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接下來他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隨意的聊著天。

  等到手下回來,恭敬地將包著銀兩與衣裳的沉重包裹遞給那個看著就夠嚇人的男子。

  雷弁天並沒有打開來檢查,反正銀兩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擔心,而那些女性化的衣物,他看了也看不明白,將包裹拎起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株半乾的糙藥,「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黎悠揚接過來,聞了聞,「離母糙。」

  他黎悠揚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點過目不忘,對任何東西只要看過一眼,就會記住。所以他興趣廣泛,對什麼都稍有涉獵,這個醫西遊記嘛,雖然很複雜,但簡單的東西還是難不倒他的。

  「治什麼的?」那個名字聽起來有點怪怪的,雷弁天的濃厚皺了起來,他的本能讓他對這個東西起了注意,而他從來都非常相信自己的這個本能。

  黎悠揚唇角揚起特別開心的笑容,「防止女人懷孕,也就是避孕用的。」聰明如他,已經明白這個藥糙是誰在用了,他別有用心地再加上一句,「看來用的人是個行家,這個藥糙可是對女體無害的。」

  雷弁天的臉色在聽到黎悠揚的話以後變得陰沉無比,他的虎拳用力在桌上一捶了一下,身子如同一陣風一般離開了當鋪。

  而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黎悠揚的視線之外後,那個堅硬的黃花梨木桌突然迸裂開來,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黎悠揚嘴上揚起神秘的笑容,再低頭看了看那堆地上的碎片,一下子心痛起來,天啦,這個黃花梨木桌,可是花了他五千兩銀子才買回來的,才使用了不到兩天,就被他拿來泄憤了。

  這個雷弁天,每次來都不會對他這些寶貝學會小心翼翼點,「桌子的損失就從下次他的貨物里扣好了。」他黎悠揚可從來不作虧本的買賣。

  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薛采情站在前院,將藥糙翻了翻,明天再曬一個太陽,就差不多了,雖然手上弄著自己最喜愛的藥糙,可是她的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地往荊棘圍門瞧去。

  平常他出去,一般都會幾個時辰就會回來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出去了,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動,不會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又被猛獸給傷了,倒在哪裡起不來了嗎?

  她轉身走到雷電的身旁,摸著它光滑無比的雪白毛髮,「雷電,你說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即使自己不想承認,但她還是很擔心他的安危。

  雷電懶懶地睜開金黃色的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他會不會又受傷了?」他那麼衝動,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如果這次他再受傷,恐怕不會再有一個傻女孩去救他了,自己真正住在山上才發現,這幾座山人煙真的非常稀少。當初要不是為了採藥,她也不會跑到這裡來,他們還真是上天註定的孽緣,躲都躲不開。

  雷電動了動耳朵,懶洋洋地躲在太陽下面,舒服得不想動一下,她溫柔地撫摸,真是太享受了,不能跟著他一起出去,在家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其實也不錯。她會幫它洗澡,還會在陽光下幫它梳理長毛,她的動作又溫柔又仔細,讓它還挺享受的,這種待遇,它其它也蠻滿意的。

  「我雖然恨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再受傷。」想起當初為他治傷,他身上那些重重疊疊的傷痕,就知道受傷對他來說那是家常便飯,他肯定是那種與動物搏鬥起來,連命都不要的可怕人,太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一,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比那些猛獸更可怕。

  雖然他侵犯了她,還將她困在這裡,但她也不想他受傷。煩死了,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好矛盾,到底是恨他還是擔心他,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雷電,我知道我應該恨他的。」她攬住它柔軟的脖子,將細嫩的小臉埋入它泛著浴後清香的髮絲之中,「他這麼對我,讓我與裴大哥的距離越拉越遠了。」淚水無預警地落了下來,一滴一滴都落入雷電的毛髮之中,將它弄得有點濕濕的,不舒服。

  裴超然,那個俊美冷淡如天神般的男了,自從她被囚在雷弁天的身邊後,她就學會了將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裡。因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裡就會充滿酸楚的感覺,雖然以前她與他的距離已經是天與地,可是現在,那是更加不可能了。

  雷弁天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毀了她最寶貴的童貞,還有心底那份對愛情的期盼,她哽咽著,不顧雷電的稍稍反抗,將它更用力地攬緊。她雖然一直以來都溫柔好說話,脾氣好得沒話說,但是其實在內心,她還是很堅強的,可自從認識他以來,她哭的次數都快是這二十年的總和了,每次他都可以輕易地將她氣得要命,有時又惹得她傷心哭泣,她的喜怒哀樂都深受他的影響。

  「我討厭他,真的討厭他。」她哽住嗓子,細聲說道,討厭他這私通野蠻就占有了她,不顧她的意願;討厭他將她當作私人禁留困在這裡,讓她失去自由;討厭他將她與裴大哥的距離愈拉愈遠,讓她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法抱著美好的期望。最討厭的是,他對她這麼壞,她竟然還恨不起他來,還要時刻記掛著他的安危。難道她就是天生賤骨頭,人家對她越壞,她越喜歡?

  「所以你才欺騙我,對不對?」男性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身後響起,緊繃帶著潛伏的風暴。

  薛采情驚地從雷電的脖子上抬起頭來,看見那個在她腦中囂張地占據了一整天的男人,他背向著夕陽,臉上的表情因為天色已晚,陷入陰影中看不清楚。

  「我騙你什麼?」她不解地回問。

  一株藥糙朝她擲了過來,掉落在她的腳下,「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一看見那株離母糙,薛采情臉上的血色立刻褪得乾乾淨淨,「你知道了?」她不應該忽略掉他的精明的,既然他表現得再漠不經心再粗率,但是該有的敏感他可不比任何人少上一分,甚至可以說還多了太多。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就可以這麼欺騙他過去呢?

  「知道什麼?」他冷哼一聲,抬腿走近她,一直到與她的腳尖相碰,才停了下來,他俯下身子,眼睛與她水靈靈的眸子對視著,「知道你瞞著我避孕?而我還他媽的相信,你真的是採藥來治嗓子!」真是該死的,他還真的輕易相信了她。這個女人,看起來溫溫柔柔毫無殺傷力,但是騙起人來卻毫不含糊,甚至明明張膽得讓人氣結。

  「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她用力地抬起下巴,不願在他面前示弱,「難道你覺得我會願意在這裡,為你生孩子?」她被他強迫留在這裡已經是莫大的不幸了,如果再為他生兒育女的話,她真的是虧大啦?這種事情,她再好說話也不會答應的。

  「該死的女人,你竟敢這麼做!」她敢不要他的孩子?她怎麼敢?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說謊,看來是他太低估她的能耐了。

  「你都敢把我當犯人囚禁起來,我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她看豐他,知道他的脾氣不是一般暴躁,自己不應該這麼樣挑釁他的,可是她就產忍不住,雖然剛剛的傷心難過讓她還沒有恢復過來,不過現在她還是有與他對抗的勇氣。

  「好、好、好極了。」他手臂用力一揮,將曬在荊棘叢上的竹搭全部掀翻,那些藥糙紛紛掉落在地上,他走上前,大腳在藥糙上粗魯地踩踏著,一瞬間,那些半乾的藥糙都變成了粉末,與地上的泥土混為一體。

  「你太過分了。」她看著自己辛苦弄好的藥材就被他這樣野蠻地處理掉,心疼地要命,她此生最大的愛好就是醫術,照顧起藥材來認真仔細地就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孩子,結果現在這個死野獸,竟然就一把將她這幾天的努力全毀掉了,真是太可氣了。

  「你敢再背著我弄這些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他捉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大聲地警告她。

  「哼!」他惹火她了,「我偏要!你等著好了,我會找盡一切辦法來弄到藥糙,我不要為你這種人生孩子,永遠也不要!」她激動地大吼,受這麼久的委屈,還有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她克服住心裡的恐懼,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欠教訓!」她舉起結實的大掌,準備朝她呼過去,在離她清麗的臉龐只有寸許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看著她用力地咬著嘴唇,閉上雙眼等著他的暴力對待,只有那羽睫微微顫抖著泄露了她其實很害怕的真相,他打不下去,想他一個能赤手空拳將猛虎和烈獅打死的男人,竟然沒能力對付一個女人。

  恨恨地一把甩開扯住她的手掌,只能泄憤地將竹搭踩個稀巴爛,將庭院裡面所有能毀掉的東西全部砸個粉碎。

  薛采情被他的暴力嚇到了,只能瞪著一雙水眸看著他的破壞力,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掉了一般。

  等庭院裡除了他們倆再也沒有雖的東西可以讓他毀滅之後,雷弁天喘著粗氣,黑亮的利眸緊緊地盯著她,「你跟我保證,再也不瞞著我做任何事,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打她,捨不得;罵她,也開不了口,從來不知道委屈自己的雷弁天今天算是蹋到鐵板了,只好退一步,給她一個台階下。

  薛采情當然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她不願意下這個台階,「當日我好心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反正我救人也沒有求過什麼回報,你竟然還強迫我,把我強行囚禁在這裡,拿我當洩慾的工具,就算是工具,也該愛惜一下啊,你完全不顧我的意願,任何時候想要就要。」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我現在連要不要生孩子的自由都沒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與其被你關在這裡一輩子,生下自己不想要的孩子,我情願你現在就殺了我。」

  她既然再溫柔,脾氣再好,今天也難以忍受他的行為,他毀掉了她這麼久以來的小小希望,讓她對他的那一絲絲的好感全消失了。

  她的話,就如同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焰再澆上一桶熱油,雷弁天胸膛在棉質衣料下明顯地起伏了幾下,脾氣如同火山股爆發出來,他衝上前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隨便用力一扯就將她拉入房內。

  「好,很好!」他一邊走一邊怒吼著:「想死是吧,今天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放開我!」薛采情用力地掙扎著,只不過她的力氣對他來說真是撓癢都嫌力道太弱,根本就不具備反抗的能力。

  雷弁天不將她那微弱的反抗放在眼裡,全身燃著憤怒的火焰,拖著她進了大廳,再一路拖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將擋住去路的大椅給一腳踹開去。走到臥房的門前時也是抬腿用力踹開關著的木門,走了進去,厚重的木門被他的狂猛力道給踢得撞在石牆上再用力地彈了回來。

  他直接拉著她走到大床邊,將她甩到床上。雖然身處狂怒中,但他也儘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免得真地傷到她。

  棉質的被褥緩衝了她被摔的痛楚,她想撐起身子,卻被他隨之俯下來的身體給逼地在床上僵硬地躺著。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