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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鍾慶然一點都不覺得彆扭,也沒有生起其他不可言說的異樣。在他心中,簡明宇就該如此。只有這樣,才能襯得上他的身份地位。而鍾慶然不同,他來自現代,並沒太大野心,若非情勢所逼,此刻他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

  看著眼前紅艷潤澤的唇瓣,鍾慶然不自知地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末了還意猶未盡地咂吧了兩下嘴,引得簡明宇渾身一顫。

  鍾慶然這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他倒也光棍,索性順著心意,再次覆上。兩人都還處於身體狀態最好的青少年期,四片柔軟的唇瓣相碰,傳遞給對方的觸感都非常好。

  鍾慶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比起未經人事的簡明宇,他的經驗顯然更加老道。沒花多少時間,便促使簡明宇,因呼吸不暢而不得不輕啟嘴唇。趁著這個空檔,鍾慶然趁勝追擊,舌尖靈活地鑽入對方口中,你進我退,我退你進,不停纏繞,相互嬉戲。

  簡明宇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他自認為自制力相當不錯。可現在軟綿綿,渾身使不上力,又是怎麼回事?光論武力,慶然遠不及自己,可他怎麼就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簡明宇腦袋還有些暈乎,剛開始只不過是沾唇即撤,他記得當時他好端端立在床邊,怎麼轉眼間便成了被慶然壓在炕上深吻的姿勢?他身上那件睡袍又是何時離他而去?

  簡明宇掌管著福城城衛隊,這樣的狀態要不得,他想極力避免。

  鍾慶然哪能同意?雙手四處游移點火,簡明宇剛清醒一點的腦袋,轉瞬間又跟糊了漿糊似的,想什麼都慢半拍。他只能感受到,血液直衝大腦,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情cháo洶湧澎湃地朝他湧來,身體熱度直線上升。昏昏沉沉中,似乎身體被翻了個個,雙腿屈起,四體投地,擺成一個跪姿。

  不出片刻,身後傳來異樣,簡明宇難得恢復一絲清明。只是這樣的情形並沒維持多久,鍾慶然動作頻頻,溫柔而耐心十足。經過最初的不適,早先的感覺又像浪頭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讓他失了神,連今夕是何夕都辨不清,哪裡還顧得了其他?

  簡明宇以為只是這樣,習慣之後,他的抗性在增強,頭腦不至於像最初那樣糊成一團。可惜,他的想法太過天真,這些只是前菜,正餐可還沒上。

  不知是否兩人間的默契,簡明宇剛鬆懈心神,鍾慶然便給了他當頭一個暴擊。先是短暫的疼痛,差點讓他驚呼出聲。緊接著,原先積攢的飄飄欲仙的感覺,也如cháo水般退去。哪知,不過須臾,比之前更加猛烈的快感,山呼海嘯般席捲過他全身。

  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茫,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不知身在何地,渾身熱度匯聚於一點,叫囂著沖向出口。

  簡明宇眼前出現了幻象,似乎他正徜徉於悠悠仙境中,火紅落葉在他身邊隨風飄飛翻滾著起舞。他執簫而立,邊上紅衫男子輕撫琴弦,兩人相談甚歡。少頃,他也加入其中,簫聲琴聲一應一和,悠揚繚繞。聲輕,卻穿透性極強,不僅縈繞於耳,還飄滿了整個空間。

  琴聲稍頓,再啟時,已從澗水叮咚鳥語花香,轉向飛沙走石金戈鐵馬。

  簡明宇心隨意動,別好簫,拔劍出鞘,整個人氣勢隨之一變。轉眼間,從春暖花開步入凜冽寒冬。他目似寒星,無人敢與其對視,即便不得已對上,也是一觸即離,生怕被冰霜刺痛了眼。唯獨常伴在他身邊之人,始終不離不棄,用初夏暖陽消融他心中豎起的那一層層堅冰。

  琴止劍停,一切幻象重歸虛無。簡明宇瞪大了眼,直愣愣地看著,正在為他簡單清理身體的鐘慶然,面上一片茫然。

  “感覺如何?”

  鍾慶然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清冽中帶著絲暗啞。簡明宇抬頭一看,慶然正半躺在炕上側頭對著他,整個人慵懶隨性,眉眼間還染著沒有退卻的情cháo,和平日裡一貫溫和的氣質截然不同,在炕頭霧果散發的瑩白光芒映襯下,更加惑人心神。

  簡明宇心跳陡然加速,心甘情願沉溺於鍾慶然迥異於往日的風情中。殊不知,他自己更加秀色可餐。

  在鍾慶然眼中,簡明宇雖不若先前滿面飛霞,也是面染紅暈。少年體魄不如女子般軟玉溫香,勝在強健有力,對他這種先天就好這一口的人格外有吸引力。

  鍾慶然嘴角微揚,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混不在意地伸手,將簡明宇落在臉上稍顯凌亂的髮絲撥至其耳後。

  這一刻,兩人間沒有言語交流,卻無聲勝有聲。

  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都沒人叫起。

  童氏是過來人,她原先還擔心三孫媳婦武力值太高,怕慶然壓不住,被反壓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她倒不全然介意這點,但她心疼啊!自家孫子找個男媳婦也就算了,娶了人還被人當媳婦使,這就有些說不過去,哪能所有好事都讓一人給占了?

  如今童氏卻再沒這個顧慮。縱使明宇行動間與往日無異,瞅瞅慶然,再瞟一眼明宇,到底如何,她還能不明白?

  早飯小夫妻倆隨意用了點,午飯就豐盛了。鑑於簡明宇初次承歡,童氏挖空心思,這才整治出這麼一桌,既補又不會對簡明宇身體造成負荷的膳食。

  看著桌上那一大堆湯湯水水,鍾慶然眼觀鼻鼻觀心,抿緊嘴巴,不多一言,打算捨命陪君子。只是連續用了幾餐後,他實在有些吃不消,又忍了一天,最後終於告饒,央著童氏不用如此。他好歹是一個藥師,為自己伴侶溫養身體的能力還是有的。

  更何況,簡明宇身體壯實得很,稍加調理,這點程度的房事,壓根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這世上,難道還有其他人會比他更緊張簡明宇身體狀況?

  簡明宇本就不是拘泥世俗之人,除了初經人事時有些縛手縛腳,放不開之外,此後,便不再如第一次那麼被動,有時候興起,甚至會主動邀歡。

  房事上愈漸和諧,行動上便體現出來。

  自那日後,兩人間更見親昵。即便落在旁人眼中,並沒有出格的動作,依然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什麼不一樣了。

  “明宇,你嘗嘗。”鍾慶然沖了一杯蜂蜜水,遞到身旁人手中。

  簡明宇接過,抿了一口,沒急著吞咽,直接含在口中體會蜂蜜特有的香甜滋味。

  剛一入口,感覺還不明顯,等蜂蜜水滑過喉嚨,進入肚腹,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便再無所遁形,被感官敏銳的簡明宇捕捉到。

  “只是這批蜂蜜如此,還是?”簡明宇垂眸思量片刻,方才問出口。

  “還不清楚,我也是之前才發現,等會我便派人過去問一下另一個蜂群狀況。”鍾慶然清亮的眸子染上一抹灰暗。這對福城或許是幸事,對其他人,可就未必。

  既然蜂群有異動,鍾慶然自然也不會忽略另一個族群——山蠶。

  蠶是一年生蟲類,按理,今年餵養的該是新蠶,事實卻讓人大跌眼鏡。

  去年抓到的普通山蠶倒是沒有異常,結繭後化為蛾子結束短暫的生命。唯獨靈智初開,被霧果眷顧的山蠶,到了該結繭的時候,卻只吐絲,且吐絲量還不及普通山蠶。冬天也沒見它們全天候冬眠,還會時不時出來活動一下,直到現在才隱有結繭的跡象。

  去年入冬前,漁民下網捕魚時還沒能察覺有異。這才過去半年,感覺較為敏銳之人,已經覺出似乎哪裡不對,卻又鑑於沒法比對,還以為是沒休息好,感官出現異常。

  鍾慶然當然不會這麼想,不過他也沒有大肆宣揚,打算順其自然。至少,福城附近海域,作為藍晶所帶領海豚族群的活動範圍,出現兇猛海獸傷人的概率幾近於零。只是多耗點力氣罷了,沒得讓這一消息瘋傳,從而引起眾人恐慌。

  第156章

  其他動物的異變,只要仔細留意,便能覺察到,人卻沒這麼容易。反正,鍾慶然無法從匯總過來的消息中下此定論。當然,服用過霧果的人除外。

  之所以會形成這一狀況,主要緣於影響人身體素質的因素太多。各種情況雜糅在一起,整個世界因未明原因對人類帶來的改變便不明顯。

  對人而言,個體力量提升微不足道,反而隨著所有生靈體質不斷增強,人類憑藉遠超其他生靈智慧,創造出的有利條件在逐次消減。

  好在,並沒出現魔法武功之類更加玄乎的東西,不過頭腦更聰明,爪子更利,力氣更大罷了,尚能接受。

  鍾慶然如此安慰自己,實則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那何止是一點?簡直就是生物武器。本來或許需要幾萬年,幾十萬年,甚至更久時間才能完成的進化,被壓縮到短短几年中,完全超出他的想像。

  可他又能做什麼?一個人的力量如此渺小。鍾慶然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幫則幫,幫不了的,他也沒轍不是?

  “明宇,藍晶它們回來了,目前正停留在碼頭那,要跟我一起去看嗎?”鍾慶然翻身下馬,輕聲詢問。

  “好!稍等片刻,我先把事情交代一下。”簡明宇看了眼天色,見快到收工時分,便不執著於非得他親自督促才行。

  如今福城所有部門都已經進入正軌,城衛隊也不例外。簡明宇只需把控好大局,細枝末節並不需要他出面。

  鍾慶然自幼跟隨爺爺學中醫,稍大又鑽研繪畫,耐心遠超常人。區區幾分鐘等待,連讓他動一下眉頭都不可能,更不用說為此而心緒焦躁。

  出了福城,路上只偶爾才能見到人影。

  鍾慶然輕拽著韁繩,轉頭對著簡明宇提議:“好久沒跑馬,不如我們來個比試,看誰先到碼頭?”

  “好!”簡明宇身手好,騎she更是無人能及。他從不畏懼這樣的挑戰,為了助興,甚至還加了一個彩頭,“你要能勝過我,今晚便由著你玩花樣。”

  “你就這麼自信?”鍾慶然眼睛一亮,隨即便恢復正常。他是有辦法讓明宇發揮不出以往的水平,可那樣子勝了又如何?又不是生死較量,如此做,那是對明宇的侮辱,只有憑藉自身能力,堂堂正正贏了比試,才是對明宇的尊重。

  只是公平較量下,想要勝過明宇實在太難了,難到鍾慶然都有些灰心喪氣。簡明宇本身御馬能力就強於他,坐騎也更勝一籌,兩相一疊加,這得他發揮多超常,明宇出多大意外,才能達成這個目標?

  鍾慶然不指望這些,他的興致很快又變得高昂起來。伴侶如此能耐,他該高興才是。輸就輸,他又不是輸不起。況且,這個彩頭對他毫無壞處,為了那渺茫的希望,他也該拼一把。

  隨著親衛一聲哨響,鍾慶然和簡明宇駕著座下駿馬,風馳電逝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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