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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頭突如其來的空虛像是在身??體開了個大缺口,簡直就要將人逼瘋,靈魂仿佛隨著欲望,一點一滴從缺口快速流逝。

  阿誠被弄哭了,眼角溢出兩滴生理性淚水,喑啞著急道:「大哥,快點!」

  「快點什麼?」明樓知道阿誠要什麼,但他實在太享受逗弄阿誠的過程,即使自己忍耐也到極限,但他手裡解著褲頭的速度仍然不疾不徐。

  阿誠見他還在釣人胃口,顧不得明樓衣冠整齊站在身後操干光裸的自己有多羞恥,自主在沙發上跪好,把臀部高高抬起,咬牙切齒命令道:「明樓,過來伺候我。」

  明樓愛死阿誠這種炸毛的命令,他再也忍不下去,從褲頭拉鏈解放的熾熱直接闖入禁區,在濕潤的緊緻里長驅直入,一舉埋進阿誠體腔深處。

  空虛感重新獲得滿足,高低反差的極端,讓快感一下子排山倒海加倍襲來。阿誠倒抽一口氣,再度被填滿的熱度讓他反射性緊緊嵌住明樓不放,明樓下身倏然被濕熱的腔壁掐得死緊,不由自主爆出一句粗口。

  他雙手抓住阿誠的腰,不再玩迂迴挑逗的遊戲,直接大幅度抽送起來,每一下都重重頂進深谷,在甜蜜的絞殺中沖開緊扼的繩口。

  這場火熱不僅糾結出人類原始的獸性,更觸動兩人內心深處的靈魂。他們本是兩個全然不同的各體,卻在靈肉交流中,真正的合而為一。

  老式沙發承載激烈的動作,椅腳磨擦木質地板,發出嘎吱聲響迴蕩在房間內特別煽情。

  快感是海浪,強而有力衝撞他們身上每一個細胞,阿誠向後抽動腰身迎合明樓的撞擊,春潮流淌在血液里,又被熱情沸騰成熔岩,在燃點中燒起熊熊烈火。

  薔薇膏挑起燥情,阿誠渾身肌膚泛起紅潤的色彩,難以承受的情潮像要將他從岸邊捲入兇險洋流,方才他已幾近高潮,此時被明樓賣力頂弄著,又瀕臨繳械投降。

  他知道明樓喜歡和他一起發泄,便伸手按住自己分身壓抑著,阿誠腦中一片空白??,四肢也不受控制地發軟,費盡力氣才能把持著不射出來。

  不過,理性終究無法堅持得比獸性更久,欲望不得解放,一團火在腹中燒得像要炸開,阿誠連呻吟都帶著哭腔,胡亂嚷著明樓快點。

  狂風暴雨終有停歇之時,明樓馳騁夠了,也心疼阿誠一直憋著,甜膩喚著阿誠的名,說:「阿誠,一起。」

  鼓譟的低吼在明樓胸中震動著,最後一陣暴風激烈侵襲,在狂亂中攪擾一片春池,明樓拉開阿誠壓抑的指尖,奼紫嫣紅霎時開遍,兩人同時奔上頂點。

  阿誠只覺眼前似是有絢爛煙火流逝,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濃烈舒坦。這親密無間的肢體交觸太過讓人滿足,哪怕現在就是一生終點,都能讓他了無遺憾。

  漫漫長夜的開端,兩人還維持著相同的姿勢在沙發上,無需言語,一切情感全化做熾熱的喘息。這一刻,他們為彼此生;也為彼此死。

  縱然愛到深處,心中欲望永遠不會被填滿,但身體總能得到暫時滿足。

  洗過澡後,明樓和阿誠在床上躺好,他從身後緊緊抱住阿誠,把臉埋在阿誠的肩窩。明樓大口吸著屬於阿誠身上的味道,即使洗過澡,仍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他專屬的。

  他們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的親密,明樓珍惜地抱著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摯愛,像什么小動物一樣,在他肩窩磨蹭著。

  明樓雖然老是抱怨阿誠有了孩子就越來越少跟自己親熱,但他其實早已習慣明薇在身邊的日子,現在忽然人不在了,明樓一安靜下來,不知為什麼就想念那個小機靈鬼了。

  「大哥,在想什麼?」阿誠忽然問。

  「你呢?你又在想什麼?」明樓反問。

  「我們一起講。」

  「好。」

  「小薇。」兩個男人異口同聲講出這個名字。

  明樓和阿誠都微微一愣,然後同時低笑出聲。在一起久了,連笑聲顫動的頻率都是一模一樣。

  「我以為你不會想她的。」阿誠笑說。

  「小薇是我們的女兒,我當然會想她。」

  「大哥……」阿誠猶豫了會,然後開口:「能不能別讓她在杜家住那麼久?過兩天就接她回來吧,她不在身邊,我怪想念的。」

  明樓的欲望獲得滿足,回歸理智也真是想女兒了,他點點頭柔聲說:「那我們過兩天就去接她。」

  阿誠微微一笑,回過身鑽入明樓懷中。

  兩天是不足以讓明樓和阿誠真正享受兩人世界的,但他們的愛不只屬於彼此,也屬於家人,有了家人才讓這份愛更為圓滿。

  明薇雖然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奇妙,一旦產生聯繫,就無法輕易割捨。

  最重要的是,她是他們必須一輩子一起守護的小人兒;是他們的女兒。

  [end]

  【後記番外:巴黎樓誠情事(明樓x阿誠)】

  *此為樓誠長篇文《晚安,我的先生》之番外篇,沒看正文也可單獨觀賞

  *本番外篇CP:明樓x明誠

  *此篇為未公開番外,收錄於《晚安,我的先生》實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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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氣候微寒,明樓再度來到巴黎。身為新政府經濟司司長兼首席財經顧問,他這幾年除了特工潛伏工作,在本行專業上也發揮得極為完美,這一年,他除了原有身份,更擔任以日本為主的共建東亞經濟計劃總財經顧問。為了參加一個為期兩日的國際金融研討會,明樓睽違多時,終於又踏上法國的土地。

  阿誠隨明樓一起來到巴黎,於公,他身為秘書處長是該跟隨著;於私,他是明樓的管家和伴侶,沒人比他更適合貼身隨行。他們就這樣,帶著微妙的情感重新踏上這片熟悉的地方。

  離開花都巴黎三年,人生經歷太多震盪轉折,可這個古老的城市依舊宛若當年,一街一景幾乎都沒什麼變化。艾菲爾鐵塔依然聳立在城市最顯眼的地方,凱旋門還是傲然駐守在香榭麗舍大道盡頭,他們一樣並肩走在街上,嗅著屬於巴黎的春寒料峭。明樓和阿誠心中都多了些懷舊與滄桑,希望日子再回到當年在巴黎求學時期的單純;可又不願放棄回上海後的心意相通。

  人生就是這樣,在無數選擇中前行,或有悔恨;或有辛酸,可時間無法停下,也不能回到過去,只能在有限的生命里珍惜當下。

  國際金融研討會在蒙索皇家酒店舉行,明樓一個人去參加會議,阿誠便獨自在巴黎辦些事情。其實路上和以前還是有點不同的,他沿著奧什大街朝戴高樂廣場方向走去,蒂爾西特路街角的老畫家已不見蹤影。阿誠以前經常路過這裡,偶爾會站在他身後看他為街上的人畫人像,其實不是特別出色的技法,可是老人的笑容特別和煦,和客人相處總是一見如故,縱使只有一面之緣。

  記得多年前那日,老人忽然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阿誠,緩緩用法語說:「你常常站在這看我,這種有人陪伴的感覺真好,你介意讓我畫張畫像留著嗎?以後見不到你,我還能記著有這麼一個人常看我畫圖。」那一刻,不知為什麼,讓從小不曾感受長輩溫暖的阿誠覺得一陣感動,他答應了老人的請求,並且也為老人畫了一張畫像,當作送他的紀念。老人收到畫像時的驚嘆猶在耳際,匆匆數年一閃而逝,如今也不知那法國老人去往何處。阿誠在街角感慨了會,隨後包下一輛計程車,開始他這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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