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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你們的王!”我輕輕撫上自己臉上的傷口,指腹上沾滿了紅色的鮮血,“我會保護整個蛇族,我也會殺了那個捕蛇者!!”伸出舌尖,慢慢地舔食著手指上的血珠。

  理事長在瑟瑟發抖,如同風中的枯葉。

  她在害怕?是在畏懼我嗎?

  “我會幫助你的,我的王……”當我正打算離開這裡的時候,理事長幽幽地吐著話語。

  “你……”我轉過身,望著眼前這個屈膝的女子,她是如此的卑微和虔誠。

  “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完成王的心愿!”她再次重複著她的誓言。

  “是嘛!”我輕輕捏著自己的下顎,陷入一片沉思。

  一切都在悄然之中,無聲無息地改變。

  關於《蛇愛》的疑難解答:

  凡是蛇族的男人都是能夠孕育下一代的,所以西奧多可以生子那麼阿爾自然也是能夠的,所以關鍵的問題是誰攻誰受。

  西奧多和阿什,也就是阿爾的哥哥都應該是美艷型,偏向柔美型的男人,而阿爾是比較普通的一個男孩子,至於阿爾和阿什的身材應該是差不多的,因為畢竟是雙胞胎,身高方面應該不會差很多,所以才會出現阿爾當攻,或者是阿什當攻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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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歲——一個令人興奮的年齡,一個即將成熟的標誌,一個嶄新人生的開始。

  可是對我而言,卻尤為的沉重。

  望著眼前這所沉睡在黑暗之中的建築物,內心充滿了不安與躁動,猶如一匹失去韁繩的野馬。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徹頭徹尾地改變。

  阿爾·塞謬爾已經是一個過去,而如今,唯有人們口中的——蛇王,那個高高在上、偉大而又冷酷的統領者。

  我們不再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以此來保護我們的種族得以延續。那所原先秘密的房子已經成為蛇族的中心和最高執行機關,同時也成為我所謂的寢宮。

  西奧多不僅是我的得力住手,同時也是唯一一個真正了解我的人。

  “王,就是這裡了!”西奧多的母親輕輕地撫摸著那蛇型的石雕,而痴迷的眼神透露出無比的神聖。

  我默默無言,只是凝視著這個龐然大物——蛇族的聖廟——蛇族最為神聖的領域。

  巨大的雕花石門響起轟鳴的開啟聲,神秘的寺廟得以展現它最為絢麗的色彩——那耀眼奪目、象徵皇權的金色熠熠生輝。

  這就是真正的蛇族。

  “阿爾,你真的要進去嗎?”西奧多非常不放心,尤其是面對這個未知的世界。

  “沒有退路了呀!”我喃喃自語。

  每一代的蛇王都必須來這裡完成由祭司主持的成年儀式,而理事長竟然恰恰是蛇族的祭司。

  “可是……”西奧多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他矛盾而又複雜的眼神落在了理事長的身上。

  “王,時間已經快到了!”她已經瘋了,或者說在她的眼中除了我這個蛇王之外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包括她唯一的兒子。

  我是她的統治者和支配者,她已經不再是一個母親、一個女人,她只是一個祭司——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肩上的負擔越來越重,那讓人窒息的壓力幾乎讓我面臨崩潰的境界,而那沉重的氣氛更令人瘋狂。

  望著那個漆黑的世界,我唯有向前走!因為我已經沒有退路。

  跨過高高的門檻,高聳的石門便隔絕了所有的一切,隔絕了西奧多那灼熱的視線。

  夜是如此的寂靜,而這裡更是寧靜得讓人恐懼,唯有我微微急促的喘氣聲。

  “請跟我來!”在這個封閉的世界裡只有我和她——蛇族的祭司。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如同湖面一般折she著我們的倒影,長長的走廊被火炬所照亮,一個與世隔絕的天地在我眼前展露無疑。

  沒有話語,沒有交談,唯有那清脆的腳步聲在這幽深、漫長的走廊上迴蕩。

  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和過去,唯有無盡的黑暗和迷茫。

  金色的大門在陰暗中如同召喚般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這裡是走廊的盡頭,也是我嶄新人生的開端。

  祭司輕輕地將手掌置於大門的石壁之上,口中念念有詞。

  大門逐漸開啟,而在門背後也發she出刺目的光芒,那耀眼的金色讓人無法直視。

  “啊?”在神廟的中心竟然隱藏著一條巨大、駭人的蟒蛇,那金色的鱗片散發著熟悉的色彩,而威嚴的感覺令人生畏。

  它如同一尊石雕,沒有溫度更沒有感情,永遠聳立在這幽暗的寺廟之中,靜靜等待著每一代的蛇王出現在它的面前。

  “它不僅是整個蛇族的守護神,它更是每一代蛇王的守護者。”祭司崇敬般的眼神注視著這被奉為神靈的雕像,“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如同夜空般璀璨的黑眸閃耀著久違的光芒。

  “它是死的還是個活物?”我端詳著這尊雕塑,那傳神的工藝讓人懷疑它的真實性。

  “它只是在沉睡……”她撫摸著那一片片金色的蛇鱗,美麗的臉孔感受著那冰冷的表面,“它在等待著你的召喚。”

  “什……麼?!”我在畏懼,我在為這未知而又無法掌控的命運瑟瑟發抖,那種久違的恐懼蒙上了我的心頭。

  祭司緩慢地轉過身,那決然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清晰奪目。

  “你想幹什麼?”我不該輕易相信一個瘋子的話語,她從來就沒有放棄拯救她的族人。

  “呵呵呵呵~”臉上絕美的笑容映襯著那寒光四she的兇器,一切的一切鬼魅而又妖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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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匕首如同流星在夜空中一逝而過,沒入那溫暖的身體。

  絢爛的鮮紅取代了那陰冷的銀光,而隨之降臨的是殘忍的死亡。

  “每一代的祭司……都是為了這個時刻而存在的……”口中慢慢溢出的血絲觸目驚心,“一個蛇王的真正誕生……也就意味著我們的死亡!”沾滿鮮血的雙手輕輕地撫上那金色的蛇像。

  “……”突如其來的事實讓我無法思考,混沌的大腦如同罷工的機器。

  “我們每一代都是如此。我的父親,我的曾祖父都是……這樣,為了蛇族……而奉獻……自己的一切……本以為蛇王的血脈已經斷絕,可是想不到……”血液順著嘴角、和胸口的傷口向下流淌,慘白的臉孔透露著死亡的訊息,越來越無力的語氣以及那面臨崩潰的冰冷都讓人心寒。

  鮮血漸漸滲入那蛇像的體內。

  金色的光芒籠罩了她的全身,而她的生命則在漸漸被吞噬。

  “不!!”我找回了失去的聲音,我不想再有人為我無辜死去。

  “別過來!你想讓我白白犧牲嗎?”那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的喊聲震懾住了我的行動。

  如同冰凍的四肢無法向前移動一步,無助的雙手似乎希望把握住什麼。

  “請好好照顧西奧多……真的不希望他像我一樣……”那是她在喪失意識後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原來她從來就沒有忘記西奧多,沒有忘記她自己的真正使命。

  她只是一把鑰匙,一枚棋子。

  我抱住了她漸漸下滑的身體,軟弱而又開始泛涼。

  慶幸的是,她還留有那一絲微弱的呼吸。

  “必須救她!!”這是此時我腦海中唯一閃過的念頭。

  突然巨大的塑像在微微顫抖,似乎在逐漸從睡夢中醒來。

  我的身體本能地向那顫抖的蛇身慢慢靠攏,如同蠱惑一般地伸出雙手,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只是身體的某一個角落還留存著那久遠的記憶。

  當我的手指接觸到蛇像表面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一片金色的蛇鱗脫離了主人的身體,慢慢降落到我的掌心。那小小的蛇鱗在逐漸地膨脹,直至形成一條金色的小蛇,纖細的蛇體如同藤蔓一般攀附、環繞在我手臂之上,那璀璨的蛇身好像是最最奪目的手鐲——緊緊鎖住了我的一生。

  一切似乎都發生在轉瞬之間。當我如夢初醒的時候,空蕩蕩的大堂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唯有懷中那虛弱的生命以及那刺目的金色。

  我順著原先的走廊回到了出口。

  當沉重的大石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我望見了西奧多關切的目光和焦慮的神態以及那些屈膝表示謙卑的族人。

  “她……她怎麼了?”西奧多發現了我抱著的正在垂死掙扎的理事長,緊鎖的眉頭更顯得他憔悴異常。

  “她失血過多,需要趕快醫治!!”我向他解釋著。

  之後的一切我已經無法完全回憶,只記得混亂的人群,以及嘈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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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事長終於搶救及時,挽回了性命,這是有史以來唯一得以存活下來的祭司——而這一切得感謝蒼天的憐愛以及現代高明的醫術。

  “每一代的蛇王都將在成人儀式之後得到象徵權利和地位的蛇型手鐲。”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意識也已經完全清醒,只是身體還是那麼的虛弱,“而當蛇王死去的時候,手鐲也將隨著身體的滅亡而失去光澤和能力。”她慢慢地向我解釋著這手鐲的由來。

  “可是我又該如何使用呢?”舉起被手鐲緊緊纏繞著的手臂,金色的蛇體折she著窗外透入的陽光,我充滿疑惑地端詳著那閃閃發光的金屬。

  “沒有人知道,唯有蛇王他自己。它會在主人危急或者是需要的時候發揮它的神奇作用。”一切都是個迷。

  可是內心卻有一種感覺在告訴我自己:這個謎底很快就會揭曉。但是我並不知道我和哥哥決戰的時刻也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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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夢的臨近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如閃電般迅速,又如狂風那樣讓人無措,當我們意識到的時候,已是一片荒蕪。

  阿什帶領著其他幾個捕蛇者突然攻入了我們的“中心”。

  “已經是時候了嗎?”我遙望著窗外,在不遠處,一場抗爭正在進行著——獵手與獵物的搏鬥——為了種族,更是為了生存。

  “阿爾,趕快離開這裡,我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西奧多的闖入打斷了我的思緒,“快和我走!”他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的手向門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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