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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春深》作者:北有喬木St

  強勢帝王渣攻 VS 痴情種不弱不強受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有沒有恨過一個人。

  這是一個文武雙全、對帝王的喜愛寧死不從的他國皇子從男主噗通掉到了男二慘況的故事。

  這是一個痴情男寵過關斬將,拿命挽回帝王真心,莫名其妙做了男主的故事。

  從前沉迷於故事中的你,有沒有在意過男二的一片痴心?

  他放下尊嚴,愛了便至死方休,憑什麼得不到他想要的?

  那個自傲不可一世的帝王,憑什麼就不能是他的?  對,這是一個小男寵的逆襲記~  凡能做男主者,慘!總是沒錯的!

  想看帝王渣攻如何一步步地掉入宿命深淵,轉換成彆扭忠犬攻嗎?

  客官~您裡邊兒請~

  內容標籤: 虐戀情深 破鏡重圓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殊易,沈言之 ┃ 配角:寧卿如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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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斷腸聲里憶平生

  第一章 沈家言之

  夜半天涼,霏霏細雪,今年的冬日尤其冷,這樣的雪斷斷續續下了也有幾日了。

  原是個賞雪的好時候,倚在榻旁,一杯熱茶,靜靜賞雪落,然宣室宮那邊卻是燈火通明,宮人們極有秩序的忙進忙出,雖腳步聲嘈雜,但始終未聞人聲。

  宮裡的人都瞧得明白著呢,今日一早寧國的那位皇子就被接進了宮,連皇帝都未曾拜過,直接用鑲金的轎子送進了雲起宮,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一箱子一箱子往裡送,一整天都沒斷過,足以見皇帝用意。

  大家都知道,宮裡又來了一位得罪不起的主子,皇帝所為,到底有一半是做他們看,但其實他們對此並無什麼興趣,他們更想看的,是溫德宮裡那位「承歡公子」有沒有急得跳腳,或是冷靜到心涼?

  甚至有小宮女以此為賭,賭承歡公子會在幾天之後去拜訪雲起宮那位新主子,畢竟承歡公子在宮裡的名聲……真是不大好。

  只能意會,不可言說。

  梁帝殊易在雲起宮前下了轎子,還未走近,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噼啪聲,看來剛送進去的古瓶也沒能倖免於難,不過殊易也不惱,反而輕笑著聽屋內的人怒罵,「誰要他這些東西!滾!都給我滾出去!」

  「他就這麼鬧了一天?」,殊易忽然問道,話中並無不滿之意。

  謝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仆勸過,可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砸了出來……」

  「果然脾氣倔得很」,殊易無聲笑了,抬腳踏進雲起宮,屋外的宦官見勢連忙跪拜,也不忘扯著嗓子讓聲音傳到屋裡,「參——見——皇——上——」

  門裡的咒罵聲戛然而止,殊易徑直走進屋子,看到的是寧卿如雙手舉著六方瓶,面如紙灰。撩起長袍坐下,戲謔地看著寧卿如道,「砸地上,不過幾千紋銀,砸這裡,可就要用命賠了」

  說著,殊易指了指自己的頭。

  寧卿如倒真想過一瓶子砸死他,但殊易身上明晃晃的龍袍到底刺痛了眼睛,想起父皇和寧國的百姓,愣愣地把瓶子放在了桌上,眼神黯淡,嘴唇微啟。

  「你讓我死吧」

  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初見第一句話便是,你讓我死吧。

  殊易臉上仍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那這瓶子,砸的該是你父親」

  看到寧卿如面色更蒼涼,也不忍心再用言語刺激他,打了個手勢,謝全立即意會帶著屋裡所有的人退出房間,順稍著帶上了門。

  如此,屋裡僅二人,一站一坐,站著的依舊臉色蒼白,坐著的笑得悠然。

  過了許久,忽聽寧卿如說,「殊易,你放了我吧」

  殊易擺弄桌上珠子的手一滯,緩緩抬起頭來,「普天之下,敢直呼朕名諱的,你寧卿如是第一人」

  寧卿如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瞬的變化,殊易看到了怯意,於是笑得深了些,「朕不介意,許你叫」

  寧卿如不覺咬了牙,全身都在發冷,所有的話都哽在咽喉,堵得他心口發疼。自己拿眼前這個人是沒有辦法的,他倒不怕生死,卻唯獨怕殊易的羞辱,在寧國,只是父親的疏遠兄弟的蔑視,他都不曾在乎過,可如今堂堂七尺男兒嫁入他國和親,竟是連最後的尊嚴也沒了。

  殊易撥弄珠子的動作越來越不耐煩,可手上依舊不敢使勁,怕稍一用力,珠子被捏得粉碎,又嚇壞了眼前的人。只能扔了珠子,叩了叩桌面,吩咐著,「在外面聽你鬧得歡,朕來了倒是不鬧了,既聽話,那給朕倒杯茶吧」

  寧卿如愣了一會,終是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砰地一聲砸在了殊易面前。

  殊易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端起茶壺倒了半杯,毫無品茶之道一口悶下去,似是與舊友交談的口氣, 「你可知道承歡?」

  承歡?寧卿如身體一顫,一路上他是聽過的,宮裡的承歡公子,皇帝身邊的知心人,據說不僅面容姣好身段極佳,似乎也曾是個讀書人,但即便再好,在他寧卿如眼裡也不過屈於人下的卑賤之人而已。

  承歡承歡……人下承歡?當真不知恥。

  殊易掃了眼寧卿如的表情,心下已猜出一二分,淡淡道,「承歡看著驕縱了些,心卻是善的,你也別瞧不起他,朕同他晚膳時,是他囑咐朕千萬莫強迫你」

  寧卿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看到殊易微怒地皺了眉頭,自知失態,卻不肯輕易低頭。

  殊易仍是將他當小孩子看,忍不住朝寧卿如招了招手,寧卿如分毫未動,殊易也不再慣著直起身握住他的手臂就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向衣袖內探去,才發現他緊緊握著拳頭,硬掰開了,手心裡都是汗。

  不免聲音放柔了些,嘆了氣道,「你就這麼怕朕?有什麼可怕的,承歡從來不怕我」

  寧卿如冷了臉,「莫要拿我和他作比」

  到底是不同的,他寧卿如和那等禁臠是不同的。

  殊易也未惱,只握著汗津津的手反覆揉搓,寧卿如雖心中作惡卻也沒敢反抗,道理他懂的,自他住進這裡起,生死由殊易裁定。

  但仍想守住最後的底線,否則生與死又有何差別,只是不知,殊易是否能任由自己守住底線。

  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殊易攥住了,便不想再鬆手,見寧卿如乖了些,聲音便又溫柔了幾分,「承歡第一晚苦了些,朕自認虧待了他,故今夜朕不會迫你,你若怕,便算了」

  「果真?」,寧卿如眼睛裡放了光,自他二人交談起寧卿如惜字如金,這句竟唯一帶了輕鬆釋然。

  殊易手上的動作一僵,不快地收了手,站起身緩緩道,「你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宮人,宮人為難的就吩咐謝全,這兒不比寧國差,虧待不了你,可你需得記住——」

  殊易看著他,單一個眼神都足以讓寧卿如如墜冰窖,「朕可以等,但耐心卻是沒有多少」

  轉過頭,留下寧卿如一人站在屋裡全身冷汗直流卻又慶幸萬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雲起宮。

  無論怎樣,還好。

  出了雲起宮,小雪已停,殊易只覺全身燥熱難耐,興許是很久沒有這般對人溫柔,差點消磨掉他最後僅存的耐心。幾人起轎,謝全高聲吩咐,「去溫德宮——」

  轎頭立轉,殊易也未言一句反對,謝全走在前面,趕忙去吩咐溫德宮的那位小主子。

  殊易坐在轎子上,頭微微地發痛,然腦海里不停浮現的都是承歡當年入宮的第一個晚上,稚嫩的臉龐,柔弱的身軀,怯生生地坐在地上抱著雙腿,就連看自己一眼也不敢。

  那時的他是如何做的,貌似一點不曾憐惜,甚至因為承歡出於本能的掙扎用了金鍊子鎖在床頭,任他怎麼掙扎都是無用,生生喊破了嗓子,全身到處是青紫的傷,足足養了一個月才能下地走動。

  似乎那一夜之後,他就不會再怕了,到如今也會反過來教自己一些事,在與他共進晚膳後,還捏著自己的肩膀小聲勸道,「那位寧公子好歹也是皇子出身,平白無故地當了女兒嫁過來,心裡自是彆扭,皇上若真喜歡,縱一縱也無妨,莫要第一夜傷了身傷了心,日後更加不好辦」

  也是聽了他的勸,殊易才久違地多了幾分耐心。

  想著,轎子已停在了溫德宮門口,還未下轎,便看見承歡遙遙地光著腳踏著雪跑過來,連禮都不曾請,便匆忙道,「皇上怎麼突然來了?」

  眉頭間有幾分疑惑和憂慮,殊易看得分明,當年十四歲的少年,現今也長成了清秀的成年男子模樣,只是比正常人瘦弱些,許是骨頭天生偏小的緣故。

  一手摟過承歡的腰,不顧懷裡人小聲的驚呼便將他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走進房內才放下來,吩咐底下宮人們伺候穿好鞋襪,莫要著涼。

  然承歡卻是攔了,讓眾人退下,依舊光著腳換了殊易最喜的薰香,又倒了杯熱茶遞給他,才緩緩道,「可是不順心?」

  殊易皺了眉頭,看向他的腳,承歡趕緊笑說,「不礙事,一會也得脫,省得麻煩了」

  「朕也乏了」,殊易站起身,承歡立即意會上前替殊易更衣,親自侍奉了殊易盥漱,殊易坐在床上,終是嘆了口氣,「他的性子若有一半像你,朕也不煩」

  承歡笑說,「各人總有各人的好處,可皇上今夜不該來,免得落人口舌,宮裡這麼多眼睛看著呢,皇上倒不怕寧公子日子不好過」

  殊易聽完,微勾嘴角,「放眼整個宮裡,只要你不去找卿如的麻煩,誰敢讓他日子不好過?」

  「皇上這是責臣善妒?」,承歡跪下去,像從前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好像是在笑的,「臣就是善妒,皇上來臣高興」

  殊易忍不住淡笑著,伸出手揉了揉承歡的頭髮,看著承歡,扶著他頭後的手也不自覺使上了力氣,「別人倒也罷了,隨你胡鬧,莫去找卿如麻煩,他性子烈,自是和你不同」

  承歡突然愣了,動作也是一滯,卻只有一瞬,甚至沒讓殊易發現,重新賣力地討好著,心裡卻是一陣酸楚,只是酸著,並不曾痛。

  面容依然欣喜著,陶醉著,用盡全力去讓身前這個人滿意,卻忘了在他眼裡,他和那位寧卿如終究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

  可怎麼就不一樣了?他寧卿如自是高高在上,卻以為他自小就為男人做這種事情嗎?

  卿如……卿如?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好聽得緊。

  見承歡一直未答,殊易也不急,只喊了聲催促,「承歡——」

  承歡知道他催什麼,用乾涸的嗓子笑著打趣,「臣忙著呢……」

  說著又要繼續,卻被殊易攥住了頭髮,承歡吃痛,怯怯地抬頭看了殊易一眼,「皇上可是惱了?皇上吩咐的,臣怎敢不從,原也沒打算找他麻煩,皇上喜歡的人,臣哪裡有那個膽子」

  承歡說得真切,殊易鬆了手,卻還在頭後虛放著,在承歡繼續時不覺用了力氣,其實他是不適應的,殊易也知道,每次過後連著幾天嗓子都不大舒服,但今晚殊易似是心情不佳,卻仍忍耐著,即便在自己面前也是忍耐著,只是用這樣簡單的方式,扣住他的頭,一下一下有力地撞擊,撞得他頭昏眼花,差點兒忘記了他曾經是誰,現在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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