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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好多好多帥哥哥啊。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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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向糖糖又介紹了一下皇后的性格脾氣，然後替糖糖重新梳洗了一遍，兩人一起往鳳棲宮走去。
一路上碰到許多宮人，他們見到糖糖之後，表情明顯有些害怕的神色，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向糖糖彎腰請安。糖糖自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怕自己，可是莫言卻心裡清楚得狠。所謂人言可畏，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昨晚的事情經過一些人的以訛傳訛，已經被傳得面目全非，糖糖的形象也變得極其惡劣。
或許太后召見糖糖，昨晚的事情也是原因之一吧。
兩人繞了好幾座宮殿，終於來到了東西方向一座威武的宮殿前面。
鳳棲宮三個燙金大字在陽光的照she下發出耀眼的光芒，灼燒到糖糖的眼睛瞬間流出了眼淚。
她很不喜歡那種仰望的角度，嘴角一嘟，低下頭跟在莫言的腳步走進了貴慈宮的大門。
剛一進門，就聽到幾個宮女太監向她請安，再往裡面走，進入鳳棲宮的大廳，鳳棲宮她曾經來過，就是幾天前，不過是在晚上，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在屋頂，如今大白天來到這裡，看到這富麗堂皇的大殿裝飾，她只能感嘆，角度不一樣，看到的東西果然就不一樣。
此時鳳棲宮的首位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鳳袍，眉目溫婉的女人。她的青絲高高束起在腦後，鑲嵌著十多顆大大小小夜明珠金色頭飾將長發牢牢盤固，牡丹花式的金步搖斜插在盤疊在一起的頭髮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端莊卻又不會過分刻板。
糖糖從她的著裝跟髮型基本已經分析出了她的身份，不用想，此刻能以這種姿態坐在這個位置的人除了當今太子的娘，剛過世的皇帝的老婆，便不再有別人了。
皇后今日的打扮不算艷麗，整體看上去特別素淨，尤其是她額上綁著的一條白色絲帶將她的整個妝容都暈染得憂愁萬分。
雙目微微閉著，許是這些日子在冷宮中吃了些苦頭，導致她到現在精神依舊有些不濟。
“參見母后娘娘，願母后娘娘富泰安康。”非常機械的將莫言交給她的請安方法跟用詞完美的演示了一遍，她的眼角偷偷抬起，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皇后。
她大概能猜出她頭上繫著那白色絲帶的原因，怕是跟皇上的死有關，現在皇宮內都在籌備皇上駕崩之事，唯獨她對此事漠不關心。剛剛，若不是莫言機靈，讓她換了身衣服來見皇后，估計眼下她就有話給皇后念叨了。
“平身，佳榮快來母后身邊給母后瞧瞧，這些年沒見，可曾瘦了？”皇后聽到糖糖請安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眼裡透露著看似慈愛的神色，若不是糖糖事先跟莫言了解到了皇后跟她之間微妙的關係，糖糖或許真的會被她的表情給矇騙。
但是，可惜，儘管她說話的語氣那麼溫柔，待她的態度那麼親和，她還是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更多的對她這個人的好奇。
糖糖直起身子，有些不情願的挪步到皇后面前，然後抬起頭，眼睛直視向皇后：“謝母后關心，孩兒一切都好。”
皇后伸手拉著糖糖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長長嘆了口氣，道：“自從你嫁去靖國去了之後，皇上每每想起你，總要在我耳邊念叨幾句。如今皇上不在了，倒是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皇后說著，眼淚竟流了出來，滿臉的哀傷。
糖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只能坐在她身邊，也裝作很哀傷的樣子。她的心中在默默祈禱，讓這場“親切”會晤早早的結束吧。
看到糖糖不接自己的話，皇后又跟著說道：“在你尚未回國之前，宮中傳著許多關於你在靖國的一些不好傳文，我自然是不會相信，不過皇上聽了可是很生氣，為此還斬殺了好幾個宮女太監。佳榮，你知道人言可畏這句話麼？我們雖為皇族，有著至高無上的尊榮，但是這尊榮不僅僅是一件華麗的外衣，它更是一道無形的枷鎖，鎖著我們的身心，讓我們在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不得任性而為……”
糖糖知道她說的那些不好傳聞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宇文佳榮養男寵的事情嗎？原來這才是重點啊，叫她過來是訓話來的啊。
癟了癟嘴，糖糖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此時的她就跟壞學生在訓導主任面前挨批時不以為意的德行一個模樣。
“母后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嗎？生命是自己的，怎麼活著當然自己說了算，幹嘛去在乎別人說的那些話？”
“你……”皇后顯然沒有料到糖糖會蹦出這麼一番話出來，她臉色明顯一僵，半晌，她面色一沉，側頭看了看糖糖身邊的莫言，繼續道：“人不能永遠只為自己而活，皇室臉面何等重要，豈容別人胡亂詬病？”
“那又怎樣？我……”糖糖聞言，還想回駁一句，可是卻被身邊的莫言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制止了。
“孩兒謹遵母后教誨。”終於，糖糖在莫言的壓迫下，說出了違心的話，反正她想著，嘴上示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嗯，這樣就好。昨夜你為太子挺身而出，平了悅王之亂，功勞很大。等太子處理完皇上的葬禮之後，便會舉行登基大典，悅王之亂雖平，但是一日未知其消息，便不可掉以輕心啊。我知道你自小跟太子親厚，自然會站在太子這邊，但是悅王畢竟是你的同胞兄弟，所謂血濃於水，你若是作出另外的選擇，我也不會怪你的。”皇后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她目光緊緊的盯著糖糖，像是在等她的答覆。
這個皇后果真厲害，她分明是在逼她表明立場嘛。又或者說，雖然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但是她顯然並不完全相信她是徹底站在太子這邊的。她那句“所謂血濃於水”便是最好的佐證，在她眼裡，悅王跟她有著血緣關係，難保在關鍵時刻她不會變卦。
第3卷 好多好多帥哥哥啊。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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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母后提醒，孩兒心中早已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糖糖說著，心裡卻是在暗暗的想，跟這老狐狸談話實在是太累人了，感覺隨時都會露出馬腳讓她給抓個正著一樣。
“好了，咱們娘倆這麼長時間沒見，也別盡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皇后說著，眼珠一轉，朝身邊的一個小宮女說道：“去御膳房通知一聲，說清仁公主在這裡用晚膳，讓多準備些公主喜歡的膳食。”
呃……
她沒準備留下來吃晚飯啊，什麼東西嗎？看這她這張虛偽的臉，她吃得下嗎她。
糖糖心裡極不情願，她轉過頭向莫言求救。
莫言自然知道糖糖心中想的是什麼，她微微一笑，朝皇后道：“回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公主背後受了重傷，本來傷口正在慢慢癒合，結果昨夜一戰導致傷口撕裂，太醫吩咐要勤換藥，眼下時辰差不多了，恐不能留在您這裡用晚膳了。”
“這樣？那好吧，身體要緊，我就不多留你們了。”皇后聞言，朝糖糖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身邊的宮女道：“替本宮送送公主。”
“奴婢遵命。”那小宮女乖順的福了福身，然後朝糖糖說道：“恭送公主殿下。”
“兒臣告退。”糖糖扔下這四個字，然後起身就往門外走去，莫言緊隨其後。
那小宮女將糖糖送到宮門口之後就留步了，離開了鳳棲宮的範圍，糖糖長長的吐了口氣。
“莫言，看來這個皇后果然是不怎麼喜歡我，唉，明明不喜歡我，還留我吃飯，你說她累不累啊？”糖糖一邊走著，一邊對身邊的莫言說道。
偌大的皇宮，四處都栽種著青蔥的大樹和嬌艷的鮮花，雖然是秋季，但是顯然並不影響整個皇宮的景致。似乎這裡的樹木是四季常綠，鮮花是四季常開。
兩人回宮的路上順道四處逛了逛，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她發現那個秘道的出口處圍著一堆人，看他們樣子不像是宮裡的太監，他們有的推車土車，有得則在湖下不知在做些什麼。
糖糖好奇的走過去想要一探究竟，才走了幾步，就看到指揮著這群人的正是張清遠。
“淺眠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糖糖看到張清遠，臉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現在對這個大叔喜歡得不得了，不僅僅是因為他替她做了把衝鋒鎗，更重要的是，他實在太聰明博學了，在她眼裡，他就像她的爸爸鍾德龍一樣能幹博學。
“公主來啦，太子殿下說這條秘道已經被許多人知曉了，所以命人將出口跟入口都堵死，以免將來留下什麼禍端。”張清遠一看到來人是糖糖，他的臉上原本嚴肅的表情也鬆懈了一些，隨口向她解釋道。
“原來這樣啊，可是這樣依靠人力去填多麼麻煩啊，直接弄兩個炸彈把出口跟入口炸踏了不就成了。”糖糖看到那些人奮力的挑著土擔，一點點的去填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公主您剛剛說什麼炸彈？那是什麼東西？”一聽到糖糖嘴裡蹦出了新鮮詞，張清遠眼裡光芒一閃，趕緊問道。
發現自己又不小心說錯了話，糖糖趕緊捂住了嘴，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看到糖糖不願意多說，張清遠倒也不勉強，他呵呵一笑，然後道：“公主請自便，糙民繼續完成太子殿下交待的任務。”
“您忙吧，我回宮去了。”點了點頭，糖糖轉身帶著莫言趕緊溜了。
葬禮在兩天後舉行，糖糖記得，那時候她正在床上睡覺，天才蒙蒙亮，結果被莫言一把擰了起來，換上一套素白的衣裳，腦袋上除了那根一直跟著她的金簪，任何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等到她半夢半醒的來到悲歡殿的時候，就看到那裡面站滿了人，一個個都穿著喪服，臉色哀愁，在悲歡殿的中間放著一個厚重的棺材，棺蓋已經合上，棺材的前方放著一個金漆牌位，上面寫著“大宇第六十八代國君宇文從燁之靈位”。靈位前面放著三個大蒲團，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給人跪拜用的。
皇后雙眼紅腫的跪在靈位一側，哭得傷心欲絕，一副恨不得隨著宇文從燁一塊兒去了的模樣。
糖糖來到靈位前，在莫言的引導下，跪在了中間的那個蒲團上，然後按照莫言在來時路上教她的禮節跪拜了一番，接著又象徵性的拼命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最後起身，站在了眾皇子公主身邊，繼續打著瞌睡。
“恭迎靖國明帝攜六王爺前來祭奠。”就在糖糖打瞌睡打得特別飄逸的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讓她整個人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看向大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