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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慘叫倒讓那嬤嬤很是滿意,她看著牛桃花痛苦的臉,沖一旁的粗使婆子道∶“這聲音倒是悅耳得很,縣主想必也很喜歡聽,讓她多叫幾聲,不要停。”

  那兩粗使婆子聞言,對視了一眼後,對著跪趴在地的牛桃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牛桃花疼得大聲地叫著,也不知道是誰忽然踢到了她的肚子,牛桃花只覺得一陣針扎般的疼痛襲上心頭,腦門上瞬間就出了一層汗,腿間更是感受到了一股熱流。牛桃花意識到什麼後,眼裡瞬間染了一層懼色。不、不……

  可那兩人還是沒有停止,一時間,牛桃花身體和心裡的疼痛讓她只覺得心如刀絞,看來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彥辰……”她嗚咽著喊了一聲。

  那嬤嬤聞言,很是不快,“這名字也是你叫的?看來還是沒長記性,還不用點力。”

  兩個婆子立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牛桃花用雙手護著肚子,整個人都佝僂著,用整個身體護住自己的肚子。

  一個粗使婆子見狀,想拽開她的手,被她掙開。那人氣不過,抓著她的手狠狠地在地上碾壓了幾下才鬆開。

  牛桃花疼得眼冒金星,那一聲啊也尤其的惶烈。

  那嬤嬤見狀,滿意地點頭,“留口氣,縣主還想當面質問這賤人呢。”說完,接著往外走去。

  那兩粗使婆子這才停下手來,一人一邊,架著已經疼得渾身是汗,眼前都出現幻影的牛桃花往外走去。

  牛桃花此刻哪裡還有力氣走路,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踉蹌了幾步後,便被那兩人拖拽著往外面走去。沿途,沒人注意到從她的腿間滴落的殷紅,從門口一直蜿蜒到籬笆門,消失在泥土裡。

  趙彥辰買了不少東西,騎著馬一路趕了回來。他將馬拴好後,走進竹籬笆圍牆就看到院子裡凌亂的樣子,還有地上那點點血跡。他眉頭一皺,怎麼會有血?

  他心裡驀地一慌,東西一扔,抬腳立刻往屋裡衝去。只是一進屋,就看到屋子裡也有斑斑血跡,比外面的還多。

  “桃花……”趙彥辰心裡一陣慌亂,趕緊衝進了臥室,只是那臥室里,哪裡有牛桃花的身影。趙彥辰心裡更慌了,不但慌,還生出一股懼意。誰在他走後進來了?難道是知道他走了,所以進來意圖不軌?結果沒得逞,桃花就……

  後面的場景,趙彥辰不敢相信,只要一想到有人潛入家中對她不軌,他的心就緊緊地揪在了一起,更恨自己為何就那般心大,明明知道她一人在家,還出什麼門。

  “冷靜、冷靜,肯定會有線索的。”趙彥辰強逼著慌亂的自己靜下來仔細尋找著蛛絲馬跡。

  他四處看著,眼神最後停在那雜亂的鞋印上。從鞋印上判斷,肯定不只一人闖了進來。得出這個判斷,趙彥辰的心再一次楸在一起。一群人闖進家裡,將桃花帶走,意欲為何?

  “冷靜點,再冷靜點。”趙彥辰對自己說。

  現場除了血跡,就只有這片雜亂的鞋印可以證明什麼了。

  他再看,一點點地看,終於,看到一雙跟那雜亂的鞋印明顯不一樣的鞋印。那鞋印明顯比那些都小,從鞋印的大小來看,這像是一雙女人繡花鞋的印子。而且這個鞋印距離那些雜亂的鞋印還有點距離,那麼說明這個穿著繡花鞋的人是看著那些人綁走牛桃花的。所以,綁走她的是個女人?

  至少,現場是有個女子作主的。

  這個女人是誰?牛桃花的仇人?可按照他牛桃花的了解,她不會得罪什麼人,更不會得罪到對方不惜犯法綁人。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麼就是因為他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之前所有的推斷就能站住腳了。

  趙彥辰自責得恨不能打自己幾個巴掌,能這般目無法紀,青天白日地將她綁走的,除了那個他至今都未曾見過,據說對他“仰慕許久”的縣主外,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趙彥辰的大腦飛速地運轉著,確定懷疑人後,趙彥辰也管不得許多,既然對方綁了人,他就去要,要是牛桃花傷了分毫,他就是拚了這身官服不要,也要那縣主好看。

  心中有了方案後,當下顧不得其他,趙彥辰飛快地衝出院子,騎上馬往城裡飛奔而去。只是馬剛奔出一里多地,路上忽然衝出一個婦人來。

  趙彥辰大驚,立刻勒停了馬,見對方是婦人,也不好說什麼。見她無事,他正欲催馬,那婦人卻忽然攔在他的馬前。趙彥辰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當下見有人攔路,面色很是不善地道∶“滾開。”

  那婦人倒是一點也不懼地看著他,“趙大人,我家縣主有請。”姿態跟趙老夫人有得一拚了。

  趙彥辰蹙眉,十分不耐煩地道∶“沒空。”說完,又欲催馬。

  “難道趙大人就不想看看那賤人的現在的樣子?”那婦人老神在在地道。

  聞言,趙彥辰目眥欲裂,果然是他們綁走了牛桃花。當下,手中的馬鞭台無預警地往那婦人的身上抽去,只抽得那婦人尖叫一聲,怒視他,“你敢打我?”

  趙彥辰冷哼一聲∶“一個狗奴才,別說打,殺了你又何妨?要是桃花有分毫傷害,我定要你的命。”說完,也不理那婦人,往她站的那條路看了下,立刻催馬奔了過去。

  那婦人的眼裡閃過一抹懼意,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可是縣主的奶娘,倒也不怕他一個小小的翰林,當下趕緊追上前面的趙彥辰。

  跑了不足一里地,一個轉彎的地方,趙彥辰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那,周圍站了不少粗使的婆子,一個個膀大腰圓的。

  在那些婆子中間,站了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從那些人護著的樣子來看,定是那個縣主無疑了。

  趙彥辰的眼晴四下搜索著,就是沒看到牛桃花,心中的焦慮更甚了,但面上卻不顯露,他不能自亂了陣腳。當下一步下馬後,走到那女子面前,冷聲質問道∶“人呢?”連該有的尊卑之禮都省卻了。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那女子看著趙彥辰,目光貪婪地在他的身上流連許久,才道∶“什麼人?”那聲音倒是好聽得趙彥辰沒時間跟她打太極,“我說牛桃花,她人呢?”

  那女子冷哼一聲,轉身道∶“一個賤民而已。”

  趙彥辰氣得握緊雙手,“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還請縣主放了她。”

  趙彥辰的話氣得那女子掀開帷帽,一張妖媚的臉上儘是恨意,“妻子?她也配?這個賤人,拿了我的銀子上門說親,結果她自己卻跑上了你的床。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戲耍我。結果呢?她不但戲耍我,還敢睡我在乎的男人,沒當場將她杖斃,已經是我仁慈了。”縣主恨恨地道。

  趙彥辰在看到帷帽下那張容顏的時候,心裡咯 一下,怎麼會是她?

  兩年前,他奉祖母之命給靈鷲寺送香油錢,不想一場秋雨將他困在了靈鷲寺的知客亭內,彼時還有不少別的香客被困,那些被困的香客中,赫然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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