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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穆承潤想得很美,穆承淵壓根不按套路出牌,道:「本王沒興趣。」

  穆承潤一下子急了:「二皇兄莫非,不想要那個位置?!」

  穆承淵微微一笑,穆承潤但凡奉承之言皆暢通無比,說起具體的計劃來卻磕磕絆絆,箇中真假再明顯不過,只是端王身在其中並不自知。

  穆承淵道:「本王沒興趣與你聯手,也不必你相助。你且管好你自己罷。」

  他抬手搭上穆承潤的肩,心平氣和地道:「昨日父皇微服去了踏燕樓,有人故意將他引到本王府上一位愛多嘴的公子身邊,結果你猜如何?」

  穆承潤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頭,縮進袖中抖了兩下,不解地問:「二皇兄何出此言?」

  「沒什麼。」穆承淵抿了抿唇:「本王只是覺得奇怪,為何父皇竟會那麼巧撞見本王的公子,而原本另一位在場的人,發現本王到了之後就開溜了。還好本王的侍衛武藝高強,尾隨其後將他拿住。經查,此人外頭穿著尋常的布衣,裡邊卻是一套侍衛服。看來有誰在算計本王、算計父皇……承潤,你可知他是誰的人?」

  穆承潤心肝微顫,還要強裝鎮定道:「這,我怎會得知?」

  穆承淵笑道:「本王提醒你一下,各府的侍衛服為了方便管理,襯裡上皆繡有字樣。而被捉住的那名侍衛所穿,就繡著太子府三個字。」

  穆承潤吃驚道:「二皇兄的意思,這莫非是太子殿下所為!他……為何要這般做?」

  穆承淵道:「本王也很奇怪。其實真正太子府侍衛服,繡的記號應是九蟒,而非太子府這三個字。」

  「……什麼?!」

  穆承潤懊悔莫及,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因他府中的侍衛,衣服上是端王府字樣,故而他令心腹潛入踏燕樓引起皇帝注意時,專門在裡頭穿繡了太子府字樣的衣服,想著萬一被發現,還能栽贓給太子。可是他竟弄錯了,太子地位僅次於九五之尊,九蟒乃太子專用,當然與他們這些郡王不同。穆承潤一向以為自己才智過人,唯一的短處便是不善言談,從來想到一出便命心腹去辦,他自視甚高,也未找人查證過太子府的侍衛服究竟是何樣的,想蒙睿王,卻被睿王一眼看穿了。

  不,還不能慌。穆承潤安慰自己,睿王頂多看出來侍衛服作假,沒有確鑿的證據,怎會得知是他所為?

  穆承潤定了定神道:「照二皇兄所言,是有人,故意栽贓太子?」

  穆承淵道:「沒錯。太子近日都在受罰,怎會再找人在父皇面前進言?還故意借本王府中人之口,分明是想拖本王下水。」

  穆承潤妄圖從睿王臉上看出一點蛛絲馬跡,小心地道:「那二皇兄可有頭緒?」

  「有。」穆承淵飛快地掃了他一眼:「被捉住的侍衛當天夜裡就已招了。」

  招了??那可是心腹,怎能輕飄飄就一句招了?

  穆承潤身子一晃,勉強道:「他……招了什麼?」

  穆承淵笑:「他說,都是端王指使他的。」

  「……」

  穆承潤被嚇得不行:「二皇兄,不是我!他……他連侍衛服都作了假,想必口供也不是真的,絕不能信啊!」

  「放心,本王不會輕易上勾,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算計本王的人。」穆承淵勾唇,在穆承潤肩膀上不輕不重連拍了兩下,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承潤,好自為之。」

  「皇、皇兄……」

  穆承潤腿一軟差點給跪了,睿王究竟信不信那侍衛是他的人?

  若是信,為何沒有直接稟告父皇?若是不信,為何又偏要對他說這些話?

  穆承潤咬牙想了很久,也沒明白睿王的用意,這一場交鋒他已敗下陣來,原還想憑藉三言兩句挑得睿王與太子相鬥,怎麼感覺自己卻被惦記上了?

  睿王人已走遠,只剩下端王呆若木雞,汗灑了一地。

  穆承淵回到睿王府,就看到蒲公公笑著迎上來,滿臉褶子都開了花。

  「殿下,公子請您過去,瞧著仿佛有什麼好事呢。」

  穆承淵:「……」

  記得上次蒲公公說有好事,如鐵一身濃郁的香味,要多難聞有多難聞,差點把他給熏死,這一回又能有何好事?

  儘管內心譏諷,穆承淵還是應邀去了傲霜院,只見如鐵難得梳了乖巧的書童雙髻,穿著清清爽爽的一襲白衫,端坐在桌案前寫字。

  穆承淵走過去掃了一眼:「你在寫什麼?」

  經他悉心教導,如鐵頂多寫十錯一,缺胳膊斷腿的字很少見了。

  如鐵筆下一頓,慌忙把紙藏入案上的一卷書中,站起來道:「殿下怎麼走路沒聲的!」

  穆承淵道:「不是你叫本王來的,何事?」

  想起這人的手還是腫的,隨即拉過來診了回脈,又親眼看了下患處,倒是好了許多,估摸著不出兩日便無礙了。

  如鐵心裡喜滋滋的,無比配合,完了擠擠眼睛問:「殿下覺不覺得我今日有些特別?」

  特別??

  穆承淵搜腸刮肚了一陣,艱難地道:「特別安靜。」

  如鐵:「……」

  「您不覺得我特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嗎!」

  腦袋上頂了倆包子還好意思大言不慚?

  穆承淵莞爾:「不覺得。你打扮成這樣子,是要給本王當書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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