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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睡意朦朧的時候,耳邊傳來呢喃的聲音:“昔,我剛才真得好怕,好怕你心裡沒有我,好怕你就這樣跟別人走了。我這一生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唉,直到現在真正把你擁在懷裡,我還有點作夢的感覺……”心裡一頓時一陣暖意,不自覺的咧開了嘴輕道:“傻瓜,我愛你,不會離開你的。”感覺到他的狂喜,但還是敵不過強烈的睡意,手繞過他的傷口輕輕環上他的腰,終於沉沉睡去。

  什麼聲音?我窉在利奕的懷中皺了下眉,聽到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但仍是不願睜開眼睛。

  “好好照顧昔時,這孩子吃了不少苦,雖然嘴上不說,但我仍看得出來。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人真心對昔時,我就會感到很安慰。”熟悉蒼老的聲音使我的心一跳猛然清醒過來——竟然是好久不曾出現的老爸!可是又有點不像,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種慈祥深沉的口氣說過話,很想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可是知道一動可能會漏聽許多重要的話,還是不動聲色的靜靜把頭埋在利奕懷裡。

  “我愛他,當然會好好照顧他,這點你可以放心。”輕柔的話語如同輕震的胸膛敲進我心靈的最深處。

  “我看得出你和忻瑞都很愛昔時,可是忻瑞錯就錯在太自信,以為什麼都能挽回,不知道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不能回頭了。而你麼,一開始我也很擔心,但你為昔時做的的確讓我感動,我很放心。”蒼老低嘆的聲音突然讓我有想哭的感覺。原來,原來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頓了一下,蒼老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好了,為了‘雅各爾’我得去實行我的諾言了,我走了。還有,告訴昔時,我愛他。”接著傳來的是腳步聲。

  “等等!”我連忙跳起,喊住已走到門口的年老卻依然高大健碩的身影,“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害我一直以來的誤會。

  背影輕輕一震,緩緩回過身,輕輕笑了:“我說了,你還不認為我又要騙你的錢?”

  這倒是!但是誰叫你每次說愛我疼我時都是一臉jian詐的笑臉,想叫人相信都很難:“等等,我剛聽到你說什麼‘雅各爾’,這是怎麼回事?”

  “唉,既然已經到這地步了,我就告訴你吧……”父親的眼神漸漸悠遠起來,幽幽地道,“我欠了一個人很多錢,很多很多錢,我一生都在不斷的還債,可是就當我快要還清的時候,又再次欠了他一大筆天文數字,這次我是怎麼也還不清了,所以,”頓了頓,突然燦爛一笑,“我要逃債去了。”我父親雖然已經不年輕了,可是這突然的一笑,竟然讓人看得有點呆了,舉手投足的風采依然可見年輕時的英俊瀟灑。畢竟,有我這樣的兒子,父親會差到哪裡去?!(汗,應該倒一倒吧!)

  “兒子,後會有期了!”說完人影已在門口消失。

  我想去追。說什麼都告訴我!不清不楚的,說了等於白說!可卻被利奕一拉,又跌進了他的懷抱。“讓我去問清楚!”我朝他堅定地說。

  “別問了。你父親想讓你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不想讓你知道的問了也問不出什麼的。這點你也不了解你父親嗎?”

  “可是我很好奇。”對於父親的一切其實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本來根本不在意,可是現在我真是很好奇。

  “唉,真拿你沒辦法。我想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有些是我猜到的,但我想也八九不離十了。”

  “哦?”我瞪大眼熱切地望著他。

  “你這樣瞧著我,叫我怎麼說,我現在只有把你壓倒的念頭。”他壞壞地笑著。

  “去死!色坯!”我抓起一個枕頭就砸,“你說不說!說不說!”當然是意思意思,而且還特別避開了他的傷口。

  “好好好,我說。”他勿自笑著,躲也不躲,好像料定我不會下重手。

  “快說!”我抱著枕頭候著。

  他眯起眼睛想了想道:“這要從那天赫西打電話給我說起,他咬定‘雅各爾’在我手上,要麼交出來,要麼就對我不利,對我不利也就算了,還說什麼要想盡辦法得到你。我當然不能容忍,決定自己去找他解決,好在有忻瑞在你身邊,你的安全我也比較放心。”

  我剛想開口,他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似的接著說:“‘雅各爾’真的不在我這兒。”頓了頓接著道,“我去了後,和那個叫豪的幹了一架,那傢伙還真是挺強的,勉強可以應付,但是赫西再加進來就不行了。我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我就知道!那傢伙的卑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不過後來,好像有人打電話來,說是放了我就給他‘雅各爾’,然後沒過幾天就有一個人把‘雅各爾’交給我。赫西對‘雅各爾’的瘋狂你是知道的,於是我就將計就計利用了這點,讓你明白自己的真心。”說到最後不免有點得意洋洋。

  為了不使他再自銘得意下去,我挑眉問:“你又猜到什麼了?”

  “你父親剛才不是說他要為了‘雅各爾’去實行什麼諾言了嗎?想必盜去‘雅各爾’的就是你父親的那個債主,一定是你父親去求他拿出鑽石來的吧。這其中的糾葛也無從得知,不過聽你父親的口氣,這個人在你父親的一生中一定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突然是對父親起了很崇敬的感情,我的一舉一動他好像都知道,暗暗地在幫我,可是我對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一股內疚由然而生。

  “別多想了。”他輕擁我入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必須面對的事。而你,現在必須面對的就是你親親愛人我的欲望。”話音剛落,我的唇就被他結結實實的吻住,熾熱的舌滑溜的伸了進來纏住我的。

  “你的……傷。”我困難的發出聲音提醒他,纏綿到極致的吻也另我有點恍惚。

  他微離我的唇,沙啞道:“你現在不滿足我,我會死的。”說完又深深的吻住我。

  是好久沒做了呢,我低嘆一聲,第一次難得有了做愛的興致。主動抱住他,在沒有任何利益誘惑的前提下上前纏住他……

  這一次瘋狂的做愛使得我三天下不了床,而利奕的傷又再次裂開了,我只能抖著手打電話請來臨時看護,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好在法國人見怪不怪,很有專業精神的為我們打理一切。

  第四天當我可以下床活動的時候,我打開門驚訝地看到了凌爵。

  當我請他進來坐時,他笑笑拒絕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你要去哪?”我看他好像不想再回來的樣子不禁問道。

  “不知道,也許去日本、荷蘭、丹麥、比利時或者去中國。還沒決定,看心情而定吧。我現在很閒啊,終於可以隨心所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他笑得很灑脫,很明朗,也很迷人。但我仍注意到他眼底深處的一絲牽掛。

  “出去散散心也好。”我上前擁抱了他一下,“贈你一句話,‘情感不能因為受創而放棄對美好的追求與渴望,激起生命的漣它需要勇氣,拔響愛情的和旋它需要執著。’”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謝謝。”他也回擁了我一下,“我會記住的。噢,對了,我還想告訴你,忻瑞走了。是我勸他去散散心的。”

  “也好。”對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順口問了句,“去哪了?”

  “英國。”

  悠兒突然躍進了我的腦子。難道……我抬眼就看到凌爵向我眨眨眼,一臉莫測高深的笑。我豁然笑開了。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啊!”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一直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孤寂的背影,他仿佛有知覺般伸出手向我揮了揮,沒有回頭。

  “昔!快點!”屋裡傳來了利奕的叫聲。

  “來啦!”我關上門進屋繼續和利奕做著健康的床上活動——下象棋過了大約半小時,財神到的門鈴又響了。

  會是誰呢?我弧疑地去開門,看到的竟是和凌爵有著不清不楚關係的俊男,那個俊美和邪佞於一身的人,此刻滿臉竟是憔悴和不知所措。

  “爵呢?”強勢堅定的語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帶之的是焦急和擔心。

  “哦,他剛來過,說要離開這裡。”我淡淡地說,對他傷害凌爵的手法仍然記憶由新。雖然他很有吸引力,多看幾眼無妨,可是對他的作風我不敢苟同。

  “他要去哪?”突然用力抓住我的雙臂,急切地問。

  我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手,他才放開了我。我聳聳肩道:“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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