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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廊頂的白熾燈光好似吞噬了周遭一切畫面和聲音，程杉覺得整個世界只剩下一片耀目的白，晃得她頭暈目眩。
程杉雙目圓睜，身體好像失去動力的機器，一點一點停止運作。意識自行封閉，所有的內部零件都宣告罷工。
程杉努力地抵抗著身體內部久違的潰散感。
她在白日裡陷入一片虛空，裡面充斥著她不熟悉的景致和聲音。
但很快，久違的夢中畫面浮現在腦中。
程杉想起在哥本哈根，她夢見自己赤身裸體，走在迷霧森林裡。
她看見了撒旦的塑像。
撒旦全身披就猩紅刺目的劣質顏料，生|殖|器官醜陋而囂張地立著。
她腳邊荊棘叢生，張揚騰起，交錯織就一張濃黑的荊棘網，將她縛在其中。荊條裹上她的脖頸，以銳利的刺楔進她的血管里，想要放干她的血。
而後，她就成了魘。
程杉腦中有什麼砰然炸裂，夢裡的聲音穿越到了現實之中，在她耳邊迴蕩，揮之不去。
“魘是人死以後，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的靈魂。”
那個聲音刺耳、難聽，他說——
“程杉，你已經死了。”
******
葉慕和南榮鄴擔心地圍上去，可無論他們怎麼喊她的名字，程杉也無動於衷。
他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只有談美晴看出來程杉這是又發病了，她對葉慕和南榮鄴說：“你們不要管這個瘋子!”
“給肖醫生打電話吧?”
葉慕沒理談美晴，她說：“我記得肖醫生對心理疾病挺有研究的，就算治不了，也能推薦個靠譜的心理診所。”
南榮鄴點頭，剛想掏手機，只見程杉身子一軟，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小杉!”
他們忙不迭搶上去扶住程杉。
也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來。
護士推著昏睡著的葉臻，從程杉的身邊快步走了過去。
程杉緊閉雙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發白的唇微微張合，對虛空里那個聲音說：“可我想活著。”
那個聲音傲慢而囂張。
“除非，你不做程杉了。”
“不做程杉……那我要做誰?”
他沒再回答她。
——上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雙更。
至此，真相已經解開80%啦，留下一些坑，《又一程·魘》結束，十月見!
下篇會甜一點。
另外，按照之前的約定，第一個猜出幾人關係的讀者，id為“如果叮”的盆友，請來微博私信我你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給你寄書~
程杉雙目圓睜，身體好像失去動力的機器，一點一點停止運作。意識自行封閉，所有的內部零件都宣告罷工。
程杉努力地抵抗著身體內部久違的潰散感。
她在白日裡陷入一片虛空，裡面充斥著她不熟悉的景致和聲音。
但很快，久違的夢中畫面浮現在腦中。
程杉想起在哥本哈根，她夢見自己赤身裸體，走在迷霧森林裡。
她看見了撒旦的塑像。
撒旦全身披就猩紅刺目的劣質顏料，生|殖|器官醜陋而囂張地立著。
她腳邊荊棘叢生，張揚騰起，交錯織就一張濃黑的荊棘網，將她縛在其中。荊條裹上她的脖頸，以銳利的刺楔進她的血管里，想要放干她的血。
而後，她就成了魘。
程杉腦中有什麼砰然炸裂，夢裡的聲音穿越到了現實之中，在她耳邊迴蕩，揮之不去。
“魘是人死以後，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的靈魂。”
那個聲音刺耳、難聽，他說——
“程杉，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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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慕和南榮鄴擔心地圍上去，可無論他們怎麼喊她的名字，程杉也無動於衷。
他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只有談美晴看出來程杉這是又發病了，她對葉慕和南榮鄴說：“你們不要管這個瘋子!”
“給肖醫生打電話吧?”
葉慕沒理談美晴，她說：“我記得肖醫生對心理疾病挺有研究的，就算治不了，也能推薦個靠譜的心理診所。”
南榮鄴點頭，剛想掏手機，只見程杉身子一軟，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小杉!”
他們忙不迭搶上去扶住程杉。
也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來。
護士推著昏睡著的葉臻，從程杉的身邊快步走了過去。
程杉緊閉雙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發白的唇微微張合，對虛空里那個聲音說：“可我想活著。”
那個聲音傲慢而囂張。
“除非，你不做程杉了。”
“不做程杉……那我要做誰?”
他沒再回答她。
——上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雙更。
至此，真相已經解開80%啦，留下一些坑，《又一程·魘》結束，十月見!
下篇會甜一點。
另外，按照之前的約定，第一個猜出幾人關係的讀者，id為“如果叮”的盆友，請來微博私信我你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給你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