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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看戲看了半天的齊老爺發威了:“你們當我死了啊咳咳咳咳……”

  這驚天動地的一咳嗽當場把齊洛恆的心都給勾起來了,不會吧這老狐狸真病了?

  只見大嫂微笑的看看齊洛恆表面平靜卻隱隱不安的臉,又走到齊老爺身邊軟軟的說:“行了爹,你裝的了今天,能一直裝下去麼?二弟的聰慧您還不清楚?”

  老狐狸做戲被自家人拆穿顯得不好意思,瞪了齊洛恆一眼帶著一大坨人昂首挺胸上了樓,留下齊洛恆一人鬱悶。

  “……靠!”饒是教養風度奉為生命的齊洛恆,此刻也忍不住罵出了他最聽不慣的明綺的口頭禪。

  番外二

  “爹,你說也沒用,你兒子我本來身體就不好,再來這麼個女人,我吃不消。”飯後,幾個女人都去新置辦的宅子收拾行李,剩下三個男人坐在湖邊喝茶,當然,最主要的內容還是齊二少的婚事。

  “二弟,不是我們逼你,和王家聯姻是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難得人家也喜歡你,難不成你讓三弟去娶這女人?你忍心麼?”齊大少這時候倒是擺出愛護兄弟的樣子,明顯沒考慮他害了二弟救了三弟。

  “三弟身體這麼好,肯定受的住,我當然忍心。”齊二少冷血面孔又擺上來。

  齊老爺面色慍怒:“胡來!哪有兄長還未成家弟弟先娶親的事?你殘廢了不成?!”

  齊二少依舊不冷不熱:“反正這個王翠jú我受不了,剛才她的樣子你們又不是沒瞧見!”

  齊老爺齊大少漠然,想到剛才……

  由於這次的客人是頂頭上司的親屬,相琴憫心擔心才訓練兩天的女服務員伺候不好,所以親自上陣,麻利的指揮夥計端菜,自己點菜放餐具倒茶置辦點心做的得心應手。

  周到的服務讓齊家幾個人都面露讚賞,心裡開始逐漸認同齊洛恆的事業來,甚至小寶貝小卉對著溫柔可人的憫心和精明能幹的相琴姐姐姐姐叫個不停,一時間氣氛和睦到極點。

  “哼。”輕輕的一聲冷笑並沒有收到別人關心,王小姐臉色發綠。

  當相琴憫心放好茶杯不約而同對著齊洛恆一笑時,一聲劇“哼!”響起,那陣勢仿佛是要把鼻屎給哼出來。

  終於目光聚焦到王某人身上。

  “王小姐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見桌邊眾人臉色有些尷尬,相琴微笑著詢問。

  王翠jú瞪了她們一眼,不滿道:“你們兩個可以下去了,找兩個小二上來伺候。”

  兩女加上齊洛恆表情一僵,憫心性子比較單純,當即問道:“可是我們的服務有不周到的地方?王小姐儘管說。”

  “你們那是服務嗎?端茶就端吧,邊端邊和客人眉來眼去,敢情你們這還有什麼別的服務不成?”王翠jú橫眉豎眼,一臉鄙夷。

  憫心臉立刻白了,咬著嘴唇不說話,眼神偷偷看著臉色陰冷的齊洛恆,相琴本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天性好強的她怒極反笑,口氣強硬地問:“請問我們何時和客人眉來眼去了?”

  “一直就是,一邊端茶一邊送菜一邊就和齊洛恆看來看去,你們當我看不見?”

  “我們看來看去又干王小姐什麼事了?公子什麼都沒說,倒是你不樂意了?”某種程度上說,煙花之地全身而退,相琴的本事也是不小的,在眾多鄉紳富豪貴族王爺間騰挪轉移,骨子裡的傲氣還是改不掉,當下也硬氣起來。

  王小姐也不是軟柿子:“我不能管?齊伯伯,您說,我能不能管,她們這樣,該不該?!”

  一個球踢到一直閉眼假寐“聽戲”的齊老爺身上,他全身也僵硬了一下,只好無奈的睜開眼咳了下道:“行了行了,你們倆先下去吧,恆兒,叫兩個夥計上來端菜吧。”

  齊洛恆背靠著椅子,幽幽的說:“不成,我們店就是女子服務,不能壞了規矩,她們同樣也是打工的,不能有性別歧視。”

  性別歧視?眾人愣了一下,只有相琴和憫心知道這是明綺那學來的新詞彙,偷偷在心裡笑。

  齊老爺一愣,臉也黑了:“連爹的話也不聽?”

  齊洛恆不甘示弱:“那要看你聽的是誰的話。”矛頭直指王翠jú。

  “放肆!”齊老爺拍案,齊大嫂連忙端茶勸慰,場面又亂了。

  “洛恆,別亂說話。”始終不開口的齊大少威嚴的開口,齊洛恆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了。

  相琴看勢頭不對,也知道闖了禍,當即展開甜美笑容道:“既然我們的服務客人不滿意,那我們就換兩個姐妹來,她們剛剛入門,可能稍有毛糙的地方,還請各位包含。”

  說完也不等齊洛恆冷著臉阻攔,拉著憫心就下去了,換上來兩個還算伶俐的新手。

  於是尷尬的氣息持續到飯後。

  女子走後,男人的談話開始。

  “唉……”齊大少一聲嘆息,對齊洛恆的憐憫之情溢於言表,“二弟,委屈你了。”

  齊老爺小孩似的啃薯條,時不時抿口水果茶,滿臉享受。

  “爹怎麼……”齊洛恆不想再煩惱,看著老人滿臉疑惑。

  齊大少無奈:“爹,你又不是吃不到,幹嘛這時候吃那麼勤?”

  齊老爺滿嘴薯條:“那能如何?和親兒子為了個大家都不喜歡的媳婦決裂?”

  眾人黑線……

  沉默時,憫心輕手輕腳的上來,在桌子上放下一壺茶,轉身便要走,被齊大少叫住:“你是憫心還是相琴?”

  憫心回頭暖暖的笑:“我是憫心。”

  “哦。”齊大少恍然,“經常聽二弟提起。”

  “哦?”憫心大眼睛朝一臉無所謂的齊洛恆瞟了下,笑道,“公子說我們姐妹倆什麼?”

  “說你們兩人雖然出身不好,但都是少見的堅強女子。”

  “說堅強。”憫心頓了頓,“論堅強,我哪有相琴姐姐這麼厲害,她比我聰明,一開始就看透那風月場,自己贖了自己,雖失了身子,好歹也是個有尊嚴的,但是我……”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齊洛恆面露不耐煩:“都過去了還說什麼,別傷心了,跟相琴學著點,我可沒見她哭過。”

  “要是相琴姐姐都哭,那我早就成淚人了。”似是習慣了齊洛恆時不時的教育,憫心倒是振作起來頂了回去。

  “呵呵,好了好了,都是我惹的成不?憫心你下去休息吧,等會要茶我會問旁邊的服務員要的。”齊大少苦笑。

  “是,憫心告退。”憫心緩緩離開。

  “麻煩啊。”齊老爺忽然一聲長嘆,把兩個少爺嚇了一跳。

  “怎麼了爹?”

  “娶了這個媳婦,萬一不能生,我可不敢給恆兒找妾啊。”語氣痛苦。

  齊洛恆臉黑了:“想那麼遠了都?”想了想,又說:“我不會找妾的。”

  “嚇?為何?”齊老爺受驚。

  “反正不會。”否則會被明綺砍了做骨頭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她說堅持一夫一妻。

  “恆兒啊你別嚇爹,你別看你大哥,他那是夫妻情深,難不成你會跟王小姐也情深?”

  齊老爺的話讓在場人一陣惡寒。

  “爹……”齊大少無奈。

  “爹……”齊洛恆無力,“不是這個原因。”

  “無論什麼原因,兒子啊,爹知道你不樂意,可是他們王家家大業大,背後靠山也大,我們生意人本來就得罪不起,更何況現在人家自個兒貼上來,我們有不接受的理由嗎?”

  “有,我不樂意。”齊洛恆的語氣不痛不癢。

  “胡鬧!你什麼時候蠻不講理了?”吹鬍子瞪眼睛。

  齊洛恆不言。

  齊老爺語氣又軟下來:“孩子,只要你答應,以後你幹什麼我都支持,你大哥也肯定幫忙,成不?”

  齊洛恆頭一偏冷道:“我還擔心你們支持不支持,你們不同意我開花中城,我現在不是照樣乾的好,別說什麼是你們故意放水。分明是你們看出我的花中城有利可圖才表面反對內地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是生意人,又是一個家門裡出來的,有什麼好假惺惺的,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王翠jú我吃不消,我不要!”

  “你!”齊老爺瞪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齊大少在一旁拿著杯子搖頭嘆氣。

  氣氛正僵持,相琴過來打破了局面。

  她彎下身對輕輕的說:“幾位爺,齊家別院那邊來話。說東西已經都收拾妥當,王小姐說想游西湖,請你們同去。”

  齊洛恆難得沒風度的捂著額頭,齊老爺緩了口氣喝茶,臉色爺不好,齊大少別說了,嗆住了。

  “行了,知道了,相琴,你和憫心準備下,等會一塊去。”齊洛恆給齊大少拍拍背,然後扶著齊老爺起身,略帶嘲諷的說,“走吧爹,王大小姐下的旨,不能不從啊。”

  三個大爺們鐵青著臉出門。

  番外三

  西湖的美,從來不會有人懷疑。

  幾天來齊洛恆好幾次從湖畔居出去,沿著被明綺指定修繕過的青石小路,緩緩走進湖邊幽靜豐美的樹林深處,在樹林與湖水相接處的石桌椅上,擺一壺果酒,一盤水果沙拉。

  吹著帶有青糙味的微風,看湖光山色相偎相依,耳邊是水吟樹鳴,仿佛自己早已與天地一般永恆而無間。

  時不時的,還會有紅粉佳人輕輕過來,給假寐的自己添衣熱水。

  何等讓人艷羨的享受啊。

  如今這感覺,卻被某人給消磨殆盡,就連好脾氣的憫心,此刻也是臉色發黑,更別說是火暴程度比起明綺只是稍遜一籌的相琴了。

  西湖畫舫之上,王翠jú別有創意的站在船頭,張開雙臂滿臉享受。

  眾人臉色麻木,甲板上圍坐一桌喝茶,相琴憫心侍立一旁,偶爾有空朝王翠jú翻兩個白眼。

  “呵呵,西湖果然名不虛傳,美不勝收啊。”王翠jú嗲著嗓子讚嘆。

  好在她嗲出來的話是夸西湖的,齊洛恆臉色比較緩和。

  小寶貝的小卉在一旁心情舒暢的玩了會水,聽到王翠jú的話,驚訝的轉頭盯著她,可愛的張著嘴。

  看到美景王翠jú也仿佛忘了這小魔星平時怎麼暗地裡損她,笑眯眯地問:“怎麼,小卉,姐姐臉上有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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