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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

  寒朝露小聲嘀咕,隨後看向賀知風,問:「你願不願意救岑師兄?」語氣中頗有威脅之意。

  可席露就在一旁,再怎麼威脅也無濟於事。

  賀知風掃了兩人一眼,道:「自然要救,無論之前是誰害我,如今我卻相信岑院長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江老師有恩與我,不救枉為人。」

  「好!既然要救,我們便趕緊走,那冰冷冷的什麼岩鐵籠子都已經困了我岑師兄三百年,不能再困下去了……」

  寒朝露還未說完就被席露的一聲笑給打斷了。

  席露道:「你以為岩鐵籠子是什麼樣的東西,除了陸棄羽我們誰也打不開,要想陸棄羽放了岑歸硯猶如痴人做夢。此次回去不過是瞧一瞧他的現狀,再做定奪罷了。」

  寒朝露一咬牙,恨不得上嘴去啃那什麼岩鐵籠子幾口。

  不過,當今之計確實是要先回修真學院,再想法子救人。周勉和封青兩人被逐出修真學院自然不該再回去,加上他們兩的修為不足,便留在寒山。於是,最後寒朝露和賀知風帶著席露乘坐飛梭前往修真學院。

  修真學院與以往大不相同,或者說是與幾百年前剛修建成立時大不相同。閉上眼,席露都還記得幾百年前修真學院剛掛上牌匾的那刻是多麼的震撼人心,如今卻如往事雲煙,什麼也不剩下了。

  就連昔日的好友也拔劍相向,斗個你死我活。

  賀知風站在席露身邊,席露看著她,漸漸地就看到了當初的那個自己,肆意灑脫,天真爛漫,可如今呢,只剩下一具不老的紅顏和一副滄桑的心。

  「忘了也好。」

  她以前覺得如果賀知風沒死,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不是賀知風死了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是萬事註定,他們都會變成不熟悉的自己。

  「你冷嗎。」

  「我……」不冷二字未說出口就見一件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席露一怔,之後道:「謝謝。」

  他們之前仿佛沒了昔日的情感,只剩下客氣的禮貌。

  賀知風也隨之一愣,「不用謝。」

  兩人望著天際,遠處飄來一朵雲彩,潔白耀眼,可尾巴處卻沾染了一絲灰。

  賀知風道:「你是否好奇我為何認定岑院長不是害我之人,因為他的眼睛。你的眼睛裡有愛,我看得出來,他的眼裡也有,只不過藏得很深很深,修真之人往往比凡人複雜,但有時候凡人也很複雜,我在凡間幾十年見過不少世態炎涼之態,學會了辨別好人與壞人,見到他的那刻,心裡邊自然跳出一個詞,好人。」

  「噓,你先莫說,聽我繼續說完。」見席露有插話的意思,賀知風制止了她的行為,「岑院長雖然在籠子裡,可他的心仿佛在籠子外,我從見過有誰和他一樣,那麼的……不在乎。是啊,他眼中仿佛對什麼都不在乎,你也這般認為對吧。但他的心裡卻比誰都在乎,這不是我臆想的,而是他的行為告訴我的。或許,你不信,但你可以試著去感受,一個人的性子會變但骨子不會變,你我他皆是如此。」

  席露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個侃侃而談的人和當初的賀知風太像了,就好像那個喊她露兒的人又回來了一般。

  「是嗎。」

  席露在心裡問自己,又像是回答賀知風的話。

  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都不甚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變了,從賀知風死的那刻起便不去在意事情存在的漏洞,不去在意岑歸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最後才會變成這樣。

  其中也有她的一份錯。

  她道:「我想見他一次,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

  那樣的一如既往。

  三人小心翼翼地躲避了修真學院的看守人員進了修真學院,不過他們找不到囚住岑歸硯的那個考場。

  這時,賀知風拿出一條鏈子,說:「這是走之前,江老師交到我手上的,我想這個應該可以幫我們找到他們。」

  席露拿過鏈子,滿眼震驚,這條鏈子是當初他們四人研究如何將陣法、符咒、劍氣、丹道融為一體時所創出來的,每人一條共四條。

  如今這條分明是賀知風自己的那條。

  席露試著往鏈子裡輸入一絲修真之氣,鏈子發光後,三人消失在原地。

  考場內,岑歸硯略有察覺地抬頭,對上的便是席露滿含複雜的雙眼,他朝席露微微一笑,「你們來了。」

  ☆、040 逃出考場

  席露望著眼前被囚在籠內的岑歸硯,想不起自己最後一次見對方是什麼時候,也想不起那時對方的音容相貌,只知道她那時的恨蓋過了所有。

  「你……」她想了想,竟覺得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賀知風沒死。」

  是啊,賀知風沒死。岑歸硯的一句話就點醒了席露所有的迷障,若當年的事情真的是對方做的,那賀知風如今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又是為何,若當年不是她和陸棄羽聯手將對方關進這囚籠,或許如今他們四人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

  一句賀知風沒死將席露所有想問的不想問的都壓了下去。

  席露收斂了神色,道:「雖然我們來了,但岩鐵除主人外誰也打不開,我們來與不來無甚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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