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沒有我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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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跑回來看我的笑話?看著那人打我的耳光你到底有多高興?有多覺得幸福?」江凌抬頭看過去,覺得她這樣悲哀嗎?悲慘嗎?「覺得不夠,要不要在補幾腳?反正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爸媽都知道你這樣嗎?江北是我爸好心把你當成親兒子一樣的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姓什麼?你是誰的孩子?你怎麼出生的?毀了我媽還不夠,現在還要毀了我爸,毀了我是嗎?你的生日,多麼偉大的日子,你知道媽差點就死了嗎?這個生日你還能過得下去嗎?」

  江凌笑著,她覺得多可笑。

  她爸爸真的是拿江北當親兒子看待,江北呢?他從來就沒有把家裡的人當做是他的親人。

  「你走吧。」江北開口。

  「你不要在這裡裝聖人了,你永遠這副模樣好像一切都與你無關,但這一切就是因為你而起,不是你,爸媽不會現在這樣子,你怎麼不去死?你不應該出生的,你爸毀了我媽一生,你現在還要繼續毀我媽的下半生,你怎麼有臉活下來?你為什麼不馬上去死?怕死嗎?花著江家的錢過著大少爺一樣的日子,是不是覺得很幸福呢?畢竟靠著你原有的出身你過不上這樣的日子,可是你配嗎?」江凌一邊哭著,一邊指責。

  「江凌,欠你的我也已經還了。」江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他從來不喊江凌也不認為江凌是他妹,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外面那樣的吵鬧,巷子裡卻是這樣的安靜,可能不遠處接江凌的車正在等待著,江北依舊的一塵不染,他的視線略略越過江凌的頭頂,他不是在和這個人對話。

  「還?你拿什麼還?這輩子你還得清嗎?」

  江北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轉了身。

  「你就應該去死,你活著就是對不起所有人,你的存在就會提醒著媽她不好的一切過去,你對得起我爸嗎?他出錢出力……」

  見他人走的遠了,江凌對著空氣踹了一腳,她很想喊兩聲,江北他憑什麼裝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他沒有這樣的資格。

  轉身打算去找自己家的車,她剛剛和司機說好了在那邊等自己,走了幾步,前面有人依靠在牆上,慵懶的姿勢,空氣中漂浮著菸草的味道,江凌真是要瘋了,這兩個人有癮是吧?

  一個跟著一個的出現?

  「你又要做什麼?」她畢竟被霍一路賞了那麼多的巴掌,這個女人好像練過鐵砂掌,手掌力道又狠又重,打的她眼冒金星懷疑人生,現在見她突然出現等著自己落單,江凌下意識就想躲一下,倒不是怕她敢拿自己怎麼樣,路邊進進出出的都是人。

  霍一路彈了彈菸灰,忍不住想笑,怕她?

  那逞什麼強?

  「我好好問話,你好好回答,我放你走,江北是你哥?」

  「我沒有這樣的哥。」尖銳的嗓音差點就要穿透她的耳膜,這簡直就是怪物,用噪音就可以吼破別人的耳膜,這功夫練的可以出師了。

  「那說說看,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父母既然養了他,你又不認他是你哥,他不是親生的?」阿帆那邊查出來的資料顯示的可沒說並不是親生的,這位江先生認別人當兒子有癮?

  「你想知道?」江凌笑了出來,她看著霍一路,眼前的這人完全就是一場笑話:「江北他爸就是流氓是個混混……」

  霍一路說話算話,她說對方好好說,她就放人走,側著身體攤攤手,給江凌騰路,江凌看著這個女人:「你別被他騙了,以為攀上他就能進我們江家的大門,江家的這道門永遠和他無關,他也繼承不到什麼,哦對了,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江北這人的心計很深的他神經又不好,我父親有個朋友家境特別的好,只有一個女兒,那時候江北把人領出去就再也沒有領回來,他做出來什麼事情我都覺得正常,他的心是黑的,這是遺傳,垃圾生出來的就是垃圾。」

  霍一路揮揮手。

  「哼!」江凌調頭就跑。

  怎麼樣,知道了江北的真面目吧?那張臉扒下來,裡面都是不堪,沒有外表所展現的那樣完美。

  霍一路打了一個打哈欠,看看自己腳上的皮鞋,要麼就說鞋子要選對了穿,不然不合腳,她天生就是你穿拖鞋的料,穿著破鞋多難看?怎麼看都覺得不舒服。

  還有一點,她剛剛忘記了說,其實應該告訴那個小丫頭片子,江北不靠你家裡,他也不缺錢,老娘我養得起他,他就是你殺人了放火了,有老娘罩著,我高興!

  繞了一圈,江北在車上等了她半天,司機也不清楚她跑到哪裡去了,等了半個小時見她搖搖晃晃的晃了回來,看霍一路的走路姿勢就完全不是正常少女該有的姿態,她恨不得自己貼上流氓兩個字。

  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帶上車門司機開車。

  「等老子以後有錢了,一定在這裡蓋一整排的衛生間。」

  罵了一句,看向窗外。

  江北扯扯唇,她以為這條街也是她家開的呢,八成去衛生間沒有找到,然後又吃了別人的白眼。

  回到家,江北換了拖鞋踩著拖鞋準備上樓,今天的節目不是已經到這裡結束了。霍一路在後面出聲:「餵……」

  江北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停下腳步就是等著她繼續說呢。

  「別人給不起的我有,別人給得起的我依舊有。」

  哪裡就有什麼所謂的故意扔了別人的孩子,那個時候江北才多大,也就是意外。

  江北皺著眉頭轉過臉面對著霍一路,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個遍:「你發神經?」

  霍一路擺了一下手,就說和他說什麼這些狗屁屁話,都白搭來著。

  「滾!」

  給老娘滾得遠遠的,看見你就生氣!

  江北瞧著電腦,霍一路躺在床上,她抓著一本漫畫書,眼睛是停留在漫畫上,心思不知道漂浮到了哪裡去,眼珠子不停亂轉,聽著他敲啊敲的,那個屏幕上全部都是字母,也不知道在搞什麼,扔開書,坐了起來。

  「你敲了半天不覺得無聊嗎?」

  「要不要試試看?」江北提出來邀請。

  一路光腳下床,踩在地上,就著他的手彎著腰看著屏幕,按了幾下覺得實在無聊,這是什麼鬼?鬼打牆啊?什麼都沒有,一排一排的小字母,仿佛在嘲笑她,揮開他的胳膊,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東西有錢拿嗎?」

  「暫時沒有。」

  一路就想說,恐怕是一輩子都沒有,學傻了!

  摟著他的脖子,對著他吐氣,就不信你不動搖。

  「你刷牙了嗎?」

  一路擦擦自己唇角的血,氣吐血了。

  情趣懂嗎?

  沒刷牙也要親你,愛受不受,你不願意也得被我親,我就是有口臭你也得忍受著,這叫職業道德。

  將自己的口水塗的他牙齒到處都是,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挑眉挑釁,怎麼樣?大了吧?

  江北若無其事抓了抓,手感幾乎可以忽略,以前是餡餅現在是鍋貼能有多大的分別?

  「今天沒加棉?」

  沒有胸就棉來湊。

  「我哪裡需要加,你看不出來這內衣都要撐破了。」波霸說的就是她啦。

  江北忍不住扯唇笑,這樣就叫撐破了?

  「A+?」掂量了掂量,覺得差不多也就是這樣。

  「你眼瞎啊,這明明都已經是B了。」

  江北又抓了抓,「我怎麼感覺人家漲得是罩杯,你漲得就只是胸圍呢?」這兩者的區別就是,填充部分一個填進去了,剩下的那個是往寬了發展,她現在還有女人樣嗎?「我懷疑我摸的就是個男人。」

  一路姐不爽了,說她是男人?

  你才是男人,你全家都是你男人。

  事實上江北他就是個男人呀。

  霍一路一口咬上去,咬住他的喉嚨,她伸著舌頭,輕撩。

  躺在床上江北扯過來一個被子扔在她的身上,她倒是沒羞沒臊的又扔到地上去,又不是沒見過,怕瞧啊?她不怕。

  「擋一擋,空氣見了你的真空小籠包都不好意思。」

  「早晚姑奶奶我,給你變成山東大饅頭。」

  「我拭目以待。」江北擺明了就是不信,扯過來被子蓋住自己,剩下兩條腿扔在外面:「說說吧,剛剛除了去衛生間受了氣,在江凌那裡都聽說什麼了?她是怎麼和你講我的?」

  他對江凌口中的自己很好奇。

  霍一路看著他笑,越笑越大聲,笑到最後不可抑制的笑彎了腰,真是聰明呀!

  抱著他的臉好一通洗刷,江北嫌棄推開她的頭。

  「髒!」

  總是用口水襲擊他的臉。

  「那你就去用消毒水消毒。」霍一路繼續抱著他親,啵啵啵,所有的地方全部親到,這樣你整張臉都髒了,不要了吧,去毀容吧。

  「說說看。」

  一路盤著腿,她這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她比練健身的還要高級一些,她是玩搏擊,肉很緊實緊緻,不白,能白得起來那才怪呢,膚色很健康,他的則是病態,過於白皙,仿佛沒曬過太陽一般。

  「你先說說你怎麼猜到的?」

  「你好奇不是嗎?」

  一路趴在他的胸口上,扯開礙事的被子,貼就要近距離的貼著,感受著,弱是弱了點,不影響用處,既然都猜到了竟然忍到現在才問出口,「也沒什麼,說了一下你離奇的身世,或者你想親自說給我來聽聽?」

  江凌原本的目的,霍一路是不會上當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簡單的道理,她出身有多好?

  既然不好,她有什麼資格去挑?加上江北成績確實很優秀,這一點就足夠了,她要的就是這個。

  把玩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真是讓人大失所望的反應,沒有一點吃驚,也沒有一點的失望:「不就她說的那樣,我不應該出生,我的出生害得原本相愛的一對情人分開,後來男的長情還是肯接受自己愛過的人,走到了一起組建了家庭,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但前面的兒子怎麼辦呢?這個不被受歡迎的生命已經長大了,又掐不死,據說我是因為我父親做了一些事情才出生的。」呵呵。

  江北仿佛訴說著別人的故事。

  故事裡的女主人公就是他的母親,他的父親是闖入者,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了他的母親,然後有了他。

  霍一路掏掏耳朵,聽的都要睡著了,什麼狗屁故事,一點勁都沒有。

  「不喜歡回去就不回去了,跟著我,我有錢一天,我養你一天,沒錢就沒辦法了。」

  手摟著他的腰身,自己閉著眼睛,沒一會竟然睡了過去,她可能把這個當做是枕邊故事了,睡前必備,江北的手落在她的髮絲上,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眼睛裡帶著笑,自己閉上眼睛,手依舊在動作,摸著摸著。

  「哦,忘了告訴你,我家裡的情況你知道的吧,爛透了,反正現在好了,都死光了。」

  她突然閉著眼睛說道。

  江北沒有回應仿佛已經睡了過去。

  早餐她在江北這裡吃的,然後準備回永和,其實這次來她是準備警告他的,畢竟一哥出來了,她害怕以後有後患,如果一哥真的拿江北來威脅她,那她也只能犧牲江北了,畢竟男人天天有,結果最後把正經事忘得一乾二淨的。

  「我可不吃那種稀稀的雞蛋。」霍一路拿著筷子敲著碗,千萬不要給她吃那樣的東西。

  她討厭一切不全熟的東西,她知道江北比較喜歡吃糖心,但是她不接受。

  江北丟了一顆蛋進去,過了很久撈了出來,反正她也吃不出來什麼味道的,煮著就對了,遞給她,看著她扒了一桌子的雞蛋皮,做什麼都不像樣子。

  「我下次再過來看你。」

  「滾吧。」

  一路在他臉上偷親一口,蹭了他一臉雞蛋黃,江北黑著臉。

  「我走了。」揮揮手她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永和最近風平浪靜,倒是出了幾起所謂的流氓事件,幾個小姑娘反應半夜的時候有遇上過脫褲子的脫衣狂,大黃說的時候口水飛了一地,他就奇了怪了,脫了就看嘛,至於嚇到嗎?

  就當做是提前上了生理課好了,省得學校的課程過於保守。

  一路翹著腿晃著她手上的水果刀,用來切西瓜的,這麼好玩呢?

  沒有鬧大,如果真的有遊客出事情的話,上面早就一層壓一層了,後半夜她閒來無事,一個人手裡拿著水果刀晃來晃去,頂著一頂假髮,實在不好意思,一路姐覺得自己的背影太有煞氣,就算是有流氓看見她這樣的背影早就逃之夭夭了,所以偽裝一下。這雙破鞋,走的腳要疼死了。

  坐在台階上,鞋子摔到一邊去,大黃覺得實在太辣眼睛了,沒眼看啊大姐,女人有這樣坐著的嗎?叉著腿坐著?

  這是女人嗎?

  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敢招她?

  後面的小弟小聲嘟囔:「看見這樣的女人,我只會覺得她是出來劫色的。」說著捂了捂自己的衣服。

  大黃一巴掌揮過去,用你多嘴說實話?難道我不知道?

  等到後半夜,困成狗,依舊沒有撞到這人,霍一路心想,搞沒搞錯?確定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在這裡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以及挨了無數蚊子咬她,狗都沒有一隻,她這哪裡是混黑的,收了錢什麼狗屁的事情她都得干,保護費保護費,大家都叫不安全,路姐也只能捨身來當試驗品了。

  回到辦公室躺在鋼絲床上就睡了過去,第二天繼續,連續五天,都準備放棄了。

  夜總會的小姐都在賭,賭大姐會不會撞到那個倒霉的。

  「拜託了,我要是那個人,知道女煞星出來,我也躲,壓,不出來!」

  「我覺得不一定,這樣的有挑戰性。」

  連續被幾隻手打頭,她抱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大家:「越戰越勇聽沒聽過?」

  幾個小姐切了一聲,轉身去上工了,賺錢啊!

  你以為錢是天上飄下來的嗎?賺夠了錢好從良。霍一路今天晚上走都懶得走,抓出來一個倒霉鬼頂替自己,誰知道那個女的走了沒有五分鐘,人就出現了,路姐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你妹的,我一路姐出來陪你玩,你不玩,你耍我?

  瞧不起我呦?

  「小妹妹……」

  霍一路摸著脖子從巷子裡拐了出來,看走路的姿勢就知道這是流氓,哪裡有正經女人這樣走路,這個時間這樣淡定的出現?

  「我說,我等了你五天,你知道嗎?」眼睛裡冒著綠光。

  那人調頭就想跑,可惜前面也有堵的,兩面的人堵得死死的,除非可以遁地上天。

  「說說吧,你這行為是心裡受過傷呢,還是生理受過傷?」

  大黃忍著樂:「脫了吧,叫大姐幫你看看,大姐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放屁!」

  霍一路轉手將假髮摔在大黃的臉上,大黃抖著肩膀,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住想笑。

  那人見無路可逃,霍一路指指眼前的女人:「遇到這種,叫是沒用的,這樣就好。」不知道哪裡變出來一個棍子,一棍子敲下去,敲在多出來的那條腿上,對方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

  大黃負責善後工作,將衣服褲子通通扒掉一件不留,五花大綁,螃蟹是怎麼綁的,這人就是怎麼綁的,給剩下的人開開眼,你若是不要臉,那就你不要給你留臉。

  *

  「大姐,有人找你。」

  「你當我是迎賓的?這話我說過幾次了?」

  大黃摸著鼻子:「她說認得你。」

  「全永和都認識我好不好?你老母也認得我,叫她滾!」

  大黃準備出去,霍一路正在等師爺的消息,師爺說趁著現在有錢自然是去搞投資,房子就不要搞了,現在永和的房子就是你所謂的泡沫經濟,這話她聽不懂,她冷眼瞧著,不是還有那麼多的人去捧樓市,炒樓?相反的股市已經那麼多人跳樓了,一夜之間就變身富豪,一夜之間就變窮光蛋,可師爺偏偏說炒股票才是真的賺。

  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的,股票那種東西就是給有錢人玩的,她哪裡懂?

  沒有心思。

  「你等等,誰認識我?」

  「她說她叫王嘉爾?」

  王嘉爾?誰?

  霍一路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哪只鬼?

  王嘉爾是來求霍一路救命的,她爸欠了齙牙很多的錢,還不上,現在房子又不值錢,明明值錢還那麼貴的,誰知道現在沒人肯接盤。

  一路窩在沙發里,不知道師爺這個倒霉蛋,呸呸呸,說師爺是倒霉蛋,那豈不是要賠光自己的錢?

  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連一通電話都不打進來呢?輸光了?

  就說拿著這錢去炒樓多好,書讀的多,人都變傻了。

  都怪自己的枕邊風,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師爺的,都是江北多嘴,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他就會講大道理,自己就上當了,等賠光了就把他賣了還債!

  「哭哭哭就知道哭,這日子都被你哭喪了。」霍一路沒好氣的吼眼前的人。

  「路姐,你救救我爸……」

  霍一路翻個白眼:「欠債還錢,我拿什麼救?他又是我的誰?我憑什麼救?」

  眼前的人是不是沒有搞明白她是混黑的,她不是開善堂的。

  「我還你,我一定還你……」

  切!

  信你啊?

  你賣肉還給我?

  你能賣多少錢?

  「讓她出去吧。」

  王嘉爾喊著,扒著她的腿不肯放,眼淚鼻涕都抹到她的小腿上,可憐至極,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這樣可憐的人?你選擇什麼樣的路,你就要走什麼樣的路,每條路都有屬於自己的規矩。

  「你起來吧,我幫不了你,你爸去賭的時候就該知道,欠債還錢的道理,沒有那個手氣就不要學人家去賭。」

  靠運氣賭博?

  那就是輸。

  見過幾個會賭的人靠的是運氣?

  王嘉爾還要喊,被大黃捂著嘴拖了出去。

  師爺帶消息回來了,霍一路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你說多少?」

  發達了!

  「我要南上。」

  叫車,準備車,她要南上。

  真是她的幸運果!

  信他就沒有錯。

  剛準備出門,那邊電話進來,說是碼頭的貨被人掃了,損失也頗為嚴重,換做以往霍一路早就殺過去了,今天確實稀疏平常的讓大家先回來,人沒有受傷就好,這點損失她承受得起。

  「大姐,你去哪裡?」師爺剛剛拎著包進來,打算和她說一聲今天的收穫。

  「等我回來再說。」

  上了車,等大黃關車門的時候掃了一眼外面:「那個愛哭鬼呢?」

  「誰?」大黃一臉懵逼,他不知道說的是誰啊?

  「那個只會哭的,她爸欠齙牙那邊多少錢?」

  「我不知道啊。」大黃一臉懵逼,他哪裡知道,又不是他的事情。

  「那就去問問,去了解。」眼刀子飛出去,這麼沒眼力見,難怪現在還在當小弟。

  大黃撓頭。

  霍一路那邊坐在車上翹著腿想著師爺說的話,也不是全然的相信師爺,但是現在沒其他可信的人,她當然要防備師爺有一天反水,親爹親媽都不能信何況是外人,就是這靠譜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而已,算了,懶得想,傷腦筋。

  死了一片的腦細胞。

  一個人坐在後面笑笑笑,司機看著後視鏡心裡想著大姐這是又怎麼了?砍了誰,這麼開心?

  車子開到半截,那邊阿帆追了上來,說是一哥找她有事情談,不得不轉彎回去。

  地點約在夜總會,他們這樣的人能去什么正式場合,難不成去西餐館?夜總會顧名思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出來混的也是要講究逢場作戲的,男人家裡有老婆又有幾個不偷腥的?何況霍一路現在人叫她一聲姐,身邊坐了幾個小姑娘,媽媽桑按照阿帆的交代安排的。

  「你這身邊坐的人不對,怎麼是女的呢,應該是男的。」

  媽媽桑的臉有些僵,帆哥交代的很清楚,擠出來笑顏,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一句,一哥一記眼刀子飛過來媽媽桑立馬就斷電了。

  「這裡哪裡有什麼好貨色。」霍一路點了一根煙,轉臉劈頭蓋臉的罵了幾句,給眼前的人解圍:「趕緊滾吧。」

  「沒有不要緊,我這備著呢,過來陪我們路姐喝兩杯。」

  霍一路捏著身邊人的下巴,說實話長得還算是不錯,柔柔弱弱的,不知道哪裡知道她的喜好,她是喜歡弱雞帶不是喜歡病雞,這是兩碼事,明晃晃的塞人,當她是瞎的?

  「會喝嗎?酒是這樣喝的嗎?」

  白的紅的全部都攪和到一起,端給眼前的人灌著直接喝,男人怎麼玩,她就怎麼玩。

  這不就是一哥想要看見的,她就玩給他看。

  談的依舊是碼頭的那點歸屬權的事,碼頭那邊不僅僅是霍一路有心沾染,一哥如果是要搶地方霍一路很理解,可是這個人總是不陰不陽的,看著她的眼神叫她有些不太舒服。

  「我這哪裡敢跟您搶。」霍一路拍馬屁。

  外面大黃剛辦事上來,也是怕裡面發生內鬥,大姐畢竟是個女人,真的幹起來多幾個人多幾分照顧。

  「大姐不是一直想要碼頭,怎麼往外推?」

  阿帆就說沒文化真可怕,不懂就多讀書,不想讀書也多和師爺混,大姐做的這些生意那都是起底比較乾淨的,他們是混黑,但是不占白面,一哥就不同了,現在一哥往外推,嘴上說的是誰拿都一樣,回頭真的出貨,在你的地盤上,條子查到,算上你誰的?一哥的手可不乾淨,沾的東西這輩子都洗不清的。

  大黃吐了一口:「可是那個來錢很快的。」

  轉個身就是一座山,他們出來混,都混到這種地步了,還怕別人說他們壞嗎?當然什麼賺錢就做什麼。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大姐不沾這些的。」

  酒吧開業的當天她就說過了,她的場子裡別說白,就連藥丸都不能出現,大姐非常厭惡這些東西。

  「講真,大姐這方面太過於保守了……」

  「現在是少了你吃的還是花的?」

  大黃閉上嘴巴,那怎麼能一樣?現在做的事情還少嗎?早晚不是都要被條子清算的,何必在乎多一條。

  裡面霍一路推了幾次,人她接受,也可以帶走,甚至就可以養在永和,外面說什麼她也不在乎,但是這個她不沾,她是覺得遺憾,江北有些話她不愛聽,但是她心裡也有大方向,霍一路已經漸漸的開始賺正道的錢,來錢的地方多的是,而且現在她正在走運。

  「我聽人說你搞什麼投資?」

  「小打小鬧而已,賺幾個零花錢,我下面養著兄弟,還要養家餬口,這都是一筆大的開銷。」

  一哥扯扯唇:「行了,你帶著人先走吧,哦對了聽說你和那個姓胡的警察關係不錯,她是條子還是要分得清的為好。」

  霍一路摟著人直接下樓了,包房裡一哥點了一根煙,剛剛準備點給霍一路的還放在桌子上,一哥的手下拿起來:「大哥,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直接抓,然後給兩針就好了,不怕她不就範。

  一個翹著腿:「來日方長,急什麼急。」

  生意都是談出來的。

  領著人下了樓,阿帆和大黃對視一眼,這是什麼情況?身邊又多一個?

  「你們送他回去,回我家。」

  阿帆:……

  大姐你還真是生冷不忌呢,逢場作戲?還是真的自願的呀?

  家裡那位姐夫呢?

  原本想要南上,她當時真的興奮的就想啃江北兩口,可惜搞這麼一出,人確實是她不喜歡的類型,這種弱雞類型有個江北打前陣,她真的看不進去其他的人,臉沒有江北精緻,看背影都沒有一點一滴的想法,這怎麼風流啊?

  「你把褲子脫了吧。」

  眼前的人有點懵,不知道一哥是真的送了她一個童子還是裝青澀,笨拙的半天褲帶都沒有解開,霍一路的耐性全部耗盡,她也不是個風流鬼,一個都應付不過來呢。

  「算算算。」

  揮揮手,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吧。

  需要應酬的時候你在上場。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初八這天她一早起床就聽見烏鴉再叫,夠晦氣的了,這哪裡來的烏鴉?

  睜開眼睛發現床上多了一位,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滾進來的,就堪堪穿了那麼一件,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大姐。」

  霍一路覺得不看白不看,送到眼前的,看看而已,又不會掉塊肉。

  「你把手舉起來,我看看你的肌肉。」

  外面阿帆看見來人,只覺得神經跳跳的疼,他怎麼回來了?這個時間江北怎麼會回來?這裡面有一個,外面再進來,兩個人肯定就會撞到一起,怎麼整?

  能不能選擇暈了?

  暈了就和他沒有相干了。

  「北哥。」阿帆眼睛抽抽著:「找大姐?大姐在辦公室里,不然我送你過去。」

  江北定住腳步,眼睛沒有離開眼前的屋子,阿帆訕訕解釋著:「真的沒在,那個大黃帶人回來亂搞。」

  遠方的大黃打了一個噴嚏,罵罵咧咧這是那個龜孫子念叨他?

  小心腳下生膿。

  「我進去看一眼。」江北站立在門口。

  阿帆覺得蛋疼,渾身都疼,怎麼辦?這種場面也能發生,男的來捉女的J?

  「北哥……」突然加大音量。

  裡面的人拉開門,就剛睡醒的樣子,阿帆一臉尷尬,大姐這個時候你開門,豈不是自找麻煩,怎麼解釋?逢場作戲啊?

  他都不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進去的。

  靠。

  「回來了。」

  江北越過阿帆,走了進去,床上坐著一個,看樣子也是剛睡醒,某部位更是剛睡醒,不知道是用過了還是正準備用呢。

  「打擾你了?」

  「講話就講話,陰陽怪氣的。」霍一路看他,是不是屋子裡多個人還得給他解釋?他誰啊?

  就是她老公,有沒有資格要她的解釋?

  她向來就是這樣渣的,第一天認識她?

  「恭喜你尋了二房。」江北回看她,眼如星辰,一分一毫都不肯退讓。

  臥槽!

  上面送的,我能拒絕嗎?

  這些也要對你解釋?

  神經病!

  「你知道就行了。」

  阿帆夾在中間,想要試著去開口,其實就是誤會一場,但是說誤會吧,這樣的事情以後肯定還會有,出來行走,不要說大姐,你看那些大哥的身邊鶯鶯燕燕的有收手的嗎?

  在他們這裡不講究所謂的從一而終。

  「我回去了。」

  江北轉身想走,霍一路讓阿帆送他。

  「北哥,其實這種事情你早晚都要習慣的,大姐給了你名分給了你地位……」換言之,錢給你了,房子買給你的,卡隨便你刷,還要怎麼樣?你是大房,所有有利的一面都在你這邊,外面的就是狐狸精,狐狸精在得也就是一點便宜而已,而已呀!

  想得開,就日子好過,想不開就每天晦氣,那大姐這個類型的女人也不是一個男人能駕馭得了的。

  有些事情想開了就好。

  走在江北的身後碎碎念,那誰讓你給大姐當男人了,背後的男人就是這樣的,等她玩的差不多了要收心了,也就肯好好和你過日子了,當然了最後你得能讓她回到你的身邊來。

  這樣一看,男人女人同為不易,阿帆想,高攀就是這麼回事兒。

  「我去一趟診所。」

  阿帆送他到門口就沒進去。

  老頭子看著江北走了進來,他出去念書這是第一次回來。

  「爺爺。」江北開口叫人。

  「我不敢當。」江凌給他寫信,那封信里寫的很清楚,他倒不認為江北會帶著霍一路故意找江凌的茬,就是碰巧遇上了,這些年他對江北的這些付出算是白付出了,沒有養好他。

  「以後不要回來了,我不是你的家人,你也不是我的家人。」

  江北目光沉沉,看著遠方:「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我不是你,我也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的答案。」老頭子整理著自己的用品,半響緩緩放慢動作:「你和她在一起,早晚你們倆會互相傷害的,她不懂得愛,你也不懂,你們的成長背景驚人的相似,從見她的第一面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好奇,越是亮眼好看的東西越是要少看,她現在走的這條路更是沒有以後,你愛上她,就會想要壓榨她的真心,她又沒有真心可以拿出來給你。」

  所以註定就是悲劇。

  和霍一路做朋友很好,做家人也算是不錯,但是千萬不要和她做戀人。「你想通了就回去吧,你的父親還是希望你回去的,你永遠都是江家的一份子。」沛得這個人真的很不錯,是江北的福氣,可惜這個孩子他總是在耍小聰明。

  江北看向老頭子:「你知道的,我回不去,我回去了,讓陰家怎麼說?」

  老頭子沉默。

  「那件事我雖然不了解全部,但是說你故意將人扔了,我不信。」

  「這一直都是你的女兒女婿所講的事實。」

  江北離開診所,走了五百米左右,見對面迎頭走過來一人,那人對著一臉的笑嘻嘻,和他初見的時候意外的相似,也是這樣一幅沒心沒肺沒臉皮的笑容,矯揉做作喊著他小哥哥。

  她追求他,熱烈的追求,鬧到全學校都知道,然後追求了幾天,她似乎就過了勁頭,悄然無聲息,再也沒有出現,你看她就是這樣。

  「生氣呀?」霍一路湊近他的臉。

  江北上手揮開她的臉,上手的動作有點過快,蹭到了她的臉,她依舊笑嘻嘻的往前湊:「真的生氣了?」

  「沒有。」

  江北往前走,她就後面跟著。

  「你的樣子好像在說你在生氣了,不是吧,真的生氣?這些事情不是早就想到的?」真的假的?

  「霍一路,我對你而言算是什麼呢?」江北背對著她問。

  是什麼?

  霍一路大笑:「你不是大房嗎?」

  那些狐狸精的祖奶奶。

  她在後面笑,他則是眼神晃了晃。

  「我跟你談個交易。」

  「你說。」和她談生意?

  江北轉身,突然靠過來的,將她推到牆邊,他用自己的身高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那個人一看就運氣不怎麼樣,一臉的衰樣,你離他遠點。」

  不是吧?

  霍一路挖著耳朵,真的說這些?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明顯吃慣了大魚大肉還允許換個清粥小菜呢。」

  江北的手沿著她的後背向下,一直到腰,伸手一攬,將人拉進懷裡:「我明顯比他格調要高一些,有正版還要盜版做什麼?」他說話的時候學著她,鼻子貼著她的鼻子,唇輕飄飄的掃過,然後抓起來她的手舉高,直接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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