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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拼命地維持著意識的清醒,他不能暈過去,不然她一定會逃走的,一定會。

  「呼、呼」他沉重的喘息聲噴在她人頸側,她用力地抬著腿往家走去,這一刻,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倒下去,她要將他帶回家為療傷。

  他這一次傷得很重很重,薛采情流著淚看著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有著鐵一般的意志力,在堅持到進屋看到大床後才倒了下去,即使在昏迷中,他的大掌仍緊緊地握著她的纖弱的小手。

  全身上下都是被老虎的利爪抓出的血痕,有的甚至深可見骨,最嚴重的,還是那當胸的一抓,那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

  她從自己帶來的包袱裡面抽出銀針,還好當初為了救他將這個包袱一併帶到山洞,而在離開山洞時卻忘了帶在身邊,不過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

  只怪她逃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上它,不然早就可以為他施針止血了。

  封住他全身上下的大穴,才勉強止住那奔流的鮮血,不然她擔心,她還來不及救他,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了。

  她將上次用剩的金蘭糙敷在他的傷口上,再用乾淨的紗布為他裹好。

  忙完這一切後,她舒了口氣。

  不過她還沒有放下心來,半夜的時候,他突然發起高燒來,印證了她心裡的不安,她不斷用打濕的帕子鋪到他的額頭上,試著為他退熱,山頂的日夜溫差很大,她仔細地為他掖好被子,不讓他因為發熱而再度著涼。

  那持續不斷的高燒,快將她燒得精疲力竭了,但抱著一定要治好他的信念,支撐著她,經過無數地將帕子擰乾、弄濕,再為他擦拭因為出汗而弄濕的身體,一整晚的努力,終於在開剛破曉的時候,他那可怕的高燒退了下去。

  她再次檢視那些包紮好的傷口,確定沒有再流血和發炎,這才放了心,一晚上的高度緊張,讓她的精神在松馳下來會睡意就來臨到,上次就是因為自己不放心留下來照顧他,才造成了今天這一切,今天命運又跟她開了個玩笑,相同的情況再次發生。不過這次她不會再逃了,她投降了。

  雷弁天終於睜開雙眼時,被she入房內的耀眼陽光給刺痛眼睛。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皮,快速地適應了強光,他怎麼會躺在這裡?一瞬間,昏迷前的記憶如同流水般湧進了腦中。

  薛采情!她在哪裡?一下子,從未嘗試過慌亂滋味的他,情緒激動起來,他用力地想要坐起身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申吟了出來,身子卻還是無力地躺在床榻上,他厭惡地閉了閉眼眸,十分痛恨自己這種無力的感覺。

  那番動作雖然輕微卻還是驚醒是淺眠的薛采情,她急急地睜開水眸,抬起頭來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醒過來了,炯亮的黑眸在看到她如水般清麗的芙顏時,焦急之色才褪了下去。

  「你沒走?」她沒有離開他,還在他的身旁,這個認識讓他大大得舒了一口氣。

  「你醒了。」她伸手撫過他陽剛粗獷的面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告訴我,你不會再離開我。」他棄耳不聞她關心的話語,滿心只想著要她承諾不再離開的話,如果她再嘗試著想要逃跑,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氣,他也要找到她,一定。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從他堅定的眼神中輕易地讀出了他沒有說出口擴知,這個魯男子,在他全身布滿可怕的傷痕時,心裡想的還是她,這樣的他,讓她又怎麼狠得下心離開呢?逃不開了,逃不開,今生今世,她註定要做他的禁臠,只能守在他的身旁,哪裡也去不了了。

  這個認識出現在她腦海中時,她並沒有想像中的覺得可怕慌亂,一股酸意再摻雜些甜,湧上她的心頭,讓她看他的目光更加溫柔,就像可以滲出水來。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這句話,是真心真意的,從面對生死關頭,從他不顧性命地救她,從他滿身的鮮血中,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非關他的強硬,非關他的死不放手,而是出於自己心底的真正願望,她不想離開他,離不開他,就是這般簡單。

  「真的?」她的慡快反倒讓他懷疑地閉上利眸,她那麼處心積慮,不惜下藥迷倒他也要逃離他,現在為什麼會這般好說話。

  「當然是真的。」呵呵,這個野獸,他的不相信看在她的眼中真是可愛的不得了,自己怎麼會把這個身高、體重都是自己幾倍的男人用可愛來形容呢?可是,現在的他在她的眼裡,真是可愛到不行,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深情的愛意。

  「你下藥不就是為了要逃走?現在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他皺著眉望著她。將自己的疑心問出口。

  「說到這個,我還有問題想問你。」她將他凌亂的烏髮給一一撫順,「你明明就喝了摻有七步糙的茶,怎麼會沒事?」她用藥從來也沒有出錯過,他明明在她的眼前喝掉茶的,瞧,雷電現在還在屋外躺著,他卻好端端地沒事。

  「我沒有告訴過你,任何迷藥和毒藥對我來說都起不了作用嗎?」他得意地一笑,「這類東西,我只要用鼻子一聞就知道了,沒有拆穿你,不過是想看看你想做什麼,沒想到你會這麼膽大。」

  他從小就被父母用各種珍貴的藥材天天餵食,久而久之,竟然擁有了百毒不侵的好體魄。

  「你還想離開我,對不對?」他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雖然好奇他百毒不侵的原因,便眼前的事情更重要,她纖指在他的臉龐上輕撫,「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

  「你喜歡我嗎?」他明明沒想過要問這個的,可是為什麼話就是這麼從他的嘴裡沖了出去?

  問完後他就後悔得想用力捶自己的腦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因為不管她回答是什麼,他都不會放她走的。她這輩子休想離開他的身邊,所以喜歡不喜歡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不重要嗎?騙鬼去吧,如果不重要,那為什麼他一問出口,竟然會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等著她的回答,生怕她會說……

  「……」薛采情張了張嘴,不知道為什麼會說不出話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要開口將話說出來,她卻怎麼也發不聲,她明明就是喜歡他的呀,這點在他面臨危險時,她再確定不過了,只是她卻無法將自己心意宣諸於口。

  「算了。」她那無法開口的苦惱看在他的眼中就是不忍心傷害他而猶豫,硬生生地吞下心裡的失望,告訴自己她喜歡不喜歡根本就不是他該在意的。只要她這輩子都不離開他,就夠了,雖然他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好想大聲吼出胸口的鬱結。

  反正她已經承諾不再逃走了,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雷弁天都沒有想過要與自己的好運作對,她承諾不離開他,這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說謊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都會努力實現的,現在他終於可以安下心來養傷,傷好後才能繼續看牢她,不讓她有再次離開他。

  這個魯鈍的男子根本就是神經大條地誤會了她的意思,瞧那張臭到不行的臉龐。沒有笑容時就已經兇狠得嚇人了,何況現在他心情不好。薛采情在心裡無聲地嘆息,不過算了,從認識他的那天起,他不就是這般不識情趣,做事只憑喜愛的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傷。

  「你看你,剛剛動作這麼大,又流血了。」被他攪亂了心神的她,現在才注意到她早就該注意的事情。潔白的紗布被鮮血給慢慢地濡濕了,一下子,作為醫者的那份冷靜與自持全部不見了,她手忙腳亂地快速解開紗布,重新為他止血上藥,有幾次縴手竟然還因為顫抖而拿不穩藥糙,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冷靜下來,她才能利落地動作。

  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可怕的傷口,雖然作為醫者,她從來都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軟心腸,只是沒有哪次會讓她感到這麼的心痛,看見他為她受傷,她的心好像被刀刮一般地疼痛,她不捨得他再為她受苦。

  「痛不痛?」她小心地在他的傷口吹著氣,儘量放輕力道避免弄疼他。

  這點小傷小痛,根本就不夠看,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但是看她這麼介意他的傷口,讓他的心情真是該死地好起來,他有了捉弄她的心情了。

  「痛,當然痛。」為了達到目的,他不介意暫時示弱。

  「不對起。」她信以為真,內疚地要命,都怪她,都學醫十幾年了,還是不能做到讓他感覺不到痛苦。

  「你要補償我。」他理直氣壯地要求道:「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挨這些皮肉痛。」

  「怎麼補償?」他說得沒有錯,如果不是她太衝動想要逃跑,他就不會為了救她而受傷,她不應該想跑的……呃,這個結論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要你把我的每道傷口都親一遍。」這才是最終的目的,想到那種場景,都讓他血脈噴張。

  「啊?」芙顏瞬間染上了粉紅的色澤,他怎麼可能要求這個?現在聽不出來他是在借受傷之名行好色之實,那她真是個傻瓜了。

  「啊什麼啊,還不快點。」他粗眉一瞪,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你想要痛死我是不是?」

  「……」算她服了他,這般霸道、這般不講理,卻又是這般地讓她心動,不忍拒絕他,看著他那張兇惡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以往的害怕,心兒砰砰地跳個不停,一張俏臉火紅到不行。雖然害羞得快燃燒起來,但她還是低了下來,輕輕地親吻著他每道傷口。

  第八章

  「嗯……」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這種感覺真是比好還要好上一千倍,讓他想要不心動也難,讓人慡快蘇麻的吻從結實的胸膛再到肌肉壘壘的小腹。

  她抬起快爆炸的小臉,嬌羞地看著他,「可以了吧?」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想要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當然不行。」他粗聲說道:「你還沒有親那裡。」

  經過他的親自調教,她當然明白他說的是哪裡,只是他怎麼可以這樣要求她,「你……那裡又沒有受傷。」她輕聲抗議著。

  「誰說沒有?它現在就痛得要死,痛得要命,你再不安撫它,它就要爆炸了。」他大聲地說著,完全不顧她會不好意思。

  她的水眸不自覺在溜到他那被高高撐起的褲頭上,看得出來,他真的非常激動。

  「快點。」不滿意她的猶豫,他再次出聲催促道。

  真拿這個任性的男人沒辦法,誰讓自己捨不得讓他難受呢,既然這個難受讓她非常不好意思,她伸出纖細的小手,輕輕地解開他的褲頭……

  「不要了,拜託。」她低低地求饒。

  是的,就是這個,是他們完美生活裡面的唯一瑕疵,她上次在怒火中大不該說出來最討厭他以前占有她的姿勢,結果這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本秘戲圖,裡面說是有著一千零一種歡愛招式,天啦,一千零一種,畫這種圖的那個人還能稱之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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