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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南劍從來不說喜歡她,甚至有時根本不理她,也沒見她死心啊。她自己也說,如果能那麼輕易放下,那麼輕易忘記,就不叫喜歡了。

  佳佳讓她那麼說的吧,而小落,添油加醋的扯上太虛觀的玉璣子,也不過是想告訴他別那麼在乎性別。

  不惜反出弈劍聽雨閣追求太虛觀金坎子的蕭逸雲叛門的時候說:“喜歡上了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要是那個人就夠了,男的女的好或不好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因為只有那個人才能令自己心動啊,旁的人再好又怎麼樣,那都不是他。”

  是啊,旁的人再好那又怎麼樣,那都不是她。

  ☆、第 4 章

  七、

  等到醉傾雪再次見到蕭殘是在戰場,他只來得及看到蕭殘不顧一切的朝幽都魔君衝過去……

  幽都魔君腳邊,是半截斷劍,劍柄上的流蘇是熟悉的樣式,是小落央末末編的一個南字——那是南劍的佩劍。

  不過一招,蕭殘便化為飛灰,幽都魔君掛著輕蔑的笑:“呵,凡人。”語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就是亂世,醉傾雪離得太遠,身旁的妖魔絆住了他的腳步,他只看到幾隻翎羽山莊的箭羽執著的朝幽都魔君射去,即使根本傷不了魔君分豪,也並未停歇。

  順著箭羽的方向,醉傾雪看到的是那個名叫阿鯉的紫衣姑娘。有些事情我們即使明知道做不到,但我們也不能放棄那一點的希望,絕不能放棄!

  醉傾雪只覺得心裏面堵得慌,不僅僅是為了那些死去的同門,也不是為了這看似這怎麼也殺不盡的妖魔。

  而是他看到了,站在幽都魔君身後的綠衣少女——那是佳佳!

  她臉色平靜的站在幽都魔君身後,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心裡狠狠的痛了一下,她居然背叛了師門!背叛了整個大荒投奔了幽都!

  她看到了蕭殘的死亡嗎?她看到了小落他們的死亡嗎?她怎能這麼平靜的面對這一切!在他還在擔心她的安危的時候,她居然……

  歸元、流風、炫炎……醉傾雪帶著滿腔的憤怒和恨意將劍舞得愈加密不透風,他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妖魔,也不知道這一場到底打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昏迷過去的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了打鬥施法的聲音了,只隱隱還有腳步聲傳來,模模糊糊的也聽不真切,他費力的轉動了下脖子,周圍全都是屍體,同門的妖魔的,混雜在一塊,看起來猶如修羅煉獄,身上的衣服黏黏的粘在身上,那是還未乾涸的血液自己的妖魔的混雜在一起。他試著想要站起來,卻連抬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左手完全沒有知覺,右肩上還躺了一顆冰涼的頭顱,那未完全散落的髮髻,還能看出那是屬於鬼墨的樣式。

  眼前一陣黑暗襲來,昏迷前他似乎聽見有誰在那大叫了一聲:“找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找到了什麼。

  醉傾雪再次睜開眼看見的不是熟悉的弈劍聽雨閣駐地,而是如同牢獄的朔方城。

  他的天逸江湖遠不在身旁,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他熟悉的清光套的式樣,不知道誰將他象徵戰場榮耀的清光套換成了這樣的黑衣。

  他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被上了藥,原本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左手有一點麻麻痒痒的,像是有什麼蟲子在手上爬過的樣子。

  費力的舉過來看了看,抹上了藥的手青青紫紫紅紅綠綠的像是染色盤,但確實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是誰救了他?

  他不信幽都魔君會對俘虜這麼好。

  雖然已經猜到是誰了,可他依然不敢確定,不敢去相信。除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有別人?

  八、

  兩個月了,他不知道戰場上是什麼樣了,每天只有一個太虛觀的弟子來給他送飯和換藥,他不認識那是誰,那個人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

  他能夠下地行走,卻不能出那個院子,門外守著兩個高大的妖魔,他現在還未痊癒的身體根本不是對手。

  在隔壁的房間,他找到了自己的天逸江湖遠,因為不能出去,所以他只能在院子裡練劍。

  每到有月亮的晚上他練劍的時候,那個太虛觀的弟子便會帶著一壺酒靜靜的坐在屋頂,抬頭望望月,偶爾也會盯著他的劍鋒眼睛眨也不眨。他也曾問他,是否想學他弈劍聽雨閣的劍招。那個太虛觀的弟子說,他只是想起了他師兄,他從前對他師兄說他只看著月光如流螢從劍鋒淌過,便覺十分美好。其實他那個時候看的哪裡是劍,分明是人。

  然後,他感慨說,他只是想起了那個時候寧靜安穩的歲月……

  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太虛觀來到幽都?他記得自己這麼問。

  那個太虛觀的弟子說,他師父說過當一個人獲得一樣東西的時候,本來就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醉傾雪沒有再問他獲得了什麼,又付出了什麼代價,因為他直覺那一定並不是什麼好事,沒有人會將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若無其事的剖開給你看。

  然後,他再練劍的時候沒有見過他,那個平淡溫和而又略帶冷漠的太虛觀弟子沒有再來替他送飯換藥,一個長相醜陋的妖魔接替了他的工作。

  他想起了佳佳,佳佳為什麼會跟在幽都魔君身後?她想要得到什麼,又付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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