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真是個小壞蛋
「唉呀，其實我是因為有人說我男朋友是彎的，所以才會在圖書館特地來個開放式的接吻。」
要不是是為了堵住那些人八卦的嘴，她只好當眾吻一次。
不然，許格亦怎麼會捨得讓人看到陸景言男人的一面呢！
「阿？」
「別阿了，今天在食堂，有幾個學姐說陸景言跟許正東曾經在一起過。」
唐心如：「……」
「這話果然一定要聽原版的，你看才經過夏天而已，就成了這種肯定式了！」
「什麼意思？」
「不知道誰傳出來，說你男朋友跟我男朋友可能曾經有一腿。然後我跟你就是拿來掩飾的。」
「我去！誰這麼缺德阿。」
許格亦聳聳肩，「管他是誰，反正那不是事實就行……對了，唐心，簡老師生寶寶了，你看……可不可愛。」
許格亦將今天拍的寶寶照片拿給唐心如看。
「好可愛阿……長得挺像簡老師的。」
「那當然，像媽媽多正常阿。不過，我就長得不像我老媽。」
「可你長得也不像叔叔阿。」
「那是因為我老爸老媽把最好看的五官結合在一起，就成了我這張臉。」
唐心如：「……」
「你這不要臉起來，真的是天下無敵！」夏天損完繼續吃零食看偶像劇。
許格亦嘻嘻笑著，跟好朋友要臉幹嘛！
而且，好朋友之間不是就應該互爆髒話來溝通的嘛，那麼客氣做什麼！
*
303宿舍里。
「景言……那個跟你一起轉到法學系的莫少謙跟你真的是高中同學？」
陸景言沒說話，只是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樣』看著柯少軍。
「別這樣看著我，是莫少謙自己在論壇上發了帖子的。」
陸景言依舊沒說話，而是走了過去。柯少軍也立刻將剛剛正在看的帖子按了出來：「那……你自己看。」
在旁邊弄網頁的許正東也湊了過來，看著。
「這裡面還說到，你高中時候還跟黑客買過高考答案。」
陸景言面無表情一字一字看著。
許正東認識莫少謙，但關係一般。對他也不是特別了解，只知道他讀的高中學校確實跟陸景言是同一所高中。
當許正東看到莫少謙變相的以好心態度在抹黑陸景言，蹙起了眉頭。
許正東彎腰上前，直接在柯少軍的電腦上登錄自己管理員的ID。
準備刪除的時候，卻被陸景言阻止了。「留著。」
「留著？」
「如果刪除了，那就沒證據了。」
許正東似懂非懂的看著陸景言。
「我跟莫少謙的確是高中同學，我現在確信，高考的時候，他跟黑客買題目，不是沒有能力考上雲錦大學，而是想要讓我落榜。」
原本陸景言在心目中只是猜測而已，現在看到這個帖子，他可以百分百確定。
「哇，那他現在完全是反過來說阿！景言……真的不刪除？」
「為什麼要刪除？他喜歡出風頭，我讓他出個夠。」
柯少軍聽著，吼吼的笑了起來。「這才剛開學阿，就打算上演激情戲阿。」
許正東瞥了一眼柯少軍。
「我沒想到少謙是這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
陸景言從小朋友就少，不是因為沒有話題，就是因為他太高冷了。
莫少謙是他唯一高中聊得來的朋友。當時陸景言確實把自己想要留學的事告訴過他。他也知道陸景言的夢想是當一名律師。
上了大學，能夠聊的來的，除了宿舍里的許正東他們，就只有社團的一些成員了。
不過，也都只是有事才會聊幾句，平時也是很少溝通。
「這難道就是你一開始不把我跟少軍他們當成朋友的原因？」
陸景言哼笑一聲：「算是吧。」
「我去，還真的是阿！」
「我是不是很記仇？」
「你不是記仇，你是幼稚。孫宇那智商能把你怎樣？少軍更加不用說了，我呢……也是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來，畢竟我那笨蛋妹妹還在你手上。」
陸景言咯咯笑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我告訴你，我認識那名黑客，你會覺得我高考成績是買來的嗎？」
「陸景言，我真的是小看你了阿。」
「我也是因為幫莫少謙接收文件才認識他的。」
「現在還有聯繫？」
「沒有，但是當年他為了自保，給了我一份他跟莫少謙聊天的記錄。」
「傳給我吧，我幫你發上去。」
「不用，那名黑客會幫我發。」
許正東笑了起來，果然，最陰險的還是陸景言。
*
第二天。
果然論壇炸開鍋了。
莫少謙也是沒想到，昨晚發帖子『感慨』了下。得到很多評論，更是有不少人盲目的相信他，支持他。
一晚的時間，情勢居然完全逆轉。
從他起床到現在坐在教室里，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莫少謙心裡素質還是可以，並沒有將一些不爽的情緒寫在臉上，很淡定的上完李教授的課。
對於陸景言今天沒來上課，他倒是有點心慌。雖然知道，陸景言在計算機系的時候，也是經常沒來上課。
但是對於他才轉來法學系，就沒來上課，莫少謙有點琢磨不透。
走在校園的小道上，陸景言像是特地在等似的，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不遠處。
莫少謙笑著走了過去。「原來你認識那名黑客。」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莫少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也不無所謂，就算全校的人知道又怎樣？我昨天見到列姆瓦，他很欣賞我……我呢，也會以最快的時間，離開這裡，去莫斯科。」
陸景言冷冷笑了起來：「我知道。」
「你知道？」
「今天早上列姆瓦教授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會勸我一起去莫斯科。」
莫少謙聽著極力控制心中的不爽。
「我跟你的關係，連陌生人都不如，以後不要扯上我！如果再讓我知道，你的小動作，就不是只是發聊天記錄那麼簡單。」
「難道我成為你偶像的學生，你也無所謂？」
「他已經不是我偶像了。」
陸景言冷冰冰說完這話，直接轉身走人。
莫少謙看著陸景言離去的背影，漸漸握起拳頭。
「陸景言……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聲敗名裂！」
*
午餐過後，許格亦給陸景言發消息，說自己在圖書館之後，就將自己的時間都給了法語。
帶著耳機聽著手提電腦里視頻的發音，然後打開WPS，嗒嗒嗒的根據視頻里的對話內容將法語打了出來。
一時間打不出來的單詞，就用XX代替。
聽著，寫著，聽著，寫著。
Wps的頁面上一開始還是有看似法語單詞的出現，到後面好多個XX包圍著法語單詞。
陸景言站在旁邊，看得都笑了起來。
這像是在XX對里找出法語單詞的感覺。
他拉開許格亦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看到陸景言來了，許格亦將視頻暫停。摘下耳機：「今天怎麼這麼久才來。」
「從你開始連續出現三個XX的時候，我就來了。」
許格亦：「……」
她看了眼WPS上剛剛打的內容，我去，當她開始打不出法語的時候，好像是五分鐘之前的事了。
他就這麼站在自己後面五分鐘，她居然都不知道！
「你戴著耳機，如果知道我在你後面，那才奇怪。」
許格亦咯咯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我繼續聽法語啦。」
「嗯。」
許格亦戴上耳機之後，繼續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景言來了，她的思緒沒辦法集中，居然連續都是XX。
許格亦將視頻重新播放，再聽一遍。第二遍終歸還好一點，少了很多XX。
陸景言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書。
許格亦時不時的偷偷瞄過去，她一向都很喜歡看陸景言認真的樣子。
不管陸景言做什麼，只要是靜靜的認真在做一件事，她都看著看著，都會臉紅起來。
「小鹿……」
「嗯？」
「今天晚上……我們……」
「好！」
許格亦一驚，「我還沒說完今天晚上我們幹嘛呢，你怎麼就答應了。」
陸景言噙著笑，放下書本。手肘抵在桌面，往前傾斜：「其實我也想。」
許格亦真是又驚又喜，臉也頓時漲紅。
他這是明白她的意思？
「你……想幹嘛呢。」
陸景言伸手捏了捏許格亦的臉頰：「真是個小壞蛋。」
許格亦：「……」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撫著她的臉頰嘛！怎麼是捏著，囧！
「幹嘛捏我臉呀。」
「不捏你臉，難道你要我捏你屁股？」許格亦深吸一口氣，吐氣。
她怎麼覺得她跟陸景言這話題再聊下去，就會發生十八禁的畫面呢。
「其實我是想說，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然後呢？」
「然後回宿舍睡覺阿。」許格亦故意吊他胃口。
陸景言輕笑，「嗯。」
許格亦：「……」
呃，兩人聊得話題不在一個頻道上。介個……就尷尬了！
許格亦癟著小嘴，問：「你除了跟我一起吃個飯，就沒有其他想法了吧？」
「你想要我有什麼想法？」
「呃……」
當然還有兩個人順便滾個床單阿！許格亦在腦海中想了想，要怎麼說，才能讓陸景言自己親口說出來呢。
「呃……仔細算了下，從我們家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吧。」
「嗯，然後呢？」
「然後就是…你最近有沒有荷爾蒙失調？」
陸景言忍著笑，「沒有。」
「沒有？」
難道自己問的太含蓄了！
許格亦看了看四周，同樣是靜的很，她伸出小手握住陸景言的大掌……
食指在陸景言的掌心撓了撓！
陸景言怕癢，可還是忍住了。
「好了，我已經很明白你的意思。」
「嗯，明白啦？」
夏天說的這招還真的有用，在掌心撓了撓，就會讓對方懂得你想要上他的意思。
「我剛剛是逗你玩的……我怎麼忍心你得內傷呢。」
許格亦：「……」
我去！現在也是逗我玩吧！
看到許格亦氣呼呼的小臉，陸景言露齒咯咯笑著。
*
本來許格亦只是單獨想要跟陸景言吃個晚餐，然後回家……纏綿。
可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電燈泡。
勉強來說，也不知道誰是誰的電燈泡。
許格亦跟陸景言，唐心如跟許正東，夏天跟柯少軍，宋珊珊跟王子凱。
都是有帶家屬的，還真說不出來，誰是誰的電燈泡。
「我們這麼多人點兩個披薩吧！」
「其實不用阿，不是有最大的嗎？點個最大的就可以啦。」
許格亦翻著菜單，開始嘀咕：「還是點兩個吧，一個可以切成4片，剛剛好，這個最大的切成12片，我們才8個人，吃不完吧。」
其他人：「……」
不約而同無語的看著許格亦。
許格亦見氣氛安靜下來，抬起頭看著他們，她說錯話了嗎？怎麼每個人的眼神都透露一種：你出門不帶腦子嗎？
「格子，披薩最大的跟兩個小的價錢是一樣的。」
「那還是點個大的吧，這樣我們還能多吃一點。」
唐心如不掙扎了。也不想跟許格亦解釋，最大的size跟兩個小的size其實是一樣的！所以不管點哪個，能吃的分量是一樣。
吃西餐還是適合人少的時候吃比較好，8個人點這個點那個的，都擺滿了一桌。
而且西餐最坑爹的地方就是盤子大，分量少的可憐。
許格亦在心裡打著小算盤，等下跟這幾個人分開之後，看看還有什麼吃的，買點回家當宵夜去。
吃到一半的時候，柯少軍嬉皮笑臉的開口了：「晚上要不要去唱K？」
「唱你……」妹這個字，許格亦及時剎車卡在喉嚨里。「唱你個頭阿！要唱你們去，我跟小鹿不去。」
「你們呢？」
「我們OK！」唐心如也是個愛唱歌之人。
「珊珊，你們呢？」
宋珊珊看了眼王子凱，「去嗎？」
「你想去嗎？」
「你呢，你想去，我們就去。」
「我都可以，你要是想去，我們就去。」
柯少軍無語的瞪了眼王子凱：「你們這是繞口令阿！」
許格亦看了下時間，已經9點多了。她扯了扯陸景言的衣角，小聲：「你去結帳吧，我們早點回家。」
陸景言噙著笑嗯了聲。
「你們去唱歌，應該也不會太早回宿舍吧。」
「當然，明天是周六阿，唱通宵都沒關係。」
許格亦嘻嘻笑著。正好，給她一個不回宿舍的好藉口：「那我今晚也不回去了，我去小鹿家。」
*
回到小洋房。
當許格亦洗澡出來的時候，陸景言已經拿出乾淨的床單換上。
「我鋪好床單了，你先上床。」
許格亦嗯了聲之後，乖巧的蹦上床。還以『嫵媚妖嬈』的姿勢躺在床上：「我等你噢。」
「好好躺著，你這樣會抽筋的。」
許格亦：「……」
早知道買件性感睡衣穿！穿這個卡通睡衣無論擺什麼姿勢，都性感不起來吧。
許格亦看著陸景言走進浴室，開始研究去怎麼擺姿勢才會讓陸景言覺得他有個性感的女朋友呢！
許格亦先是將褲腳擼起，交疊擺，一長一短交疊擺……再接著以S型擺著。
……
陸景言出來的時候，許格亦聽到動靜，立刻停止為了腿麻在亂動的小短腿。
陸景言看著她的姿勢，有點哭笑不得。
與其說許格亦這是S型倒不如說是O型。
「又在練瑜伽？」
許格亦蹙著眉頭，她看起來像是在練瑜伽嗎？
陸景言將擦拭頭髮的浴巾往衣架上一掛，走到床邊：「格子……」
許格亦抬頭一看，直接驚呼了，坐了起來，臉瞬間爆紅。
「小鹿……你怎麼不穿衣服阿。」
陸景言爬上床，跪在許格亦後面，從後面摟著她，沙啞聲在她耳邊柔聲細語：「親愛的，我很想你。」
許格亦渾身一顫，深呼吸……心想：早知道我也脫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