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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美滋滋!

  三個人都很沒有同情心的笑了一會兒,就見秦巒忽然站起來,特別有范兒的倒背著手溜達幾步,“如此良辰美景”

  顧陌城和井溶齊齊抬頭,都挺期待的看著他,全神貫注的等後面的話。

  這個師父雖然師門本事不濟,但對生活的感悟和享受等方面頗有心得,經常會有令人豁然開朗的舉動。

  就見秦巒又踱了兩步,望著視線中一眼看不到頭的茫茫白雪感慨道:“不如,烤個紅薯!”

  顧陌城&井溶:“……”

  我們錯了,師父不光是師門本事不濟,還經常性的不著調!

  可到最後,秦巒還是如願以償的拖著兩個徒弟去後廚房抱來了一大堆東西。

  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原來他們家雖然沒人正經做飯,可竟也給儲備了這麼多東西:不光有紅薯、白薯,還有山藥和栗子!

  秦巒仔細看過了,特別歡喜的說:“有三種栗子呢,這種個頭大,但是口感稍微差一點;這種稍小,但是口感軟糯;這種是崇先生給寄過來的野生小栗子,最難剝皮,可是口感也最軟糯甘甜!都烤了!”

  井溶無語搖頭,“師父,你可真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你還小,很多事不懂,”秦巒面不改色的瞎扯淡,“大俗即大雅。”

  井溶無言以對,這話是用在這兒的嗎?

  “哎哎哎說到這個,”秦巒一拍巴掌,“那什麼,城城,你去後面再拿點青梅酒過來,還有山楂酒也要一點。溶溶,哎呀都是自己人,師父叫一聲兩聲的有什麼關係嘛溶溶,哎哎哎行行行,小井,你去拿出琴來,給為師彈一段兒唄?”

  井溶額頭上青筋直跳,就覺得每次自家師父犯渾就特別想打他。

  井溶彈琴不是鋼琴,也不是吉他啊古箏什麼的,而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琴:古代的七弦琴。

  他到底還是去了,顧陌城屁顛兒的跟著跑腿兒幫忙。

  先洗了手,再焚香,井溶對著滿院雪景彈了一首《高山流水》。

  顧陌城聽得入了迷,托著下巴砸吧下嘴,由衷讚嘆道:“師兄彈得真好!”

  說著,就噼里啪啦的鼓掌。

  井溶失笑,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小馬屁精。”

  秦巒擎著酒杯怔怔出神,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手中淡綠色的酒液表面也隨之盪起淡淡的漣漪。

  顧陌城和井溶笑鬧的動作一頓,對視一眼,難免有點擔心。

  難道是觸景生情,師父又想起來什麼悲傷的往事?

  “師父?”顧陌城慢慢挪過去,特別乖巧的抱著他的胳膊說,“不要難過。”

  “怎麼能不難過!”誰知,秦巒反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看著遠處蜿蜒的山景分外憂傷,“大雪封路”,說到這裡就將手裡的青梅酒一飲而盡。

  顧陌城和井溶下意識放輕了呼吸,等著下文。

  秦巒自斟自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背靠廊柱唏噓道:“為師想口麻辣小龍蝦的匹薩都吃不上了!”

  暴雪天交通管制不說,好多外賣店都不做他們這麼偏僻的買賣了,真是非常令人唏噓。

  顧陌城:“……師兄,你快把琴放下,這是弒師啊!”

  關鍵是殺人要償命啊!

  面色鐵青的井溶懷裡抱著琴,拼命試圖掙脫自家小師妹的阻撓,用力朝著秦巒那邊揮舞,“你不要攔我,我要替前輩們清理門戶!”

  這樣的師父要他何用!

  但秦巒也覺得特別委屈,他不就是想口麻辣小龍蝦匹薩吃嗎?就這還犯法了?

  這樣的徒弟要他何用!

  第九十六章

  暴風雪的第二天,在這連外賣都有好多地方不送了的惡劣天氣下,井溶再一次收到瞭望燕颱風水協會會長張清德的帖子,請他們師徒三人一起去參加1月27號的宴會。

  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要不是這份帖子,他們幾乎都要忘了這個人了。

  今天已經1月23號,張清德選這個不上不下的時間送帖子來,而且明確寫了師徒三人,就證明他們花了不少功夫研究,不僅知道他們的師父也下山了,而且此刻也在這裡。

  要知道之前顧陌城和崇義雖然都發過大家在一起的合影,但他們卻從未主動透漏過秦巒的身份。

  今年的春節在2月4號,單純從時間上看倒是沒什麼問題,不管遠的近的應該都來得及回家過年。只是邀請他們……恐怕動機不單純。

  井溶又把帖子仔細看了遍,終於發現了跟之前接過的那張帖子的不同之處。

  上一次張清德是邀請他們參加望燕台市風水協會的聚會,可這次卻是全國規模的。

  所以是找了幫手來嗎?

  井溶笑了下,把帖子拿在手中拍了兩下,轉頭看向顧陌城,“怎麼樣小師妹,過去玩玩吧?”

  顧陌城點點頭,“好啊,師兄去哪我去哪。”

  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鴻門宴,他們自然也不會毫無準備的去,井溶想了下,還是給苟局長打了電話。

  接到他電話的苟局長歡喜無限,“眼看到年底了,一直想抽空給您拜個年,又怕您貴人事忙,我貿然打電話打擾了。”

  托井溶的福,他這兩年不管是事業還是家庭都十分順利,又跟老師雷老爺子加深了感情,眼見晉升有望,心中自然是說不出的歡喜,對待井溶也就更熱情了。

  井溶也沒把這些寒暄的話當真,直接說明電話來意,“之前我提過的風水協會又給我下了帖子,而且這次是打著全國總協會的名義,看樣子是勢在必得。”

  苟局長很認真的聽了,也很夠意思的問:“那井大師您的意思是怎麼著呢?要我說直接把這些人找個由頭抓起來也就得了,省得整天蒼蠅似的煩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凡能混出點名堂來的很難說身上真的一清二白沒有污點,就好比那個張清德,生活作風就非常有問題,所以只要想,這事還真難辦。

  “那倒不必,”井溶笑道,“太大費周章了些,而且他們既然能立得住,背後必然也有人,有您這條線的話反而容易節外生枝。而且像這些事往往都是殺不盡的,還得由我親自出馬,把他們徹底打怕了,壓服了。”

  抓人容易,可讓他們心服口服卻難,萬一日後放出來又是一場風波,而且也容易引人側目,並非上策。

  苟局長也不勉強,“那成,都聽您的,那您想怎麼辦呢?”

  井溶就說:“公事公辦吧,勞您費神,幫我查查這協會裡的骨幹都有哪些人?看有什麼黑料沒有,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嘛。”

  這事可真是太簡單了,只需要一句話,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用擔心會得罪誰,苟局長立刻滿口應下,又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自己這邊有點年禮要送。

  井溶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他反而忐忑,問了之後聽說只是些吃的喝的,也就應下來。

  需要的資料第二天就到了,苟局長還罵,“這些臭不要臉的,真是一查嚇一跳,隨便誰名下都有三五處房產,哪一個不是身家幾千萬?保准一抓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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