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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鐵道:「父皇,我這隻貓被下過媚藥,至少此人是知情者。皇嫂之所以昏迷,怕也是這藥所致,只要逮住了一個,便能順藤摸瓜,把其他人都找出來,也包括害皇嫂的那名賊人!」

  當初拿著荷包要引他走的內侍,如鐵出于謹慎並未當場抓住,有些可惜了,他也未在這些人中尋到此人,定是已經躲起來了。不過如鐵的目的本就不是抓特定的某個人,知情者也好,下藥者也好,他之所以如此這般放出話來,也是故意而為,好讓敵方提高警惕,太過緊張反而露出馬腳。

  他利用的正是人的潛意識,明知一個東西有害,是會不知不覺躲閃的。因此別人都在看招財,他卻只注意這些人的神情,只要稍有躲閃,便是心裡有鬼。

  他也想過依靠旋風的本事,只是不清楚對方身上是否剛好就帶了藥,於是換成讓招財「戴罪立功」。

  「好。」皇帝不禁大讚:「你果然是個機靈的!」

  既抓住了一個,便等同於找到了突破口,皇帝當即命暗衛不惜一切代價,撬開此人的嘴。

  皇后此時很是著急,她早知道,今日在太子府將上演一場好戲,睿王妃與太子妃會被下藥,她可以除去看不順眼的人,只要她配合,利用吟月將睿王的信物弄一件到手,再將皇帝引到指定地點荷花池即可。

  此計天衣無縫,可是當她到了荷花池,為何只發現受辱的太子妃?皇后不知發生了何事,不過既然太子妃一口咬定是睿王妃所為,她能趁機落實睿王妃的罪名也不是不行。皇后原本派太醫過去,就是為了做假證,可是沒想到睿王妃竟能自證清白,而且還靠一隻貓就捉到了人?

  皇后眼光晦暗,被抓的這個人,究竟能不能經得起暗衛拷問,若是招供,又會招出多少?

  胡思亂想之時,又有人見勢不妙,趁亂欲逃。睿王眼觀六路,反應敏銳,立刻道:「誰敢擅動!」

  天色已晚,那人潛在暗處,低頭掩面,難以追蹤,如鐵從袖中迅速抽出一物,眾人只見睿王妃手中突然冒出一道炫目的亮光,隔著老遠,竟把那人照得無所遁形。

  皇帝一邊令侍衛拿人,一邊好奇地張望,只見如鐵手裡捏著一個扇筒狀的物件,光就是從那筒子裡照出來的。

  有了這道亮光相助,侍衛很容易便將人抓到,押至皇帝面前,揪著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臉來。如鐵大吃一驚,已有旁人認出來了,這一次被捉的竟是太子府嵐院的無憂公子!

  如鐵想起害太子妃的人曾莫名提到過嵐院,按無憂的身形倒也吻合,他心念微動,令侍衛直接剝去無憂的衣裳,無憂身上雖無草葉,可是背上卻有不少傷痕。

  皇帝喝道:「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無憂猶豫著道:「是……近日侍寢時太子殿下打的。」

  太子有什麼毛病,如鐵一清二楚,他親自上前驗看無憂後背上的傷,太子一般是用鞭子,或者叫人打板子,無憂的傷明顯都不屬於這兩種,而是一道道尖銳的抓痕。

  如鐵瞭然:「打的傷不至於如此。」

  皇帝知道這恐怕就是侮辱太子妃之人了,一聲令下,便有侍衛去嵐院搜查,當場在無憂所住屋子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件尚未來及處理、缺了衣帶的下人服,算是人贓並獲!

  陳國公掩面長嘯,恨不能將無憂碎屍萬段,太子妃呆坐在地上,猶如泥塑的一般,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要真兇伏法,可真的抓到了人,縱使千刀萬剮,她的名節仍是回不來了。

  如鐵沉聲道:「無憂公子,你為何要害太子妃?」

  無憂沉默著看向遠方:「不一會兒,你就會明白的。」

  伴隨著無憂被抓,之前拿住的人也在暗衛逼問下招供,原來他們都是受太子府顧側妃指使,要陷害太子妃與睿王妃!

  竟然不是皇后……如鐵與穆承淵對視一眼,可從皇后種種反常來看,她不可能不知情,那麼顧側妃有可能是給皇后頂罪嗎?

  惠安侯顧琰在此次變故中,一直是個安靜的旁觀者,乍一聽見嫡女的名字,一張臉頓時白了,立刻跪下來道:「皇上,臣那女兒膽小慎微,怎可能會做下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求皇上明察!」

  皇帝擺了擺手,讓侍衛只管去拿人。他心中已對皇后起疑,眼下又冒出了一個顧側妃,他還記得這就是顧家當初千方百計塞給太子做側妃的女兒,不論如何,此事都與顧家脫不開干係,惠安侯還要裝腔作勢,皇帝根本不打算理他。

  「無憂,你原來是顧家的人?」

  如鐵想起來了,當初住在嵐院的幾位公子,除了他與合歡,其餘都是富貴人家送到太子府的,無憂本姓肯定不是無。

  無憂聲音嘶啞,聽上去有些飄忽,他道:「我本是顧家旁支的庶子,入太子府,也是想博個前程……」

  「太子妃娘娘,我對不起你。」

  無憂突然對著太子妃的方向,端端正正磕了一個頭。

  「害你非我本意,我也有我的家人,沒辦法……本來,不該是我。」

  本來不該是他!可是如鐵一直沒出現,顧側妃急了,太子妃是一定要失貞的,否則籌謀這一大圈有何意義,太子妃不犯錯,她如何上位?顧側妃匆忙之間想到了無憂,無憂乃是男寵身份,不易惹人懷疑,且他的家人都拿捏在顧家嫡支手裡,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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