隋瓊投水是因為他所說的要對自己貞潔還是因為受不了這種屈辱。但是薄嶺知道他給隋瓊萬念俱灰的時候,給隋瓊恐慌的時候,隋瓊喊了成子銳這個名字。

  為什麼?

  薄嶺咬了咬牙,回答李冀道:「他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他死的。」

  李冀看著他:「他可不像你那麼堅強,當時你一心只想著報仇,而他現在卻只想著去死。」說著,李冀嘆了口氣,「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開口,你認為當時我遠在鄰國,還廣而告之身為成子銳的你已經死了。我怎麼還會抽出精力來讓人盯著丞相府,又怎麼會那麼遠的跑過來救你呢?」

  薄嶺一愣:「聖上的意思是?」

  「是隋瓊派人通知我來救你,他讓你對他萬念俱灰,可是卻為了鋪墊你的路親手毀了自己的國。」

  薄嶺吃驚的看著李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本來隋瓊還沒有醒,薄嶺打算在府里待著,誰知道皇上會因為隋瓊的事將自己宣進宮。

  「鋪什麼路?」薄嶺還是不明白。

  「你真的以為他是喜歡那個漆文會才娶漆家的女兒的?你說最有戰力的漆家軍為什麼突然奔離四散?」

  薄嶺接著問到:「但是那個謝家老頭……」

  李冀說:「你們走後我單獨審問過他,我一直以為是他們做的手腳,原來並不是,漆將軍確實是因為隋瓊的勸說和別的什麼而散儘自己的軍隊,自己歸隱的。」

  「無論怎樣,他討好那個謝家老頭是真的。」

  「當時我問那個謝家老頭,說你的左肋有胎記,問隋瓊有沒有一同畫出來,你猜那個謝家老頭是怎麼回答的?」

  薄嶺頹然的坐在地上,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上沒有胎記,而皇上也知道。薄嶺摘下面具扶住自己的額頭:「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誤會他。」

  見薄嶺放下君臣之禮的同自己說話,李冀知道薄嶺這會緩不過來。也走下龍椅坐在薄嶺旁邊。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那麼,他?」

  「他一直都將你視作他的珍寶,只不過現在,嗯。」

  「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李冀沒有說話,自己只不過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當年隋瓊的圍剿,並沒有想將兩個人弄成這樣。

  薄嶺又問了一個問題:「那麼他知道我就是成子銳嗎?」

  李冀也不知道,於是兩個人都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下人來敲門:「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說聖上與薄嶺大將軍商議國事辛苦了,特送了湯飲過來。」

  李冀道:「明明平時都與我互相避著不見,你一來就來送湯飲了。」

  薄嶺站了起來,將李冀也拉了起來,然後說到:「我得把東西要回來。」

  李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開口讓皇后娘娘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育霖帶著丫鬟進來,丫鬟手裡端著托盤。

  皇上打了個手勢,丫鬟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退身出去了。

  育霖不去看李冀,先問薄嶺道:「薄將軍,商議了這麼久的國事,可覺得口渴?」

  薄嶺沒有同她客套,直言到:「薄嶺想問皇后娘娘要回一樣東西,不知道娘娘可不可以給我?」

  育霖下意識的握住了手腕:「其實他見過這個東西在我手上了,你要回去也沒有用。」

  薄嶺一愣:「你說誰?」

  「你房裡的那個人,一瘸一拐的那個,上次在花溪夏宮有人要帶他走,他不願意走的那個。」

  「你說有人要帶他走?」

  「是啊。他說是他的哥哥。」

  薄嶺皺眉:「麻煩皇后娘娘先把東西還給薄嶺。」

  育霖看著李冀:「如果臣妾不還皇上會下旨讓臣妾還嗎?」

  李冀卻沒有回答育霖的問題,而是說道:「宮中無趣,你想去哪裡玩,朕都會批准。」

  育霖笑了起來:「皇上這是想說對臣妾並沒有興趣,所以希望臣妾多出去出去不要打擾到皇上?皇上真的以為他得琴沒有什麼背景嗎?」

  「他得琴有什麼背景?」

  育霖攤了攤手:「也許確實沒有吧,但是這偌大的皇宮總會有什麼人不會希望皇上如此放任我們,難道皇上覺得臣妾的母國不會一直打探關於皇上子嗣的消息嗎?」

  李冀皺眉:「他得琴的背景朕早就打探過。」

  育霖又笑,然後解開手腕上的髮帶扔給薄嶺:「真是一群無聊的男人,說是愛慕對方卻又如此容易猜忌。我沒興趣了。」

  說完轉身走了。

  薄嶺撿起髮帶看了看李冀,李冀也看了看薄嶺。

  薄嶺開口:「故弄玄虛而已,若是他得琴有什麼也斷然不會跟皇上恩愛,而是勸皇上同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恩愛了。」

  李冀卻說道:「她此話有深意,你之前說過,鄰國的皇后娘娘一直派年幼的她打探消息,也許她真的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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