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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後從藏著九歌和墨玉的荷葉叢邊走過,上了廊橋,很快就到了屋子門口。
眼看著他們進去了,九歌手裡傳來咯吱一響,那是骨節因為憤怒握緊發出的聲音,九歌恨得牙痒痒,
“真是一個白眼狼,竟然謀害自己的妻子。”
☆、可憐之人
這林老太爺原本曾是聞太師的門客,後來因為發現聞太師的行事作為實在有違人道,就辭了門客這份美差,回到青河城當了個員外,直到甫家生入贅進了林宅,林家的人盡數離世後,甫家生就改了林為甫,將林家的家業盡數占位己有,如今他的那位梨夫人,正是聞家遍布天下無數的線人中的一個。
“那林家的管事的呢,林越她爹娘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既然撐得起這份家業,定然也不是一般庸人。
墨玉依舊搖著扇子,語調緩慢而凝重,
“大概,是已經來不及了吧。”
很快,甫家生跟老頭就走了出來,在院中分別後,甫家生一個人靜悄悄的在林宅里繞了一圈,隨即出了宅子。
大概是怕人跟蹤,甫家生邊走邊四處張望,直到上了馬車。
九歌由墨玉領著,一路悄無聲息的跟在甫家生身後。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甫家生進了青河城,直直的去往了千夢樓,那是一座高雅的院子,裡面儘是點著一些顏色曖昧的燈光。
等九歌兩人避開所有的人找到甫家生進去的那間屋子的時候,屋子裡的兩人已經衣裳半褪,親親我我難捨難分了。
九歌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是怒,是羞,她死的時候還未成年,還從未接觸過這些事情,怒的是氣那甫家生太沒良心,他的妻子剛給他生下孩子,他不僅一心想著害死她,竟然還在外邊偷情。
她氣得幾乎就要衝進去抓住那對姦夫□□暴打一頓,墨玉牢牢地按住了她,
“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你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九歌一愣,想起了後院的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啊,她都那麼大了,這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若這惡靈就是林越,那麼他們所看到的,就是她心中的怨念。
就在九歌停頓的這麼一會,那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衣裳丟了一地,墨玉伸手,結結實實的擋住了九歌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非禮勿視。”
無比□□的喘息聲中,墨玉站在身後,心平氣和,沒有任何波動,還能抽空出來教育小姑娘。
九歌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喘息著的女子糜爛的聲音,
“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我領回去啊。”
“快了,我已經動手了,最多不過半年。”
“還要半年,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你這是在騙我。”女子傷心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哭。
甫家生心疼的將她拉進懷裡,
“怎麼會騙你,我愛你,我只愛你的,你要相信我,娶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迫不得已,等她死了,你就可以當我的正妻了。”
姦夫□□!九歌磨著牙還沒能說出來,就聽到房門撲通一聲被人推開了。
有人在怒吼,
“甫家生,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女兒為了給你生孩子如今還躺在床上病著,你竟然。。竟然....”
九歌從墨玉的指縫裡看到了來人,林宅的正主,林越的父親。
大約是年紀大了,盛怒之下,林父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兩個人,幾乎要噴出火來。
甫家生有些驚慌失措,“你...你怎麼..來了。”
林父已經進了屋子,怒極了恨不能把甫家生從床上揪下來碎成兩半,
“你這隻白眼狼,我林家哪裡待你不好了,你竟然背著越兒在外面偷人,你還是人嗎,你對得起我的女兒嗎!”林父越說越怒,伸手抓起床頭的玉枕就一把砸了下去。“早知如此,我就算讓越兒老死家中,也不會讓她嫁給你,不會讓你進我林家半步,你這個人渣,我林家的東西,你半點也別想得到!”
“不要再說了。”
年老氣衰的林父哪裡抵得過正值壯年的甫家生,手中的玉枕被搶了過去,惱羞成怒的甫家生毫不猶豫的反手朝著林父就砸了過去。
咚的一聲,正中林父額頭,看得九歌心中一悸,忙拿墨玉的手擋了個嚴實,不忍再看。
已經是年過半百的林父就那樣被砸暈了過去,倒在了床邊上,額頭破了一個大洞,氣息微弱。
啊,床上的女子用被子當著一聲尖叫,“你打死他了。”
甫家生色氣壯膽,此時拿著玉枕,粗聲粗氣道,“打死就打死了,就怕,打不死。”
“若是被林家的人知道了,那可怎麼辦。”九歌此時才看到那個女子竟就是現如今的梨夫人。
甫家生滿頭是汗,眼神儘是陰狠,“那就不讓他們知道。”隨即,就下了床去。
好在墨玉及時的將九歌的頭攬進了懷裡,耳畔儘是噗通的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那一下下砸人腦殼的聲音便沒那麼深入骨髓。
甫家生用那玉枕,活生生將林父砸了個血肉模糊,分辨不出原來面目,直到玉枕擦卡一聲碎了個徹底,甫家生滿身是血的轉身看向床上的梨夫人,血進了眼底,看起來恐怖極了,“你們這兒,哪裡有可以毀屍滅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