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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是,但是自從半個多月前爵少爺宣告退位後,我們就沒再跟著他了。”對於忻瑞的不敬,老人的語氣倒似已經習以為常般得沒有絲毫的生氣。

  “什麼?!他不幹了?我怎麼不知道?傳給誰了?”

  “這個,我無可奉告!”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快點把他治好,我自己來問他!”

  “嗯……他身上的刀傷雖然多,但都不深,血我也已經幫他止住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至於那個,就有點麻煩了……”(呵呵,相信各位冰雪聰明的大人們應該知道是什麼傷了吧。)

  “爹地!”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想也沒想的就捂住那人的嘴巴,把他拖到客廳的沙發上。

  “幹什麼啊?爹地!”

  “找死啊!沒看到我在偷聽麼!”我拍了下他的後腦,怪他的多嘴。

  “爹地,能把偷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恐怕只有你了。”說完還故作老成地搖了搖頭。

  “少羅嗦!東西收拾好了?那我給你訂機票!”說著就拿起電話給他訂了張2小時後的機票。

  “爹地,你不是說明天麼?”

  “我決定還是讓你早點走,免得夜長夢多。”剛剛的門鈴聲就把我嚇個半死,還是不要拖得好,“好了,你可以去機場了。”我推他上去拿行李。

  第二十三章

  “爹地,不要忘了打電話給我哦!”悠兒在大門口使勁抱了抱我。

  “知道啦!”我拍拍他的背叮囑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他也回拍我的肩,然後就坐進計程車裡緩緩離去。

  送走了悠兒,我鬆了口氣。回過身,正好看見那個白髮老人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忻瑞。

  “醫生,凌爵沒事吧!”剛剛還沒聽到最後呢。

  “沒事。我的醫術可是一等一的!”老人和藹地笑笑。

  “那就好。”就知道凌爵那麼好的人不會有事。於是我轉過頭問忻瑞,“我現在可以上去看他了吧。”

  忻瑞想了下終於點點頭:“但是,不要動他。弄著傷口就不好了。”

  “你當我白痴麼?”我白了他一眼。難道我還會去搖他啊!

  我打開門,看著凌爵沉沉的睡臉,被子蓋到頸部,遮住了所有的傷痕。如果不是我剛才看到真不相信他有受這麼重的傷。要不是在門外的時候好像聽到忻瑞說他不幹了,等到他醒來,我他媽一定要勸他黑社會這種工作還是別幹了。賺再多的錢沒命怎麼享受嘛!

  “小時,讓他好好休息吧。陪我去吃飯!”說著一雙大手就把我拉出了門外。

  “你這個飯桶!”朋友受這麼重的傷,還吃得下。

  “關於這個……”他一路把我拉到客廳,指了指鍋子,“你好像沒資格說我吧。”

  我翻了翻白眼,只能陪他坐下……

  一連幾天都看到那個叫索夫的慈祥老人在我家進進出出,倒是來尋仇的連個人影也沒看見。凌爵的傷也漸漸好了起來,但還是昏迷不醒。我還是看不出除了身上的刀傷外,他還受了什麼傷。那個該死的忻瑞一定是怕我礙手礙腳的,所以那天才不讓我進去。媽的,我就這麼沒用嗎?!走到凌爵的房門口,準備把他拉出來大罵一頓。

  剛到門口就聽見忻瑞的聲音:“爵!是什麼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嗯?凌爵醒了?剛想推開門,但轉念一想,還是先聽聽看好了。我沒有偷聽的嗜好哦,只是好奇而已,別懷疑,我這可不是狡辯!

  “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凌爵的聲音淡淡的有點虛弱。

  “什麼怎樣!當然是把他抓出來,讓他生不如死了!”口氣狠勁十足。

  “瑞,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連我都不能對付了,何況是你呢?”

  “你就這樣算了?”忻瑞不敢置信地大吼,“他把你——”

  “瑞!”凌爵的聲音高了幾度。

  然後就沒聲音了。咦?怎麼不說了?剛想湊近點——

  “小時,你來了怎麼不敲門?”門一打開就看到忻瑞笑嘻嘻的臉。

  這傢伙變臉變得真快!奇怪,他怎麼知道我來了?!為了掩飾偷聽的嫌疑,我只能幹笑道:“哦,真巧我剛來你就開門了。”然後立刻推著他走進去,朝半躺在床上的凌爵打招呼:“凌爵,你醒啦!”

  “嗯。”他笑著點點頭。再次看到那種溫柔的笑容,我就全身舒坦。

  “覺得怎麼樣?”我在他身邊坐下。

  “很好,謝謝。”他看著我苦笑地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去哪裡,只能到你這來找瑞了。”

  “你說什麼傻話!大家都是朋友客氣什麼!”我豪氣地拍了拍他的肩,就聽到一怕悶哼聲,“啊,對不起。沒碰到傷口吧。”我忙縮回手。

  “不要緊。”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安慰我。然後轉頭看向忻瑞淡淡地說,“別再問我了,我不想報什麼仇。我要你在昔時面前答應我!”

  “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忻瑞還是不肯妥協的樣子。

  這個忻瑞,還是不開殼!難道他還想來場血拼不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難道沒聽過“冤冤相報何如了”麼?看來我不出馬是不行了。

  “不要報仇!”我抬頭看向忻瑞,“不為寬容也不是仁慈,凡胎塵心本不必裝作深厚博大不計前嫌,只是不能讓過去的陰影再污染你的動後餘生——況且,人總是有知覺的,對仇敵而言,被故意地忽略,其實已經是不小地打擊了。”說完後,我暗暗感嘆,我上輩子也許真是和尚也說不定,這麼禪意的話也說得出口。

  忻瑞定定地看著我沒有出聲。而凌爵以一貫的淡笑響應:“我說過,你總是讓人驚訝。”

  我笑笑盯著忻瑞。過了一會他才無奈道:“我答應你!”

  “好了,快去做飯吧!”我朝他揮了揮手,“不知道病人需要吃東西才能好得快嗎?”

  “我又不會做!”他攤攤雙手。

  “不會去買啊!快去隔壁那條街上的那個五星級餐廳訂做二人份的高級套餐,你知道我的口味的哦?”看他一臉意料中的表情,我又加了句,“當然你要吃的話,可以再多訂一份。”

  “果然是你想吃。”看我瞪了他一眼,又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還不行嗎!”

  我微笑地看他走了出去後,回過頭就看見凌爵有點出神地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好像想絕塵而去一般,急忙出聲:“在想什麼?”

  “嗯?沒有。只是好想做條魚,逍遙自在地游來游去。”他嚮往感嘆地說著。

  “做魚比做人更好麼?背負著那麼大的限制——離了水就結束了一切,再怎樣逍遙也無非說說而已。”看他一幅好像想去死的樣子,我不禁加重語氣,“做人真的已經苦到如此地步了嗎?只不過幾十年的生命,直叫人累了?厭了?那麼,世間如許的旖旎風光錦衣玉食,還有你那個剪不斷掙不脫的情和愛呢?你都捨得?還有當你吃著喜歡的食物,或者做著你喜歡做的事,再稱著有星有月,有風有雨這一種至美的背景。你難道不會想,活著多好做人多好!世上百物,有什麼能比做人更鮮活更有味?”

  我越說他越訝意,最後突然笑笑說:“昔時,你知道嗎?第一次看見你,那時候你正慵懶地躺在瑞的懷裡,看上去就是好像怎樣都無所謂,去哪兒都能隨遇而安,整個一幅雲淡風清的樣子,真是有點讓人移不開視線那!”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我的魅力無人可擋吧!呵呵!不過:“雲淡風清?我不是吧!我可是很虛榮的!”我糾正他。對於金錢的痴迷我一向正大光明,不怕別人知道的。

  “呵呵,後來知道了。不過你的坦率更讓人移不開視線啊。”他朝我眨了眨眼,繼續道,“還有你有時候說的話讓人有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感覺。讓人懷疑別的時候你是不是在裝傻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別的時候很傻咯?”我不滿地嘟起嘴看著他。

  “當然不是。”他立刻澄清,隨後緩緩道,“你只是迷迷濛蒙的,努力讓自己活得輕輕鬆鬆的吧。”

  “嘿嘿,拜託你在說詩啊!我還從從容容,讓自己空空洞洞咧!”真受不了,半個中國人就給我安份點,說得這麼彆扭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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