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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女兒的名字,太子妃似有觸動,嘴裡不知念叨著什麼,跪坐了下來。

  如鐵悄悄鬆了口氣,這個樣子,應該不會再要自盡了吧?

  穆承瀾姍姍來遲,酒仍未醒,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有些糊塗,看向滿臉淚痕,雙目通紅的太子妃道:「這是怎麼了?」

  太子妃怔了怔,眼淚又止不住往下落。

  皇后把太子叫過去,簡單說了兩句,太子神色複雜,瞥了皇后一眼,走到睿王面前道:「二皇弟,請給太子妃一個交代。」

  睿王看也不看他,只對太子妃道:「我並無其他意思,只想問一問皇嫂,皇嫂是否親眼所見?」

  眾人一想也是,見到太子妃時她是昏迷的,真的把人看清楚了嗎?

  睿王道:「皇嫂也想捉到賊人,倘若王妃真的不是兇手,那賊人豈不是要繼續逍遙法外?」

  睿王之言,的確說中了太子妃的心思。太子妃擦了擦淚水,勉強回憶當時的情形,道:「我從錦華堂出來,本欲回自己的院子,有下人來報,說睿王妃在荷花池附近遊玩,突然身子不適暈倒了,讓我過去看一看。他是客,我是主,總不能置之不理,誰知我剛到此地,就被下了藥。他蒙了面,我的確未能看見他的真面目,但是匆忙之間,他……他說了一些混帳話,說他在嵐院時就鍾情於我……做了睿王妃也是身不由己……我才如此肯定。」

  「一定是他!」

  陳國公跳了起來,恨不得撲上去毆打如鐵,別人不知睿王妃身份,他可是記得的,當初這人就是以陳國公府的名義送給太子的男寵。幸好長公主一直不信如鐵會做出這種事,唯恐陳國公衝動之下誤事,忙令身邊的侍衛將他攔住,免得他打擾睿王。

  睿王冷聲道:「皇嫂,你提到的下人是誰,還能找出來嗎?賊人既蒙了面,卻仍說自己是睿王妃,這不是很奇怪嗎?」

  太子妃經他一說,也覺得何處不對勁,帶了點茫然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報信的下人……頭一路都低著,記不起來了。」

  睿王道:「我相信皇嫂之言,但是王妃的確沒有離開過偏廳。」

  皇帝隱約有點明白了,太子妃絕不會胡亂指認,睿王也不會徇私包庇,二者看似衝突,其實太子妃之言也印證了她的確遭了算計,睿王妃是賊人自己透露的,這本身也是一處矛盾,睿王說得對,既蒙面,為何又要自己說出身份來?賊人算計了太子妃,難道就不會算計睿王妃了嗎?

  皇帝道:「這事確有蹊蹺,朕覺得,應找刑部來詳查。」

  睿王、長公主等人,甚至陳國公都是希望刑部能查個明白的。皇后卻道:「皇上,不能找刑部!太子妃之事,莫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那丟的可是皇家的臉!」

  刑部儲尚書可是站睿王的,皇后肯定不會容忍睿王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再說難道要讓全天下都笑話太子,笑話皇家嗎?

  睿王意味深長道:「記得母后以前懷疑王妃身份,卻堅持要有司詳查,如今想來,真是判若兩人。」

  皇后心驚,道:「承淵,你這是何意?」

  睿王並未答話,皇帝道:「皇后,你既不想讓刑部查,那要如何?」

  皇后緩緩道:「臣妾想起來,原來臣妾這裡也有證據。皇上是否記得,睿王妃在宴席上身有不適,臣妾曾提過,要派太醫過去診脈?」

  皇帝點頭,不止是他,在場眾人都聽見了。

  皇后道:「傳那名太醫來。」

  太醫匆匆被帶到,看了一眼皇后,跪下哆哆嗦嗦道:「臣奉皇后懿旨去為睿王妃診脈,卻發現睿王妃不在。」

  皇后從容道:「睿王聲稱睿王妃根本沒出偏廳,可是太醫卻未見到人,後來報到了臣妾這裡。請問,這要作何解釋?」

  這個太醫原來是和皇后一夥的,還真是睜眼說瞎話,如鐵差點被氣死,他一直在想如何應對,此時也差不多整理個頭緒出來了,挨近睿王耳語:「殿下,你相信我嗎?」

  睿王瞪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如鐵嘆道:「殿下真好……」

  他也不能總是躲在睿王身後,被睿王護著!

  如鐵自己站出來,對皇帝道:「父皇,關於太醫,我可不可以等會兒再解釋?我有幾句話想問一問皇嫂。」

  皇帝覺得疑雲重重,如鐵既開口說了話,當然是要聽一聽他作何辯解的,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你問吧。」皇帝准了。

  太子妃充滿仇恨的雙目望向如鐵,痛苦的記憶令她微微顫抖。

  如鐵也未靠近她,遠遠一拜,誠摯地道:「皇嫂,也許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難堪,但是請你記住,我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想抓住真正的賊人……」

  太子妃冷笑,她如今還不夠難堪嗎!

  如鐵道:「皇嫂是否記得,那人的聲音、身形,與我可相似?」

  若是在現代,驗一驗DNA就能真相大白,古代沒條件就麻煩多了。不過,因他不肯上當,太子妃仍遭了難,要害他的人匆忙之間未必會找到與他聲音身形都相似的人!

  畢竟,他可是有金手指的,可以賭一賭。

  太子妃驀地一愣,如鐵的聲音仍有少年人的清越,身形瘦削,與她差不多高,正是因為近在眼前,與她印象中的賊人不知不覺形成了比較……

  太子妃咬牙道:「那人嗓音暗沉,身形、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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