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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不是，只是……」
他拿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前胸，示意我。
「姐姐你剛剛拍的時候手上都是油。」
……
我低頭。
別人的胸前飄著鮮艷的紅領巾，
我胸前印著油汪汪的手掌印。
唉。
失策了，出門沒帶衣服。
?
09
我和惡龍少年一起走了好幾天，我發現他是一條很有趣的龍。
他問我為什麼一定要被龍搶走。
我說這是從古至今的規矩。
他的小腦袋上都是問號：「是必須要這麼做嗎？」
我猶豫了一下：「也不是吧，就是大家都默認這樣做是合情合理的。」
他托著下巴，不解的說：「我爸爸說讓我搶一個公主回家，實在不行搶個王子也行，不然就不讓我回家過年。我覺得這簡直沒有道理，到底我是他的兒子呢，還是我搶回去的那個是他的兒子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理解道：
「我也是，我覺得我明明很好，可以直接做國王，但是大家都說公主就需要等待王子來營救，然後準備做王后，沒有直接做國王的先例。我就納悶了，萬一救我的王子是個白痴怎麼辦？難道我要做一個白痴的王后嗎？」
惡龍少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姐姐，你可以自己做國王，然後找個王子做王后呀。」
咦？
還可以這樣嗎？
我怎麼沒想到呢？
惡龍少年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都是小星星：「姐姐這麼厲害，肯定是個好國王。」
我這人禁不起誇獎。
他一誇我，我就覺得，是這麼回事。
我一拍大腿。
「行！那等我找到王子把我救出去，我就回去做國王。」
「為什麼還要找王子？」
「儀式感！儀式感！懂伐？人活著就得多做點有儀式感的事情。」
「懂了懂了，姐姐好厲害。」
「乖。」
?
10
為了能儘快找到王子，完成流程，我抱著惡龍少年走得更快了。
畢竟我是急著回家去繼承皇位的人。
連著吃了好多天山上的小動物，我實在吃膩了。
於是我決定帶著惡龍少年去吃好吃的。
我們拐到了大路上。
我們終於睡上了旅館，吃上了正常的飯菜。
雖然好像沒有惡龍少年做的好吃，但是好歹不用我自己去打啊。
不勞而獲是最幸福的。
尤其是還不用我花錢的時候。
眼看著我們要去的王國近在眼前了，我和惡龍少年打算找家好館子吃一頓。
我拿著菜單，揮斥方遒指點河山。
「這頁，這頁，這頁，都給我來一份。」
老闆見我這麼大方，笑得見牙不見眼。
結果吃飽喝足後，少年一摸袖子，為難道：「姐姐，我的金幣花完了。」
噶？
我瞪大眼睛：「這就花完了？」
話一出口，我就想到了自己一路吃過的雞鴨魚鵝兔牛……
他好像沒吃什麼……
我尷尬的咳嗽，連忙摸自己身上的錢。
八個銀幣。
肯定不夠。
少年咬著唇，不知所措：「要不然我去找人借點吧？」
我揮揮手：「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找人借？」
我沉重的站了起來。
「看來事到如今，我只能出賣美色了。」
「你等著，我去跟老闆商量一下。」
老闆以為我是來付錢的，笑逐顏開的把帳單遞過來。
「女士，32個銀幣。」
我看了看帳單，對著老闆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老闆回我一個更加溫柔的微笑。
「那個……」
我斟酌著言辭
「……我先欠著行嗎？」
……
「哎哎哎，不行就不行，有話好好說，你別叫保安啊——哎哎哎，救命啊！小龍龍快來救我！」
……
唉。
屈辱的一天。
?
11
我和惡龍少年又沒錢了。
我交出了我身上全部的八個銀幣。
外加惡龍少年的美色。
是的，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我跟老闆說欠著，老闆叫保安來抓我。
惡龍少年跟老闆說欠著，老闆和藹的答應了，還送了他一包桂花糕。
我幽幽的看向走在我旁邊的惡龍少年。
他眨眨眼睛：「你又餓了嗎？很快就到了。」
我怒了。
我是那種時不時就餓的人嗎？
我……
我……我看到他掏出了桂花糕，遞給我。
「喏，姐姐你吃，我不餓。」
……
好吧。
我就是。
唔，這桂花糕好香。
我低頭吃著桂花糕，帶著惡龍少年往前走。
「你說，一會兒見到王子的時候，我應該擺出什麼樣的神情，才顯得更好看一點呢？」
惡龍少年扯了一下我袖子。
我疑惑的回頭：「怎麼了？」
他把頭湊過來，小聲的說：
「王子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