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她說你是一個人渣
在等許正東接電話的同時，陸景言看了眼床頭的時間，此時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
就在陸景言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的許正東接起了電話。
「餵……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我老爸老媽已經睡了。」
陸景言頓了頓：「我說是江猛。」
「我已經送他回家了，沈蜜也被沈濤帶回去了。」
「嗯。」
「你呢？你跟格子沒什麼事吧。」
陸景言勾唇笑了起來：「吵了一架，她剛剛睡著。」
電話那頭的許正東很是驚訝，「吵架？你們吵架了？那……格子是哭了然後睡著了。」
「你妹妹的性格，她會哭嗎？」
許正東：「……」
難說！陸景言要是較起勁來，那許格亦肯定也淡定不了。
不過，這兩人真的吵架了？就為了江猛吵架？這一點也不科學。
「好了，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對了，景言……不管江猛有多喜歡格子，格子現在已經嫁給你了，我希望你能夠像個男人一樣，不要計較。」
陸景言：「……」
他剛剛在KTV表現的還不夠大度嗎！
「大學時代，那麼人喜歡你，我妹妹對你都沒發什麼脾氣，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江猛而已。」
「東子…這麼多年了，格子都已經嫁給我了，你怎麼還是個護妹狂魔阿。」
「我就這麼個妹妹，這輩子恐怕也改不了看到她受委屈，想要出頭的性子。」
陸景言切了聲，「你這樣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阿。」
「很奇怪嗎？你要是對我妹妹不好，我何止不把你放眼裡，揍你都有可能。」
陸景言咯咯笑了起來。
「你放心，我跟你妹妹在一起，只有她對我『不好』的時候。我剛剛還遭遇了『家庭暴力』。」
「你們還打起來了？陸景言……我妹妹現在可是孕婦。」
陸景言見許正東認真的勁，哈哈大笑了起來。
許正東：「……」
「好了，不逗你玩了，剛剛你妹妹想要試一下我跟她要是吵架的話，會是什麼樣子……於是我就配合跟她試著吵架。」
「然後就吵起來了？」
「沒有，就是被你妹妹折騰了下。」
許正東這時也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起來，「沒事，這才是許格亦的性格。」
「那你說……我這算不算遭遇『家庭暴力』！」
「以我對我妹妹的了解，以後這種『家庭暴力』絕對還會發生。」
陸景言：「……」
他對許正東這個預知未來的能力，表示贊同。
「陸景言……不准不喜歡我。」
陸景言朝床上呢喃的許格亦看去。「我不跟你說了，就這樣，拜拜。」
陸景言掛斷電話，關了燈，躺在許格亦旁邊，輕輕將她摟在懷裡。
熟睡中的許格亦也在陸景言懷裡蹭了蹭。
邊蹭還邊呢喃著：「不准不喜歡我。」
陸景言微微一笑，撫著許格亦呢喃的可愛小臉。「許格亦，應該是你不准不喜歡我。」
*
第二天，公寓的客廳里。
許格亦像是被『抓姦在床』準備浸豬籠的有夫之婦似的，端莊的坐在沙發上。
許國棟跟何金枝頂著能把人吞進去的神情看著許格亦。
許格亦這樣淑女的坐姿坐得腿都快麻了。
「老爸，老媽……你們有什麼問題就開口問我吧。」
許國棟嘆了口氣，「早上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小鹿。」
何金枝也嘆了口氣：「我也是！我都不好意思讓小鹿喊我媽。」
許格亦：「……」
這二老是為了昨晚的事？
「我跟江猛是大學時候的學長學妹，那時候他追你女兒…」
「那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就是恭喜我嫁人啦。」
「唉喲，現在恭喜人家結婚是要擁抱阿？」
「這你們就落伍了吧，我們年輕人現在誰一有喜事，就是擁抱恭喜對方。」
許國棟似乎不買帳，那目無表情的臉依舊沒變。「格子，你當老爸是笨蛋，還是當你自己是制仗？」
許格亦：「……」
「那個什麼猛的，喜歡你，在小鹿面前擁抱你？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不推開他，踹他一腳，這個我就不得其解了。」
「老爸，江猛當時喝醉了。」
「喝酒了就可以亂來嗎？你老公可是還在旁邊呢，你說你……」許國棟說著已經有點接不來氣了。
畢竟許格亦還懷孕著，他的語氣也不能太兇悍。
「小鹿知道江猛喜歡我。」
「格子，你看你，你這才剛領證，婚禮還沒辦，你就開始采野花啦？」
「就是，就算小鹿知道那個什麼猛喜歡你，可你自己也得注意下形象。你是不知道還有那個女孩……你跟小鹿走了之後，她是又哭又笑的，還拉著那個什麼猛的繼續喝酒。」
「那個女孩是江猛以前的女朋友，我估計兩人應該快要複合了。」
許國棟：「……」
他怎麼聽著有點懵圈了呢。
「其實呢，你們想什麼，我都知道。我那麼喜歡小鹿，怎麼可能會有婚外情呢，我就算有那個賊膽也沒那個賊心吧。」
「書不好好讀，連這個都會說反，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別人是有賊心沒那個賊膽，你們的女兒我，是有那個賊膽沒那個賊心。」
二老不解的嫌棄的瞪著許格亦。
「我的心裡都是陸景言！一直以為都是。」
「你燒在這個時候跟我們說你有多喜歡小鹿了，我們信有什麼用，重點還得小鹿信！」
「昨晚回來吵架了沒？」
許格亦蹙著眉頭，慢動作搖頭：「沒有阿，我們昨晚沒有吵架阿。」
「你看看，小鹿都已經懶得跟你吵架了。」
許格亦：「……」
哇擦，早知道說吵架了。不過，以這兩個人的性子，要是說吵架了，估計反應會更大，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
「其實是因為小鹿相信我，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他。倒是你們兩個……從你們開始認定小鹿是你們的女婿開始，我這個女兒的寶座就一落千丈。」
許格亦說的時候，還不忘記給了一張極度可憐委屈的小臉，試圖能夠成功轉移話題。
可惜……她錯了。
許國棟跟何金枝似乎就是打算今天跟許格亦將這個話題進行到底。
尤其是許國棟！
「你放心，你寶座底下還有你哥墊著。你充其量也就是第二。」
「老爸！你難道現在寧願相信我光明正大的當著小鹿的面跟其他人有一腿，也不願意相信我是一心一意喜歡小鹿的？」
許國棟瞥了一眼許格亦：「你少跟我裝可憐。」
許格亦抿著唇，自認為口才了得，面對任何『疑難雜症的話題』都能得心應手，現在面對自己老爸的無理取鬧，她已經快詞窮了。
看來還是不出聲，任由自己老爸無理取鬧吧，反正說完了，這事就過去了。畢竟她跟江猛也真的沒什麼有一腿的事。
許國棟見許格亦沉默了，還是繼續吧嗒吧嗒的說個不停。
在許格亦開啟那種只我阻止外界的聲音模式之後，只看到許國棟嘴巴在動，外加手的比來比去的姿勢。
至於他在說些什麼，她是完全直接以回音般的在她耳邊飄過。
許格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國棟終於停下來了。
見許國棟終於停止了，許格亦開始笑嘻嘻的朝他笑了笑：「老爸，喝杯水吧，你辛苦了。」
許國棟喝了口水之後，靜了幾秒淡淡開口：「小鹿會不會已經不喜歡你了，所以才會對喜歡你的人摟著你，無動於衷。」
許格亦：「……」
哇擦，這絕對是致命的一擊阿！
*
明陸律師所。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辦到，讓程俊傑放棄撫養權？……我可是聽說，莫少謙手上握有重要的證據，可以證明男方有婚外遇。」
「我什麼都沒做阿。」
「喲喲，陸景言，你這是跟我裝高冷阿。不過我明南暉就是喜歡你這種裝X模式。不過……」
「不過什麼？」
「躲得了十五，躲不了初一。你朋友的那個案子……」
明南暉這麼一說，陸景言便馬上就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這場官司有點棘手，不過你放心，如果莫少謙使詐的話，他絕對會聲敗名裂。」
「喲呵，你這是有莫大律師的把柄？」
「把柄談不上，只是有個一個專門為他而設置的檔案，裡面有莫少謙犯法的事。」
明南暉咯咯笑了起來：「我的天吶，你真的是太恐怖了，說真的……你該不在電腦里也設置了一個關於我的檔案吧。」
「你不值得我設置檔案阿。」
明南暉：「……」
「我約了江湖公司的老闆，江猛一會見面。」
陸景言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而是輕輕嗯了聲。
「那我先去忙了。」
「嗯，我把這些事處理好，明天開始放假。」
「這麼急？」
「能不急嗎？我可是讓我的女人等了四年了呢。」
明南暉嫌棄的瞥了一陸景言之後，離開辦公室。
……
叩叩！
伴隨著敲門聲，陸景言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陸景言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朝進來的人看了過去。
江猛帶著笑容走了過去，「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坐吧。」
「我剛剛跟明律師談完少軍官司的事。」
「嗯。」
江猛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顯得有點尷尬，不自在了。
尤其是陸景言對他不溫不冷的態度，讓他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畢竟，自己老婆在那麼多人面前被別人摟抱，是個男人都會發脾氣吧。
陸景言當時居然不發一語，也不知道他跟許格亦回去之後，有沒發生什麼事。
「陸景言……昨天晚上你跟格子沒什麼吧。」
「你希望我們有什麼呢？」
「還好你這個時候把她給娶了，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從你身邊搶走她。」
陸景言輕笑，「這也只是你在心裡的想法而已，完全沒有機會可以行動的想法。」
「你說得對，我完全沒有機會。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其實我都知道，我並沒有喝的太醉了，但是沈蜜喝醉了。」
「你喜歡格子4年，也等了4年……沈蜜也喜歡你4年了，等了你4年。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如果我是因為她喜歡我，而跟她在一起，你不覺得很對不起她嗎？」
「那你怎麼不試著去喜歡她？」
江猛一笑，「不是沒有試過，只是每次我一想起格子，我就覺得我沒辦法跟繼續跟沈蜜在一起。」
「昨天晚上格子說了很多關於對你的感覺。」
「她說什麼了？」
陸景言抬眸看著江猛，「她說你就是一個人渣。」
江猛：「……」
雖然有心裡準備，可聽到許格亦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評論，他也是揪心了下。
「我可以想像得出來，格子說這話時候，肯定還有其他的髒話。」
陸景言微微勾唇笑著點頭：「沒錯，還有很多罵你的髒話。」
陸景言說著，心裡的小人卻在嫌棄的叫囂：喂喂！陸醋罈……你還有這么小人的一面阿，居然顛倒是非。比我這個小人還要小人。
陸景言瞥了一眼心裡的小人，你懂個毛球！我不這麼說，難道還要我把昨天格子說的，對江猛有一點點動心告訴他，那他不得上天了。
小人：「……」
「你們沒因為我吵架就行了。」
「我們沒吵架，不代表格子爸爸媽媽不會因為你責備格子。」
聽到這話，江猛突然自惱起來，他昨天晚上也是一時控制不住想要擁抱許格亦的想法，才會那麼冒昧。
「我，我可以跟叔叔阿姨解釋的。」
「事情都發生了，你覺得解釋有什麼用？」
江猛輕輕一笑，「應該也沒什麼事吧，畢竟我聽說叔叔阿姨很疼格子。」
「或許你不知道，他們現在比較疼我。」
江猛：「……」
他怎麼覺得，今天的陸景言不像陸景言，像是一個披著陸景言外貌的陸景言。
雖然外貌高冷的氣息依舊在，可是跟他談話的內容極其油膩。
*
夢網公司
許正東因為柯少軍的關係，在公司雖然還任職策劃部經理一職。
可整個策劃部的人並不像以前那樣，有什麼重要策劃會議，都沒有通知許正東參加。
總的來說，許正東現在就是一個等著隨時被降職，又或者被主動辭職的一個掛名經理。
其實許正東自己也知道，當初他跟柯少軍的關係，在策劃部都知道，兩人是大學同學，關係很好。
這柯少軍目前涉嫌將公司的策劃方案賣給其他公司，要說許正東不知道，那還真沒幾個人相信。
「不是都快跟江猛一起開公司了嘛，怎麼還這麼忙阿。」
許正東：「……」
聽到許格亦的聲音，許正東立刻從辦公椅上起來走了過去。
「需不需要我借個擴音器給你。」
「你部門的人都在開會呢，你緊張什麼？」
許正東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他最近一直都在準備跟江猛一起合開公司的資料。不過礙於他還沒被『辭退』的時間裡。
他在辦公的時候，很少關辦公室的門。
「你怎麼突然來了？老爸老媽不是在你家嗎？」
「你別跟我提老爸老媽，我現在只要一想到老爸老媽，我就想吐。」
許正東：「……」
應該是孕吐吧！
許格亦在許正東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唉，還是這裡清靜阿。」
「發生什麼事了。」
「都是江猛，昨天晚上發神經，摟了我一下，小鹿倒沒說什麼，你的爸比跟媽咪，今天跟我念了一上午，我好不容易才脫離他們的魔掌。」
許正東咯咯笑了起來：「誰讓你當時不推開江猛？」
「我青春貌美，有人喜歡，難道也是我的錯？」
許正東無語的瞪了一眼回去：「你昨晚也是這麼跟景言說的？」
許格亦嘻嘻笑了起來：「這個還需要說嗎？景言一直都知道我青春貌美阿。」
許正東：「……」
－－－－－－題外話－－－－－－
推薦友文《梟妻襲人：風先生在上》作者寒燈依舊
風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是貴城的風雲人物受無數人民的瞻仰，不計其數的女人為他瘋狂躺在他的鞋底下，他冷漠狠辣腹黑，在遇到她之後繼續腹黑到極致，魔爪越伸越長。
莫韻一，在金字塔底端苦苦掙扎的勞動人民，是貴城中鮮有的女流氓，男人見之飛奔逃離。她有句自創忠言：餓可忍，屎尿可忍，但如果被人欺負到頭上，她就把屎尿撒在他家門口。遇到他之後她仗著他的溺寵消滅全世界的渣男。
她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他說，世間有千萬種好，但不如你好。
他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她說，你雙腿殘疾半身不遂，不怕你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