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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好言好語裝聽不見,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不摔盤更待何時!

  如鐵眼中冷芒大盛,一甩手腕,招財的食盆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精準地砸在周側妃腳邊裂成了幾瓣,碎瓷飛濺,直把周側妃嚇得哭聲都止住了,她好歹是國公府出身,嫁給誠王做側妃之後也是錦衣玉食,誰給她這般顏色看過?

  摔盤子的滋味真不是蓋的!如鐵在心裡回味了一下,惡狠狠道,「閉嘴!你家誠王只是被帶走,刑還沒判呢,你嚎什麼喪!再說,你哪隻眼睛見到是殿下做的,皇上、刑部都沒說什麼呢,你一個深閨婦人卻知道了?非要往殿下身上扯,你安的什麼心,是覺得你是女人,沒人敢動你嗎!」

  周側妃差一點就被碎瓷片割了臉破相,驚懼地望著如鐵,一時間竟忘了要說什麼,穆承沛在邊上振振有詞道:「我父王與人和善,秉公守法,也就與睿王兄在朝上爭執過,刑部儲尚書一向不愛搭理人,難得與睿王兄有些交情,偏這次來府里抓人的就是刑部,真的與睿王兄無關嗎?為何他前腳剛入宮見皇上,我父王后腳就出事了?」

  睿王入宮到底是去做什麼的,如鐵來之前已了解過了,還不是他考得太差,害他家殿下不得不專門去皇帝面前給他備個案,一想到自己鬼畫符的卷子皇帝都看過,如鐵就覺得實在太丟臉了,怎麼卻反被穆承沛拿來說事?

  如鐵冷聲道:「說到底是捕風捉影,又不是你親眼所見,殿下還在婚假中,久未管朝堂之事了,此次捉人的是刑部,你們想知道什麼,怎麼不直接去找儲大人??」

  穆承沛道:「我大哥去刑部打聽過,卻被儲大人趕出來了。」

  穆承沛所說的大哥,便是誠王世子穆承泓。

  如鐵鄙夷地道:「哦?我說呢,原是在儲大人處碰了釘子,就來睿王府撒潑鬧事啊,真當殿下脾氣好,不會與你們計較嗎?」

  周側妃聽見「撒潑」兩個字,地都顧不得躺了,飛快地起身,指著如鐵的鼻子激動地道:「怎麼,莫非我們還鬧錯了?我家王爺可是當今皇上之弟,皇上一向信任有加,若非小人作祟,在皇上面前進了讒言,刑部怎會把他帶走?王爺常對我說,他與睿王不睦,若有事,定是睿王在背後搗鬼。都這時候了,睿王藏起來不見人,派你出來敷衍應付,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如鐵對周側妃的腦補很是佩服。誠王爺難道是什麼好東西嗎,對皇上陽奉陰違,皇上早就疑他了,刑部把人帶走,也必是有了確鑿證據,怎麼經周側妃這張嘴一說,就成了被陷害的忠良?

  如鐵裝x地背過手:「殿下不見你們,是因為你們無理取鬧,他根本沒必要見,可不是心虛。我來見你們,也不是敷衍,而是好奇。」

  周側妃喃喃重複:「好奇?」

  「對啊。」如鐵特和善地一笑:「我很好奇厚臉皮的人會唱什麼大戲,嘖嘖,果然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套。要我說,你若有什麼真憑實據,只管往上告,要上吊也請自便,喏,椅子就在你身後,睿王府房梁高,怕你掛不上去,你自己搬一張墊個腳吧。對了,繩子要不要給你備一根?」

  「你!!」

  周側妃玉指點著如鐵,她就是篤定睿王最多任她鬧一場,不會真拿她怎樣。睿王若不出手,自是心裡有鬼,睿王若是出手,她就能去皇上面前哭訴睿王對長輩內眷無理,即便誠王真有罪,皇上也會有所體恤。可恨這個睿王妃,竟如此羞辱她,還特意穿著連她都不能穿的正紅錦袍來見她,周側妃的眼睛都被這一襲正紅色染紅了,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什麼寧國公義子,皇家這套把戲也就是騙騙老百姓,不就是仗著睿王寵愛上位的男寵嗎,真當自己出身高貴了?!

  周側妃也是被氣糊塗了,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區區男寵,靠著勾引太子與睿王上位……」

  蒲公公就要出言訓斥,如鐵攔了攔他,冷笑著搖頭。他的目的就是要刺激這個女人,揭穿她可憎的面目,他才不信她真的敢去死,試問一心求死的人還會在意自己的妝容嗎?周側妃實際是強盜邏輯,根本不占理。倒是她上趕著送上門來,令如鐵不由得想起了穆承渙,承渙被趕出府也處處透著可疑,誠王正妃去世多年,誠王府里一直是周側妃管家,按她這種強盜邏輯,一定與她自己脫不開關係。

  如鐵決定再詐一詐她,提高嗓音道:「周側妃,隨你怎麼說,你心思歹毒,做下害人的勾當,就覺得別人都與你一樣嗎?」

  周側妃仿佛想起了什麼,臉色倏變,轉而大怒,也不知就近抓住了一件什麼東西,來不及細看,就泄憤般往地上一砸,嗷地一聲尖叫之後,一掌向著如鐵撓了過來,保養得當的尖指甲眼看就要劃到如鐵臉頰。

  「王妃!!」

  蒲公公吃驚不小,迅速擋到如鐵面前,他忠心耿耿,反應極快,有人卻比他還要快,周側妃突然之間氣勢全無,雙手提起停在半空中不動了,口中亂噴的污言穢語也隨之停了下來。

  穆承沛急道:「母妃,您怎麼了?」

  周側妃自己也奇怪,可是舉著的手放不下來,她使勁啊啊了兩嗓子,也說不出話。

  玄亮就站在不遠處,時刻保護王妃成了他職責的一部分。如鐵向他飛了個眼,心想會隔空點穴真的很了不起,就是能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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