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第960章 愛情需要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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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瑞嘉的視線掠過在旁邊乖巧站著的唐嵐,又看了看抿唇輕笑的田陽雪,心中瞭然。

  這一齣戲,怕是阿雪他們的惡作劇了……

  不過,她到底是這太子府的女主人,不能刻意怠慢蘇螢光。於是她叫來錦書,讓她去請大夫來。

  唐嵐出聲道:「錦書姐姐,不必去請大夫了。我跟我母后學過些醫術,我可以試試。」

  說著,對蘇螢光招招小手:「你趴下來。」

  蘇螢光只覺臉上實在是奇癢難忍,便俯下身子,頗有些狼狽地讓他看診。

  這癢本就是唐嵐害他的,要解毒對他而言輕而易舉。他卻偏弄得分外隆重,叫錦書將藥箱拿來,把藥箱裡的大紅色藥水往他臉頰上塗:「這個紅藥水,你每天都要塗,連著塗上七日,方能徹底根除。」

  蘇螢光有些無奈:「敢問西絕小太子殿下,我這臉到底是怎麼了?」

  唐嵐高深莫測:「現在是春夏交替之際,你肌膚敏感,怕是對空氣里的一些東西過敏,須得細細呵護才是。平日裡,便少出門吧。」

  蘇螢光頂著一張塗滿紅藥水的大紅臉,對他感激涕零,忙不迭帶著溫瑜回家了。

  唐嵐望向兮雨,見她偏著頭盯著蘇螢光的背影,心裡暗暗得意。她看了蘇螢光狼狽不堪的模樣,自己又是那樣有本事,應當能分辨孰優孰劣吧!

  這樣開心地想著,卻聽兮雨奶聲奶氣道:「蘇哥哥好可憐哦!娘親,兮兮想要送一些藥材給蘇哥哥!」

  林瑞嘉打心眼兒里不喜歡這個蘇螢光,只得道:「你是女孩子,該矜持些。隨便送人東西,會落人口實的。」

  兮雨悶悶不樂,撅著小嘴捏著衣角,跺了跺小腳,「娘親壞!以前爹爹從來不會說兮兮,兮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哼!」

  說著,很生氣地跑出了涼亭。

  林瑞嘉愣了愣,想起東臨火越那模樣,大約是寵女兒寵上天了吧?

  天明拉了拉林瑞嘉的手:「娘親,姐姐不懂事,別跟她計較!」

  唐嵐眼底掠過不悅,儘管他只有七歲,可這個蘇螢光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真是討厭!

  第二日,林瑞嘉和東臨火越進宮給東臨天佐、蕭錦然請安。

  蕭錦然喝了林瑞嘉奉的茶,像民間婆婆一般給她封了紅包。

  蕭錦然保養得極好,貴氣天成,和林瑞嘉在一處,看起來不像是婆媳,倒像是姐妹。

  林瑞嘉驚詫與她和東臨天佐的和好,這兩人說說笑笑,默契親昵的恩愛模樣,壓根兒不像是裝出來的。

  待東臨天佐與東臨火越去書房議事之後,按照慣例,她得留下聽蕭錦然訓話。

  蕭錦然卻沒什麼好說的,只怡然地擺弄花草,聲音不咸不淡:「今後,可別再隨便離開了。上了東臨的皇家族譜,便是東臨皇家的人。」

  「傾城明白。」林瑞嘉跪坐在下方,低眉順眼。

  蕭錦然瞟了眼她,淡淡道:「你可是在想,本宮和皇上是怎麼和好的?」

  林瑞嘉的心事被撞破,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臣媳不敢。」

  她放下金蛟剪,在黃花梨木交椅上端坐下來,捧起一盞清茗品了一口,「男女之事,本就難說。男女之情,與那戰場也無甚區別,都是瞬息萬變的事。只是認定了一個人,若他是值得你傾盡一生去喜歡的,那便好好去喜歡。若是因這喜歡撞得頭破血流,也別去怪誰。愛情里,後悔是最沒用的東西。」

  林瑞嘉抬頭看她,她那張絕艷的臉隱在清茶朦朧的熱氣之中,那雙出彩至極的美眸,似是複雜晦澀,又似是清澈見底。

  林瑞嘉看不懂那雙眸子中的神采,但看懂了她的表情。

  那是幸福的表情。

  她握了握拳頭,蕭後說的不錯,愛情是需要經營的。

  她和越哥哥如今如膠似漆恩愛得很,可誰不能保證他們能夠相愛一輩子。

  她知道越哥哥的所有誓言都是認真的,很多男人在恩愛時立下的誓言,都是認真的。

  只是,後來反悔了而已。

  而她要做的,便是如何讓他愛她一輩子,讓他這一生都離不開她,讓她成為他生命里無可取代的女人。

  她若有所悟,對蕭錦然行了個禮,旋即退了下去。

  第三日,本該是回門的日子,因著北幕太遠,所以便在北城城郊的行宮裡舉辦了回門儀式。

  幕北寒和白易坐在上座,東臨火越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給幕北寒敬了茶,一番儀禮做完,白易照例給了林瑞嘉和他一人一個紅包。

  眾人坐下說了會兒話,便到了中午。在宴席上,林瑞嘉聽白沉香說明日便要離開回北幕,不由有些吃驚:「為何不多留幾日?」

  「雪城事務很多,等著陛下回去處理呢。」白沉香笑道,朝東臨火越舉起酒杯,「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還望你日後好好對待傾城。」

  東臨火越與他對飲了一杯,心裡不由有些感慨。

  今早一跨進行宮的門,他聽得最多的便是「好好對待傾城」。他知曉這些人將嘉兒視若珍寶,他自問,他的愛並不比他們少。

  只是面上還是要一一應下的。他與白沉香也算是同門,知曉白沉香手段非凡,萬一這位大舅哥一個不高興同他打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接下來的一頓午宴,觥籌交錯,眾人都吃得十分盡興。

  幕北寒等人離開都城,林瑞嘉親自相送。她站在城樓上,望著離去的隊伍,心裡百感交集。

  初夏的風將他們的白色旗幡高高揚起,那個騎在白馬上的男人,或許她和他這一生都將不再會有交集。

  「別委屈了自己,你不該是受委屈的女子。」

  這是那個男人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

  她想著,鳳眸微微泛紅。

  錦書為她裹緊了披風,輕聲道:「娘娘,這裡風大,您還是回去吧?」

  她轉身,扶著錦書的手,緩緩走下了城樓。

  前來觀禮的六國賓客很快散的差不多了,田陽雪和唐瑾夜本要帶唐嵐走,唐嵐卻死活不肯回去,在行宮之中各種撒潑打滾,非得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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