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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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越*皇宮

  「主子,鎮國公來了!」

  四爺抬眸,看國公爺大步走進來,「老臣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

  「謝皇上。」國公爺起身,抬頭看看四爺,看四爺臉色,暗腹:看來武佑倒是沒看錯,從臉上都能看出,四爺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呢?據猜測好像是因為總是夢到顏璃的緣故。

  每日夢到顏璃,是四爺想的,可當每天夢裡她不是命亡就是改嫁,無一好夢,四爺心情自然也就難好了。

  「國公爺可是有什麼事嗎?」四爺開口問道。

  一般無事,裴靖現在已極少入宮。既入宮,應該就是有事。

  「回皇上,老臣也沒什麼要事,就是過來給皇上送個小玩意兒。」國公爺說著,將手裡的籠子放在地上,掀開上面的籠子。

  武佑抬頭看了看,看到籠子裡那雪白的小兔子,神色不定。

  國公爺竟送了只兔子給主子。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主子看起來是那種會養兔子的人嗎?

  國公爺看著四爺道,「皇后娘娘之前說想養只兔子,老臣今天上街,看這隻兔子挺討人喜歡。」

  聽言,武佑垂眸。國公爺倒是挺會給主子找事做。這樣也好,養只兔子比主子總是發呆好。

  每次看到主子在寢殿一坐就是好久,那不動不言的樣子,讓武佑不由的擔心,擔心主子突然看破紅塵,要出家為僧。

  四爺看一眼那籠子裡的兔子,還未說話,門口太監稟報,「皇上,大爺來了,在……」話未說完,就看墨紘已大步走了進來。

  「墨昶,墨昶,我真是受夠了,你把我發配了吧!」

  武佑聽了抬了抬眼帘,昨天尋死覓活,今天又嚷著要發配了。墨大爺現在真的是每天變著花樣的撒潑呀。

  墨紘嚷著走進殿內,看到國公爺,臉當即耷拉了下來,盯著他,冷哼一聲,「奸臣,叛徒,酒囊飯袋!」

  在他帝位被奪時,國公爺連護一下都沒有,直接就投靠了墨昶,這不是奸臣是什麼?!

  各種犀利的痛斥入耳,國公爺眼睛往上望,望著那房樑上的雕花,自顧賞景。

  墨紘一見到國公爺就是這一句話。而國公爺一看到他,就是裝聾作啞。罵,隨便你罵,反正也不會少塊肉。看國公爺照舊裝死,墨紘鄙夷的看他一眼,當看到地上那隻兔子時,墨紘嗤笑一聲,「鎮國公現在連送禮都送的夠鮮的,不給君王送嫦娥,倒是改送兔子了。你這是清楚你眼前的帝王吃素,所以連送的玩意兒都是吃草的。倒是會投其所好!」

  說著,冷笑一聲,嘲弄道,「這下好了,這皇宮裡上到主子,下到一隻兔子,沒一個是吃肉的,和尚廟都沒這裡素雅。」

  墨紘曾想,這大越帝國,在墨昶的治理下,早晚會成為了最大佛教國,到時候所有的臣民,不以高中科舉而感到光榮,反是出家為僧才是光宗耀祖!

  想到未來可能出現的詭異畫面,墨紘麵皮顫了顫,抬頭看向四爺,「墨昶,你把我發配了吧!」

  「不知皇兄想去哪兒?」四爺不咸不淡道。

  「你把我發配到皇陵吧!我寧願去守皇陵,也不願意再待在這皇宮裡。」

  四爺聽了,看著墨紘淡淡道,「守皇陵嗎?是不是盼著那邊出現個艷鬼什麼的?」

  「沒錯!我寧願與艷鬼作伴,也不願意在這裡當和尚。」

  「所以,你在宮裡折騰,鬧騰我還不夠,還準備去皇陵搞淫亂,氣祖宗是不是?」四爺溫和道。

  墨紘聽言,當即呸道,「淫亂個屁!我是去守孝。」

  「那邊葬的可都是墨家人,若有艷鬼,十有八九都是父皇的妃子。所以,你倒是可以一邊守孝,順便勾搭父皇的妃子。」

  墨紘瞪眼。

  四爺淡淡一笑,「皇兄若實在是閒的憋得慌,明日就隨我一起去狩獵吧!」說完,起身,走到國公爺跟前腳步頓住,看看地上的兔子,伸手拎起走,大步走了出去。

  「叛徒,奸臣……」

  聽墨紘又再在罵裴靖,四爺拎著籠子,看著裡面的兔子,眸色幽幽……

  別的女兒家養兔子當玩意兒養,而小芽那丫頭養兔子,十有八九是為了吃。所以,清蒸?紅燒?香辣?!

  不知道那丫頭會做什麼口味的!

  四爺想著,抬頭看看那已開始泛黃的樹葉,秋天過去,就是冬天了!她不在自己身邊已快一年了!

  人不在,可關於她的所有記憶卻是越發的清晰了。這樣,如何能忘記?又如何能忘得了!

  四爺對顏璃念念不忘,武佑看著,心裡總不是滋味兒。而墨紘卻是截然相反……

  「看到他這樣子,我就一肚子氣!」墨紘看著四爺的背影,分外嫌棄道,「想當初我為帝王的時候,無論是嬪妃還是宮女,都是卯足了勁兒的去爭寵,個個想法設法的往我跟前湊。看看現在,墨昶為皇上,連個願意勾引他的宮女都沒有。做皇上做到他這種程度,簡直是給墨家蒙羞。」

  武佑聽了不說話,大步走了出去。墨大爺嫌棄主子,還不是因為宮中少了點女色,曾經他是左嬪妃,右貴妃,現在是左太監,右侍衛!滿眼灰濛濛的,說話自然也是火氣騰騰的。

  對此,武佑,包括宮內人,差不都也都習慣了。

  武佑有時不由的想,若是有一天墨大爺想拿回帝位,也許不是為了重掌權勢,而是為了重新填滿三宮六院!

  想著,武佑嘴角抽了抽,這想法無稽了。

  哎!

  輕嘆一口氣,武佑默默算了算日子,已經半年多了,武安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是連皇后的屍體都還沒找到嗎?

  若是,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抱著一些希望?期待奇蹟的出現呢?

  西域

  「太子殿下,根據詢問,三皇子府起火的原因好像是施姨娘的小廚房走火所致!」

  宇文明聽了,沒什麼表情道,「死了了嗎?」

  「死了兩個人,一個管事的劉嬤嬤,一個馴馬的馬夫!」

  宇文明聽言,看著眼前管家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管家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回殿下,就表面看來好似確實只是意外,府邸失火,這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只是,為何偏偏就在八月二十這一天呢?」

  這失火的日子,實在是有些可疑。

  「什麼意外!在本殿看來,這就是宇文卿為引起父皇注意的詭計而已。」宇文明冷冷道。

  關鍵是宇文卿還成功了,這點最是可惱。

  「殿下,那現在……」

  三皇子現在已經入了皇宮,見到皇上了,現在想在把人弄出來滅了怕是不可能。

  宇文明輕哼一聲,低低沉沉道,「宇文卿,你既敢在本殿眼皮底下耍心眼。那,本殿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管家聽言,看著宇文明,低聲道,「殿下可是有什麼計策?」

  宇文明涼涼一笑,神色莫測,卻沒說話。

  皇宮

  三皇子府被燒,女眷和下人被太子安排在了別院暫住。而宇文卿在入宮時,將顏璃以貼身丫頭的名義給帶入了皇宮。

  宇文卿這一舉,妥妥的又刺激到了施姨娘,「姐姐,你看到了吧!這種時候,殿下他不說把你帶在身邊,反而將那啞丫頭帶了過去,這已然說明殿下他已開始偏心了呀!姐姐,您說,那樣的丫頭如何還能再留?」

  她受了那麼大驚嚇,宇文卿都沒安慰她一句,這已讓施姨娘很傷心了。現在宇文卿,明知她對二丫那丫頭分外不喜,不說將她驅離,竟還對她愈發看重。這……難道她在宇文卿的心裡,還不如一個丫頭來的重要嗎?

  想到這一點,施姨娘又委屈又不滿,心裡難受的不行。

  看施氏不依不饒,到現在還拎不清輕重的樣子,呂氏沒說什麼,只是倒了一水遞了過去,柔聲道,「妹妹先喝口水,有什麼委屈我們姐妹慢慢說。」

  施氏接過呂氏遞過來的水,一口喝了下。喝完,對著呂氏,還欲又說,突然的眼前一黑,人當即倒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姨娘……」

  胭脂的驚呼,在碰觸到了呂氏的眼神後,戛然而止,嘴巴緊緊的閉上了。

  呂氏看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施姨娘,對著胭脂涼涼道,「施姨娘受驚過度,需要靜養,你在身邊好好照顧。」說著,從袖袋裡拿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這是安神養氣的藥,記得每個兩個時辰給施姨娘服用一次。」

  胭脂聽言,看著呂氏遞過來的藥,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奴婢遵命。」

  「好了,去喊兩個婆子過來,將施姨娘抬到床上好好養著。」

  「是!」

  施姨娘被帶離,呂氏靜靜坐著,眉頭微皺,眸色變幻不定,想到著兩日發生的事,心裡感覺很詭異!  首先這次的起火點,是施氏的院子。再有這次死的那兩個人,孫正,劉嬤嬤;還有一個傷重的綠櫻!

  這幾個人,結合這幾日的事……

  施氏意圖毀了二丫的人,孫正傷了二丫的人,劉嬤嬤總是欺負二丫的人,還有一個綠櫻,也是慣愛欺辱二丫的人。

  現在這幾人受驚的受驚,受傷的受傷,死的死了。難道都是意外嗎?

  呂氏想著,垂眸,宇文卿對二丫那個啞丫頭,難道真的……

  想到剛才施氏的話,呂氏深吸一口氣,又輕輕的吐出,起身走到外面,看著窄小的院落,心情壓抑,若是能保這份榮華和安逸。那麼,宇文卿要納了誰,又對誰傷心。其實,她並不是十分在意。

  皇宮

  確定她有用,將她帶在身邊,這一點顏璃早就預料到了,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此時,站在一邊,聽宇文卿和西域帝王父子倆說著那父子情深的話。

  「父皇,您放心,兒臣一定竭盡所能佑您長命百歲。」宇文卿看著一臉病容,氣色極差的老皇帝道。

  「好,好,父皇信你。」老皇帝臉上也滿是希望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老皇帝終是精神不濟,不多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宇文卿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主子不動,作為奴婢的自然也得繼續當木頭。

  竭盡所能給老皇帝治病。宇文卿這話,不是假的。因為只有老皇帝好起來,宇文明迫不及待登基的心愿就會落空。而宇文明才能多些時間同宇文明斗,也才能多一點勝算。

  只是,宇文卿想法是不錯。可想如願,恐怕沒那麼容易。因為宇文明可也從來不是吃素的。

  「二丫,我要留在寢殿守著父皇,你留在這裡不合適。不若,我讓人先送你到婉兒公主那邊吧!」

  聽到宇文卿的話,顏璃點頭,對著宇文卿福了福身,隨著宮人離開,朝著宇文婉兒的寢宮走去。

  宇文卿看著顏璃離開的背影,眸色悠悠,希望她別忘了他交代的話。

  顏璃走著,心裡暗想著,原來宇文卿和宇文婉兒一直是同盟。也是,兩人的目標都是宇文明,結成同盟倒也合情合理。不過,再見宇文婉兒倒也正合她意。

  「公主,三皇子身邊的婢女來了。」

  要將身邊丫頭放在這裡,宇文卿之前已派皇上跟前的宮人過來告知宇文婉兒了。所以,宇文婉兒此時聽到人來,什麼都沒問,直接將人喊了進來。

  顏璃踏入殿內,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再看那靠在軟塌上的人,眼帘微動。

  曾經身姿火辣,明艷動人的宇文婉兒,此時猶如那即將凋零的花兒一般,眼窩凹陷,身形消瘦,很是憔悴。

  宇文婉兒靠在軟塌上,看到蒙著面顏璃走進來,開口,「你就是三皇兄身邊的丫頭?」

  顏璃頷首。

  宇文婉兒皺眉,帶著顏璃過來的宮人,看宇文婉兒神色忙道,「公主,這丫頭不會說話。」

  聽言,宇文婉兒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裡也略有些疑惑不明,三哥怎麼將一個丫頭帶在身邊?

  心裡有些不解,卻沒多言什麼,只是對著那宮人道,「你回去吧!告訴三皇兄,我會照顧好他的丫頭的。」

  「是,小的告退。」

  宮人離開,宇文婉兒起身,走到顏璃身邊,對著她打量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三哥既看重一個人必有理由。而看重這個丫頭的理由是什麼呢?

  宇文婉兒盯著猛瞧,瞧著,瞧著,竟莫名的看出幾分詭異的熟悉之感來。

  看著,宇文婉兒視線最終落在顏璃的臉上,盯著那眉眼,定定的看著,眉頭漸漸皺起,「你,你把臉上的面紗揭了!」

  看著這眉眼,一個懷疑湧上,雖宇文婉兒都覺得荒誕,可還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

  宇文婉兒冷厲的話出,少時,看眼前人抬手,將臉上那一層面紗輕輕摘下!

  面紗摘下,看到臉頰上那一道傷疤,看清面容,宇文婉兒眼眸頓時瞪大,「你,你……」震驚,不敢置信。

  「你,你是……」

  「我是。」

  「你,你怎麼?」

  「公主,隔牆有耳。」

  聽到這句話,宇文婉兒朝外望了一眼,繃著臉開口,「你進來,伺候本公主沐浴。」

  宇文婉兒說著,大步走進洗浴間,顏璃隨著走了進去。

  洗浴間,算是眼下最隱秘,也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宇文婉兒同顏璃並未在裡面待很久既出來了,至於說了什麼,無人知曉。

  翌日

  只是在宇文卿過來的時候,宇文婉兒將一封信遞了過去,對著他道,「三哥,你到父皇那邊,請父皇派人將這封信送往邊境裴世子的手中。」

  宇文卿聽了,不明,「給裴戎?」

  「嗯!裴世子手裡有一味藥,對父皇的身體很有幫助。」宇文婉兒說著,在將信遞給宇文卿時,將手心裡的幾個字一併送到了他眼前。

  看到宇文婉兒手裡的那幾個字,宇文卿眼眸微縮,深深看她一眼,將信拿過,「好,我知道了。」

  對宇文婉兒,宇文卿還是相信的。因為她對宇文明的恨,是貨真價實的。

  「皇兄,那你去忙吧!二丫就暫時還住在我這裡吧!這皇宮大內,你帶著她也不方便。」

  宇文卿聽了,看看站在宇文婉兒身側,低眉順目的顏璃,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人都是怕死的,皇帝更是如此。

  當老皇帝聽宇文卿說,裴戎手裡有藥能救他的命,絲毫不懷疑,當即就派人帶著信朝著大越邊境而去。

  太子宇文明對宇文卿的舉動,自然不會視若無睹,讓人千方百計看到了那封給裴戎的信。

  「太子,屬下看來,就是一個向裴戎討藥的信,沒有異常之處。」就是那信上的字寫的有點丑。不過,這應該不算是異常之處吧。

  宇文明聽了,揚眉。真的只要討藥嗎?若是,好像也並不說不通,因為宇文卿心裡應該相當想讓老皇帝好起來的。

  只有老皇帝好起來了,他才能掙到機會再跟他斗。

  只是,宇文卿和裴戎可並無什麼交情,就憑這一封信,裴戎會給他藥嗎?感覺是異想天開!這一點,想來宇文卿應該也很清楚。所以,既知道是開口也是白搭,為何還要去做呢?是存粹就想試試運氣嗎?

  心裡這樣想,宇文明總是感覺那裡有點怪,就算是護衛說並無異常,這心裡還是莫名的感覺不踏實。只是,送信的人是老皇帝的龍衛,他有所顧忌,終是不敢硬攔。

  宇文明眼看著信離開西域,被送往大越邊境。

  是夜,躺在床上,看著那跳躍的燭光,宇文婉兒轉頭看向身旁的顏璃。

  顏璃都經歷了什麼,宇文婉兒沒多問,因為她看起來也不想多說的樣子。

  現在宇文婉兒就盼著信能送到裴戎的手裡,裴戎能帶兵來西域。那時……撕了宇文明,這是宇文婉兒的心愿。還有就是……

  宇文婉兒看著顏璃,低聲開口,「二丫,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能如實的告訴我嗎?」

  顏璃聽了,看向宇文婉兒。點點頭。

  宇文婉兒看著她,輕聲道,「你相公他,他到底有沒有隱疾呀?」

  顏璃聽言,眉頭動了動,沒有回答,轉而反問道,「為何懷疑他有隱疾?」

  「因為我曾經勾引了他好幾次都沒成事兒。所以,我直到現在還是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身體不行。」

  「勾引了他幾次,他都完全無動於衷嗎?」

  宇文婉兒如實道,「也不是!我記得第一次勾引他時,他盯著我胸口看了看,還往我胸口摸了摸。」

  聽言,顏璃揚眉,原來還有這一茬呀!

  聽宇文婉兒這麼說,顏璃更想見墨昶了。

  這一晚,顏璃聽宇文婉兒說了不少墨昶過去撩騷的事兒。

  原來她在梅山的那幾年,他是那樣過來的。

  「好多我也是聽說的,真的假的,並不確定。」宇文婉兒八卦完,擔心顏璃不高興,又補充一句道。

  顏璃聽了,道,「都是假的,沒有真的。」

  宇文婉兒聽言,道,「你這麼肯定?」

  「嗯,因為他就是不能人道,所以,我很肯定。」

  宇文婉兒:……

  邊境

  裴戎從軍營回來,一兵士走上前,將一封信遞上前,「世子,西域三皇子給您的信。」

  裴戎聽了,伸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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