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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樣多的意外,加之他太過高傲自大,讓這場算計只有失敗告終。

  北昊陽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有些不合常理的火熱,再次問道:“不知道太子妃何時會回來?”

  “這個奴婢不知。”暖秋平靜答道。

  北昊陽心煩意亂,誰想到本來一心想著美人在懷,竟然突然美人不見。更加讓他煩躁的是,若是穆清黎在藥發之前還未回來,唯有兩個結果,一為得不到合歡之人被慾火焚燒死去,二為剛好碰見其他人,而便宜了別人。

  相比他的煩躁,北瑤琴卻是忍不住暢快的勾唇。穆清黎,若是死或是被人糟蹋了便是最好,而北昊陽得不到他想要的,同樣讓她解氣。輕輕一笑,北瑤琴就微笑道:“皇兄,既然太子妃不在,不如那要事就與太子一人說也可。”

  北昊陽側頭冷眼看著北瑤琴被紗帽遮在後面的面龐,心中一片的惱怒,誰知道算計了一切,竟然討不到好處。不過,能夠看到君榮珏的醜態倒也是不錯。“既然如此,便只與太子一人說罷。”說著他就直接無視暖秋剛剛言語中的稟告,直接掀開門帘,要踏入營帳中。

  “北太子!”暖秋眼中閃過怒色。哪怕她們是穆清黎的人,但是君榮珏是穆清黎在意之人,她們如何也不會不管。

  “啪!”北瑤琴反手打開她欲要攔截的手腕,帶著紗帽的面龐似是側過來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攔截我與皇兄的路,莫非是不想活了?”只要是穆清黎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暖秋絲毫不懼,但是神色還是平靜道:“奴婢不敢,只是邀請公主如此,過於失禮了罷。”她只是穆清黎的婢女,其他人在她的眼中,並無高低之分。

  “哼。”北瑤琴哼笑一聲,然後就準備隨著北昊陽走進去,同時吩咐著後面的人:“我與皇兄要與東宋商量要事,不可有其他人打擾,靠近帳篷。”

  “是。”隨著他們身後的僕人恭聲答應,隨即就向前而來,圍繞在暖秋與寒春二人,冷聲道:“爾等離去,不可打擾!”

  暖秋與寒春自然不傻,絕對不會相信北昊陽與北瑤琴二人真的有什麼要事與君榮珏說,尤其是他們此時的強勢逼人更是讓人懷疑。

  暖秋手指輕輕探入袖口,輕輕淺淺對面前侍衛道:“我等為太子、太子妃貼身侍女,自不會打擾了,為何要離去。”

  一旁的寒春也慢慢的將手探向腰間。她陪伴穆清黎前來,在外人看來與普通侍女一般並沒有佩戴武器,實際一把軟劍一直環繞在她的腰上。不管何時何地,她都不會放鬆任何的警惕。

  對面侍衛領頭的男子冷眼看著兩人,尤其是在暖秋嬌美的面龐上流轉了一圈,冷哼道:“既然你等不願離去,唯有我等動粗了?”說著,他伸手就準備向暖秋抓去。

  “砰——”就在這時候,君榮珏所在的帳篷突然破裂,暖秋等人皆是滿臉驚色向後看去,正好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衣,頭戴黑色面具與頭巾的精瘦的男子正一手握著匕首向君榮珏刺去,而君榮珏此時也正向後翻身退步,白色的長袍翻飛。在他們的後面還有滿臉驚色的北昊陽與戴著紗帽看不出她神情的北瑤琴。

  黑衣人古氣極強,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在這時候大喝一聲:“事已暴露,太子,公主快走!屬下拼死也定將此人擊殺!”說著,他數掌擊向君榮珏,每一掌落在地上都是一聲聲劇烈聲響,塵土飛揚,餘下半米巨坑。

  君榮珏從容閃躲,只是身子也不由的往樹林而去。

  這巨大的聲響早就將本是入帳篷安睡的眾人驚醒,唯有數名爛醉者不知,所有人驚慌的跑了出來,衣裳不整者比比皆是,目光震驚的看著君榮珏與黑衣人越打越遠,與圍繞在君榮珏帳篷的侍衛,還有北昊陽與北瑤琴二人。

  “不好!中計了!”北昊陽驚怒大罵,馬上施身往君榮珏與黑衣人的方向追去。那黑衣人不知道是誰派出的人馬,看他攻擊只怕在劍王以上。他剛剛那聲叫喊分明就是將罪名加在他的身上,加上他今日半夜前來君榮珏的帳篷,當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況且,這件事情下去,東宋也不會讓他說理。

  “該死!到底是誰!”北昊陽心急如焚。這黑衣人分明就好似早就知道他的計劃,剛好在這個時候動手,完全就是計中計,將他當了替罪羔羊。

  北瑤琴也知道此事呆不下去,同樣施展身法,緊緊跟著北昊陽身後而去。

  “寒春,追!”暖秋沉下臉連聲說道,然後轉頭朝正趕來的蓮夏吩咐道:“蓮夏,通知小姐,你在此等候。”說著,她就與寒春兩人快速的追了上去。

  “好!”蓮夏點頭,從裡衣內拿出了一道小型煙花,在倒塌的帳篷旁邊的火柱點燃。便見那煙火猛的衝上天空,“砰”的一聲炸開一道絢麗的光彩。

  秦王君榮臻一眼看到眼前一切,施展身法也快速進入山林內,追趕了上去。

  沒有人看到,暗處一身侍女裝扮的洛瑜,同樣面色微變,在沒有人察覺下,快速的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北太子竟然要殺太子?”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太子妃呢?他們這是往哪裡去了?”

  眾人驚亂,其中身上只披了一件斗篷跑出來的劉玉燕快速的找到了人群中衣裳整齊的劉明軒,拉扯著他的衣袖,目光驚亂的四處張望,叫道:“哥,怎麼回事?太子被人襲擊了?那穆清黎呢?是那北太子做的?”

  一連問出幾個問題,可見她此時的緊張。劉明軒拍拍她的肩頭,搖頭安撫道:“無事,不用多想。”

  劉玉燕慢慢平靜下來點點頭,隨即狐疑問道:“哥?安王呢?”安王君榮霖與劉明軒的關係好,幾乎形影不離這是她知道的,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卻不在?

  劉明軒皺了下眉頭,應道:“他言心情煩悶,早時就出去了。”

  “恩?”劉玉燕神色的狐疑頓時化作醒悟,一臉‘果然如此’的說道:“我就說穆梓薇怎麼大半夜的要出去,原來是和安王早早就約好了。還說什麼只是為了來看看南山狩獵,分明就是來見安王的,我就說她是騙我,她還死不承認。”

  聽她這樣一說,劉明軒也不禁的驚異,隨即就無奈的搖頭:“分明和他說了,何必為那穆梓薇傷神,他卻還如此……哎。”

  劉玉燕冷哼一聲,一臉的鄙夷。再看那倒塌的帳篷,不由的又往劉明軒身邊靠近了一些。這麼大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真的偷襲殺人,而且還是就在身邊發生。

  ……

  穆清黎的速度不慢不快啊,但是自然比君緋雨自己跑是要快得多的,隨著君緋雨不斷的指著方向,她還沒有看到她說的到底是什麼地方,耳邊卻已經聽到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我不走!晉王,這荒山野嶺的,你莫非要我一個小女子就如此回去麼?”

  這女子的聲音低幽婉轉,尤其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然而這道聲音卻是讓穆清黎格外的熟悉,不禁的腳步一個偏轉,往一棵樹木一躍,就站立上面,一手捂住剛剛要驚呼的君緋雨的口,投下眼目看去,果然就看到那道聲音的主人……

  素雅的蘭色小襖子,繡蘭花的裙擺,溝邊白色絨毛顯露一分的可愛。女子身形纖細如柳,腰身哪怕是穿著略厚的衣裳也可見那細小的弧度,一頭青絲披在腦後,一支白玉流珠簪子。面施粉黛,俏眉美目,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楚楚動人的秀美佳人。

  此人正是穆梓薇無疑了。

  穆清黎看著在她對面的晉王君榮笙,他還是穿著今夜在宴上的藏青色袍子,身形挺拔,眉目雋俊,雪白的肌膚在黑夜如有螢光流碩,一雙淺色似琥珀的眸子幽幽如寶石,讓人看著不禁心想莫不是看見了這山中的精怪。

  這兩人在這裡做什麼?穆清黎眼中思念,低頭朝君緋雨低聲問道:“你叫我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君緋雨看著下面的兩個人,面色也透著驚訝,聞言就小聲的說道:“是啊!是晉王哥哥叫我來找清黎姐姐來這裡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與清黎姐姐說。”說著她怕穆清黎生氣,又小聲的補充著:“晉王哥哥說不可以告訴其他人,所以我才沒有說。”

  穆清黎搖搖頭,終究是沒有責怪她。顯然君緋雨只是幫君榮笙傳話而已。在皇家中,君緋雨地位不高,其他的王爺公主都對她毫無感情,在遇到穆清黎之前,也就君榮笙對她好些,也難怪她會如此聽著君榮笙的話。

  君緋雨見到穆清黎沉默,還以為她在責怪自己沒有把真相告訴她,連忙慌亂著急道:“清黎姐姐,你,你生氣了嗎?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好不好?我,我只是,晉王哥哥拜託我,而且有重要的事情,我……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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