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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那個夢……景安眯起了眼睛,他不相信他會連續夢見同樣的男人三次。雖然霧氣始終縈繞在男人的臉上,但他稱呼那人為景安仙君時,那人並沒有否認。

  不可能是巧合,那究竟是算計還是他真的跟景安仙君有什麼羈絆?

  景安琢磨著要不要仔細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復活景安仙君的媒介……景安攬在謝七肩頭的手掌慢慢收攏。

  當飛機在經歷過一次顛簸後,謝木佑也從夢中驚醒了。

  “我睡了多久?”

  景安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拍了拍他的肩:“還有三個小時,再睡一覺吧。”

  謝木佑搖了搖頭,沒有重新闔上眼睛可也沒起來,還是賴在景安的肩頭。

  景安好笑地看了一眼,他突然發現自己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無論心裡想的有多絕情,可對上謝七後,只剩下了一片柔和。

  就像是周身置於溫暖的水溫之中。

  不過景安找到了原因,那對眼睛,那對望著自己時混雜著崇敬、依賴、關切、緊張還有愛意的鳳眸。

  他總會有一種錯覺,就像那位景安仙君說的一樣,小七找的從來都是自己,因為他只有在謝七追憶過去時才在他眼中看見了懷念,其他時候,他沒有在小七的眼中找到他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只可惜,這個結論經不起任何推敲。

  “賴床?”

  謝木佑也忍不住樂了,以為他還是小孩嗎?而且就算他還是小孩的時候,他也從來不賴床的。他們兄姐中唯二睡得昏天暗地的一個是號稱睡覺有利於皮膚保養的六姐茯苓,另一個就是五哥祝焱了。

  “我是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挺奇怪的,謝木佑也說不清楚。

  他夢見的是千年前的事,那天他去找景安,在找到景安前,他聽見了景安在跟一個人說話。

  不過,更像是是自言自語。畢竟那兩道聲音音色一模一樣,唯一有區別的就是語氣。一個懶洋洋的帶著戲謔,另一個更像是平常景安隱忍著怒火的聲音。

  當他走過去時,分明聽見了一聲來自景安的咒罵聲,但他面前的景安卻沒有開口。

  他問景安之前是在跟誰說話。

  景安卻說他在自己逗自己。

  他本來以為景安閒得太無聊又想出了什麼捉弄人的玩意兒,想跟他說藥房快塞不下了。

  卻意外地被景安用手掌按住了額頭,他的聲音斂去了玩笑,只剩下鄭重:“小七,我送你一段夢。”

  “什麼夢?”

  “也許……是個能把以後的我打開竅的夢。”

  這段記憶謝木佑早就記不清楚了,但是當夢境喚醒這段回憶後。他想起來,自己那天回去還刻意睡了一覺,可怎麼也沒有做夢。

  其實他們很難做夢,除非在靈力衰退的情況下,做夢一般都是有大事發生。

  所以,當初景安送給自己的夢,難道是指這個。

  景安把他們當時發生的編織成了一個定時開啟的夢,塞在了自己腦海之中。

  可,剛剛的夢究竟意味著什麼?

  而且為什麼要千年後才開啟?

  還有景安說的那一句話——“是個能把以後的我打開竅的夢。”

  難道景安沒有開竅嗎?

  謝木佑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正含笑看自己的景安。

  分明,就比千年前開竅了很多啊。

  ***

  當飛機經歷七個小時的飛行終於降落。

  他們離開當九市是半夜,這會兒已經是早上了。

  雖然折騰了一晚上,但是謝木佑絲毫沒有停留的打算,直接上了他們叫來的麵包車上。

  “請問,是駱先生嗎?”

  “嗯。”駱沉逸點點頭。

  “是去瑪依市?”

  “嗯。”駱沉逸看謝木佑沒有反對,再次點點頭。

  當車子緩緩地行駛起來後,司機也開始主動開啟話題。原本他看見景安和謝木佑兩個帶著煞氣的人,還有些緊張,但是看到還有一個女人頓時就放下了心。

  “你們是驢友吧?出來玩?”雖然這裡還有個老頭,有些奇怪,但是面色看起來老當益壯。司機瞬間感嘆了一句,要是自己以後也有這樣的體力該多好?

  駱子鯉左看右看,看見沒有人有聊天的欲望,只好自己擔起這個不冷場的擔子。

  謝木佑也不擔心他被套走話,這裡只有自己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司機會這麼八卦,不一會兒的功夫駱子鯉就禿嚕出來這些人的人物關係。

  什麼誰和誰是一對,誰和誰是追求和被追求的關係。他還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指著駱沉逸說:“這是我師兄。”

  謝木佑看了一眼無奈的駱沉逸,心想,人家估計更想你跟別人介紹——“這是我道侶。”

  司機也在介紹著自己:“幸虧你們找的我,這片我路熟,別看導航說四個半小時,我能提前一個小時把你們送到。”他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們既然是驢友怎麼不坐火車?火車風景也好。”

  謝木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別說,倒挺敏銳的。

  景安看了一眼宋歆然找了一個理由:“女生身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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