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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畫紙一張一張地擺好,夏格爪子壓在最邊上的一張,那張正好畫的是山裡的那窩狼群一起出動的畫面,還是很震撼的。

  溫夙擺到小鳥的素描畫的時候才想起被自己忘記的小東西,有點心虛,「不知道小鳥現在怎麼樣了。」當初走到時候已經有幾天沒見到小鳥的影子了,他們急著走沒有再等他回來就出發,希望他還好好的。

  在山裡待了那麼久,收拾出來畫的數量還是可觀的,有素描的也有油畫的,保存得還挺好。

  他還沒有發現賣字畫的攤子,昨天閒逛的時候也沒發現類似現代書店的鋪子,這讓他懷疑自己這些畫能不能賣出去。

  看著面前的人來來往往,看的人很多單就是沒有人駐足的,好不容易來個客人,問過價格之後都無語地紛紛調頭就走,被罵想錢想瘋了的溫夙頓時懵了。

  一兩銀子一張,一頓早餐的錢很貴嗎?

  可溫夙忘了自己和夏格的早餐是怎樣的,和普通人家三五天才吃上那麼一頓肉相比,他們的早餐是無比的奢侈。

  旁邊的攤主剛賣出一個木簪子,看到旁邊愣愣的溫夙提醒了一句,「小兄弟,你這價格天黑怕是都賣不出一張去。」

  溫夙看看地上擺開的畫,轉頭問他,「那您看多少錢合適?」

  攤主看看他的畫道:「你這紙一看就是上好的紙,即使是小張的,就算按上好的宣紙來算也得個五文錢,更別說你這紙只好不差,畫的我是看不出什麼好壞,我粗人一個不懂這些,但是你這些,小張的賣個二十文都算多了。」攤主這時沒客人也願意跟他多說說,「我們這小地方,富庶人家不多,讀書人更是少,二十文錢能買一扇豬肉回去吃上個三四天的,買你這畫回去能幹嘛啊。」

  這話扎心的,攤主說完就來了個婦人在看他攤子上的東西,沒空理會他了。

  溫夙鬱悶的跟夏格蹭蹭腦袋,看著自己畫的東西,在心裡安慰自己,只是這裡沒人會欣賞而已,不能氣餒啊。

  他對畫畫是熱愛,也只是畫畫,他想不到要是放棄了畫畫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沒有畫畫的他是沒有靈魂的。

  深呼吸調整好心態,捏了捏夏格柔軟的肉墊,將從素描的價格調整到三十文一張,不能再少了,至於大幅的油畫,五兩銀子一張,沒得商量,賣不出去他就自己收著。

  等了好久溫夙才等到下一個問價的人,那是一對老人家,看著像是殷實人家的,挎著手很是悠閒恩愛。

  「小伙子這畫得可逼真啊,怎麼賣啊?」老爺爺出聲問道。

  「小張三十文,大張五兩。」

  「喲呵,小伙子有膽量啊。」老爺爺說是這麼說,但還是蹲下準備好好看看,只是被旁邊的老奶奶拽了一下,「老頭子你是瘋了嗎?」這麼貴的一張紙買回去幹嗎啊。

  「我沒瘋,這小伙子以後肯定是個大材啊,我得挑幾張珍藏著。」他笑呵呵道。

  溫夙臉紅了紅,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便道:「先生您說笑了。」

  「可當不得先生的稱呼,叫我單老吧。」他拿起一張素描的黑熊圖,正是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夏格變成人的時候,圖上是夏格將熊皮剝到一半的時候,他只有個背面,上面是正在流血的傷口,邊上是倒地的另外兩隻熊,還有圍在一邊的狼群,場面很血腥但很有衝擊力。

  單老欣賞著畫沒再說什麼。

  溫夙看著現在這時太陽還不熱,看到一邊看著單老一臉拿你沒辦法的樣子的老奶奶,溫夙問道:「單夫人是否要畫一張像?」

  第十一章

  溫夙找人借了兩個小板扎讓兩位老人家坐著,自己則是在屁股底下墊了張畫廢的紙盤腿坐地上。

  單老夫人坐著挺拘謹的,自家老伴雖然也是一個讀書人,年輕的時候她也跟著走南闖北過,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在街頭就幫人畫像的。

  溫夙沒準備收畫像的錢,只是想畫了,只不過看著翻出來的鉛筆只剩下大拇指那麼長了,才想起這個時候應該是沒有鉛筆這種東西,那用完了怎麼辦?

  愁也要畫啊。

  單老夫人坐在板凳看著小伙子拿出幾根棍子一樣的東西,然後朝她看了一小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溫夙自顧低頭在素描本上畫著,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沒有再抬起頭,沉浸在繪畫當中。

  這讓她很懷疑溫夙能畫出什麼東西。

  在溫夙動筆的時候旁邊的單老也看了過來,看到他使用的東西,驚訝又疑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筆,有些像炭筆但是比炭筆堅硬且筆劃順滑,而且他剛開始就發現了這小伙子用的紙張不像市面上的任何紙,他活了那麼多年,和筆墨紙硯打交道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不僅如此,地上擺的彩畫他也沒有見過,色彩鮮艷濃烈,讓人第一眼就被抓住眼球,所有畫都惟妙惟肖。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溫夙被夏格動作間的毛毛掃到脖子,癢得縮了一下脖子,抬眼才看到周圍圍了一圈人,整個人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應。

  「怎麼了?大家要買畫嗎?」溫夙清了下嗓子問道。

  有些人看他不畫就散開了,倒是有幾個問了一下價錢,嫌棄價格太貴的直接走開,有兩個倒是一人買了一張。

  「能不能幫我畫一張?」一位憨厚的漢子站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我過兩天要出去做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家那位還有些日子快要生了,這邊時間又等不得,我想讓孩子能記得他爹長什麼樣。」他是看到溫夙手上的畫和旁邊的老婦人十分相像才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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