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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駱子鯉張大了嘴巴,“找樓蘭古國嗎?好棒!”
蔣斯瑞:“……”這人地理是不是沒學好?
從來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的駱子鯉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他就算是知道,怕是也會直接順杆兒爬,反正他的作用就是擾亂視聽。
“哥!我們也去好不好?”駱子鯉親親熱熱地呼喚著駱沉逸,駱沉逸腳下一個踉蹌,無語地看著明顯玩性大起的小師弟。
看著謝木佑微微點了點頭,駱沉逸上前幾步,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出門前,媽媽說什麼了?讓我看著你,別亂跑,你看你一考完試心就野了。”
駱子鯉眨巴眨巴眼睛,心想還是這樣的師兄好啊。往常哪一次不是一考完試,就壓著自己去溫習功課了?
他一定是妖精界最勤奮的狐妖了。
“哥!好不好嘛?”駱子鯉戲精上身,拉著駱沉逸的手臂直晃悠。
駱沉逸有點呆,心想這樣的小師弟也挺新鮮的,竟然會跟自己撒嬌了?
都覺得現在狀態不錯的倆師兄弟賣力地出演兄弟情深,最終哥哥還是拗不過弟弟的磨人,答應了下來。
“你也沒問人家肯不肯帶你?別給別人添麻煩了。”駱沉逸衝著蔣斯瑞歉意地笑了笑。
蔣斯瑞喉頭的這口氣終於下去了一點,這群人好歹還有一個講理的:“不麻煩,你弟弟很可愛。”
駱沉逸眯起了眼睛,心中突然響起了警鈴,不知道夸男孩子不能夸可愛嗎?這個人什麼意思?
渾然不知自己的師兄一頭栽進了醋缸里,駱子鯉還沒心沒肺地往蔣斯瑞身邊湊,心說要是能幫著太師祖挖點有用的信息就好了。
就這樣,一群人按著蔣斯瑞的地圖在沙漠中移動著。
其實目的地離他們昨晚呆的地方並不遠,而且能被他們之前在的地方盡收眼底。
其他人可算知道為什麼謝木佑非要跟他們同行了,估計就是繞不開這群人。
謝木佑和景安落在最後,謝木佑小聲道:“這個墓地要等到太陽最正,陽氣最足的時候才會開啟。”
“我還以為墓地都喜陰。”
“不。”謝木佑搖了搖頭,“那是埋人的墓地。”
“難道這裡埋的是神仙?”景安心中一緊,難不成這裡是那個景安仙君的墓地?
誰知道謝七還是搖著頭,否定了他的猜測——
“這裡埋的可不是活物。這裡埋的是,世間至陽,亦是世間至邪之物。”
……
景安發現蔣斯瑞他所掌握的信息非常齊全,到了目的地後,他們也停下腳步原地休整等待墓穴開啟。景安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謝木佑看著景安在出神,用冰毛巾碰了碰他的臉,“熱不熱?”
“哪來的?”景安接過了毛巾,也給謝七擦了擦臉,“怎麼一頭汗?”
“白大人實乃居家旅行,必備良品。”謝木佑笑得挺開心,一看就是剛欺負了人回來。
“我不比他好用?”景安有些吃味。
“那不一樣。”謝木佑用指頭勾了勾他的下巴,“他是制冷機,你是續命符。”
“你要續命?你怎麼了?”景安一瞬間理解偏差了,以為謝七身體出現了什麼么蛾子。
謝木佑趕緊搖頭,再接再厲道:“沒有他我只會覺得熱,可沒有你我會沒命。”
景安:“……”
謝木佑清了清嗓子:“怎麼樣?”
景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好土。”
無意中點開土味情話技能樹的謝木佑很鬱悶。
直到景安勾了勾他的掌心,輕聲道:“可是我喜歡。”
謝木佑抿起自己往上跑的嘴角,明明他也很土啊。
張二看著站在自己坐著的這塊石頭下完全忽視自己粘粘糊糊的小情侶,嘆了一口氣。
略帶焦慮的神情打量著四周,他大哥去哪了呢?為什麼找不到人了?
等兩人的體溫都降了下來後,景安才問道:“我以為至陰鬼魅生,至陽竟然也會是邪物?”
回答他的卻不是謝七,而是實在不甘寂寞的張二:“朱雀乃吉瑞之兆,可鳳君……”他冷笑了一聲,“怕是心中的魔念比所有人都多罷。”
景安看著他,一臉深思。
張二挺得意,覺得自己給年輕人上了一堂不得了的課,剛想再倚老賣老一番,就聽見景安疑惑的聲音——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張二:“……”他一直都在好不好?!
***
“哥,差不多了。”蔣斯婕指了指插在沙土中的木棍,木棍的陰影和一開始比較已經逐漸縮短。
蔣斯瑞點點頭,起身拍了拍手掌:“我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大家抓緊時間。”
駱沉逸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怎麼這麼像在落星派的時候?”
謝木佑聽見了,戲謔道:“差不多,都是坑人不償命。”
駱沉逸望天,難得地有些心虛。
和他們想像的墓穴不同的是,這個墓穴的地磚未免太金碧輝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