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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宋太子?”闊巴赫心頭一緊,東宋太子的身份單單憑藉他的容貌就已經在大陸眾國盛傳,就說北國邀請公主為爭他而毀容的事情也早就已經傳開,就連他這樣的軍隊粗人也知道的清楚。隨即認出君榮珏的身份,他再看穆清黎就莫名的想起了她可能的身份:“太子妃?”

  世人皆知東宋太子寵妃,兩者形影不離,眼前這女子容貌之美,加上君榮珏在身邊,想讓人猜不准身份都難。

  穆清黎淡然與他對視,笑道:“沒錯,就是我。”

  闊巴赫皺眉,她這樣從容不迫的姿態很是讓人拿不準,只是她身後分明不過是南明邊境的一些殘軍而已,她哪裡來的自信?

  等等!

  闊巴赫眼睛猛的一閃而過不可思議。對了,既然他們兩人來,那麼必然是帶有援軍,身後又豈是會只有南明的殘軍而已?莫非是在哪裡埋伏,還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何況眼前這兩人還是東宋的太子與太子妃,身份高超,又豈是會真的一個兵也沒帶,那豈不是跑來送死?如此說來,只怕那五萬的士兵當真是真的?若不是有絕對的把握,又豈是會讓太子與太子妃這等尊貴身份的人前來站場?

  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闊巴赫面色也越來越緊繃,他身下的馬匹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急躁,在原地不斷的踏步起來。

  穆清黎將他的神態都仔細的看著眼中,心道:果然中計了。嘴角一翹,道:“闊將軍,今天這一戰就是分了勝負了。”手掌一抬,只見她身後的士兵都舉起了兵器,而就在此時,只見峽谷四周的山脈上出現無數的火點,連環不斷,人數至少看去都是數萬之多。

  “不好!中計了!”闊巴赫心想真的好的不靈壞的靈,眼看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想包餃子,將他們一網打盡。心中驚異不定,手掌一拉韁繩就往回而去,吼叫:“撤——!”

  不止是他,長郡的軍隊士兵看著突然出現的無數火柱人馬都不由的慌了,眼看闊巴赫先是撤離,他們哪裡還能呆著?一個個都隨著驚叫著往回跑去,只恨自己不多一條腿,不能跑快一些。

  “追擊!”穆清黎一聲令下,手中拉開一道弓箭,眯眼瞄準了闊巴赫的所在,一箭急速she出。

  但見那馬上奔跑的羅巴赫頓時掉落下來,似是受了重傷,落在軍隊人群中就難見蹤影。

  穆清黎翻身下馬,朝一邊的季江華道:“不需追太久,中途便回,派人大喊‘闊巴赫將軍死了’。”說著身影已經遠去,隨著她一起的還有君榮珏、,兩人在混亂的的亂軍中卻是如魚得水,絲毫不減阻礙。

  季江華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就品味出來穆清黎的意思,將軍身死,失了領導,更會將士氣打得一干不剩,這群小兵還有什麼好懼?眼看著長郡軍隊的逃跑,他便按著穆清黎的吩咐去做了。

  這是一場輝煌的勝利,南明只傷了數十人,卻殲滅了長郡敵人數千,加之長郡闊巴赫將軍果然沒有回到軍營中,還有人無奕看到闊巴赫在馬上中箭的畫面,讓長郡軍隊更加確信他已經被那一箭所殺,再聯想東宋五萬大軍,士氣不可謂是落到了最低點,根本就無力再向南明邊境東軍。

  此時東宋南明營地中,闊巴赫只覺得面龐被一陣冰涼的水給潑了,意識也慢慢的轉醒,睜眼模糊看著眼前的兩道影子。好一會才看清這兩人可不就東宋太子與太子妃麼?

  他心中一驚,剛剛準備起身就感覺到的胸口一痛,身體四肢都被捆綁著,那胸口的傷也是被穆清黎的一箭所至。心知自己此時只怕是成了俘虜了,闊巴赫反而冷靜起來,既然對方一開始就不殺他自然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們不能殺。眯眼冷笑問道:“太子你這是何意?”

  君榮珏靜坐一旁,對他的話似是聞所未聞。他身邊坐著的穆清黎直言道:“闊將軍,我想知道我外公的去向。”

  闊巴赫驚異看著兩人,他本以為這事情怎麼也得是君榮珏做主,誰知道君榮珏反而安靜坐著一邊,讓這個女子來主導事情。既然認出了穆清黎的身份,他自然知道她說的外公是誰。對她的問話他心中也有了幾分的預料,只是當真的詢問了心底還是疙瘩了一下,一時沉默沒有答話。

  穆清黎眼底漸漸生寒,本是夏日灼熱的空氣也在此刻好像零下了幾度。

  闊巴赫猛點頭抬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她,這感覺的確就像是那羅擎天的感覺一樣。

  “不打算說?”穆清黎冷聲問道。

  闊巴赫哼笑道:“我不知道,羅將軍戰敗後就逃脫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穆清黎淡淡看著他,這樣的目光讓闊巴赫有種被看透一切偽裝直達了自己靈魂本質的感覺,對於這種感覺不管是誰都不會舒服,他也一樣。尤其是此時兩人還糾結著一個問題。

  穆清黎緩緩道:“闊將軍,我本來並不打算用刑,但是你非要不識好歹,我也沒有辦法。”

  用刑?

  闊巴赫閉口不言,心中卻沒有多收的在意。她能用什麼刑法?他身為長郡將軍,哪怕是為國捐軀也是無礙的,大不了一死而已。

  然而穆清黎下一句話卻打破了他的幻想:“闊將軍,我剛剛得到消息,你的妻子在三個月前懷了身孕。”

  闊巴赫面色頓時一僵,然後額頭便凸起了青筋。他這些日子來都在此處打仗,豈有時間回去行了那事?那他那妻子懷有身孕,豈會是他的種?

  穆清黎道:“孩子的父親是長郡國三皇子。”

  闊巴赫渾身輕微的顫抖,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穆清黎似是沒有看到,自顧自的慢慢說道:“另外,近來你常常寵幸一位軍jì罷,剛剛得了消息,那位軍jì也懷了身孕,時間與你這些日子所作事情剛剛吻合。”

  若是平時他定是覺得一個軍jì的孩子根本就不配做的他的孩子,只是有了開頭妻子身孕的出軌,在軍jì的孩子反而讓他沒有那麼的反感起來。那是他真正唯一的血脈,而他可能即將沒有活路,那麼那個血脈就是他唯一在這個世上的延續了,哪怕是軍jì所生……

  闊巴赫徒然一笑,譏諷道:“你不消如此欺瞞我,軍jì都是吞了藥的,豈會懷孕。”

  “萬事都有意外。”穆清黎淡淡說道,不和他辯論真假。

  偏偏她這副姿態反而更加讓闊巴赫心神不定起來,若是真的,若是真的呢?他當真要為了那個——他一輩子效忠的國家,卻欺辱了他妻子的國家而喪命,甚至連帶著自己最後的一點血脈也跟著毀滅不成?

  闊巴赫猶豫不定起來,人總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變得理智又衝動,當死亡擺在面前,一些的信仰也會變成空談,萬事都會慢慢的為自己考慮起來。

  穆清黎陪著他沉默了一會,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不屑道:“看來闊將軍是想要為長郡國效死忠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浪費口舌。”揮袖要走。

  君榮珏同樣起身,淡淡掃過地上的闊巴赫,猶如看待死物。

  就在兩人要走出了簾外時,闊巴赫突然出聲:“你贏了,我說。我不求你能放過我,我這一說只怕也沒有了活命的機會,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讓我親眼看看那軍jì。”話語中充滿無盡的疲憊。

  穆清黎嘴角一勾,轉身點頭:“好。”

  毫無意外,安排了闊巴赫和那軍jì見面之後,闊巴赫也發現這軍jì的確是他這些日子來寵幸的那人,他身為常年在外經歷生死的軍人,對醫學也會幾分,所以在按上那女子的脈搏時,確定她的確是有了身孕,再看眼前有些膽怯的軍jì,一時感慨萬千,只冷著麼面龐交代道:“既然你有了我的血脈就要將他培養到最好,我自也不會虧待你,我在長郡厚家金鋪中有些存銀,你只需道何霸此人便可取得。”

  軍jì聽了他這話,眼睛頓時閃亮起來,她並非俘虜,而是年老的青樓女子,本來突然懷了闊巴赫的孩子還有些擔驚受怕,只想趁機打掉,哪知竟然能夠得了這樣的好處,也就是說往後她的日子再也不用這樣委屈求人了。

  闊巴赫將她的神態都看在眼中,突然冷厲道:“既然得了我的錢財就要好好照顧我的孩兒,你已經是大姑娘了,加之你的身份也再難找如意郎君,如此還不如照顧好孩子,你也不想你老時無人送終罷。”顯然他也知道他這一去也無法保證這軍jì會不會真的善待他的血脈,甚至會不會直接殺死在腹中,最後那一句也是對她的一種警告和利誘。

  果然,聽到這句話,軍jì面色也微微一慌,思量之下也覺得他的話有道理,有個孩子也不錯,而且這血脈還是大將軍的,將來也該當是有出息的,加之往後的日子她也想有個依靠陪著。

  想著想著,軍jì面上也就浮現出屬於母親的慈愛,對著闊巴赫點頭道:“是,將軍,我定是會照顧好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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