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米 尉遲厲你咋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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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秋慈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洪正豪你欠揍了是吧?」

  「你就是想打也得等你傷好了再說,趕緊坐下吃飯了。」他掛斷電話,就是不想讓顧秋念影響了他們倆人的心情。

  「她說什麼了讓你那麼生氣?」她了解洪正豪,只要不是太過份的事情,他都懶得跟人吵架,所以剛才他那架勢一定是被氣急了。

  「先不說她的事情,說說清悅酒店吧。」想到顧秋念會讓他氣到吃不下飯,所以他此刻不想談亂有關她的話題。

  顧秋慈見他不想說,也沒再多問,想著吃完飯回家的時候再打給顧秋念就是了。

  「說吧,清悅酒店這裡你都了解到了什麼?」

  「不得不承認,這佩倩文管理酒店還真是把好手,不管是從酒店設施還是人員管理,都沒話說。」

  顧秋慈白了他一眼,「她給你什麼好處了,住一晚上就讓你為她說好話?」

  「嘶,我這是實事求是的跟你說情況,別說她沒給我好處,就是給了哥也瞧不上。」

  「這話對,她那點錢在你眼裡就是個屁。」

  「噗嗤……」洪正豪剛喝到嘴裡的水,就這麼毫無形象的噴了出來。

  顧秋慈嫌棄的瞪他,「你要不要這麼噁心?」

  「咳咳,顧秋慈,以後在公共場合別說粗話,影響你形象,尤其這屁字,最好永遠別從你嘴裡說出來。」

  其實顧秋慈的外表,看起來就是那種,高貴典雅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間更是落落大方帶著修養,身上那股子渾然天成的淑女氣質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但洪正豪知道,顧秋慈的骨子裡,氣質有,風範有,但絕對不是淑女,而是痞子!

  「滾!」她又不是第一次爆出口,他至於這副德行麼?

  見服務生將面和菜一一端上來,洪正豪看了她一眼,「趕緊吃,我接著說。」

  顧秋慈點頭吃了口面,「嗯,你說。」

  「如果你想擴建清悅酒店,建議你考慮一下重新定位,但從新定位的同時,要保證既能保留老客人,又能招攬新客人,這才可行,不然就不要盲目的擴建,畢竟現在清悅酒店的生意,口碑真的都很不錯。」

  顧秋慈吃著面,仔細思考著洪正豪的話,她相信這貨完全是出於商業的角度發表意見,更相信他對市場的判斷。

  「我知道了,其實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沒解決,即便我想擴建,也要有地皮,我看了一下,現在好的位置幾乎都賣掉了,所以現在連地皮都沒有。」

  「我還沒問你呢,這酒店現在已經在你媽媽名下了,還是說你只是跟你父親簽了某種轉讓協議?」

  「已經公正過了,明天我就讓媽媽去簽字,怎麼了?」顧秋慈抬眸看他。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事還是越早處理越好。」畢竟夜長夢多。

  顧秋慈明白他是擔心顧明宇反悔,更是怕佩倩文不肯退讓,「嗯,我知道,繼續說說清悅酒店,你就一點問題沒發現?」

  「問題發現了,我正叫人查一個人,這人很奇怪,說是清悅酒店的人,可我並沒有在酒店員工上看見他的名字,但說他不是酒店員工,又可以隨意出入經理的辦公室,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不會私下裡問問酒店的員工?」

  「最奇怪的就是,大傢伙對這個人閉口不談。」不然他也不會叫別人來查。

  「所以,你懷疑這男人跟佩倩文有關?」

  「沒錯,而且我覺得關係非同一般,酒店裡的人好像也都挺怕這男人,他說的話大家也都很聽從。」

  「照你這麼說,嚴女士接手酒店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換一批新的員工?」

  「這就要看你們怎麼想了,為了心裡舒坦,換了自然是好,但為了酒店的正常運轉,還是不換的好。」

  顧秋慈抬頭瞪了他一眼,滿是些嫌棄的道,「話都讓你說了,那到底怎麼辦好?」

  「或許你可以跟尉遲厲尋求一下幫助。」

  「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的人沒有管理酒店的經驗,所以人我能給你調來,不會讓你這無法營業,可是不能保證不亂套,但尉遲厲的人不一樣,他手裡面可是有很多家酒店連鎖,想必他的人都經過訓練,來了就能上崗,而且絕對高質量高標準。」

  顧秋慈點點頭,覺得他這話都道理,「行,那我就回去跟他要人。」反正他酒店多,隨便抽調幾個放到這邊來用,也不會耽誤營業。

  「還有啊,那個佩倩文要是知道你將她的人全部辭退,搞不好會來找你鬧,你可有點準備。」

  「哼,我還怕她不成,她想找虐我虐就是了,不會客氣的。」跟佩倩文她可不打算手下留情,對於小三,她一貫秉承能動手就動手,別浪費口舌。

  「呵呵,這就對了,對某些人啊你就不用客氣,好比正在朝你走來的顧秋念。」洪正豪放下了筷子,看著走進來的顧秋念,整個人都不爽了。

  顧秋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掛著笑沒起身的打了聲招呼,「來了,要不要一起吃點?」

  顧秋念黑著臉,走到顧秋慈的身邊,二話不說就將手裡的資料甩在她的臉上。

  洪正豪正要起身,卻被顧秋慈抬手壓住。

  顧秋慈將筷子放下,又拿了紙巾擦了擦嘴角。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顧秋念發瘋也要適可而止,真覺得我好欺負,沒完了?」

  「發瘋,顧秋慈你做的好事,還好意思說我發瘋,我問你,這些是不是你叫人放到我辦公室的?」她抬手指著散落的哪裡都是的資料。

  「你有證據麼?」她一天都在工地上,什麼時候叫人去過她的辦公室,再說了她剛剛丟在她臉上的東西是什麼她都不清楚,怎麼就認定是她所為?

  「別以為我沒證據就沒辦法,除了你就沒別人,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秋慈抿著嘴角,笑的越發燦爛,「我想做什麼?這你得跟我說說,你這資料上面都寫了什麼,知道內容我才好回答你,不然我怕我真接不上。」

  洪正豪隨手拿起一張遞到顧秋慈的面前,「跟她那個費盡心思得來的男人有關。」

  聽見洪正豪的話,顧秋念轉頭瞪了過去,「洪正豪你給我注意你的用詞,這裡還沒你說話的份,沒事就趕緊滾。」

  此刻的顧秋念滿身火氣,完全不顧形象不顧顏面。

  洪正豪身體向後一靠,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顧秋念,「我又不是球,怎麼滾?要不,你先做個示範?」

  「你……」顧秋念抬手指著洪正豪,氣的臉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顧秋慈抬頭看向顧秋念,「你應該謝謝給你資料的人,與其在這裡找我的麻煩,你還不如回你的顧氏,去好好想想你看中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又或者搞清楚他接近你的目的。」

  「顧秋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故意挑撥離間,不想讓他在顧氏幫我,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上你的當,他已經為顧氏找到了新的資源,告訴你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顧秋念,顧秋慈沒了再吃下去的念頭,將地上的資料一張張的撿起,仔細的看了一遍。

  「這個緒言還真是不簡單,不過這顧秋念倒是更讓我刮目相看了。」她一直知道她喜歡緒言,也知道緒言身邊早有女友,只是她沒想到,她能容忍緒言到現在還跟前女友牽扯不清。

  這上面並沒有顧秋念用盡手段得到緒言的內容,不然顧秋慈也不會這麼說。

  資料上面有緒言的背景介紹,包括他的身份和他曾經所做過的事情。

  洪正豪也拿著看了看,眉頭微微緊蹙,「你打算怎麼辦?」

  「我給徐叔叔打個電話。」徐叔叔是公司里的老人,又是掌管財會的一把手,所以有些事先跟他打聲招呼,還是管用的。

  洪正豪點頭,坐在一旁繼續看著有關緒言的資料。

  電話接通顧秋慈出聲叫人,「徐叔叔。」

  「嗯,本來還想著先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你倒是先打來了。」

  「徐叔叔,我有事想問您。」

  見她說話的語氣略帶急切和嚴肅,徐崢連忙應聲,「你問。」

  「顧氏最近有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比如經過顧秋念和緒言之手的項目?」

  「有,怎麼了?」

  「簽字了?」顧秋慈緊張的問了出來。

  「是啊,你姐姐簽的字,緒言拿來撥的款,顧氏最後的資金都給拿走了,而且我聽說,新的項目還要跟銀行借貸,你姐姐已經在安排了。」

  「徐叔叔,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借貸?」拿走顧氏現有的資金就已經很糟糕了,若在跟銀行借貸顧氏可就真的完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他相信,她不會阻礙顧氏發展,這麼說一定有原因。

  「緒言想搞垮顧氏,拖顧氏下水,他真正的身份是黑道的人,但顧秋念聽不進去勸,非得懷疑我別有用心,所以銀行借貸的事情必須停止,不然即便將來顧氏破產,顧家怕是也要償還債務。」

  「銀行那邊還沒開始審核,如果真的不想銀行借貸給我們,我想想辦法。」

  「許叔叔銀行這邊交給你,其他的事情,我回去跟顧明宇說。」

  「好。」

  洪正豪見她掛斷電話,「你打算怎麼辦。」

  「你先送我回顧家。」這事她必須跟顧明宇說個清楚,否者即便水岸三期圓滿完成,顧氏最後的結局還是以破產收場,甚至還有可能會被緒言牽連,成為犯罪集團。

  「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在明天一早,宣布開除顧秋念和緒言,並發表聲明,他們所作的一切都跟顧氏無關。」

  「這有什麼用?我將顧秋念趕出顧氏,會讓她更加發瘋的以為我是要跟他爭奪顧氏,而且她現在滿腦子就認為緒言才是他的幫手,所以想要讓她清醒,就得讓她看清現實。」

  「你什麼意思?千萬別跟我說,你要去找緒言。」

  「我想現在應該已經有人在幫我找了,我打個電話。」她覺得這些資料很有可能是尉遲厲叫人送的。

  尉遲厲剛剛回到別墅,還沒等坐下就見她打來電話,「還不回來?」

  「我先回趟顧家,顧秋念辦公室里的資料,是你讓人放的吧?」

  「嗯,我本想等你回來跟你說這事,你姐姐是不是不相信?」

  「沒錯,她以為是我故意挑撥離間讓他們兩個人不和。」

  「看來姐姐還真不是一點點的蠢,用盡手段費盡心機得到的男人,她就沒想過他會報仇?」

  「他們倆之間的糾葛,我現在沒空探究,現在我想知道找到緒言了嗎?」

  「目前還沒有,穆承德在辦這事,還沒消息。」

  「還沒消息?」

  「回來再跟你說,要不要我讓思源開車去接你?」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兩句也說不清楚,所以想等她回來之後,好好跟她說說。

  「不用,洪正豪開車送我,你不用擔心。」

  「那好,我在家等你。」

  「嗯。」顧秋慈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尉遲厲不在電話里說,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洪正豪,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嗎?」

  「沒錯,車禍,巧的是發生車禍的車子,就在緒言車子的後面,更奇怪的是,就在車禍發生後,從不同的路口同時出現4輛跟緒言一模一樣的車型,而且朝著不同的方向開去。」他本來想跟她說這事來著,結果顧秋念一來都給攪和了。

  顧秋慈越聽眉頭越緊,「你的意思是,跟在緒言後面的車,很可能是尉遲厲的人,而緒言正是這場車禍的謀劃者?」

  「除了尉遲厲我還真想不到別人,至於緒言是不是這場車禍的謀劃者,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顧秋慈的心沉了又沉,「那尉遲厲的人怎麼樣?」

  「死了,貨車司機也死了。」

  顧秋慈的心咯噔了一下,「緒言這是想要做什麼?清除他身後的障礙?」

  「我倒覺得他可能是想給尉遲厲一個警告,或者也是開戰的訊號,但不管是哪個,尉遲厲都不會再因為你是顧秋念的妹妹,而對緒言有所客氣,因為在S市,還沒有誰干挑著他的權威。」

  顧秋慈沒再開口,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回到顧家,洪正豪並沒下車,「我在車上等你,有事打我電話。」

  顧秋慈點點頭,「好。」

  進門的顧秋慈就見嚴女士和顧明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面擺著筆和紙,顧明宇的臉色很是難看。

  嚴女士沒想到顧秋慈會突然回來,聲音溫柔的問了句,「你怎麼回來了?」

  顧秋慈微笑著走上前,「有點事要跟顧先生說,所以就回來了,不過你們這是……」

  嚴女士也不隱瞞,指著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我在跟顧先生談協議離婚的事情。」

  顧秋慈點點頭,「既然婚姻早已名存實亡,還不如簽了各自放過,顧先生有什麼可猶豫的?」

  在顧秋慈看來,不打不鬧和平解決,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小慈,你就那麼想要看著我跟你媽媽離婚?」顧明宇的聲音裡帶著顫抖,似乎從沒想過嚴女士回跟他離婚。

  「路是你自己選的,如今有什麼權利來質問別人,倘若你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又怎麼會面臨今天這樣的局面?」事到如今,他還在怪別人?

  「即便我有錯,也無需這麼一點改正錯誤的機會也不給,我跟佩倩文已經斷絕關係了,難道還不行嗎?」他今天想了一天,或許真的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顧秋慈聽見這話,冷笑了一聲,「呵呵,顧先生的思維邏輯總是很驚人,事到如今你才談改過自新,不覺得有點晚麼?還有,我回來是有事情跟你說,所以你還是趕緊簽字,我們好議下一話題。」

  嚴女士見顧明宇還在猶豫,有些不耐煩的出聲,「我哥哥已經回來了,你覺得他會對你的所作所為一點不知?如果你現在簽字,我會說我早就跟你離婚以無瓜葛,但若你不簽,等到我哥哥來,後果可沒現在這麼好看了。」

  這話嚴女士沒嚇唬他,若他始終不肯簽字離婚,她勢必會通過訴訟來解決,到時候哥哥要是知道,還不得生生的拆了他?

  顧明宇手指顫抖的簽下離婚協議,他心裡清楚,嚴謹說的沒錯,若是嚴洪寬動怒,他絕對沒好果子吃。

  「我希望我還能住在這裡。」放下筆他說著最後的請求。

  「當然,我說過,我會跟保持常態,直到顧氏情況穩定,小慈完成水岸家園三期的工程,再考慮對外公開我們離婚的事實。」

  「謝謝。」這是顧明宇對她說的。

  「不必,因為我不是為了你。」說完嚴女士正要起身離開,卻被顧秋慈拉住。

  「媽,你也等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需要聽聽你的意見。」

  見顧秋慈這麼嚴肅,嚴女士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點點頭坐下,「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麼緊張?」

  「媽,明天我會找人,幫你們悄悄的辦理好離婚手續,第二,去把清悅酒店和養老院過戶到你的名下,記住不能耽誤這些事情一定要在明天辦完。」

  「好,我知道了。」嚴女士沒問理由,因為她相信,顧秋慈讓她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

  顧明宇沒吭聲,只是坐在那裡,顯得有些落寞,見嚴女士答應,顧秋慈將手裡的資料分別遞給他們。

  「你們看看這個,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幾分鐘後,嚴女士和顧明宇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顧秋慈。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緒言剛來的時候,我就叫人調查過他,但那時候沒有確鑿的證據,只知道他在國外乾的是洗錢的勾當,身份也是黑道上的人。」

  「所以你一直對他存有戒備甚至是敵意和試探?」嚴女士看得出來,顧秋慈不喜歡這緒言。

  「沒錯。」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這資料可信嗎?」顧明宇有點不確信的看著顧秋慈。

  「我想多了,如果你真覺得我想多了,那你大可不必在意,等到顧氏以洗錢的名義被調查查封,你就不覺得我是想多了。」

  嚴女士忽然明白了,明白顧秋慈為什麼這麼急著讓她先辦理離婚手續和過戶手續,假如一旦顧氏真的被緒言陷害,至少還能保住酒店和養老院。

  顧明宇沉思了幾秒鐘,「你有沒有找你姐姐談談?」

  「是她拿著這些資料找的我,以為是我要挑撥離間他們的關係,然而事實上是尉遲厲不想看著顧氏出問題,不想看著她被騙,才讓人幫忙把資料給她,當然這事我事先並不知情。」

  對於這點,她並不責怪尉遲厲,畢竟這事關乎顧氏集團的存亡,她應該感謝才對。

  嚴女士一聽是尉遲厲幫忙調查,原本還稍有懷疑的心,此刻變的異常肯定,「說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顧秋慈看想顧明宇,「顧先生,我倒是想先聽聽你的看法,顧秋念一直跟你關係比較親近,想必你也很了解她,如今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既然這個緒言的背景如此複雜,我會立即開除他,並暫停他所經手的項目,至於你姐姐也會暫停職務,等他們倆個人的關係徹底結束,再讓她重回顧氏。」

  「據我所知,顧總監下午簽了一份文件,顧氏僅有的活動資金被緒言以新項目的名義提走,而且顧總監正在和銀行交涉新的貸款,目的還是給緒言的新項目做投入。」

  顧明宇知道這事,「沒錯,你姐姐跟我說過,因為顧氏資金不足,她要向銀行借貸,不過不太容易,畢竟顧氏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銀行可能不會放貸。」

  「不管會還是不會,請你馬上跟銀行那邊的人進行溝通,這筆貸款不能辦。」

  「這就不用了吧,你也知道緒言提走了公司備用資金,現在顧氏要是有個風吹草動,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如果貸款真的能下來,留著備用也是好的。」

  「既然知道這是顧氏最後的資金,為什麼你輕易就答應簽字讓人提走?」顧秋慈氣的不輕,也為顧氏能在商場上存活這麼久感到好奇。

  「因為顧氏現在需要新的項目,新的資源來拉動局面,再加上你姐姐和他的關係,我自然沒想那麼多。」

  顧秋慈點點頭,「也對,對他們你那會多想,事情我跟你們說了,要怎麼辦你們商量著看看,至於我的想法,現在還不成熟,我得再想想。」

  嚴女士看著顧明宇,「顧明宇你給念念打個電話,看看被拿走的資金能不能先撤回來,就說這邊有急用。」

  「那我打個電話試試。」顧明宇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顧秋念的電話,可惜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她不接電話。」

  「直接打給緒言,看他怎麼說。」顧秋慈覺得打給顧秋念還不如打給緒言。

  顧明宇又接著撥了緒言的電話,「他關機了。」

  顧秋慈擰著眉頭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媽明天一早我讓豪子來接你,你做好準備帶好所需的資料。」

  「好,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點。」知道了緒言的身份,嚴謹越發擔心起顧秋慈來。

  顧秋慈回眸一笑,恢復到往日的神情,「放心吧,你女兒命硬著呢,一會兒你給顧秋念打個電話,能勸就勸勸,她若不聽就算了,盡力就好。」

  嚴謹點頭,「嗯,媽知道了。」

  顧秋慈走出別墅,見洪正豪正在車子外面站在,表情有些異樣,「抱歉,久等了。」

  「你姐姐被人帶走了。」

  顧秋慈忽的眉頭皺到了一起,語氣緊張的問,「怎麼回事?」

  「你姐姐去了我的地盤,一個人喝了不少之後,被人帶走。」

  「不是,那你的人怎麼不阻止呢?」

  「我的人在跟,不過對方好像有意要甩掉我的人,車子正朝著郊外駛去。」

  「你車給我,我得去一趟。」

  「你身上還有傷呢,去做什麼?我的人在跟了,有消息會給我電話的。」

  「我不能等著消息來,我得去。」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她的姐姐,是她唯一的姐妹,即便有恨有埋怨,但什麼都大不過命。

  見她堅持要去,洪正豪只好讓她上車,「我送你去。」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說著一把將他推開,獨自坐進車裡,不等洪正豪坐進來,動作迅速的啟動車子一溜煙的開了出去。

  洪正豪氣的不輕,拿出手機打給他的人,「馬上來顧家別墅接我,另外通知跟著顧秋念的人,如果看見我的車,立即攔住。」

  交代完事情,洪正豪又將電話打給尉遲厲,畢竟顧秋慈是他帶走的,說好了將人照看好,可現在……,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跟尉遲厲說一聲。

  尉遲厲正在處理文件,見是他的號碼抬手接起,「有事?」

  「很抱歉,顧秋慈一個人跑去郊外救她姐姐了,我沒攔住她,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

  尉遲厲沒回話直接切斷和他的通話,連忙打給皇浦展華,「馬上讓人攔截洪正豪的車,方向郊外,裡面是顧秋慈,記住一定把人攔住,我馬上就到。」

  皇浦展華聽他口氣焦急,自然沒敢多問緣由,連忙應聲,「好,馬上辦。」

  尉遲厲抓過衣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見思源正在外面幫費叔叔修剪草坪,叫了他一聲,「思源。」

  聽見聲音思源回頭,「總裁要出去?」

  「去郊外,顧秋慈有麻煩。」

  尉遲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明明跟她說過,不要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可每每有事發生,她總是不向他稟明情況就冒失行動。

  思源一聽能顧秋慈有麻煩,立即丟下手裡的東西,二話不說的坐進車裡,啟動,掉轉車頭,朝著郊外的方向開去。

  尉遲厲又將電話打給穆承德,「人找到沒有?」

  「這個緒言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躲避開我們的追蹤,不過另外幾輛車已經處理了,僅剩緒言的還沒找到。」

  「儘快找到,還有暗門的人最近活動頻繁,讓你的人多加小心。」

  「嗯,我已經叮囑過了。」

  「嗯。」

  掛斷電話的尉遲厲,正想給顧秋慈打個電話,沒想到她先打了過來,「你在哪兒?」

  「尉遲厲,我姐姐被人帶走了,我得過去看看,所以跟你報備一下,剛才走的急忘給你打電話了。」因為著急她走了條小路,雖然不太好走,但卻比大路近上許多,她希望能快點找到顧秋念。

  「出息,還能想起我來。」

  顧秋慈聽出他話里的不悅,「當然能想起你了,你是誰啊我的心肝寶貝,我的大救星,一會兒我還等著你來救場呢。」

  尉遲厲冷冷的哼了哼,「哼,現在才想著用好聽的補救你的錯誤,你覺得還來得及?」

  「一定來得及,我跟你說我現在正在去郊外的路上,一會兒你來接我一下,我……」顧秋慈猛然踩下剎車,整個人愣在那裡。

  「顧秋慈……丫頭……」見她突然沒了聲音,尉遲厲整個人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看來,我又錯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尉遲厲十分焦急的詢問著,整個人恨不得飛到她身邊。

  「我車子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我最不想看見的人,佩倩文。」

  「不要下車,馬上掉頭聽見沒有。」

  顧秋慈回頭瞧了瞧,「來不及了,我已經被圍住了。」

  然而這不是讓她最心涼的地方,這條小路只有顧秋念知道,如今佩倩文帶著人堵在這裡,顯然說明了一切。

  想必洪正豪的人也不會來了,顧秋念她那個曾經的好姐姐,忽然她覺得自己竟有些好笑。

  因為擔心她的安穩,不顧自己手上的手臂,獨自一人開車來到這裡,可得到的卻是她再次的背叛。

  心怎能不涼?

  「坐在車裡,告訴我你走的是那條路?」

  「北山小路,我在這兒等你。」

  說著顧秋慈掛斷電話,看著朝她車子走來的佩倩文,她抬手朝著後面的車座底下摸了摸,果然還在。

  她和洪正豪的車子裡,都放著棒球棒,因為他們之前出去玩,碰見過小混混打架鬥毆,兩伙人誤以為他們是其中一對里的人,對著他們大打出手,好在他們倆逃過一劫。

  但因為那次過後,他們兩個人都養成了在車裡放著傢伙的習慣。

  將棒球棒拿在手裡推門下車,還好她今天穿的是一雙平底的小白鞋,動起手來也不會吃虧。

  佩倩文見她手裡還拿著傢伙,表情不屑的冷笑,「呵呵,顧秋慈,你以為你一個人,手裡拿著根棍子就能從這裡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此情此景顧秋慈依然掛著笑臉,笑的還是那麼甜,「這上不了台面的人,說話就是沒水平,怎麼能說它是棍子的,明明有個更好聽的名字叫棒球棒。」

  佩倩文雙手抱臂,眼睛狠狠的瞪著她,「顧秋慈,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說著對身後的人抬了抬手。

  顧秋慈見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靠了過來,心裡哀嚎著,尼瑪,早知道她就去好好學幾手了,也不至於讓她心裡沒底。

  不過心裡沒底,面子上卻還是異常鎮定,「動手之前,我要見見顧秋念。」

  佩倩文笑著出聲,「你想見她,也得她想見你才行。」

  顧秋慈搖晃著手裡的棒球棒,「不想見?那麻煩你轉告一聲,從她出賣我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我會改變之前所有的決定,所以顧氏總裁的位置,我想拿來坐坐了。」

  「想坐顧氏總裁的位置,也要看你有沒有哪個本事。」如果讓她坐了顧氏總裁,那她佩倩文想要拿回來的東西,還怎麼會有希望?

  而且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沒了酒店沒了養老院,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她說過她要報仇,今天她就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說著她不再浪費時間,抬手一揮幾個男人就朝著顧秋慈打了過去。

  顧秋慈左右閃躲,手裡的棒球棒不斷打向靠近的人,只是她力道有限,加上累了一天,手臂還帶著傷,幾下之後她身體就微微顫抖,心裡念叨著,尉遲厲你咋還不來啊!

  幾個男人看出了她體力不支,並沒給她喘息的機會,而是繼續對著她攻擊……

  躲避,還擊,幾個回合之後,顧秋慈受傷的胳膊生生的挨了一拳,那力道震的她半個身子發麻,她能感覺到她的傷口似乎裂開了。

  見她衣服透出血色,站在一旁的佩倩文笑著出聲道,「如果你此刻跪地求饒,並簽下我手裡的協議,我會考慮放過你。」

  顧秋慈雖然看著有些狼狽,但臉上的笑容不減,「求饒我看算了吧,我這個人就喜歡死要面子活受罪,即便你捏碎了我骨頭,我也未必會張開嘴,不過你手裡的協議我倒是有興趣看看。」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權利,現在別說是讓你跪地求饒,就是讓你服侍男人,你也得乖乖就範,」

  聽見這話,顧秋慈並沒顯得慌亂,而是繼續笑看著她,「服侍男人這活,怕是得找你,畢竟你都當了一輩子的小三,取悅男人該是你的強項才對。」

  她故意激怒她,果然她話音剛落,就聽見佩倩文怒吼出聲,「你們幾個給我往死里打,打到她不能嘴硬的時候,再上了她,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就在幾個男人要動手的時候,顧秋慈眼神犀利的一一掃過,「今天兩條路讓你們選,要麼你們弄死我,要麼改日我弄死你們。」

  她看見了那幾個白天在工地出現的人,心裡尋思著顧秋念是跟緒言尋求幫助,讓他也來為難自己了?

  幾個男人你看我看你,臉上都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其中一個又黑又壯的男人上前一步,「人不大口氣倒不小,不過這身材看著還挺有料,來讓哥哥摸摸,摸高興了或許我還能給你求個情。」

  他穿著黑色的T恤,黑色的褲子,手臂上帶著紋身,說話嘴裡還冒著白沫,看著著實讓人噁心。

  顧秋慈定了定神,就在他抬手朝著她的胸前伸來時,顧秋慈抬腳踢了過去,「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還想占我便宜,呸。」

  男人見她唾棄了一口,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你個給臉不要臉的婊子,看我不廢了你。」

  說著男人迅速的朝她踢了回來,顧秋慈雖然伸手不咋地,但反應還是很快的,側身一躲的同時,兩隻握著棒球棒手,用盡全力的朝著他的腿上砸去。

  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慘叫聲伴隨著那斷了骨頭的聲音隨之響起,這一幕讓另外幾個男人為之一振。

  顧秋慈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她心中清楚,尉遲厲若再不來,她真的要撂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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