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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嚴重,不用告訴他們。”
“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受傷了怎麼還不睡覺,熬什麼夜啊,快點去睡覺。”
坐在床上的徐楠,低頭看著受傷的左手,嘟著嘴心裡煩的厲害。
“豆豆,我最近變得不正常,特別不正常,我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豆豆愉悅的笑聲,“哈哈哈,你是不是在逗我,你才二十歲啊親愛的,青春期過了沒有都是問題,怎麼就更年期了?”
“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最近感覺自己瘋瘋癲癲的。”
聽她這麼說,豆豆急忙停下自己那槓鈴般的笑聲。
“啊?你到底怎麼了?”
徐楠撇撇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咬著嘴角保持沉默。
“楠楠,你說話啊!”
“你別催啊,我想想怎麼說。我…我之前和你說過,謝弈明他舅舅搬到我隔壁了,最近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看他特別不爽,想讓他滾。”
“那你就讓他滾啊,不對,他給你交房租了,你不能這樣。”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讓他搬走,是…是……”
至於到底是什麼,徐楠說不上來,急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這就是她這些天心情煩躁的原因,起因是一個夢,後來她的思想就不受自己控制。
“楠楠,我怎麼感覺咱們之間有代溝了。你要是不想見他,那就不見他啊,反正也不是親舅舅,不用給他面子。”
“不是這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她越急就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聲音也一路走高,像是要和人吵架。
“那你到底要說什麼嘛?你不講清楚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讀心術,就算我會讀心術,那也得你在面前才行啊,隔著手機、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你要我……”
她一著急,豆豆也跟著急,嘚吧嘚吧說個不停,想一把鋼刷在黑板上來回摩擦一樣惹人心煩。
耳邊是閨蜜的嘮叨,胸口壓著巨石,左手的傷還隱隱作痛,一時間徐楠就像是被逼到絕路上的人,突然爆發了。
“我那天晚上親了他!”
把話吼出來,徐楠發現那口氣終於順了。電話那頭的豆豆,徹底凌亂了。
第19章 抱一抱
“我那天晚上把他親了!”
吼完之後, 徐楠覺得哪裡不對勁,“呸呸呸,不對, 是在夢裡,我那天做夢的時候親了他。”
解釋完, 她聽見豆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副劫後餘生的語氣說。
“嚇死我了,你這毛病和誰學的, 哪有這樣省略的?”
“我剛才也是著急嘛,就喊錯了。我沒有親他,但是在夢裡…就是特別尷尬,你懂的。所以我這些天都不敢見他,但他又總是在我面前轉, 煩死了。”
說著, 徐楠又氣呼呼的踢了一腳被子,就因為那個夢,她這些天面對程禮的時候, 根本抬不起頭,就好像她真的臭不要臉占了他的便宜一樣。
“這樣啊,話說……你為什麼會夢到他, 還親了他?難道……你真的對他有非分之想!”
這種罪名徐楠怎麼會認, 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 言辭粗暴、態度激烈。
“放屁, 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想法, 我連謝弈明都看不上,他還是謝弈明的舅舅!”
“那你為什麼會夢到他?還親了他!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問題嗎?”
面對閨蜜的靈魂拷問,徐楠撇撇嘴又盤腿坐回床上,咬著嘴角糾結半天終於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夢都是反的,說明…說明那件事不可能。”
“誰告訴這種夢也是反的?夢境其實是你的潛意識,也許…你真的想親他?”
“呸呸呸,誰會想親他,豆豆你是不是做實驗做傻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本來想找閨蜜為自己排憂解難,誰曾想對方一開口就把她逼上梁山,這種想絕交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你嚷嚷什麼?我就是從科學的角度幫你分析,你要是覺得這話不好聽,那咱們換個方式。”
“你這些年有夢到過謝弈明嗎?有在夢裡親過他嗎?如果都沒有的話,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聽了豆豆的話,徐楠快速回憶,發現從沒在夢裡見過謝弈明,一次都沒有!但她絕不能這樣認輸,眼睛眨得像是抽搐,一開口就磕巴。
“話…話也…不…不能這麼說吧,就…就算…我沒夢到過謝弈明,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楠楠,我一會兒還有課,現在得去洗漱,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現在要是睡得著就好了!都怪你!瞎說什麼!”
“我哪裡瞎說了?是你自己說見到他就尷尬,想讓他滾遠點又開不了口,年輕人不要自己騙自己,喜歡就喜歡了,也沒人說你什麼,我去洗漱了,拜拜。”
“……”
徐楠想罵娘,卻不知道該罵誰的娘,滿臉唏噓的坐在床上,一萬頭草泥馬從她心裡跑過,還被它們噴了一臉口水。
豆豆的話,在她心裡激起千重浪,更是埋下了一粒種子。
這一晚徐楠被失眠折磨到半夜,睡著後又做了噩夢,她夢見程禮結婚,新娘很美、二人很般配,她坐在人群中間,嘴角在笑、眼角在哭,活生生的把自己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