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連續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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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通過第一關,很簡單,但很痛;要割開左手五指,按在石門上的手掌印上,才能開啟石門,徐朗捨不得沈丹遐受傷,他抽出護身匕首,割得是自己的左手五指,按在石門手印上,石門就有絲毫變化。

  「看來只有九妹妹才能開啟石門。」燕王對法宗大師所言,已深信無疑了。

  「三爺,把匕首給我。」沈丹遐恨死章善聰了,這傢伙不知道十指連心嗎?居然要她割五個手指頭放血,太過份了。

  可為了寶藏,沈丹遐不得不自殘,狠著心,將左手五指割破,血流了出來,將手按在石門手印上,只聽到咔嚓一聲,門緩緩的找開了。

  「好奇特的機關術。」段先生贊道。

  沈丹遐橫了他一眼,奇特個屁!

  徐朗沒理會段先生,他忙著幫沈丹遐上藥包手指頭。

  通過石門,是一個過道,過道的兩側的上端一排圓孔,兩壁有一道道殘留的箭痕,過道的地上有乾枯的血跡,看那血跡,應該是近幾個月留下的。

  五人駭然,看來他們的猜測沒錯,甘露寺的僧人找到了章氏後人,順利打開石門,通過了第一關,在這過道遭遇了機關,死傷多人。段先生定了定神,道:「我們過去吧。」

  「等一等。」沈丹遐出聲攔住他,她記得秘圖上,有畫這個過道,邊道上寫著四個字「接二連三」,她一直反覆推敲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站在這過道前時,靈機一動,或許她根本就不用將四個字複雜化。

  「徐太太?」段先生不解地看著沈丹遐。

  沈丹遐沒給他解釋,而是從荷包里掏出十幾枚銀瓜子,拋向過道。瓜子落地,邊道兩側石壁上方的圓孔里,射出利箭,箭射在對面的石壁上,激起一朵朵火星。

  段先生倒吸了口冷氣,剛才他踏進去,必然觸動機會,引來利箭,以他那點身手,他必死無疑,是他太大意,還以為甘露寺的僧人,已引動了過道暗藏的機關,就不再有危險,沒想到,那些僧人如此無用,這過道,他們沒有通過。

  「徐太太,多謝了。」段先生拱手道。

  「段先生不用客氣,我們是一起進來的,也希望能一起平安的出去。」沈丹遐淡定地道。

  過道的箭射過一輪,又恢復了平靜,燕王問道:「九妹妹,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等等,我再試一次。」沈丹遐又掏出十幾枚銀瓜子,撒向過道;依照簡單的理解,接二連三,那就是五次,也不知那些僧人觸動了幾次,還是再試一次比較好。

  將銀瓜子再次拋進過道,機關再次被觸動,又是一輪亂箭掃射。燕王臉色大變,這可如何是好?這第一關到第二關,就過不去,更別提後面那幾關了。

  「章大學士不愧是機關第一人,設得機關太厲害了。」段先生感嘆道。

  沈丹遐瞥了他一眼,這人太不會察言觀色了,沒看到燕王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嗎?機關厲害就意味著拿不到寶藏。

  燕王深吸了口氣,問道:「九妹妹,這個機關,你可能破?」

  「能。」沈丹遐頷首。

  燕王面色緩和,能破就好。

  沈丹遐再次掏銀瓜子,拋向過道,這一次沒有利箭射出,沈丹遐笑道:「我們過去吧。」

  徐朗毫不猶豫,第一個往過道走去,沈丹遐緊隨其後,邊走,還邊撿地上的銀瓜子,看得燕王嘴角直抽抽,「九妹妹,別撿了,等出去,我送你一車銀瓜子。」

  「榳哥哥,不要這麼敗家,銀子掉在地上了,要撿起來的。」沈丹遐繼續彎腰撿銀瓜子,不僅如此,連徐朗也轉身來幫她撿,還有趙誠之也一樣,燕王無奈,也示意段先生幫著撿。

  把銀瓜子全部撿起來後,沈丹遐笑道:「榳哥哥,你答應送我一車銀瓜子的,要記得說話算數喲。」

  「不敢忘,絕對算數。」燕王滿口答應。

  在過道的另一頭也是個石室,石室里的燈已被點燃,第一個石室里的那盞石燈就是一個開關,點亮了它,所有的燈就都亮了。

  在第二個石室的石壁上,章善聰也刻了留言,「後世小友,歡迎你來到第二間石室,恭喜你順利通過暗箭過道,怎麼樣好不好玩?」

  沈丹遐翻了個白眼,暗罵了句:「變態。」繼續往下看,「小友,不要生氣,要知道沒有付出,又那來得收穫?為了讓你闖關成功,我好心的提點你幾句,拿出秘圖來,好好參詳,不要把問題複雜化。好了,接著闖關吧!」

  沈丹遐依言拿秘圖,鋪在石桌上,「我們現在已到這裡了,接下去是……三選一。」

  這次的石門,不需要沈丹遐的血,但仍然要她親手推開,其他人推不動。由此可見,章善聰留下這寶藏,是為章家後人所留,只可惜,章家本族已不知所蹤,而來取寶藏的人中,甚至沒有姓章的人,沈丹遐也只是章氏一族的外孫女,並且她還不是為自己來取寶藏。

  石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三個過道,在過道上方,刻著阿拉伯數字,1、2、3。

  「九妹妹,我們該走那一條路?」燕王問道。

  三選一,不要複雜化。

  沈丹遐沉吟片刻,指著上面刻著1的地道,「走這條。」

  「不知道這條過道里會有什麼機關?」段先生喃喃自問道。

  地道的石壁的上面沒有圓孔,這意味著沒有暗箭,但沈丹遐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這個章善聰很喜歡故弄玄虛,凡事還是小心為上,沈丹遐從荷包里掏出銀瓜子,撒向過道。

  一陣奇怪的響聲過後,五人發現過道的地面消失不見了,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撒在過道地面的銀子也隨之掉了下去。

  「我的銀瓜子。」沈丹遐有點小心疼。

  「多送你一車金瓜子。」燕王抽搐著嘴角許諾道。

  「謝謝榳哥哥。」沈丹遐笑道。

  「這條過道已沒有了路,看來應該是另外兩條中的一條了。」段先生分析道。

  五人站在上方刻著2字的地道前,仍由沈丹遐撒銀瓜子,奇怪的響聲過後,地面再次翻轉不見,露出深坑。

  「這條也不是,那就只剩下最後一條了。」段先生道。

  然而,第三條路如前兩條路一樣,成了深坑。

  「這要怎麼過去?」段先生茫然了,他學的機關術,在這裡似乎派不上用場。

  「到第一條過道去。」沈丹遐轉回第一條過道,如她所料,從過道的頂端掉下了三根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繩子。

  「這是讓我們抓著繩子盪過去?」燕王蹙眉道。

  「我們四個要盪過去,不難,可是沈姑娘怎麼辦?」趙誠之看著沈丹遐道。

  「我會帶我妻子過去,不勞趙世子操心。」徐朗冷冷地道。對趙誠之堅持稱呼沈丹遐為沈姑娘,惱火不已。

  「三爺,這個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我們還是一個一個的過去吧,你放心這個很好過的,我肯定能過去。」沈丹遐信心十足地道。

  徐朗仍然不放心,牽著她的手不放。

  「王爺,就由屬下打頭陣吧。」段先生主動請纓道。

  燕王頷首,他也不想讓沈丹遐第一個冒險。

  段先生向後退到一定的距離,助跑、跳起,順利地抓住了第一根繩子,借著慣性,晃至到了第二繩子附近,伸手抓住了第二根繩子,雙腳蹬在石壁上,借力晃動身體,抓住了第三根繩子,再蹬石壁借力,落在了對面的石階上。

  「看著也不是太難。」沈丹遐躍躍欲試,「我過去了。」

  助跑跳起抓繩,沈丹遐是一氣呵成,徐朗、燕王和趙誠之三人齊鬆了口氣。只是沈丹遐是女子,比段先生要輕很多,她晃起的弧度也要比段先生大許多,她盪過了第二根繩子。

  「九兒!」

  「沈姑娘!」

  「九妹妹!」

  「徐太太!」

  四人同時驚呼。

  話音剛落,就見沈丹遐又盪了回來,這一次,她沒有再錯過第二根繩子,她抓住了第二根繩子,然後也用段先生用的方法,蹬石壁借力,可是受身高限制,她沒蹬到石壁借力,身子反而還往下滑了,嚇得她臉上血色褪盡。

  徐朗立刻助跑,跳過去抓住了第一根繩子,盪過去一把抱住沈丹遐,「九兒鬆手。」

  沈丹遐信任徐朗,他一說鬆手,她就聽話的鬆開了繩子,但她並沒有把繩子甩開,給是咬在了嘴裡。這樣一來,徐朗直接就能抓住了第二根繩子。沈丹遐抱住徐朗的腰,讓徐朗騰出手來抓繩子。

  徐朗用力一蹬石壁,借力盪起,抓住了第三根繩子,順利的到達了對面。沈丹遐腿軟腳軟,靠在徐朗懷裡,「嚇,嚇死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徐朗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燕王和趙誠之也相繼過去了,過道這頭仍然是個石室,石室的正中有一個大大的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個大石盤,石盤裡亂七八糟地放著刻著字的石塊。

  章善聰在石室的石壁上亦刻下留言,「後世小友,盪繩子,好不好玩?刺激不刺激?」

  「好玩你個頭,章善聰,老娘順利出去後,一定找你的墳墓,把你挖出來鞭屍。」沈丹遐氣急敗壞地罵道。剛才要不是徐朗來得及時,她肯定已經滑落到下面的萬底深淵裡去了。

  見沈丹遐發火,對她性格多少燕王和趙誠之沒感意外,段先生卻有幾分詫異,他雖與沈丹遐接觸不多,但沈丹遐給他的印象,是很大家閨秀的。轉念一想,任誰差一點死掉,都會憤怒吧。

  段先生輕咳了幾聲,道:「徐太太,章大學子已死了上百年,您就算找到他的墳墓,也找不到他的屍體,他應該已經屍骨無存了。」

  沈丹遐斜睨他,道:「段先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不中聽的實話不要說?」

  段先生一怔,啞然失笑,拱手道:「段某受教,以後知道了。」

  五人繼續看章善聰的留言,「石桌上擺放的是李白的《靜夜思》,我將它們打亂了,小友將它們擺好了,就能得到我給你的下一關的提示。」

  「沈姑娘,這李白是誰?《靜夜思》又是什麼?」趙誠之問道。

  「李白是個詩人,《靜夜思》是一首五言詩。」沈丹遐答道。

  「徐太太是怎麼知道的?」段先生好奇地問道。

  沈丹遐眸光一閃,道:「章氏手稿里有記載。」

  五人圍在石桌邊,看沈丹遐推那些石塊。

  床頭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沈丹遐盯著故鄉,神情恍惚,眸色幽遠,那個故鄉,她已回不去了。

  「九兒,九兒,九兒,你怎麼了?」徐朗著急地喚道。

  沈丹遐回過神來,看向徐朗,微微一笑,「我沒事。」

  詩拼出來了,石桌下面掉出一張金牌,上面刻著五個字,「九九乘法表」。

  沈丹遐拿出秘圖,秘圖上寫著:「四平八穩」。

  推開石門,出現在眼前的是橫四豎八的石柱,在石柱上刻有一、二、三、四的數字。

  「這要怎麼過?」段先生現在完全想不起,他才是懂機關術的那個人,他完全依賴上沈丹遐了。

  沈丹遐低頭沉吟,嘴裡小聲念叨著,「四八三十二,第一排有四,但第二排沒八,但有三和二。」

  四人安靜地站在她身旁,沒去打擾她的思考。

  一會,沈丹遐似乎想通了,道:「你們四個去把石室里的四個石墩搬過來。」

  四人沒問搬石墩做什麼,依言而行把四個石墩搬了過來。

  「把它們分別放在那四個柱子上面。」沈丹遐指揮他們道。

  四人將石墩放上去後,除了刻有三字的石柱,沒什麼變化,其他三個卻降了下去,很快就被下面的黑暗給吞沒。四人臉色微變,看向沈丹遐。沈丹遐笑了笑,道:「看來我的想法沒錯,三爺,把石墩搬下來吧。」

  徐朗把石墩搬下來。

  沈丹遐遲疑了片刻,道:「三爺,你踩到石柱上去,然後把這石墩放在第二排的刻著二字的石柱上。」

  徐朗依言行事。

  石墩所在的石柱沒有下降。

  沈丹遐讓徐朗把石墩搬回來,踩上第二排的刻二字的石柱,「趙世子,麻煩你跟在我家三爺後面,遞石墩吧。」

  「不麻煩,樂意效勞。」趙誠之笑著,也上了石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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