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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景安就連剛剛在想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只覺得現在的自己估計很適合出家,真正的清心寡欲。

  “叮——”

  謝木佑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鐵鑄劍,修長的指頭在劍上彈了一下。

  幾個音符混進了笛音之中,吹笛人還未察覺,但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站在台階上的駱沉逸已經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不知不覺中靠在了扶手上,哪裡還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擔心地看了一眼駱子鯉,但比他擔心更早的是理智,吹笛人不停止,這裡所有人都要遭殃。

  他剛要出手,腦海中卻聽到了一個傳音:“給每人準備一杯薄荷茶。”

  駱沉逸一怔,就看見了謝木佑的動作。他不再婆媽,既然眼前的事情他解決不了,那就去做能做的。

  路過小師弟時,駱沉逸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沒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腳步,去準備謝木佑要的薄荷茶。

  “叮叮咚咚——”很輕很輕的劍音混在了笛聲之中,吹笛人頓了頓似乎有些疑惑,隨後抬高了笛子的聲音。

  謝七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劍音越來越小,可仔細看過去他的手指卻越來越快。

  透明的指甲敲在鐵鑄劍身上,若是景安現在不惦記著出家的事,將靈力運在眼上,便能看到隨著他的手指,音符就像是小小的利劍,每一根劍都在奮力絞殺著音符。

  到了最後,所有的劍都懸浮在半空圍在笛子周圍,似乎只有謝七一聲令下,便會上前去消滅始作俑者。

  吹笛人因為斗篷遮眼,並不知道周遭的人已經開始逐漸清醒,他的曲調按他的計劃變得肅殺起來。

  有修為較深的已經睜開了眼睛,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向他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忌憚,而是警惕。

  這個人才是對他們真正構成威脅的……也是他們在奪寶大會率先應該除掉的人。

  “各位!”駱沉逸拍了拍手,示意侍人上前為他們分茶水,“這是落星派特有的植物所制,此番希望諸位貴賓與我們一起飲用。”

  有人剛想問是什麼,可喝下去的一瞬間便沒了問題。

  剛剛的笛聲有問題,可剛剛的他們也是有足夠丟臉的。

  謝木佑重重地一彈,鐵鑄劍發出來一聲劍鳴,徹底廢了他手上的那一根血笛。

  斗篷人愣愣地看著深入笛身的一道劍痕,頓時捏緊了拳頭。

  他看向謝木佑的方向,謝木佑劍眉微蹙,似乎覺得這個人有幾分眼熟,可是在哪裡見過呢?

  “領教了。”斗篷人拖著沙啞的嗓音,隨後轉身回到了位置上。

  所有人都以為斗篷人這是服軟了,可謝木佑目光卻寒了下來。

  剛剛斗篷人轉身的一瞬間,如果他沒有看錯,那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頓午宴眾人不歡而散,駱沉逸卻是叮囑師弟師妹,把之前說商量好奪寶大會之後給他們的寶物,現在就送過去。

  原本是想用來安撫沒能奪寶的人,但是有了剛剛那麼一處,奪寶大會中若再有損傷,結仇可就不妙了。

  更何況,奪寶大會,本就九死一生……

  ……

  “進山洞?”謝木佑看著那個簡要的地圖,冷冷一笑,“當真是虎狼之地。”

  來給他們送東西的和通知的是於桐,本來是她自告奮勇前來的,這是卻後悔了,恨不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她硬著頭皮乾笑著:“這不是有地圖嗎?憑謝老師的本事自然出得來的。”

  “地圖?”他揚了揚手上的小卡片,“你管這叫地圖?”

  隨著他的動作,卡片隨風化為了灰燼。

  “那我們現在走吧。”景安正一門心思想著法子把腦海里的薄荷田推平,那枚藥丸實在是後勁太足了。抬頭就見謝七發火,也覺得這趟未免來得太憋屈。

  “不行!”於桐脫口而出道。

  見景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於桐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已經開始在眼中打轉:“你們要是走了,師父會罰我的。”

  “我們要是不走,命折在這算誰的?”

  謝木佑扯了扯嘴角,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而且求人之前麻煩先把位置擺清楚,眼睛都長在了景安身上,她是當自己是死了嗎?!

  於桐咬了咬牙,輕聲道:“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不能說是我說的。”

  “師父他……是想讓我們這些弟子去給他聯姻,師父並不喜歡偏居海上的生活。”言下之意便是既然是想結交人脈自然不會讓他們死在落星派的。

  不然就算是倖存者願意與他們相交,怕是也不敢交了。

  謝木佑對此不置可否:“既然你們不想,為什麼不離開?”

  於桐眨了眨眼睛:“師父對我們有恩啊。”

  “是落星派對你們有恩?還是駱成虛對你們有恩?”

  “這有什麼分別?”於桐輕快地道。

  謝木佑看著她,一對鳳眸似乎能看清她的每一個想法,於桐瑟縮了一下條件反射想躲開,就聽見謝木佑說道——

  “駱成虛等於落星派?我記得你們的掌門師祖還在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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