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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予槐想了想,」雙男主,理想一致但是人生道路不同,容斂玉雖然是戲子……」

  「不不,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他們對對方的感情。」沈晉荃打斷他,「你先說說斂玉對方世景的感情。」

  「……惺惺相惜的知己,生死之交。」看導演的神色還是不滿意,秦予槐又想了想,「容斂玉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內心非常希望能參軍上戰場,但是軍隊不要他,家庭離不開他,所以他把自己的理想寄託到了方世景身上,甚至屢次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幫助他對付敵人,掩護他臥底的身份。」

  「嗯,所以呢?」沈晉荃點點頭。

  「所以……所以容斂玉把方世景當成了理想中的自己,對他的感情非常深……」秦予槐斟酌著,「愛逾生命。」

  「但是容斂玉並不知道。」沈晉荃接上去,「在他眼裡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大公無私的人,他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方世景而不是國家,他把自己對方世景的感情催眠成了另一種。」他的神情很認真,「他以為是愛情。」

  秦予槐愣住了,「……愛情?」

  「是的。」沈晉荃很肯定,「其實我們劇本是有原創的,不過比較沒名氣,劇本也做了相當大的改動,不具備參考價值。但是在初始設定中,戲子的確是將愛情託付給了軍官。」

  「雖然愛情絕對不是我們這部電影的主旋律,但是會幫助你深度理解容斂玉這個角色。我們的片名叫《入戲》,其中有一層,便是容斂玉入了一場自編自演的戲。」

  沈晉荃這番話確實加深了秦予槐對角色的認知,他也突然想通了一層之前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在故事的後半段,抗戰成功,舉國復興。方世景戰功卓越,功成名就,而容斂玉卻因為「給敵人唱戲」,「與前執政黨關係過於密切」等罪名受到了嚴厲懲罰。

  仕途一路順暢的方世景這個時候表現出了猶豫,他沒有出面為容斂玉解釋。而容斂玉雖然也一個人默默承受了一切,並未拉方世景下水,心裡卻非常怨懟。

  按秦予槐的理解,容斂玉把方世景當成了理想的自己,看到他步步高升應該十分開心,而不是怨恨……雖然聽起來很傻,但容斂玉的確比起自己更愛方世景。

  而他的內心的掙扎,正恰恰說明了,他心裡是有另外一種複雜的情感在交織的,所以才無法做到真正毫無保留的付出。

  雖然最終這份自欺欺人的感情沒有戰勝內心真正的渴望。

  ……

  「你回去好好想想,容斂玉對方世景的感情變化需要層次,不能用單一的感情概括。」沈晉荃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加油,我相信你。」

  導演就這麼出去了。

  化妝間裡重新又恢復了安靜。

  秦予槐拿過劇本細細翻著,經過導演的指點,他有好幾處不清不楚的地方都豁然開朗了。

  一雙鋥亮的高幫軍靴出現在了視線里,順著筆直的雙腿往上看,季子楓扶著腰帶站在他面前,正垂眸望著他。

  「……幹嘛?」秦予槐拉長臉掩飾自己面對他的糾結,耳根子卻有點紅,「容斂玉入戲太深我可不會,別以我會對你因戲生情。」

  季子楓微微笑了笑,「這我相信。」半蹲下來,他的手搭在膝蓋上,「你演戲的時候可不止在劇組,從來都只有別人出不來戲,不是嗎?」

  又聽他說這話,秦予槐已經有點惱了,劇本捲成卷敲向他的腦袋,「別太自以為是。」

  手腕被這人輕巧地握住,季子楓拉著他的手吻了吻,軍帽輕輕觸碰到他的手背。

  「阿槐,沒有愛過人是演不好這個角色的。」他站起身望他,眸色深深,「要不要試著愛我?」

  他說。

  ……

  「不要。」秦予槐斬釘截鐵。

  在劇組呆了一整天才把所有的造型都試完,接著又處理了一些瑣事他才離開。拒絕了季子楓非要和他吃飯的邀請,秦予槐趁著沈晉荃找他說戲,抓住機會溜走。

  走到停車場,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虞琛半倚靠在車上,手裡鮮有地夾著一根點燃的煙。他也不吸,只是盯著裊裊升騰的煙霧不知道在想什麼。

  「您怎麼來了?」秦予槐小跑著到他跟前,臉上帶笑,「沒和我說啊。」

  虞琛立刻把煙掐滅,隨手拋進一邊的垃圾箱,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頭,「想見到你。」

  「是想見我還是還是擔心我跟別人跑了?」秦予槐眨了眨眼睛,「說實話。」

  虞琛眸色深邃,捏捏他的鼻尖,「你能跟誰跑?跟誰跑我都把你抓回來。」

  「切,那可不一定。」秦予槐搖搖頭,「我這麼搶手,跑了你可抓不住我。」

  虞琛笑了笑,看著他不說話。

  秦予槐和他對視著,很有耐心地用目光將他的英俊的臉龐一寸一寸描摹過去,忽然歪了歪腦袋,問道:「這裡有攝像頭嗎?」

  「攝像頭?」虞琛揚眉,還沒來得及摸透他的意思,就被人撲上來摟住,壓在了身後的悍馬上。

  「就算有也沒關係的吧,反正有您。」

  說完,他就抱著虞琛的脖子吻了上去,難得的強勢主動,踮著腳尖把人壓在車上毫不客氣地親吻。

  柔軟滑嫩的……探進他的口腔,也不講究章法,只是單純進行著纏綿的親吻的動作,讓兩人的呼吸相融,讓這人全盤接受他的任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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