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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鐵笑著未語,一雙眼睛卻黏在了睿王身上。

  術業有專攻,穆承淵不是雲家父子的對手,好在永昌侯與雲晞均放了點水,輪到雲暉時倒是戰了個痛快,穆承淵果不其然輸了,但是三局兩勝,整體來說也是睿王贏了。

  「承讓。」

  穆承淵微微一笑。

  如鐵趕緊打圓場道:「爹和哥哥都厲害極了,殿下也很棒!」

  永昌侯父子硬是磨了睿王一個時辰,心滿意足。雲晞一拉雲暉道:「承淵你再坐坐,我與爹、大哥另有要事,讓小鐵陪你玩。」

  如鐵瞠目結舌,怎麼突然就輪到他了,他根本還不會呢!

  穆承淵笑著看向如鐵:「你也要與本王對戰?」

  永昌侯他們都很識相地走人了,眼前就剩下一個蒲公公,也配合地彎腰,去數地上的落葉。

  如鐵搖頭,道:「我不大會這個,只怕會掃殿下的興。」

  穆承淵道:「那本王教你?」

  睿王坐得筆直,沒有半點要與如鐵親近的意思。如鐵有些氣他裝腔作勢,不抓緊時間來個愛的抱抱,蹭地站起來,就要坐到他身邊去。

  穆承淵忍不住道:「你不是更喜歡坐在哥哥身邊嗎?」

  「……我哪有??」

  如鐵摸不著頭腦,只覺睿王殿下的語氣怪怪的,突然之間靈光乍現,以前他叫雲大哥,睿王就總是不太爽,莫非殿下吃醋了??

  如鐵奸笑著坐到睿王身側,貼著他耳朵道:「我明明更喜歡坐在表哥身邊的。」

  入永昌侯府的第一日,長公主就他的身份特意提醒過他,他已是永昌侯府的人,所有的穆公子都是他的表親,自然也可以叫穆承淵一聲表哥。

  穆承淵一愣,冷不防被叫了表哥,竟覺得有一點甜,難怪穆承澤成天跟在雲晞後邊表哥、表哥地叫個不停,聽起來是很悅耳沒錯。未提防間,耳根已有些紅了。

  如鐵心想果然如此,故意撒嬌道:「表哥,你好不容易才來看我一次,怎麼也不說話?是不是表哥不想我啊?」

  穆承淵:「……」

  睿王殿下翹著唇角把如鐵靠過來的身體扶正了,顧左右而言他:「快坐好,歪歪扭扭像什麼樣子。」

  睿王閃避了如鐵的親近,如鐵很不高興,撅起的嘴快能掛油瓶了,一直在偷聽的蒲公公快笑死了,也不埋頭撿樹葉了,對睿王道:「表少爺頭一次見殿下就覺得親近,這也是緣分。」

  如鐵眨眼,他怎麼忘了睿王是個老古董了呢,原來「第一次見」就必須恪守禮法,正好調戲調戲,順著蒲公公添油加醋道:「我一見表哥就覺得面善,心裡就算做了舊相識,好像與表哥久別重逢一樣。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表哥海涵。」

  這番不要臉的渾話令穆承淵忍不住笑:「原也不是什麼大事,表弟好好坐著便行了。」

  如鐵繼續比劃道:「方才見表哥腰側戴了一物,不知是什麼,可否借我一看?」

  反正大家都在奉旨演戲,穆承淵便解了絡子,交到如鐵手上,特意叮囑道:「這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所贈,表弟可要小心拿好。」

  如鐵勾了勾唇:「表哥放心,我一定輕拿輕放……」

  「哎喲!」他誇張地驚叫一聲:「這可不是尋常之物。我聽說,這麼大的珍珠能給人帶來好運道。不瞞表哥,我以前就有一顆差不多大的,有一次因我貪玩被困在冰窖里,就是靠這個,被我……朋友找到的,我後來就把我的送給了朋友,祝他一切順利,大約表嫂也是這個意思吧?」

  穆承淵一下子就懂了,難怪去剿匪前如鐵要送一顆珍珠給他,但是什麼「朋友」,令人不爽,不過看在「表嫂」的份上,暫不追究。

  穆承淵道:「本王竟不知珍珠還有這樣一層含義,多謝表弟指點。本王與表弟一見如故,也送表弟一件見面禮。」

  穆承淵給蒲公公遞了個眼色,蒲公公從袖中取出一隻匣子,遞給如鐵。

  如鐵興致勃勃打開,裡頭躺了一枚狀如凝脂、通體淨白的方形玉牌,只簡單串了根紅繩,刻痕、點綴一概沒有。

  蒲公公道:「這是殿下親自挑選的羊脂美玉,特意命匠人雕琢的。表少爺請看,這玉牌周身並無一點裝飾,無飾便是無事,故而也叫做無事牌,有平安無事之意。」

  穆承淵:「…………」

  蒲英話太多了,都說光了他說什麼!

  如鐵笑道:「多謝表哥。」

  這可是信物!如鐵當即便把無事牌掛在了脖子上,當著睿王的面,捧著玉牌虔誠一吻,以示喜愛。

  穆承淵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本王下次再來看表弟。」

  「哎,表哥這就要走了?我送送表哥……」

  如鐵慌慌張張跟在他後面,蒲公公在前頭引路,走的卻是一條幽靜的小道。永昌侯府下人極有眼色,也都未跟過來。

  如鐵趕了幾步追上睿王,拉住睿王的袖子,他決定沒有抱抱就不讓人走了。

  「殿下,我知道你討厭不守禮的,但是殿下能來看我,真的很開心。」

  穆承淵回過頭道:「沒有討厭,你不一樣。」

  睿王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如鐵果斷追問:「什麼不一樣?」

  穆承淵道:「你是我的人。」

  這護犢子一樣的表白……如鐵仍是慢慢彎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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