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9章 十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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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一千字,附贈小劇場】

  「查出是誰的人了嗎?」幕北寒眼中掠過一抹森寒。

  他的暗衛,都是從小精挑細選出來,與他一起接受訓練,一起長大。他們不僅有深深的主僕情誼,更重要的是還有同甘共苦的兄弟感情。

  「那些人撤得很快,我們沒有抓到。不過,他們有一個受了重傷的同伴被拋下,如今正在地牢之中接受盤查。」磨嘰回答道。

  幕北寒薄唇沒有一絲血色,「把她帶過來。」

  磨嘰知道自家主子說的是林瑞嘉,便點了頭,立刻出門去找人。

  此刻主殿之中,林瑞嘉一個人靜靜坐在窗邊的大椅上,面色平靜無波。春日的暖陽透過綠紗窗撒到她身上,映襯得裙裾上的金線繡花愈發耀眼奪目。

  突然,一個女孩從外面沖了進來,「撲通」一聲便對著林瑞嘉跪下,「太子妃,求您救救我大哥!」

  林瑞嘉低頭看去,跪在自己面前的是寒蓉蓉,她髮髻凌亂,小臉上滿是淚痕。

  「究竟是怎麼了?」林瑞嘉輕聲問道。

  「昨晚帶您回來的那十七名暗衛,其中有一位是奴婢的大哥寒鐵。您中了麻醉箭後暈了過去,後來又出現了幾十名暗衛想要射殺您。為了救您,十幾位師兄弟死了三個,還有七人負傷。大哥他,也受了重傷。府醫說,除非用十色果,否則大哥救不回來!」

  她哽咽地說完,又連連給林瑞嘉磕頭,「求太子妃行行好,救救我大哥!」

  「這種事,你該去問幕北寒。」林瑞嘉面對痛不欲生的寒蓉蓉,卻是心如止水。

  寒蓉蓉抬起頭,抹了一把眼淚,「太子殿下身受重傷,奴婢見不到他!求太子妃發發善心,看在主僕一場的份上,救救奴婢的大哥!奴婢家中只有大哥一個人了,若是大哥死了,香火也就斷了!」

  林瑞嘉望著她淌了滿臉的淚,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變著花樣地給自己做點心,逗自己開心,不禁有些心軟。

  「十色果,這個東西我從未聽過。不知哪裡有?」林瑞嘉問道。

  寒蓉蓉還會來得及說話,磨嘰便帶著幾個侍衛進來,「請」林瑞嘉去幕北寒的房中說話。

  林瑞嘉知道她那一匕首刺的有些偏,早料到幕北寒應該沒死。便起身整理了下衣裙,面無表情地跟著他們離開主殿。

  寒蓉蓉憂愁不已,卻也沒有辦法。

  林瑞嘉來到幕北寒的臥房門口,守在門前的侍衛看了她一眼,示意旁邊兩個女侍衛搜身。

  林瑞嘉避開她們的手,自己抖了抖衣襟,示意身上並沒有藏武器。

  磨嘰點點頭,侍衛們這才打開門放她進去。

  房中瀰漫著一股中藥味,幕北寒靠坐在床榻上,臉色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他偏頭望向站在房中的女孩,她身著碧青色長裙,裙裾上用金線繡著大朵大朵盛開的雪蓮。她的肌膚欺霜賽雪,黑髮用一根玉簪挽起,一張臉美得叫人窒息。

  他朝她伸出手:「過來。」

  林瑞嘉遲疑片刻,最終冷著臉走上前,卻仍舊與他隔了一米遠的距離。

  幕北寒收回手,桃花眼中醞釀著霜雪:「昨晚,你可看到什麼了?」

  「我被你的人用麻醉箭射中,什麼都沒有看到。」林瑞嘉淡淡道。

  「我知道了。」幕北寒微微嘆了口氣,絲毫沒提林瑞嘉刺他的事。

  林瑞嘉想了想,仍舊冷著臉問道:「你可知哪裡有十色果?」

  「十色果,形狀十色,乃是難得的珍寶秘藥。你要它做什麼?」幕北寒說著,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幾聲。

  林瑞嘉淡淡道:「救人。」

  「據聞水家有一枚。」幕北寒望著她,儘管只有一米的距離,他卻覺得與她隔了千山萬水。

  「水家……」林瑞嘉腦海中浮現出水玲瓏的模樣。想起和水玲瓏的過節,她估摸著水家是不會願意給她十色果。

  如果是交換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願意?

  幕北寒看出她心中所想,翻手從床頭的暗櫃裡取出一隻木盒:「拿去。」

  林瑞嘉打開來,裡頭鋪著暗紅色的軟布,軟布上盛著一朵盛開的雪蓮。

  「百年雪蓮,足夠換十色果了。」幕北寒又咳嗽了幾聲,隨即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林瑞嘉望著他蒼白的側臉,緊閉的眼眸,心底忽然湧上一絲愧疚。

  然而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種下的蠱,她搖了搖頭,冷硬地驅逐掉心中唯一的一點愧疚。

  她走出房間,揣著木盒直奔太子府西南角。

  她知道西南角有一座木樓,鹿鹿和青團被軟禁在裡面。

  太子府中的人並不知道幕北寒被林瑞嘉刺傷,只知道太子重病在床,如今府中,大事小事都得聽太子妃的。所以沒人阻攔她去見鹿鹿和青團,一路上毫無阻礙地就到了木樓。

  她順利進入木樓後,沿著旋轉樓梯到了最上面一層。青團抱著一碗湯圓坐在門口打盹兒,林瑞嘉伸手碰了碰她的鼻子,青團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是林瑞嘉,又閉上眼,嘟噥道:「又做夢了……」

  林瑞嘉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青團,是我!」

  青團猛地睜開眼,擦去嘴角的口水,滿臉驚訝道:「小姐,我不是在做夢嗎?!」

  說著,又拼命去揉擦眼睛。

  「不是做夢。」林瑞嘉無奈,「鹿鹿呢?」

  「他在裡頭搗鼓什麼藥粉。」青團說著,衝著緊閉的門嚷嚷道,「臭小子,小姐來了!」

  林瑞嘉只聽見一陣腳步聲,隨即門被打開,鹿鹿出現在視線中。

  鹿鹿如今已有十一歲,身高已經抵到林瑞嘉的下巴了。長得白白嫩嫩,五官精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女孩子。

  他眨巴著濕漉漉的黑亮眼睛,「咦,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瑞嘉伸手掐了把他的臉蛋,「情·蠱這東西,你可聽說過?」

  「情·蠱啊!」鹿鹿不以為意,「我爺爺對這玩意兒深有研究,這可不是個好東西呢。姐姐,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嘛?那個壞人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嘛?」

  說著,上前就給林瑞嘉一個熊抱。

  林瑞嘉被他抱得緊緊的,她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被他下了情·蠱,你可有辦法為我除去這種蠱?」

  鹿鹿避開她的手掌,「摸頭會長不高的!除去情·蠱對其他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我們鹿家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林瑞嘉眸中划過驚喜:「當真如此?」

  鹿鹿不高興地嘟嘟嘴巴,「我什麼時候騙過漂亮姐姐啊!我說能制出來,就一定能制出來!」

  他說著,忽然軟了表情,腦袋蹭蹭林瑞嘉的胸,「姐姐以後一定要多來看鹿鹿哦,鹿鹿可想姐姐了!」

  林瑞嘉只覺得心中掠過一道電流,有種怪怪的感覺在心底滋生開來,可是卻又說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感覺。

  她咳嗽了聲,將鹿鹿推開,「那個,我一個月之後來拿。」

  說著,便下了樓梯。

  鹿鹿追著她喊,要她多來看他。最後,他站在木樓之上,望著林瑞嘉的背影,她幾乎是狼狽地快速跑開的。

  鹿鹿的嘴角忍不住地勾起一道愉快地弧度,無辜的濕漉漉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愉悅。

  青團看著他哼著小曲兒走回來,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繼續抱著湯圓碗做白日夢去了。

  林瑞嘉回到正殿,便叫來桑若、寒蓉蓉、苜蓿和板栗,對四人說道:「你們和寒蓉蓉情同姐妹,我都知道。如今寒蓉蓉的大哥為救我,身負重傷,唯一的救命符在水家。而水家又與我有隙,此去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可願意與我一同去水家,討一討那救命的東西?」

  寒蓉蓉激動地立刻跪下,對著林瑞嘉磕了一個響頭:「有太子妃這句話,蓉蓉今後定為太子妃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其他三人紛紛表態,願意追隨林瑞嘉去水家一趟。

  林瑞嘉扶起寒蓉蓉,隨即吩咐人備車馬,以「北幕太子妃」的名義,正式前去拜訪水家。

  水家的人收到消息時,林瑞嘉的車仗已到了一街之隔的地方。水閣老攜著兒子去上朝了,水家只有秦氏、水家的姨娘們及幾個未出閣的姑娘。

  秦氏滿臉不解地放下茶盞,停止了對姨娘們的訓話,問前來傳話的桑若道:「你這婢子,可知太子妃來做什麼?」

  桑若冷著一張臉,聲音冷淡,「不知。」

  秦氏見她態度不大好,不禁有些生氣,卻礙於林瑞嘉的身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輕哼一聲後說道:「這太子妃也真是,好端端的來我們水府做什麼!好了,你們都隨我出去接待吧!」

  說著,便起身踏著小碎步往外面走。

  水玲瓏臉色不大好看,跟著秦氏,低聲道:「娘,她來咱們家做什麼?」

  秦氏瞥了眼跟在後面的桑若,冷哼一聲道:「我怎麼知道?反正咱們可沒犯什麼錯,她來頂多不過是吃杯茶。」

  「娘,宮宴的時候她教女兒吃了那樣大的苦,咱們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瞧瞧?」水玲瓏眸子裡閃爍著惡意。

  【小劇場】

  火小越(得意地):瞧,妹紙們都比較喜歡我呢!冰塊啊,你還是趕緊洗洗睡吧,別再出來晃了。

  北小寒(面無表情地):……

  火小越(挑眉):你聽見沒有?!

  北小寒(面無表情地):我若不能成為傾傾的男人,便要成為她最大的靠山。

  火小越(翻白眼):說得好像我不能給她依靠似的。

  北小寒(面無表情地):你若敢負她,我必舉北幕傾國之力,顛覆東臨河山。

  火小越(繼續翻白眼):說人話。

  北小寒(面無表情地):你要是不對她好,哥分分鐘滅了東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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