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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桂花綻放的時期,亭子旁植滿了桂花,清香四溢,他們聞香下棋品茗,優閒靜謐的氣氛美好和諧。

  霽雨看著棋盤上死了一大片的棋子,不依的嬌嗔,“相公都不讓我一點。”

  司徒或躍笑而不語,僅是落下一子,落的位置卻巧妙的露出了破綻,讓她有反擊的機會。

  看出他有意讓她,卻沒點破,她的心甜甜的,把握住機會,下了一子才笑說:“今年的桂花開得真好,搜集起來能做些上等的桂花釀。”

  見她順勢下了他有意讓“自己輸”的那一子,他淡笑的說:“好,讓丫頭幫著,不要讓自己太累。”

  愈了解她,他愈發觀她很喜歡親自動手,舉凡他的吃穿用度,她都會親自做到最好,讓他愈來愈眷戀她的溫柔賢淑。

  她甜甜一笑,點頭應好,隨即見到府里的管事手上拿著一張拜帖站在亭外。

  “爺,激圖將軍求見。”

  “激圖將軍?!”司徒或躍跟朝臣一向沒有太多往來,這個戰功彪炳的大將軍也僅在他和霽雨成親的婚宴見過一面。

  他會對激圖將軍印象深刻,是來自於他言談間對自己擅長玄學陰陽之術、可窺得三界的先知能力特別感興趣。

  雖然司徒或躍想見激圖將軍的意願不高,但顧慮到他跟諸黎王喻文淵過往其密,也許能從此次的會面中獲得蛛絲馬跡。

  “請激圖將軍到書房稍候。”對著管事吩咐後,他轉頭看向霽雨,“晚點再回來跟你把這盤棋下完。”

  她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臉上掛著疏離冷淡的神情,不禁莞爾,她的相公真的很不適合在朝為官。

  書房內,激圖將軍煩躁的來回走動,思量著要如何開口,才能讓司徒或躍答應幫他。

  司徒或躍雖同為霽氏王朝的臣子,但一向獨來獨往,不與誰交好,除了當今皇上,根本沒有人能與他親近。

  原本他跟諸黎王喻文淵密謀叛變,等他拿下霽氏王朝後,司徒或躍就能為他所用,到時他有任何要求,諒司徒或躍也不敢不從。

  誰知諸黎王喻文淵意在一場大病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僅忘了他們之間的協議,還性情大變的要效忠當今皇上。

  慶幸的是他跟諸黎王之間的密謀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再加上諸黎王病後把一切都忘了,他也才能安全的置身事外,不被懷疑。

  但如此一來,他想要司徒或躍做的事就難了,不過再難他都要試一試,只要兒子能康復,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心甘情願。

  這時,司徒或躍大步走進書房。

  不等他坐下,激圖將軍就上前行禮,“下官參見國師。”

  激圖將軍是當朝猛將,為霽氏王朝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本身嗜血好戰,無仁者之心,領軍所到之處無不是哀鴻遍野,跟霽氏王朝以仁德治天下的手段是

  完全不同的,因此皇上早有要令他辭官退隱的意思。

  他渾身戾氣,背負著數萬條被他無辜害死的亡魂,若他再不行善積德,總有一天會應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之言。

  “不知將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司徒或躍直接了當的開口詢問。

  “下官想求國師救救小兒。”

  司徒或躍神情平淡,沉默不語。

  激圖將軍從袖口拿出寫有他兒子生辰八字的紙放在桌上,逕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一年前小兒不知得了什麼怪病,突然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整日胡言亂語,像中邪一樣,要不然就是痴呆得像個稚兒,連生話都無法自理。”

  司徒或躍聽著激圖將軍的描述,他兒子的症狀跟霽雨相似,但似乎又嚴重許多,他看向桌上那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掐指一算。

  激圖將軍兒子的病是因為他諸多惡行的報應而禍延子孫,只能說是天意,既是天意,司徒或躍也不能逆天而行,於是淡淡的說:“關於此事,我無能為力。”

  激圖將軍臉色璩變,“下官只有那根獨苗,求國師救救他,不論國師有任何要求,我定當盡力辦到。”

  他的語氣激動,臉上戾氣更盛,讓人望而生畏。

  霽雨在此時端著茶盤走進書房,被激圖將軍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兇狠霸氣嚇到,端著茶盤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第二十章

  司徒或躍上前扶住她,苛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溫柔,“你來這裡做什麼?送茶這種事叫丫鬟做就行了。”

  激圖將軍一雙眼直瞪著霽雨,看著兩人親昵的互動,再加上他早已派人監視著司徒或躍的一舉一動,因此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子是人稱痴兒的霽雨公主,他上前行禮,“下官參見公主,公主萬福。”

  霽雨第一次見到外臣,雖感到有點局促不安,但還是舉止得宜、雍容大方的回道:“將軍不必多禮。”

  激圖將軍直起身子,一雙眼更是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

  他曾聽聞霽雨公主從小就是痴兒,行為舉止猶如稚兒,但後來司徒或躍找回了她失掉的魂,讓她恢復正常。

  親眼目睹才知傳聞果然是真的,如里司徒或躍肯幫忙,那他兒子就有救了。

  司徒或躍一臉怒意的看著激圖將軍打量霽雨的樣子,那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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