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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做法有什麼用呢?」好吃好喝地關人一晚,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是,還搞得更多的人故意鬧事。
夏格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他其實一直都搞不清楚人類的想法。
部落里沒有所謂的客棧,夏格尋了一家男子還沒有成婚的人家借住,這家人住著一個二十五六的壯小伙,還有他年邁的老母親。
夏格跟他說明情況後,那男人看了一眼溫夙,然後繼續跟夏格說什麼。
溫夙就在一邊盡職地當一個安靜的啞巴。
「走吧。」夏格回頭對他說,「這段時間我們就先住在這裡。」當初他想著帶人在神宮住的,但是他那時候沒考慮到現在的天氣還沒有回暖,而且神宮那邊還說不好什麼時候會進其他的東西。
夏格領著溫夙走在男人後面,低聲跟溫夙說話,「他母親最近生病了,不太想見到生人,他希望我們平時不要到處走動。」
溫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男主人也很周到,讓他們兩住的房子裡床足夠寬大,還有厚厚的棉被,最後還拿來兩套乾淨厚實的衣裳還有鞋子。
衣裳和鞋子都挺合腳,疑惑間夏格解釋道,「這是給他弟弟新買的衣服,只是他弟弟已經外出兩年了都沒有回來,什麼消息也沒有,他母親也一直身體不好,他也走不開。」
「你先穿著,他弟即使回來了也穿不上。」
「為什麼?」溫夙將衣服整理好,整個人終於不是穿著一層紙的狀態了。
夏格:「這是他給他弟弟十七歲準備的。」
溫夙無語,不過也不能這樣,在這裡逛了一會,他也看到了這裡的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的,確實不能比。
男人告訴夏格,明天,在東邊一些的地方有集市,要是還有什麼缺的就去添置,他家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說完之後就走了。
溫夙坐在床上正翻著背包里的東西,乾糧都被他吃問了,包里只剩下幾套單薄的衣裳還有畫畫用的東西。
想到之前夏格在石像後鼓搗的事沒有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夏格一瞬間有些懵,不知道他指的什麼。
「你不是拿了那什麼珠子嗎?有什麼感覺?」溫夙將畫紙還有鉛筆拿出來,好幾天都沒碰了,有些來癮。
他直接就著畫畫的小木板坐在床邊開始勾勒,之前那石頭小鎮還挺有特色的,一邊勾勒著一邊等夏格說話。
「沒什麼感覺,只要沒有其他人或者什麼東西動這個珠子就沒事。」夏格也坐到他旁邊看他畫畫。
溫夙換手的時候杵到夏格,忙兩人推了推,「你往旁邊坐一點,要不去那邊凳子坐去。」溫夙頭也不抬,手中的動作不停,飛快地將小鎮的輪廓勾勒出來。
拜這奇特的記憶所致,溫夙十分自信自己能畫成百分之百還原,不吹牛。
夏格一直都知道溫夙一旦對上他的紙和筆,自己就完全沒有存在感了,不禁有些沮喪地往後一躺,看著他仍然挺得筆直的腰身,看著看著就伸手戳了一下,溫夙頓時被戳得腰間一縮,一筆差點畫錯,這時候可沒有橡皮擦給他擦。
腰間瞬間的酥麻過去,溫夙回頭瞪他,「別鬧,無聊了就出去玩。」
「你用過就丟。」夏格躺著控訴他,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人實在讓溫夙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軟下聲來,「你讓我畫完。」果然是經歷旺盛的狼嘛,一停下來就彆扭。
「你上來。」夏格又戳戳他的腰,溫夙一頓一頓地像個上岸的蝦米,「你別戳了,別戳了,我就上來。」
脫了鞋子上床盤著腿,警告的眼神看他,「上來了,你別再鬧啊。」
夏格舉手表示自己一定乖乖的。
溫夙繼續畫自己的畫,突然感覺自己的膝蓋被什麼東西蓋住了,入眼就看到一條大尾巴,溫夙瞄了他一眼便繼續,淡淡道,「你可別露餡了。」他發現自從在客棧發狂之後夏格就開始特別喜歡時不時露個耳朵尾巴什麼的,簡直是犯規勾引他。
夏格見自己的尾巴釣不到人類的手,只能作罷收回去,整個人都快彎成C形,貼著溫夙的後腰假寐,偶爾睜眼看看對方認真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
「咯吱——」門響打破了屋裡的平靜。
屋主人手裡端著一個碟子進來,看到床上的景象有些楞楞地,說話都有些不順暢,「那,那什麼,我做了些吃的。」他將碟子放到一邊的桌上,「我,我看到門沒關嚴實就直接推開了,十分抱歉。」說完就往外跑去,還很貼心地把門給關上。
溫夙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就沒影了,轉頭看還躺著的夏格,「是不是你的尾巴或者耳朵沒收起來把人嚇跑了?」要不然對方幹嘛那麼緊張。
夏格無辜地看他,「我沒有放耳朵和尾巴出來。」一副你誣賴我的樣子。
溫夙還是懷疑他,拿鉛筆頭輕戳了下他的額頭,留下一點輕微的墨漬。
空氣中飄起一陣肉的香味,可惜他已經吃飽了,也不動手,往後挪了挪推那還貼著自己的
狼狗,「快去吃東西,別浪費別人的一番心意,有肉的。」這幾天他都沒有看見夏格吃東西,不知道是真的不餓,還是偷偷吃了什麼生食,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兩人都沒怎麼離開過。
夏格不情不願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