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顏歡歡果然還是告白了
吃完早餐之後，因為要出門，許格亦上樓回臥室換身衣服。
顏歡歡發現，她現在跟陸景言單獨在一起，氣氛很僵。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我開車送你們去吧。畢竟，你也是為了我才要去報考臨時執照。」
「不用了，我跟格子坐車去就可以了。」陸景言的駕照雖然已經換好了，可他現在有點也不想跟顏歡歡扯上什麼關係。「這是車鑰匙，那輛車你找機會開回去。」
顏歡歡突然尷尬的笑了起來。「怎麼突然這麼見外阿，搞得好像我們是陌生人似的。」
「我跟你的關係，本來就是陌生人。」
「陌生人？我昨晚想你，想了一整晚。你現在跟我說，我們的關係是陌生人？」顏歡歡因為『陌生人』三個字，猛地沒控制住內心的話，一下就說了出來。
顏歡歡一開始真的只是對於陸景言的顏值有所迷戀，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見到擁有巔峰顏值的男生會不心動，可現在，當她覺得自己被陸景言排斥，心裡很難過。
「如果用華語你聽不懂，我用俄語再告訴你一遍。我喜歡的人，叫許格亦，這輩子都不會變。」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喜歡格子，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的關係弄成跟陌生人一樣。」顏歡歡著急了。
陸景言聽著沒有接話，而是沉著一張臉站在那，等上樓回臥室換衣服的許格亦。
顏歡歡見陸景言似乎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她壯了壯膽子，上前一步，鼓足勇氣輕聲：「景言，就算在你心目中我只是當個代替品，我也心甘情願，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介意。」
顏歡歡有一米六五，跟一米八三的陸景言站在一起，從側面的角度看過去，兩個此時貼的好近。而這個視覺效果尤其是放在正在下樓梯的許格亦視線中，兩人何止貼的近，簡直要摟在一起了。
陸景言冷著一張臉，看了眼顏歡歡，突然有股厭惡至極感覺。「我介意！備用鑰匙你不用給我，明天我會把鑰匙給你。」
顏歡歡只覺得渾身一陣寒慄，她似乎親自把她跟陸景言的關係搞砸了，這樣的話，是不是真的連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了。
許格亦拿著外套下樓了，再怎麼笨也都感覺的出來，顏歡歡似乎跟陸景言告白了，然後被無情的拒絕了。
陸景言見到許格亦，這臉色馬上就露出笑容：「走吧。」
許格亦看了眼顏歡歡，「歡歡，你呢？要一起去嗎？」
顏歡歡擠出笑容，搖頭。「不了，我有事，我先走了。對了，這是備用鑰匙，我放在這裡，我以後可能不會給你們送早餐了，拜拜。」
顏歡歡說完馬上轉身離開，因為如果她不這麼做，她覺得她就要在他們面前失控哭了出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顏歡歡就哭了出來，她似乎明白，為什麼程心語會瘋了，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不待見，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顏歡歡一離開，許格亦就嘆了口氣，開玩笑著：「看來又是一個女孩栽倒在你手上。」
「我突然間希望，你快點長大，快點嫁給我。」陸景言說著兩步上前貼近許格亦，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伸進她發間扣住後腦勺，貪婪的親吻起來。
許格亦感覺陸景言這個吻，充滿了占有，像是怕失去她似的。
許久之後，陸景言覺得自己吻夠了，才慢慢放開許格亦。鼻尖碰著鼻尖，大口喘息著：「格子，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我，對不對。」
許格亦笑了起來，「當然！」
陸景言將許格亦摟進懷裡。他只想跟許格亦一起完成學業，然後回國發展，並不想太招搖了，他決定不替顏歡歡打官司了。畢竟，程心語是她自己招惹來的。
「我們今天不出去了，一會上網找房子，明天搬家。」
「為什麼呀，是不是因為歡歡給你告白了。」
「是。」
許格亦露出苦笑，顏歡歡果然還是告白了。她突然認真觀察起陸景言，「這張臉，到底要禍害了多少人阿。」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誰都有。」陸景言沒好氣的回了句。
許格亦：「……」
這四樣東西當然誰都有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放在陸景言臉上，組合在一起，怎麼就成了高顏值呢。
「可是，這裡不是離學校近嘛。再說了，歡歡都把鑰匙留下來了。」
陸景言捏著許格亦的小臉，「運動會的時候，你看到女生在我身邊繞著，你都那麼在乎，剛剛你看到顏歡歡接近我，為什麼你不在乎了。」
她哪不在乎了，她在乎得不得了！當時下樓的時候，那神情都不一樣。其實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顏歡歡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
「我總不能衝下樓，把歡歡暴打一頓吧。」
「我們買機票回國吧，等開學了，我們再來。」陸景言突然覺得，他應該不要再去管顏歡歡的事，要是繼續管的話，只會讓顏歡歡誤會更深。
而且，還有一個多月才開學呢，陸景言覺得這段時間就算許格亦要學俄語，在北淮或者河陽，都可以學。
「好啊，其實我也好想老爸老媽，還有唐心，夏天，珊珊……還有小黑二黑，大狼小狼……還有簡老師……」許格亦連家裡的貓貓狗狗都想了，就是沒有說許正東的名字。
「那我一會去訂機票。」
「真的阿，真的要回去了嗎？」
「嗯。」
「太好啦！」其實許格亦覺得莫斯科實在是太無聊了，如果不是因為陸景言在，這座國際大城市對許格亦來說，就是牢籠。
說訂票就訂票，陸景言直接上網查看莫斯科飛北淮的機票。
而一旁的許格亦則興奮的在四人群里，發消息。『妞們，勞資要回去啦，等著我。』
她這消息一發，果然引起其他三人的熱烈回應。
『哈哈，肯定是考試沒過，準備回國發展了吧。』
『唉，可憐陸學霸要跟著你一起回國了。』
『格子，快點回來，我們想你啦。』
許格亦看著唐心如跟夏天這兩人的回覆，頓時想要掐死她們。倒是宋珊珊依舊那麼善良，說了句人話。
『等我訂好機票，你們兩個就完蛋了！』
『切，我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許格亦發了個嫌棄的表情給夏天后，又回：『哎呀喂，夏天，那你敢不敢讓你男朋友跟我男朋友PK阿。』
夏天發了個瞪眼的過來，『你家是路霸！我家這個連路人甲都K不過，找你們PK阿。』
許格亦看著夏天發的消息，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看機票的陸景言回頭看著已經在沙發上笑得合不攏嘴的許格亦，看來他選擇回國是對的。
『說真的，你真的是因為考試沒過，所以回來？』
『不是，我還沒考試，年後才考試，現在不是沒事嘛，我們就回去咯。』
『唉，要不是程心語，你們兩個需要兜那麼大的圈嗎！』
提到程心語，許格亦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瘋了，被關在精神病院。』
『嗯，她的確是瘋了，男神就應該放在心裡喜歡，她還死纏爛打。』
『夏天！她是真的瘋了。而且，前幾天還想拿刀威脅我離開小鹿。』
『哇靠，真的阿？這也太變態了。還好少軍只是個路人甲。』
許格亦又被夏天的話逗笑。『好了，我不跟你們聊了，等小鹿訂好機票，我就馬上告你們。』
許格亦將手機鎖屏放在一旁，這時陸景言也訂好飛機票，走了過來。「最早的票是後天早上，我已經訂好了。」
「那你要不要跟歡歡說一聲。」
「明天我們去出買點紀念品什麼的，總不能回去的時候，兩手空空的。」陸景言答非所問。
許格亦見陸景言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抿著唇：「小鹿，你說我是不是很容易相信人，對誰都沒有警惕心。」
「這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你必須要懂得保護自己。」
「可是我覺得歡歡跟程心語不一樣，歡歡是真的喜歡你。」
陸景言：「……」
她這是幹嘛？在幫他分析別的女生有多喜歡他？接下來是不是要分析，他會不會喜歡別的女生？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沒去雲大，你沒遇到我，可你在莫斯科遇到歡歡，你會不會喜歡她。」
果然，這笨蛋又在胡亂分析了。
「不會。」陸景言斬釘截鐵的回答。
「真的？」
「我像是那種隨便喜歡人的人嗎？」陸景言對於許格亦瞎鬧，有點小脾氣了。
許格亦突然想要逗逗陸景言。「不一定噢，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過一晚可能就喜歡了。」
陸景言：「……」
他是沒想過自己會遇上許格亦，不過，如果真的像許格亦說的那樣，他沒在雲大遇到她，卻在莫斯科遇到顏歡歡。他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會喜歡上顏歡歡。
見陸景言的神色有點陰沉了，許格亦立刻收起嬉皮笑臉。「好啦，我不開玩笑了。但是，我說真的，我們既然要回去了，也應該跟歡歡說一聲吧，畢竟，她現在因為我們，還被程俊英給告了。」
總不能真的是將鑰匙放在門的某處，然後在機場打電話給顏歡歡，說他們回國啦！
「後天早上，我們收拾好行李之後，我會打電話給她，讓她來拿鑰匙。」陸景言淡淡說著。
許格亦笑了起來，「其實我真的覺得，歡歡是個好女孩，只是一時被你禍害。」
「那我以後出門是不是得戴個口罩？」
「那被你禍害的人會更多！」
「我戴口罩，還會禍害到人？」
「你不知道神秘這種東西，對女生還說，很容易心動的嗎？如果你這身高，這身材，戴個口罩的話，很多女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這張被口罩擋住一半的顏值是長什麼樣的。」
「那我該怎麼辦？不出門？」
許格亦搖頭，突然自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覺得，如果你穿條裙子的話，應該沒有人會被你禍害。」
陸景言：「……」
*
晚上，顏立董看著桌上有幾道是顏歡歡喜歡吃的菜。
「小姐今晚有說回來吃飯嗎？」
「老爺，沒有，但是小姐早上就回來之後都沒出去，所以就一起煮小姐的飯了。」
早上就回來了，平時這孩子，每天都在外面跑到晚上才回來。今天這麼早就回來。
顏立董立刻離開餐桌，上樓喊顏歡歡吃晚餐了。
他這一上樓，也是叩叩的敲著房門。等了一會之後，房間裡並沒有任何動靜，顏立董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看了房間一圈之後，發現顏歡歡坐在地板上，靠著床，雙眼呆滯，毫無精神。
「怎麼啦，歡歡，是不是不舒服。」
「爸，怎麼辦，他討厭我了，我不該說喜歡他，他現在討厭我了。」顏歡歡說著，哭了出來。
顏立董看著哭著的女兒，心疼的安慰著：「你說的是陸景言？」
聽到陸景言的名字，顏歡歡吸了吸鼻子，馬上否認：「不是。」她是喜歡陸景言，可她不想自己爸爸卷進來，更加不想他去破壞陸景言跟許格亦。
「那是誰，誰讓我女兒哭得這麼傷心。」
顏歡歡擦拭掉眼淚，擠出笑容：「爸，你不認識，一個我暗戀很久的同學。」
顏立董只有顏歡歡這麼個女兒，對她平時的一切其實都很了解。也知道最近她跟陸景言走得近，現在哭得這麼傷心難過，能跟陸景言沒有關係嗎？
從小到大，他都捨不得讓顏歡歡哭。現在為了個男生居然哭成這樣。
顏立董越想越覺得，他似乎應該替自己女兒做點事。
「我們下樓吃飯吧，今天煮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
「嗯。」顏歡歡不想自己爸爸擔心，儘量掛著笑容回答。
*
翌日早上，顏家書房裡。
「陸景言的女朋友叫許格亦，拿的著旅遊簽證待在莫斯科。她的家庭情況一般，小康家庭。父親是當地一家果園的經營者，母親是家庭主婦，還有個哥哥在讀大學。」
「還有呢？我讓你查小姐昨天到底見了些什麼人，查到沒有。」
「根據小姐車上的GPS顯示，小姐昨天只去過X區，沒有去其他地方了。」
「你現在馬上去X區，想辦法，約那個女孩出來，我要跟她見面。」
助理一懵，「顏總，你的意思是約陸景言的女朋友出來嗎？」
「嗯！」
「顏總，必要時候，可以使用武力嗎？」
「怎麼說？」
「陸景言去哪都把他女朋友帶在身邊，如果想要帶她來單獨跟您見面的話，又不能夠讓陸景言知道的話，那在她不願意的情況，只能強行帶她來見您了。」根據助理前幾天的了解，他們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顏立董思考著，「嗯，如果她不願意的話，那只能強行帶她來見我。不過，不准傷害到她。」
「知道了，顏總，我馬上去辦。」
助理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跟顏歡歡來個擦肩而過。
「這麼早就談公事阿。」
顏立董笑了起來。「怎麼不早睡會，起這麼早。」
「睡不著阿，就早點起來了，管家說你在書房，我就上來喊你下樓吃早餐。」
「今天怎麼不出門送早餐啦？」過去幾天裡，顏歡歡都很熱心的會給她的房客送早餐。說是房客，其實也就只有給陸景言送而已。
「以後都不會去了。」顏歡歡抿著唇，苦笑著。
見顏歡歡失落的樣子，顏立董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起身，從古董椅子上下來。「走吧，我們下樓吃早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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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諾要占有他，他發誓要推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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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無語。
夜晚，她便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和他的寶貝兒有多麼深入的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