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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所老闆向警方自首,在偷。情的兩個人到達會所之前,任斌的妻子阮桐重金買通了他,在房間一個角落裡事先放置了一條性子暴烈的毒蛇。阮桐不知道佳佑怕蛇的事,她原想著二人云。雨時,響動太大而驚動毒蛇,讓毒蛇攻擊二人,最好把兩個人都咬死。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任斌沒事,佳佑也沒有被蛇咬著,而是墜樓身亡。

  這場蓄意謀殺的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阮桐由此也被北京公安機關抓獲,任斌和小三出遊導致妻子報復、小三被殘忍殺害的新聞也被人匿名捅到微博上,讓人大跌眼鏡,軍委將開展一次整·風行動,任斌仕途將要終結,宋致遠得力幹將之一被段勍搞了下去。這風波,可真大的。

  由此可見,別看段小爺在喬筍面前像只被拔了毒牙的眼鏡蛇,可是真狠起來,那是絕不手軟的。

  段勍心情大好,辦完廣西的事,第二天就起程去了惠州,途中聽說,舅舅段霜暉也在那邊。車上,段勍收到沁川一條信息。按理說這兄弟倆暗地裡不合,互相發簡訊寒暄近況是從來沒有的事,段勍收到簡訊的時候也不是特別在意,打開一看,竟然是段霜暉和喬筍乾那事時的一張照片。

  段將軍鐵一般的身子,小姨奶奶棉花一樣的嬌。軀。覆蓋著,媾。顫著,狂。野,征服,快。感。

  任斌出事的消息讓沁川感覺到宋致遠的權勢受到了威脅,他也不是吃素的,立馬視頻截圖一張,給段勍發了過去。照片裡,段霜暉和喬筍像朵花似的纏在一起,背景是部隊招待所。段小爺收到照片的時候,看了幾秒,就退出了信息。要他說,舅舅跟喬筍會搞到一起去,並不奇怪。但真搞到一起去了,還是多少有點想不到。段霜暉一向沉穩,喬筍一向沒邊沒譜,按理不是段霜暉願意惹上的人,你看看他以前那為數不多的女人,要不,是研究飛彈動力學的女博士,要不就是軍中赫赫有名的空軍女飛行訓練員,落落大方,懂事知進退,喬筍呢,無故耍賴還財迷,哪裡是段霜暉看得上的人哦。

  沁川把照片發給段勍,沒指望著段小爺吃醋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倆是兄弟又是對手,把對方摸得透透,按照段勍的性子,因為一個女人就去跟他舅舅摔酒瓶從此決裂,絕對不可能。他不過是給姓段的一個警醒,別以為你他。媽。的搞掉一個任斌就了不起,你們的把柄還不是輕易就能被老。子攥在手裡,你舅舅跟女人在部隊招待所胡搞,一張照片弄出去你們就死得透透。

  段小爺在廣西搞掉任斌後蒞臨惠州,42軍內部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親自來跟段霜暉匯報情況的,有人說他是藉機來整宋沁川的,總之不是來旅遊的。段勍的車才一駛入惠州地界,42軍首長就在路邊迎接,雖然人家軍銜比他多了兩個星,可是都知道見段勍必須得這麼個規格,否則就是不給段霜暉面子。可不,雖然段小爺下車握手時還一臉受寵若驚,可心裡受用得很。

  接回部隊,段勍說低調,我只是因為舅舅在這裡,不來“請安”一下不好意思,你們別把我當回事。

  幾個耳朵靈的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因為舅舅在這裡,根本沒把沁川當自家人。誰敢不拿他當回事?人這麼說,是叫你們別打擾他,人家只想見舅舅。

  於是乎,恭恭敬敬地,把段勍送到段霜暉住的招待所那裡。曲澈等在外面,見了段勍臉上也掩不住高興,首長昨天知道段勍在廣西辦完事要繞惠州來,還叫他買了黃皮和龍眼放冰箱裡。

  說是招待所,寒酸了,其實這兒是個獨立小樓,兩層,外面很樸素,半片牆布滿爬山虎,有種民國的小資情調,裡面講究。門沒鎖,段勍直接進去,還沒看見段霜暉,就見一個不安分的高高興興奔過來,一個大熊抱,幾興奮吶。喬筍會在這兒出現,段勍一點也不驚訝,一把抱起來轉了兩圈,湊她耳朵邊上輕輕咬了一下,“想不想我?”

  一上來就膩,喬筍拼命點頭。

  “想,那就好辦。”段勍說完,眯眼在喬筍唇上啄了一下,這才看見段霜暉,他正坐在沙發中間泡茶,見兩個小輩這樣親密,也沒流露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也像是習以為常。

  段霜暉在京城裡並非沒聽說段勍和喬筍的事,但就是淡定唄,骨灰級妖孽,此時一件淡綠色軍裝襯衫,肩章卻沒戴,剛跟喬筍從床上起來呢。喬筍更不在意,見了段勍就纏著段勍,唧唧呱呱跟他說佳佑的事,硬要問個明白,段勍就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悄悄話兒似的跟她說,她聽了又驚又怕,趴在段勍肩上,沉默了。

  段霜暉這下子才開口:“你就會嚇她。”多少寵溺。

  段勍一笑,“不怕不怕。”說著,竟然抱著她進了臥室,門一關。

  禽獸一般啊,當著舅舅的面兒,如此放肆。他知道舅舅房裡有沁川安排的攝像頭,這到底是做給舅舅看,還是做給沁川看呢?段小爺心裡不知道什麼打算,把喬筍扔床上,她也不拒絕,猴急地抱著他的脖子,狗一樣聞他身上那凱文克萊香水後調中微微的檀香、麝香味並夾雜著些煙糙香的味兒,他舔著她胸前一顆柔珠,扒了她的褲子,要進去之前她又問:“我那幾身衣服做好了麼?”

  “做好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瓣兒,叫她稍微抬起來些,她一聽做好了,高興了,抱著他的腰翻了個身,爬到他身上。

  你要知道,沁川手機連著這邊的攝像頭呢,看見段勍抱著喬筍進了臥室後多坐不住,喬筍是他放出去的一條魚,等著勾更大的魚,但魚放出去久了,他難受。晚上,他就看手機里的照片,就做肚兜。喬筍一直在段霜暉那兒廝混,他也見不著,她也沒想著來找他,多沒良心,他還算對她好的了。

  視頻里,前幾個小時還跟段霜暉在這床上胡搞的喬筍此時抱著段勍,兩個人別提多粘巴,段勍像要拱進她身子裡一樣,如果段霜暉跟喬筍做。愛的時候像兩條纏在一起的蟲,段勍跟喬筍做的時候就像角鬥士,都像要征服對方。視頻里正激烈處,趴在喬筍身上正前後擺動的段勍忽然慢慢抬起右手,似乎早就找好角度一樣,對著沁川安排的針孔攝像頭的位置,極不文雅地豎起了中指。

  沁川在辦公室沉默地坐了好久,忽然開門出去了,大伙兒都嚇了一跳,因為看見沁川離開時那臉了,像是要去拼命啊。

  曲澈看見沁川從一輛奧迪上下來時,有點詫異。他連忙走上前去,笑了一笑,遞了根煙,“小宋,來了?”

  曲澈站的位置,離段霜暉下榻的招待所還有大概一百米的距離,警衛員也全部安排在這裡,怕近了惹裡面的首長不高興。沁川表面上還是特別若無其事,自己點了煙,也微笑,“聽說小段來了,我不能不去打個招呼。”

  小段,小宋——這二人從不拿對方當親生兄弟,也從來沒正經叫過一句像樣的稱呼。

  曲澈趕緊給段霜暉打了個電話,段霜暉沒有拒絕。曲澈這才讓沁川進去。沁川也是,說是來打招呼,手中空空,一個人就這麼進去了,曲澈看著沁川遠去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

  段霜暉給沁川開門的時候,肩章已經穿戴整齊,沁川自然立正敬禮,方才進去。環視一圈,只見臥室門還關著,客廳沙發上有幾分攤開的報紙,茶几的果籃里有黃皮和龍眼,一杯茶還熱乎著,騰著白煙。沁川心裡非常不是滋味,進去端坐在沙發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段霜暉。他的眼睛像周雲曼,這是尤其讓段家看不過去的地方,你說你像誰不好,像自己親媽,這不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著段霜暉關於自己的親姐姐被小三逼得鬱鬱而終的事麼?

  此時,早就修煉成骨灰級妖孽的段霜暉倒是愜意大方,指著《解。放軍報》頭版一條新聞,“中俄軍演中,是暖在殲10表演隊中任1號位,表現非常出色,你跟小段應該多向他學習。這張新聞照片拍得很好,可惜這回我沒有一睹風采。”

  話好像是在評論時事,深層意思很明顯,別以為你小子能得瑟,你這輩兒的,從饒是暖開始排起,中間隔了桂曉枯、韓磨、段勍、周延安、趙竹音等等已經而立之年且早升了團級的世家子弟,你算個什麼東西。

  “首長負責這邊的軍演,已經夠辛苦了。”沁川不知有沒有聽出來那意思,不冷不熱地說,目光幽幽瞟向緊閉的臥室門。好吧,他現在根本就沒心思去揣摩段霜暉的話,你們信不信,段霜暉要是不在,他一腳上去踹開都會。

  也許就是聽見外面的聲音,段勍開門出來了,好傢夥,光著上身,就穿條外褲。二虎相遇,對視間都好像迸出火光。這個百平米的空間,兩段一宋,怎麼都是沁川輸,可沁川偏偏還是來了,為什麼?實在氣不過。

  本該繼續迸火光的對視,由沁川先移開目光,看向臥室裡面,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見白色的床單上耷拉著喬筍白白的小腿,她那小腳丫懶懶地動了動,像是互相蹭著撓撓癢,肯定累極了。沁川微微咬牙,該!從早上七八點開始,被段霜暉跟段勍兩個男人輪著搞了至少三四次,累死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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