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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假期短暫，期末考試的成績等到開學才公布。
楊曉希拿著成績單走進來，沒有發下去，而是打開一個黑色筆記本開始說事情，“你們也都知道，這次期末考試是全市統考，學校領導對你們的成績非常不滿意，我們學校和其他學校的分數越來越小，尤其是連城高中，已經有了趕超我們的趨勢，再加上你們的學長學姐高考成績不是很理想，全市狀元都落到了連城高中手中，校領導決定對你們嚴加管教。”
“啊？”
“不要啊！”
“現在就已經很嚴了。”
“第一。”楊曉希不理會底下同學們的抱怨，繼續說：“第一，從明天開始晚自習放學時間改為十點半，延長半個小時；第二，每周二、周四下午進行小考；第三，紀律方面也要嚴抓，每天都有老師巡視，違規者會有相應懲罰。”
“學校怎麼這麼變態啊！”
“不想上學了！”
“我們怎麼這麼倒霉？”
“……”
“先看看你們成績再來抱怨吧！”楊曉希把成績單重重地拍在桌上，便大步離開了。
教室里一下子變得安靜，獨留還風扇在吱呀吱呀地轉著。
高睿凡走到講桌前，拿起成績單發下去。
褚旭依舊霸占著成績單的首行，高睿凡緊隨其後。
宋佳言這次也有了很大進步，班級第21名，年級43名。
今天上課時，感覺門後總有一個黑影在徘徊，把大家弄得緊張兮兮的。
等到下課，大家終於知道那個黑影是誰了。
以前他們年級的教導主任在開學前被調走了，接手的是上一屆重點班的班主任，姓曹，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計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這些要求都是曹主任弄出來的。
今天后門的黑影也是他。
路過教學樓門口，看到小黑板上寫著通報批評：三年五班，靠窗第一列第四排上課吃蘋果；三年十一班，靠門第一列最後一排上課睡覺。
看來，通報批評不是嚇唬他們的。
宋佳言本來覺得這種事與她無關，直到她站在了教導處。
事情是這樣的，晚自習的課間，她覺得教室內有些悶，準備去外面透透氣，褚旭也陪著她一起出去。
兩人走著走著便到了操場，這個時間段的操場還是很熱鬧的。
跑步鍛鍊的，小姐妹一起出來說悄悄話的，聚在一起打鬧的，也有和宋佳言一樣和男朋友散步的。
“你們兩個，哪個班的？”一個中年男老師走到他們身邊，嚴肅地問。
宋佳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鬆開褚旭的手，而下一秒，褚旭把他的手緊緊握住，淡定地說，“高三一班，褚旭。”
宋佳言很快恢復了平靜，“高三一班，宋佳言。”
“重點班啊？”男子說，“重點班也不行，跟我去教導處。”
“哦。”
“別怕。”褚旭捏了捏宋佳言的手指，輕聲說。
“嗯，我不怕。”
兩人相視一笑，向教導處走去。
他們不是唯一一對被抓的小情侶，屋子裡已經站了一對，後來又進來一對。
看來今天出動了不少老師抓早戀啊！
“現在是什麼時候？”一直坐著的曹主任發話了，“高三啊，同學們！現在是高三啊！”
“高三應該做什麼？”問句結束後又是自己的回答，“學習啊！”
“現在談戀愛有什麼用？能考清華還是北大？看看你們的期末考試成績，還有心思談戀愛？”
曹主任頓了頓，看著面前的六個學生，“說說你們期末都考多少分？排多少名？”
沒有人說話。
“怎麼？不要意思說了？談戀愛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不好意思？”曹主任把手中拿著的高三年級期末考試成績匯總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704分，第一名。”褚旭的聲音不大，卻震撼了在場除宋佳言外的所有人。
曹主任愣了愣，低頭看手中的匯總表，“你就是褚旭？”
“是！”褚旭不卑不亢地點頭。
曹主任又指著褚旭身邊的宋佳言，“你說說你考多少分？”
宋佳言低頭抿著嘴唇，猶豫著要不要說。
曹主任看宋佳言的表情，以為她成績不好，不好意思說出口，正要接著訓人，“你……”
“647分，43名。”宋佳言輕聲說。
曹主任到嘴邊的話生生地憋了回去，但教了半輩子書，這種場合他還是能應付的，“以為成績好就沒人管的了你們嗎？你們班主任是誰？我這就把她叫過來！”
“楊曉希楊老師。”褚旭答。
“楊曉希班的？”班主任嗤笑，“怪不得。”
“喂，楊老師。”曹主任撥通了楊曉希的電話，“你來下我辦公室。”
掛斷電話後，他就把褚旭和宋佳言晾在了一邊，繼續訓那四個學生。
很快，楊曉希就來了，“曹主任，你找我。”
“這兩個是你們班的學生吧？”曹主任指著一旁站著的褚旭和宋佳言。
楊曉希看到褚旭和宋佳言也很驚訝，但有看到屋子裡的另外四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是。”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樣的老師帶出什麼樣的學生！”曹主任手拍向桌子。
楊曉希臉色有些不太好，但還是扯出個笑容問，“主任您這是什麼話？”
“我這話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非要我在學生面前說出來？”
“那主任這件事您想怎麼解決？”楊曉希問
曹主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明天把他們家長叫來，停課一周。”
楊曉希說，“這樣不太好吧？他們現在高三，學習多緊張，停一周課得落下多少進度？”
“他們還知道學習緊張？我看是覺得自己成績好就無法無天了吧？這事沒得商量！”曹主任擺了擺手，“趕緊把他們領回去，我看見你們就生氣！”
“主任……”楊曉希還想說什麼。
“走走走，別在這礙眼，明天早上把這兩個孩子家長叫來。”
“那主任再見。”楊曉希知道曹主任的脾氣，看來這事沒得商量了，對褚旭和宋佳言說，“走吧。”
“老師……”出了教導處的門，褚旭想解釋什麼。
楊曉希打斷他的話，“什麼都別說了，我也是從你們這時候過來的，曹老師雖然從班主任升為了教導主任，但這麼多年來，他對早戀的態度還是沒變。”
“老師您不會也被他抓到過吧？”褚旭問。
“是。”楊曉希點頭，“我和你杜老師高中那陣，他是我們班主任，我倆就是被他拆散的。今天你們回家和父母好好說，明天是免不了被曹主任批評了，我會盡力站在你們這邊的。”
楊曉希拿著成績單走進來，沒有發下去，而是打開一個黑色筆記本開始說事情，“你們也都知道，這次期末考試是全市統考，學校領導對你們的成績非常不滿意，我們學校和其他學校的分數越來越小，尤其是連城高中，已經有了趕超我們的趨勢，再加上你們的學長學姐高考成績不是很理想，全市狀元都落到了連城高中手中，校領導決定對你們嚴加管教。”
“啊？”
“不要啊！”
“現在就已經很嚴了。”
“第一。”楊曉希不理會底下同學們的抱怨，繼續說：“第一，從明天開始晚自習放學時間改為十點半，延長半個小時；第二，每周二、周四下午進行小考；第三，紀律方面也要嚴抓，每天都有老師巡視，違規者會有相應懲罰。”
“學校怎麼這麼變態啊！”
“不想上學了！”
“我們怎麼這麼倒霉？”
“……”
“先看看你們成績再來抱怨吧！”楊曉希把成績單重重地拍在桌上，便大步離開了。
教室里一下子變得安靜，獨留還風扇在吱呀吱呀地轉著。
高睿凡走到講桌前，拿起成績單發下去。
褚旭依舊霸占著成績單的首行，高睿凡緊隨其後。
宋佳言這次也有了很大進步，班級第21名，年級43名。
今天上課時，感覺門後總有一個黑影在徘徊，把大家弄得緊張兮兮的。
等到下課，大家終於知道那個黑影是誰了。
以前他們年級的教導主任在開學前被調走了，接手的是上一屆重點班的班主任，姓曹，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計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這些要求都是曹主任弄出來的。
今天后門的黑影也是他。
路過教學樓門口，看到小黑板上寫著通報批評：三年五班，靠窗第一列第四排上課吃蘋果；三年十一班，靠門第一列最後一排上課睡覺。
看來，通報批評不是嚇唬他們的。
宋佳言本來覺得這種事與她無關，直到她站在了教導處。
事情是這樣的，晚自習的課間，她覺得教室內有些悶，準備去外面透透氣，褚旭也陪著她一起出去。
兩人走著走著便到了操場，這個時間段的操場還是很熱鬧的。
跑步鍛鍊的，小姐妹一起出來說悄悄話的，聚在一起打鬧的，也有和宋佳言一樣和男朋友散步的。
“你們兩個，哪個班的？”一個中年男老師走到他們身邊，嚴肅地問。
宋佳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鬆開褚旭的手，而下一秒，褚旭把他的手緊緊握住，淡定地說，“高三一班，褚旭。”
宋佳言很快恢復了平靜，“高三一班，宋佳言。”
“重點班啊？”男子說，“重點班也不行，跟我去教導處。”
“哦。”
“別怕。”褚旭捏了捏宋佳言的手指，輕聲說。
“嗯，我不怕。”
兩人相視一笑，向教導處走去。
他們不是唯一一對被抓的小情侶，屋子裡已經站了一對，後來又進來一對。
看來今天出動了不少老師抓早戀啊！
“現在是什麼時候？”一直坐著的曹主任發話了，“高三啊，同學們！現在是高三啊！”
“高三應該做什麼？”問句結束後又是自己的回答，“學習啊！”
“現在談戀愛有什麼用？能考清華還是北大？看看你們的期末考試成績，還有心思談戀愛？”
曹主任頓了頓，看著面前的六個學生，“說說你們期末都考多少分？排多少名？”
沒有人說話。
“怎麼？不要意思說了？談戀愛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不好意思？”曹主任把手中拿著的高三年級期末考試成績匯總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704分，第一名。”褚旭的聲音不大，卻震撼了在場除宋佳言外的所有人。
曹主任愣了愣，低頭看手中的匯總表，“你就是褚旭？”
“是！”褚旭不卑不亢地點頭。
曹主任又指著褚旭身邊的宋佳言，“你說說你考多少分？”
宋佳言低頭抿著嘴唇，猶豫著要不要說。
曹主任看宋佳言的表情，以為她成績不好，不好意思說出口，正要接著訓人，“你……”
“647分，43名。”宋佳言輕聲說。
曹主任到嘴邊的話生生地憋了回去，但教了半輩子書，這種場合他還是能應付的，“以為成績好就沒人管的了你們嗎？你們班主任是誰？我這就把她叫過來！”
“楊曉希楊老師。”褚旭答。
“楊曉希班的？”班主任嗤笑，“怪不得。”
“喂，楊老師。”曹主任撥通了楊曉希的電話，“你來下我辦公室。”
掛斷電話後，他就把褚旭和宋佳言晾在了一邊，繼續訓那四個學生。
很快，楊曉希就來了，“曹主任，你找我。”
“這兩個是你們班的學生吧？”曹主任指著一旁站著的褚旭和宋佳言。
楊曉希看到褚旭和宋佳言也很驚訝，但有看到屋子裡的另外四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是。”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樣的老師帶出什麼樣的學生！”曹主任手拍向桌子。
楊曉希臉色有些不太好，但還是扯出個笑容問，“主任您這是什麼話？”
“我這話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非要我在學生面前說出來？”
“那主任這件事您想怎麼解決？”楊曉希問
曹主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明天把他們家長叫來，停課一周。”
楊曉希說，“這樣不太好吧？他們現在高三，學習多緊張，停一周課得落下多少進度？”
“他們還知道學習緊張？我看是覺得自己成績好就無法無天了吧？這事沒得商量！”曹主任擺了擺手，“趕緊把他們領回去，我看見你們就生氣！”
“主任……”楊曉希還想說什麼。
“走走走，別在這礙眼，明天早上把這兩個孩子家長叫來。”
“那主任再見。”楊曉希知道曹主任的脾氣，看來這事沒得商量了，對褚旭和宋佳言說，“走吧。”
“老師……”出了教導處的門，褚旭想解釋什麼。
楊曉希打斷他的話，“什麼都別說了，我也是從你們這時候過來的，曹老師雖然從班主任升為了教導主任，但這麼多年來，他對早戀的態度還是沒變。”
“老師您不會也被他抓到過吧？”褚旭問。
“是。”楊曉希點頭，“我和你杜老師高中那陣，他是我們班主任，我倆就是被他拆散的。今天你們回家和父母好好說，明天是免不了被曹主任批評了，我會盡力站在你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