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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寫過信,不是這麼簡單的,看來要麼是太忙,要麼就是有其他原因。

  昕悅沒有發牢騷,每次都認認真真的回信,內容只限於她和兩個孩子,從不提鋪子啊,錢啊之類的東西。

  兩個孩子擺脫了肥胖症的困擾,意兒健壯勇敢,風兒飄逸甜美,俱是人見人愛。

  北方捷報頻傳,據說大軍即將凱旋。昕悅自然高興的很,雲庭和雲海就快回家了。

  這一天,京城裡來了兩輛馬車,說是縉王派來接齊夫人母子進京。

  於是,昕悅帶著兩個孩子、吳媽、小妍進京去了。

  在縉王府的後花園,終於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他臉上清清淡淡的,與周圍繁花似錦的景象十分不相稱。

  昕悅撲到他身上:“雲庭,我好想你。”

  兩個孩子也衝上去,一邊一個抱住他的腿:“爹……”

  齊雲庭呆愣的看著這一切,無所適從。

  齊興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大少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少奶奶和小少爺小姐呀。”

  昕悅終於發現他沒有抱住自己,這是第一次撲進他懷裡,他沒有緊緊抱住她。

  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竟發現他眸中全是冷漠與詫異。

  看來看去,竟找不到一絲思念和驚喜。

  這真的是雲庭嗎?

  “大少爺?”吳媽也很吃驚。

  “吳媽,你怎麼這般蒼老了?”他也是滿臉吃驚的神色。

  “大少爺,你……”吳媽不知說什麼好。

  齊興急的抓耳撓腮:“大少爺受了傷,失去了記憶,如今只記得十歲以前的事。本以為少奶奶來了,他能恢復記憶,誰知……”

  兩個孩子見爹爹不理他們,便抱著腿使勁搖:“爹爹……”

  昕悅驚得瞪大了眼:“失憶,怎麼會這樣?雲庭,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怎麼可以,我是昕悅啊,你不記得悅悅了麼?”

  她淚流滿面,攀著他的頸子想搖醒他。

  齊雲庭眼中滿是疑惑:“你……真的是我妻子麼,我怎麼會有這麼野蠻的妻子?”

  靠,是可忍孰不可忍。

  昕悅再也受不了他冰冷的態度,狠狠的用袖子抹一把淚,拉起意兒和風兒轉身就走。

  “這個沒良心的,他都不記得咱們了,走,娘給你們找個後爹去。”

  昕悅下了台階回頭望,他依舊是那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似乎還是不認為這個即將離開的女人是他妻子。

  齊興、吳媽、小妍都追上來相勸,可是誰也沒信心能勸動少奶奶。

  昕悅突然跑回去,撲進他懷裡,雙臂緊緊抱在他腰側:“我才不走呢,京城到處是美女,我走了,你隨便劃拉幾個就夠給你暖被窩的。哼!我就不給你這個當陳世美的機會。”

  開的最艷的那一叢牡丹花後面,一雙鷹目冷冷注視著。

  作者有話要說:悅悅好像聰明點了

  你的心跳

  “這位就是齊夫人吧?”一位紫衣邪魅的年輕公子從花叢後面現身,頭戴金冠,手搖摺扇。

  齊興趕忙行禮,並轉頭向昕悅道:“少奶奶,這位就是縉王千歲。”

  齊雲庭掙脫開她的鉗制,也恭身一禮:“縉王。”

  昕悅斜了他一眼:“你不是失憶了麼,怎麼認得縉王?”

  齊興這個汗呀,不趕快給縉王行禮,還有時間打情罵俏?

  “那個,少奶奶,大少爺剛醒的時候連縉王也不認得了,後來小的們告訴他的。”他拼命在背後比手勢。

  昕悅不慌不忙的行了個禮:“山野村婦無甚見識,請縉王千歲恕罪。”

  他妖嬈一笑:“無妨,聽說齊夫人向來不拘小節,治家有方,夫妻和美。如今齊大人受傷失憶,在下慚愧的很,希望齊夫人能喚醒他的記憶,本王自當重用。”

  其實他聽到的原話是:齊夫人兇悍野蠻,不講禮法,不准齊雲庭納妾。但是,齊雲庭偏偏對他這個妻子愛若至寶,言聽計從。

  縉王不解:莫非是閨房之術了得?

  昕悅慘澹的一笑:“千歲,如今雲庭失憶,無法為朝廷效力,不如讓他隨我們回家去吧,也有助於他想起從前的事。”

  縉王坐到亭子裡,馬上有幾名美婢奉上香茶。他熱情的招呼大家坐,齊雲庭和昕悅在兩邊坐下。

  摺扇收起,舉杯品茗,好一派謙謙貴公子的派頭。

  “雲庭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怎麼捨得讓他回鄉埋沒呢。齊夫人大可在王府住下,慢慢讓他恢復記憶。”

  昕悅想說等他記憶恢復了在回來不就行了,不過看縉王笑得一臉堅決,想必說了他也不會同意的。

  三天下來,大家輪番給齊雲庭說以前的事,他的記憶一點沒回復,腦子裡倒是被硬灌進去不少東西。

  只是被人告知的往事和自己想起來的終究不一樣,他對昕悅始終沒有當初那種親昵。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反而得到了他更快的認可。

  昕悅用手支著臉頰,鬱悶的看著兩個孩子坐在齊雲庭腿上,嬉鬧成一團。

  那曾經是我的位置啊。

  吳媽來帶兩個孩子去睡午覺,昕悅總算有了機會,高興的摩拳擦掌。

  後花園無人,她竄到齊雲庭腿上,撲在懷裡,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一手扶在桌子上,一手尷尬的懸在半空。

  “你當真是我的妻子?”滿臉清冷與不信。

  好在昕悅沒有抬頭看,“當然了,你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不會拋棄你的。”

  “意兒長的很像我,風兒……呃,也像我,不過你真的是他們的娘麼?”

  “齊雲庭,你在敢說這句話我抽你。”她怒目抬頭。

  他無奈的抿抿唇,把個臉皺成了滄海桑田狀。

  昕悅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終究是心軟了,重又窩到他胸膛上:“今晚讓意兒和風兒去跟吳媽睡可好。”

  “隨便,我該去準備晚宴的事了。”他起身,毫不留戀溫香軟玉在懷,把昕悅扔在後花園,大步走了。

  氣得她直跳腳。

  今晚,縉王府大宴群臣。主子一高興,便把百餘名歌姬賞了群臣。

  齊雲庭分了兩個,一黑一白,各有千秋。

  昕悅透過窗子看向屋裡,果然夠奔放呵,白鳥嬌柔的捏一粒葡萄柔若無骨的送到他嘴裡,黑鳥更甚,直接拿胸部去蹭他的臉了。

  “意兒,去。”

  “是,娘。”意兒打了個立正,像一隻離弦的小箭沖了過去。

  “爹……”話說兒子進老子房間是不用敲門的,無論在何種狀態下,只要他還未成年就不犯法。

  兩名歌姬一愣,自動閃開了幾寸的距離。

  “哇,姐姐好漂亮,和我玩吧。”他去牽扯黑鳥的裙子,待她看清是個小帥哥面露微笑時,小傢伙已經跑到白鳥面前了。

  “還是這個姐姐更好。”他在後面抱住白鳥的腿不放,兩位美女驚了,兒子比老爹有趣多了。

  更有趣的還在後頭,兩聲慘叫相繼爆發,一個撓胸前,一個抓大腿。

  兩隻蠍子被抖落在地,兩名美女嚇得花容失色,本想找到一個男人依靠,怎奈那個小魔王占據著男人寬厚的胸膛。

  眼見著身上紅腫的大包在迅速膨脹,兩鳥發出悽厲無比的嚎叫,齊雲庭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她們下去找大夫了。

  “兩位姐姐,青蠍、紅蠍是我的好朋友,咬一次就不咬了,你們再來找我玩啊。”

  意兒嘿嘿的壞笑著,兩鳥苦著臉離去,哪個還敢回來。

  齊雲庭輕笑:“意兒玩蠍子不怕被蟄麼?”

  “笨蛋才會被蟄呢,意兒聰明,從沒有被螫過。”他驕傲的揚起小臉。

  “好大的酒氣,你喝了多少?”昕悅皺著眉,以手掩鼻。

  “呵呵,我沒醉。”他放下意兒,把那兩隻蠍子裝到小瓶子裡。

  “在京城的日子,果然慡啊。”她倒了杯茶。

  齊雲庭不客氣的一飲而盡,坐到椅子上慈愛的看著意兒和風兒。

  不理我,沒關係,有你理我的時候。

  吳媽和小妍來哄走了兩個孩子,昕悅斜了齊雲庭一眼,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燭光跳躍,樹影婆娑,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加重了曖昧的味道。

  “既然你是我妻子,那就一起睡吧。”齊雲庭醉醺醺的靠近她。

  “什麼叫既然,什麼叫那就?”

  昕悅不滿,繞過他身側,自己脫了外衣,躺到裡面。

  齊雲庭嘿嘿的訕笑著,“你也不服侍為夫就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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