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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一番犀利的斥責,夏珠即刻偃旗息鼓,氣焰瞬間被澆滅,似小鵪鶉般的低垂著腦袋,要哭不哭得委屈著望著潤玉。

  剛踹完“好姐妹”,又被“惡語中傷”的玄乙,被潤玉護在身後一邊瞧著夏珠的瞬間變臉,一邊見證著潤玉的大型雙標現場。忽聽見一聲中氣十足的朗笑聲自遠方傳來。

  “不知西海三皇子大駕光臨,我煙波海真是有失遠迎,怠慢貴客了呀!”

  一語方畢,只見得滿面長須,老態龍鐘的龍王一腳踏入房中。身後還帶了一長串的水族侍從,這一窩蜂的擠在一起,越發的顯得室內狹小擁擠。

  夏珠見龍王進來,忙一頭栽在龍王懷中泫然欲泣。她一撩頭髮,露出臉上的痕跡,急道“父王,你看看十三!她不僅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勾引三皇子,還敢對我動手!女兒都快要被她給毀容了!”

  第 22 章

  只見龍王狠狠瞪了玄乙一眼,怒髮衝冠的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潤玉反應極快的接過話頭。

  “不敢勞駕靖和龍王。前日裡,本皇子與一遠古大妖廝殺至煙波海附近,待斬殺了大妖之後力竭之下暈了過去,順著水流漂至此處,為玄乙公主所搭救。本是想悄無聲息的養好傷便走,待回西海之後再正式攜重禮上門致謝。卻不想,竟見到這般姐妹鬩牆,同室操戈的場面。”

  潤玉話音一轉,語氣漸漸加重,“玄乙公主本在房內為我治療傷勢,卻不想十公主忽然闖入,對著我二人污言穢語,大放厥詞,甚至還持鞭大打出手想至玄乙公主於死地。玄乙公主迫不得已還手自保,若非我傷勢好轉從旁協助,今日我二人怕是要命喪十公主之手,身後還要蒙受這不白之冤!”

  夏珠面色變了又變,似要說些什麼,卻訥訥半響不知從何辯起。倒讓玄乙森森嘆服什麼叫做顛倒黑白,舌燦蓮花。不過托潤玉好口才的服,她對夏珠的這一通好打應該是能輕易的揭過了。至於夏珠會不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什麼的,玄乙表示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反正她就算什麼都不做,夏珠也會三五不時的過來找個茬,早就已經習慣了。

  龍王客氣的將潤玉請走之後,夏珠也在她那群仙侍僕從們簇擁下浩浩蕩蕩的離去了。潤玉離開後的幾日,凌波殿裡,總算回到了久違的清淨。

  月在迴廊,新月如鉤。玄乙就著一盞清茶,坐在長廊的邊沿上,赤腳一點一點的觀看著明媚的月色,心裡難得的一片平靜。

  可飲著飲著,卻覺得茶似乎也能醉人一般,令她平靜的心湖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潤玉來之前,玄乙從未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潤玉來過之後,玄乙卻生出一種以前的生活都變得如夢似幻的感覺,仿佛從來就不存在過一般。她已經快記不清從前的那幾萬年她是如何過過來的。

  潤玉一走,就仿佛帶走了整個世界。心裡又變得空落落的,卻已無法像從前那般能夠忍受了。如果有人註定要在她生命中停留卻又離開,那她寧願他從來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存在過。

  靈珠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邊,俯身坐下,為玄乙續上一壺茶,“三皇子待公主這般好,公主不該這樣放他離開的。留下他,報答他,不是很好嗎?”

  “為何報答?又如何報答,以身相許嗎?”玄乙似第一次認識靈珠一般,“我救了他,他幫助我,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有何不可呢,反正公主需要的,只是一個留下三皇子的理由罷了。是非對錯又何須算的那麼清楚呢?”靈珠的聲音似引誘,似蠱惑,牽引著玄乙的心神。

  “可我不願意。”不知是不是這峨眉月的月光不夠明亮,玄乙的心裡格外的冷靜,沒有一絲雜念的干擾。“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變得這般卑微,誰都不可以!”

  “希望你能永遠如這般想。”靈珠低垂著頭,眉目深埋於夜色之中,什麼也看不清楚。

  玄乙轉身回房,卻見潤玉佇立在迴廊盡頭,不知停留了多久。她恍若沒有看見,快走幾步邁入房中,隨手想將房門扣上,卻被一隻手給格擋住。

  潤玉一閃身緊隨著玄乙進入房中,隨即將門給掩住,順勢還落了鎖。

  玄乙見潤玉跟了進來,卻並沒理睬他,自顧自的走入內室的榻上放下垂簾。隔著影影綽綽的紗簾,玄乙的聲音朦朧而深沉,“你不該回來。”微波蕩漾的心湖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會重新變得平靜無波。只要沒有人再去而復返的反覆撩撥它。

  潤玉伸手虛拂著紗簾上玄乙模糊的身影,輕嘆口氣 ,“你不用擔憂,我不會讓你變成你害怕的模樣。”因為他才是二人之間,會感覺到卑微的那一個。

  陽春過眼浮雲煙,四海清平浪淘沙。凌波殿境域方圓百里內什麼都沒有,別說花草樹木,鳥獸蟲魚,便是小蝦小蟹也不見一隻。放眼望去,只有無邊無際的海域與岸上的礁石瓦礫。

  今日卻有所不同,往日裡寂靜無波的海岸邊,簌簌的風聲中傳來一陣陣鏗鏘的劍擊聲。只見一位英姿颯爽的神君手持長劍,在平坦的沙灘上長挽幾個劍花,一招過勢,挑起漫天的飛沙走石,端的是氣貫長虹,劍走游龍。

  玄乙看著潤玉流暢的使完一套劍招,敷衍的拍了拍手,便立時起身想溜,卻被潤玉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臂上披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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