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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燕照顧孩子看起來很是熟練,一點也不像是剛剛當上爹爹的樣子。夏越聽得到外頭有侍從推門進來布菜的聲音,他也不去看,又坐回床上,摟著夫郎看兒子。

  “弟弟剛出生時你便抱過了?”

  聽到丈夫問,式燕點點頭道:“且譽且喜是I生的,爹爹一個人照顧不來,我便跟爹爹學了,後來又思出生時,爹爹躺床上的時候,我便幫著照看。雖然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也許都有些生疏了。”

  夏越順了順式燕的發,撇著嘴道:“總比我強。我看著他都不敢抱,軟綿綿的,都不曉得該怎麼使力。”

  式燕想到丈夫的確一直都沒怎麼伸手碰過寶寶,忍不住笑了出聲,沒想到丈夫居然怕個小娃娃,連碰都不敢碰。夏越剛見著孩子時還是摸了摸的,只是式燕那時候睡著,沒見到。

  “一會兒我再教相公怎麼抱,現在……”式燕低頭看著雖然沒哭鬧,但明顯不大安分的寶寶,“孩子大概餓了。”

  寶寶餓了比什麼都重要,兩個人自然顧不上自己吃,先餵了孩子再說。

  駱越沒有母辱,動物也都沒有辱汁。餵養剛出生的嬰兒用的是米漿,具體做法夏越並不清楚,只知道是將米飯研磨後熬煮而成的。小侍從端上來的米漿很稀,看著跟豆漿似的,夏越好奇地用勺子攪了攪,沒看到有沉渣,估計都濾掉了。

  式燕試了試米漿的溫度,感覺適宜了,才用小勺一口一口餵寶寶,夏越給他捧著碗,看著他餵孩子。

  寶寶很配合,估計是吃過米漿,已經認得這個味道了。

  看著孩子張口把小勺子含進嘴裡,嘴唇微微嚅動的樣子,夏越被萌得不行,不由得無意識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孩子額頭。

  寶寶啪的一下轉眼看他。

  夏越嚇得手指僵住不敢動。打擾到寶寶吃米漿了?不會哭吧……

  “啊啊。”寶寶發出無意義的叫聲,眼睛盯著夏越看,嘴裡繼續接受爹爹的餵食。

  看寶寶沒有要哭的跡象,夏越鬆了口氣,試探著又摸了摸那暖暖的小額頭。

  寶寶任他摸著,小腿偶爾在襁褓里蹬兩下,看起來精神頭很好。夏越右手從懷裡掏了巾帕出來,時不時地把寶寶嘴角溢出來的米漿輕輕抹乾淨。

  米漿只有一小碗,量不多,不過餵完也花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好在寶寶一直很乖,式燕沒花什麼力氣。

  只是之後吃飯是不能兩個人一起吃了,式燕抱著孩子,讓夏越先吃飽,然後把孩子交給夏越抱著,自己再吃。

  夏越僵著姿勢不敢亂動,式燕幫他把手擺好了,他怕自己一動,姿勢變了,會害寶寶不舒服。他也想把寶寶放回籃子或小木床里,但他不知道該怎麼把孩子放進去,結果還是坐著一動不敢動,等著夫郎吃好了來解救自己。

  他這副緊張得如臨大敵的樣子,讓式燕在飯後過了半個多時辰時,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笑。

  寶寶在式燕懷裡,看他笑,也跟著笑,夏越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大一小,只覺得畫面實在太過美好,若是在上一世,他真想拍照留存下來。

  興許是下午睡太多了,寶寶非常有精神,夏越總算是習慣了抱嬰孩,便興致勃勃地逗兒子,一會兒鬼臉一會兒怪聲,倒是真引得寶寶沖他直樂,咯咯咯的笑聲讓夏越興奮得不行。

  直到寶寶尿了,他才終於冷靜下來,默默把兒子交給他爹爹。

  換好尿布後,鬧騰了好一會兒的寶寶安靜了下來,式燕抱著他哄著,等寶寶完全睡熟了,才把他放到小木床上,蓋好小被子。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同鬆了口氣。

  “寶寶真乖,”式燕坐到丈夫身邊,接過丈夫給他倒的熱茶,喝了一口道,“且譽可會哭了,又思也是,要哭好久才哄得住呢。”

  夏越笑著親了他一口:“也許寶寶隨了你的性子,才這麼乖巧懂事。”

  式燕不好意思地撇過頭:“我小時候也沒這麼乖的……”

  寶寶乖是好事,這樣式燕不會太累。夏越這麼想著,也沒說出來,只是又親了夫郎一口,起身去把酒具拿了來。

  一看到酒盞,式燕臉上就亮了似的,身子都坐直了,眼巴巴地看著夏越。

  夏越無奈地笑著,伸手颳了式燕鼻頭一下。都當爹爹了,看到酒時還是像個小孩似的。

  式燕收斂了一下神情,還是盯著丈夫的動作看。當看到倒入酒盞中的液體時,他驚奇地瞪大了眼。

  “白色的?”式燕捧著酒盞問夏越。

  “這是最初滴落下來的濁酒,還帶有一些醪,所以是白色的。這是最精華的部分,我特地留了一些下來的。”

  聽丈夫說特地留了最好的部分給自己,式燕心裡甜甜的。酒很香,剛剛夏越打開葫蘆時香氣就已經撲鼻而來,式燕低頭嗅了嗅,臉上露出了個笑容。

  “那……我喝了?”這是式燕懷了身子以來第一次喝酒,而且還是試飲丈夫第一次釀的酒,雙重的緊張讓他有些激動。

  看到丈夫點頭,式燕才抿了一口酒,聚在舌尖上,閉上雙眸,吐氣,細品。

  夏越緊緊盯著式燕,不願漏過一絲神情變化。他雖然對自己的雲起味道相當有自信,但他也知道,式燕的品酒能力高出自己許多,若是這酒有什麼不足,是自己與杜師都未能察覺的,那麼,能品出來的便唯有式燕了。

  他有些緊張地等待著夫郎的感想。

  過了一會兒,夏越看到式燕喉間一動,將口中酒咽了下去。他再去看式燕的臉,發現式燕五官柔和了下來,有一種很放鬆,又類似於陶醉的神情。

  式燕緩緩睜開眼睛,又眨了眨,深深出了口氣,才看向夏越。

  夏越靜靜地等他開口,但式燕卻只是一直看著自己。兩個人這樣默默對視了片刻後,式燕放下酒盞,然後,突然抱住了夏越。

  “式燕?”夏越嚇了一跳,條件反she摟住對方,發現夫郎把臉埋在自己肩膀上,有些摸不清情況的他忍不住開口喚了聲。

  式燕在他肩窩裡蹭了蹭,沒出聲,雙手卻摟得更緊了。

  夏越看他姿勢彆扭,便把他壓下來,讓他坐到自己腿上,側過頭在他發上輕輕吻著:“怎麼了?”

  式燕抬起頭來,雙手還是緊緊揪住夏越領後。

  看他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夏越想了想,便引導著問:“酒可好喝?”

  式燕點頭。

  夏越又問:“喜歡?”

  式燕再點頭。

  “喜歡到說不出話來?”

  式燕用力點頭。

  夏越看著夫郎,自己也覺得心裡一陣激動,他把式燕摁回懷裡,不讓夫郎看自己的表情。

  “相公,”式燕起不來,便在他肩窩裡瓮瓮地說,“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就是雲起的味道,但是又感覺有哪裡不同,只知道比去年的雲起,比今年的雲起都要好喝,可是,完全不知該如何說明。”

  夏越靜靜聽著他說,一邊點著頭。

  “好柔和,但是又很強烈,醇厚濃郁,又有很清慡的酸味,甜味也正好,真的,真的是好酒。”

  可能任何人的稱讚,都比不上式燕的肯定吧,聽著式燕努力尋找語句描述他的雲起有多美味,夏越覺得此刻自己真的很開心,很滿足。

  這一番情緒激動,卻是帶動了另一處跟著激昂了起來。

  式燕原本努力想要向丈夫傳達自己的感受,但另一種感受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即使沒看到臉,夏越也知道自己的夫郎此刻一定紅了臉。

  “怎麼辦?”他鬆了手,帶著笑意問式燕。

  式燕抬起身子,果然臉上紅了,連帶耳垂也是粉粉的。夏越伸手去捏那耳垂,看夫郎囁嚅了幾下沒出聲,便把人攔腰抱起往床上走。

  “孩子……”被放平在床上,式燕看了看小木床,不捨得拒絕丈夫,卻又有些為難。

  夏越一邊寬衣一邊低笑:“傻瓜,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你現在哪裡能行房?”

  他這麼說著,卻仍是將褻褲脫了,式燕本來就是只著裡衣,披了件外裳而已,夏越把人的外裳給剝了,摟著人裹到被子裡,然後伸手往夫郎下丨身探去。

  “用手就好……”夏越咬著式燕耳垂,在他耳旁吐著氣壓低聲音說話,把身下的人刺激得打了一個顫兒。

  他低低笑著,哄著式燕也伸了手來握住自己。

  到了中途,他便放了手,讓式燕將兩個人的握在一起,自己只管親吻撫摸夫郎,聽著式燕努力抑制住的喘息,享受夫郎的服侍。

  兩個人均是許久未經房事,沒過太久便雙雙到了頂峰。式燕全身都軟了,但是小夏越並未滿足,仍然硬挺著。

  式燕紅著臉提出用嘴,夏越摁住他制止了,只讓他用手又侍弄自己出來了一次,之後仔細清理了倆人的身體後,便摟著夫郎睡了。

  第74章 產後(三)

  駱越雖然沒有坐月子一說,但卿倌產後也是會被禁止出門的,一般的期限是二十日,滿二十日後要請大夫來看,恢復得不夠好,便得等到滿月後,再請大夫來看一次。

  式燕也是要乖乖待在房內不能出門的。

  不僅不能出門,也不讓幹活,除了照顧寶寶,什麼都不能做,要是顯得有些乏了,夏越會立刻把寶寶抱走,送到雲爹爹那裡去。倆人剛成親時,是夏越要單獨吃一份,現在輪到式燕單獨吃一份。從早餐到晚餐,換著花樣滋補,式燕吃了二十天,幾乎沒發現幾道重樣兒的。

  產後一個月不能行房,洗澡也不行。頭二十天只能擦身,之後也只能淋浴,浴池和浴桶是都不能進去的。不論是擦浴還是淋浴,均需要丈夫幫忙,結果就是這段時間,夫夫倆黏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許多。

  洗頭也是夏越給洗的,式燕頭一次讓丈夫給自己洗頭時,舒服得差點站著睡過去。丈夫的指腹在他頭上溫柔地揉按摩挲,讓式燕有些臉紅心跳,但是因為實在太過舒服了,每次洗完,式燕都覺得腦袋輕鬆了許多,仿佛污穢的重量消失了似的。

  他簡直要愛上這種感覺。若不是大夫交待了不能常常洗頭,式燕也許會希望每天都洗一次。

  夏越其實是第一次給別人洗頭,但他下意識地模仿起了上一世經歷過的,理髮店裡的那種洗頭手法,式燕哪裡招架得住,臉上都露出了沉醉似的神情,夏越看到就覺得內心異常滿足。

  洗好頭髮之後,要在浴房裡把頭髮儘量擦乾,用大量巾帕吸掉頭髮上的水分,然後再用干慡的棉布蓋在頭上,一直到髮根幹了,才能取下。這是為了避免濕發的水分在自然乾燥的過程中,帶走頭部的熱量,防止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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